除了在傅辰面前，他几乎没有当着温阮的面喊过“妈妈”。
在温司言的认知里。
温阮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是养母。
这是第一次。
他对温阮的怀抱，不排斥，想拥有。
温司言冲进了温阮那温暖，能将他结结实实环抱住的怀抱。
这些，对温司言来说，是陌生的。
即使，他在书里看到过，也不懂。
就像傅辰不理解，为什么人没有死却不能伤害是一样的。
那时候的温阮，很不耐烦地告诉他，“死了。”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温司言刚刚知道“爸爸”还没弄懂这到底是什么，“爸爸”这两个字，又很快地，从他世界里消失。九月江南的穿成女配,我靠演技攻略残疾男主
温阮看着温司言那双平常平静漂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许焦急。
温阮觉得，她似乎明白了温司言的意思。
在温司言的世界里。
那时候。
温司言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每个小孩子都有爸爸。
就像傅辰。
而傅叔叔。
在他这里，和温阮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从出生，就一直跟着母亲，后来跟着温阮。
温阮和傅叔叔结婚这么长时间，对他各方面并没有减弱。
她甚至，会猜测他的心情。
就好像，他不开心了，难过了，她会很恐慌。
他享受，却不想沉溺。
温司言害怕，温阮对他的温柔，只是心血来潮，或者为了别人而改变。
慢慢地。
可是忽然有一点。
温阮改变了。
变得不一样了。
他认真想了下。
“我……不知道什么是爸爸。”温司言努力对温阮解释。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爸爸。”
加上温阮之前那么对他。
那两个字。
温司言更加喊不出口。
“嗯——”温司言头贴在温阮肩膀上，轻轻点了下头。
温司言觉得自己，很固执。
和温阮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温阮朝温司言张开手臂。
笑着对他说：“我明白了，你不是不喜欢傅叔叔，也不是不想喊他爸爸，只是你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对吗？”
温司言愣了下。
“爸爸”这个觉得，从来都没出现过。
他对傅景琛，不是不愿意叫爸爸，而是在他的认知里，没有这个概念。
温司言不懂，爸爸是什么，爸爸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也有爸爸。
温司言知道自己可能会有爸爸的时候。
跑回家，问温阮：“爸爸呢？我爸爸呢？”
他从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爸爸，自己需要爸爸。
上学的时候。
有人问过他，爸爸呢？
温司言觉得，自己应该对温阮喊出那两个字。
可时间太久。
温司言尝试过，却没办法将“妈妈”喊出来。
温司言发现。
温阮不是的做戏。
她真的在改变。
温司言感觉，温阮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她开始给他“母爱”
温司言觉得，那应该是“母爱”。
温司言害怕自己说不清楚。
可他越是解释。
越觉得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