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不让温阮在他面前，没有她在傅辰面前那样高兴。
温司言认真想了想。
还是抬起了自己的手，心柔的放到温阮头发上，轻轻擦过。
他觉得自己，有些被傅辰影响了。
因为，温司言现在觉得自己有些闷。
想要人哄。
可。
温阮的做法，实在让他，很难不生出这种情绪。
现在的温阮，总是在考虑他的情绪。
温阮没有很快退开。
可是现在……
温阮竟然叫他，亲她……
温司言有些不知所措。
温阮头往温司言这边靠了靠，“不要乱想，叫什么都可以，傅叔叔也不会在意的，没关系。”
话音落下。
温司言彻底闭上了眼睛。
他不像温阮那么能自然地表达情绪，也不像傅辰那样。
不过说起来。
温阮好像经常亲他的脸颊。
她温柔地，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觉得我刚刚没有那么高兴，那你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温司言震惊。
温阮难得从温司言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
“言言，你能注意到我一瞬间的情绪变化，我很高兴。”
“但是，我明白你为什么不喊傅叔叔爸爸，我能理解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只是在想，你什么能将这个称呼，丝毫没有压力的，不带着负担的，喊出来。”
温阮退开一些，让温司言认真看着自己，“我看上去很不高兴吗？”
温司言：“没有……我只是感觉。”
“感觉？”
温司言的道歉，和这些话。
让温阮怔了好一会儿。
温阮感觉鼻子一酸，紧紧抱住温司言。
从前的温阮，将“爸爸”两个字，从温司言的世界里抹去。
现在的温阮，将“爸爸”重新带到他面前。
但是……
“对不起。”温司言的声音很小，很低。
他像个犯了错的还，在道歉。
“是我不好，你……不要不高兴，也不要……为难。”
这个想法在温司言脑海中，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温司言压了下去。
他不像傅辰那么乖，不像傅辰那样讨人喜欢。
而他，很自私。
不想像傅辰那样，欣然接受，对一个人改变称呼。
温司言默默叹了口气。
她，又在安慰他。
这让温司言感到有些愧疚。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
温阮看着温司言眼中的不好意思，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没忍住，低头在温司言的小脸上，亲了下。
这一次。
而他，对温阮家人之间的互动，从来没有过。
温司言承认。
温阮亲他，他心里是喜欢的，只是面上总是别别扭扭的。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言言还从来没有亲过我呢，如果被言言亲一下的话，我一定会特别特别高兴的！”
温司言闻言，惊讶得有些合不上嘴。
“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温司言听着温阮的话，惊讶从他眸子中透出来。
温阮的话，还没说完。
温司言点头，“傅辰喊你妈妈，我没有喊傅叔叔……”
后面两个字，温司言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温阮欣慰又欣赏的一笑。
“温司言，你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温司言垂下眸子，“你……不高兴。”
温阮闻言轻笑，“我没有不高兴。”
温司言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对傅叔叔喊出那陌生又毫无意义的称呼。
他在温阮看不到的地方。
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