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我不可能改变主意,只得勉为其难地又重新开始了。
「肩部向后。」
她改善着自己的姿态。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与优雅同行。我知道你可以做到。因为几分钟之前我看见了你是如何走进我的房间的。」
「可我没有穿这个呀!」
「虽然我不是一个混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一位绅士。相信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待续】
我不是一个喜欢服装或布料的狂热者。
我只是一个性瘾者。
蒂丝慢慢转身面向我,尽力掩饰她湿润的眼睛。
我打开最大口袋的拉链,把钱塞了进去。
「现在出去。我有工作要做。」
我转身回到办公桌旁,那里有等待我的素描画稿。
你只需要听我说,你只需要明白,我的话是不可以违背的。
「如果你离开这个房间,你就被解雇了。」
她把大包的带子挎在肩上,直视前方。
她站了起来,尽管她还没有吃完饭。
她抓起放在门边的沉重袋子。
我甚至不认为她带着这么大的袋子进来有什么奇怪的。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蒂丝,非此即彼。请您选择。作为一个模型,我拥有你。我不想让一个肮脏、疲惫、饥饿的女人出现在我的时装秀上。你对我的伤害和你对自己的伤害一样大。所以要选择。」
她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床,她的眼皮因缺乏睡眠而沉重。
「我有一些其他的建议。看到那张床了吗?」
我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大双人床问道,上面有柔软的床单和装饰性的枕垫。
「这张床是用来做什么的?」
「停下!」
她像刹车一样猛地停在原地不动,差一点跌倒。
「什么吗?」
?」
她用叉子摆弄着鸡蛋。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必替我担心。」
她最后一次低头看了看信封,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不要,这是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强迫她接受,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在她一无所有时,我无法相信她还能保持如此的高傲。
比起安逸,她更看重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这是一种勇气的证明,这是我很少——如果有的话——目睹过的拒绝的勇气。
「我不能接受。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我和你相处才不过几个小时……」
我把信封推回她身边。
「拿着。」
「一笔预付款。」
「那里面至少有两千欧元。」
「这应该足以支付你接下来的几周的花销。」
我打开它,拿出了一捆欧元。
我把它们塞进一个信封,放在我桌子上,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这是给你的。」
她的脾气不好,但她一点也不暴力。
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小偷。
否则就不至于被遗弃流落街头了。
我又一次猜测,很想知道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明白我不应该关心这类问题。
况且也没有必要再纠结于此。
「我已经吃过了。为了自救,请自己动手吧。」
她没有抗议,立即拿起了刀叉,开始吃东西。
地狱般风卷残云的速度把食物铲进去,但没有失去维护她最基本的优雅和良好的礼仪。
可一旦坐下来,她就低头看着妮可三十分钟前放在那里的托盘。
「早餐。你饿了吧?」
「嗯…」
她会习惯于此。
「完美。」
我说完,走到房间的另一边,那儿是一个更为宽阔的空间。
「坐下。」
「你对每一个人都这样下达命令吗?」
她镜子前用手指整理她的头发时发问。
在女人所有该正确的部位都很苗条,需要丰腴地方绝不含蓄充满女人味。
她臀部的曲线很匀称。
她臀部下的腴肌皱痕让我忍不住想抓住它们。
她走回之前的房间,专注于我刚才对她说的一切经验之谈。
她很优雅,仪态翩翩。
她的性感魅力是与生自来浑然天成的。
我的阳具竟然硬了起来。
「转身。」
她服从了,但不是毫不犹豫地服从。
她再一次调整了自己的仪态。
这一次,真的很完美。
她在我的面前停下了她的脚步,征询着我的眼睛。
妮可比任何人都更能读懂我的情绪。
她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蒂丝已经按照我的要求,大功告成。
「背部挺直。」
她试着纠正自己的错误。
「将你身体的重量放在你的脚趾上。你的脚跟就不会摇摆不定。」
她指着自己的脚喊道。
「我以前也穿过高跟鞋走路,可没有这样高。这些简直就是死亡之鞋!我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在用脚趾头走路。」
「其他女孩们每天都在这样做。你也要适应这样做。」
我故意不抬头只顾看着我的画作,以避免看到她的表情。
「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你不是一个混球。」
我把铅笔握得更紧,对他的话与其说是感动,不如说是恼怒。
她有些不满。
「走路要像不接触地面一样。」
这句话重新拱起了她内心的火焰。
设计内衣是如此吞易,难点在于如何重塑自己。
当你在设计服装时,你会面临更多的选择。
这就是我的工作如此令人兴奋的原因,我喜欢沉浸在我的工作里的每一秒。
我是在虚张声势,但我希望她不会注意到。
「把钱拿着。这是预付款,不是一种施舍。」
我抓起信封,从后面靠近她。
但我明白,这些是她最后的财产。
「蒂丝…」
我不需要提高我的声音来显示我的权威。
「这是一个有点尴尬的问题……」
「我不是在批评你,蒂丝。」
「我不应该把那些事情告诉你的。我应该闭住我的大嘴巴。」
我用这张床做什么并不重要。
「睡觉,直到恢复你的精神。大厅走廊尽头有一间浴室,休息室里有一些剩余的食物。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我不知道。」
我不可能不为她这么一个独自在街上徘徊的漂亮姑娘担心。
她又脏又饿。
她理应得到比这更好的待遇。
我可以把钱转账给她,但她甚至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
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今晚你睡在哪
我更好地理解了她为什么在我面前脱下衣服如此困难。
这个女孩以一种不同的道德价值观生活在与我所熟知(她是格格不入)的同一个世界里。
「我照顾我的女儿们。」
「我不要,」
她坚持说,又把信封推开。
「谢谢……但那样做是不对的。」
这是她第一次向我流露出她的情感。
她的眼睛就像跨进圣诞节的早晨一样明亮了起来,她握起拳头攥着信封,好像我是一种威胁随时会把它从她的身边拿走似的。
可她最终把它放回桌面上,然后把它推还我身边。
我转过身来面向她,交叉着双臂。
「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她走了几步——可怕的几步走姿。
这是唯一可以阻碍她进食的事情。
她慢慢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吞下了它,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了信封。
「这是什么?」
她也许会躺在别人的床上——可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不是那种会给别人造成危险的人。
但她越是这样,对我产生的神秘感就愈发浓烈。
在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保险箱。
如果我开口询问她,我断定她什么都不可能回答我
,甚至连谎言都懒得编。
然而,至少她没有因为谋杀而被通缉。
她几乎没有抬头看我,显然对食物更感兴趣。
就好像我不存在那里一样。
她一定饿极了,而且没有地方可以过夜。
本能使然,让她不禁舔了舔嘴唇,眼睛盯着蛋清、炒羽衣甘蓝、蘑菰和西红柿。
还有一块酸面包和几片牛油果。
「不是给你的吗?」
我想怎么跟别人说话就怎么跟别人说话。
「是的,现在坐下来。」
她虽然顺从,却显得傲睨无礼。
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将为我的设计带来一千倍的价值提升。
这将会让一切变得不同,产生巨大影响。
她穿好衣服后,我在我的办公桌前为她拉出一把椅子。
她踩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地点击声,她的屁股每走一步臀瓣儿都会滚动一下。
我盯紧她韵味十足的屁股,欣赏她美妙的曲线。
她有一个令所有女人都会为之嫉妒的体姿。
我抓住她的马尾辫,拉动松紧带解开她的头发。
她的长发在她的肩膀上瞬间舒展开来,在被挤压的地方呈波浪状,泛起涟漪,长发直垂她的后背部中央。
「走步。」
我把她从头到脚,欣赏她的曲线和莹白的肌肤。
她让我想起了一个娃娃——一个不可方物美到不可能是真实的女人。
她的头发向后挽起,不加修饰的五官无法妨碍她吸引我的注意力,好一个眉黛青颦迷人女郎。
她重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我。
尽管她可能在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气焰,却仍然无法掩饰她愧怒的痕迹。
她不会喜欢在我的面前脱光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