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她以前见过它。
「妮可可以很好地处理这个问题。」
「是啊，无足轻重的小事。嗯，她现在……想必还堵在上奔赴工作地点的路上。」
我没有从我的素描本上抬起头来。
「你今天早上起得很早。」
「我要和女孩们去跑步了。」
这是她每天早上为我做的早餐。
「还有什么吩咐吗，康威？」
「没有了，谢谢。」
她的棕色头发仍然被绑在马尾辫上。
它很长，富有光泽。
前一天，她有着漂亮的卷发，我记得非常清楚。
我很少见过这么侈美的女性模特。
她有一个狭窄的腰部，却有令人印象深刻的乳房。
她的躯干长度趋于完美，她的腿也是如此修长。
然而这并没削弱胸罩下的隆美。
她的肌肤像玉贝壳那样亮莹莹，点缀着金色的小雀斑，她的身体就是一张空白的画卷。
她甚至不需要在背部或肩部打上粉底，因为她没有任何瑕疵，从头到脚都是那般美。
不幸之处在于我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我不舍得让她离去。
我需要这个女郎。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晓她超群绝伦的特质。
我看着她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在她的脸庞上，为自己的清誉自尊而战的冲动与生存的本能意识激烈地交锋角斗。
她的脸颊比昨晚显得更加地苍白，这也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化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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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着普通牛仔裤，头发凌乱，她也特别美——但我不打算告诉她这些。
只有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才能买得起这套奢华崇高的套装——或者和她上床的男人。
我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布料和钻石。
这将是我下一个周末展览的主要作品。
我问道。
我已经同意尊重她的隐私，不理会她的过去，如果她愿意合作的话。
我正在为她提供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穿上了一只高跟鞋，但在穿上第二只鞋之前我让她停了下来。
「先把衣服脱掉。」
「我就没打算把自己脱得光熘熘的！」
她把法兰式样系带绑在脚踝上。
「谢谢你……」
她几乎是勉强着低声地说出了这句谢谢。
这个女孩无家可归，也许一直在街头流浪。
她的口袋里不可能有超过几欧元的钱。
也许她甚至没有吃过晚餐或早餐。
「不，如果我想把它做好的话，就不会。」
她绕过我。
向桌面上的那双银色高跟鞋走去。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傲慢自大。」
「说对了，我有充分的理由傲慢。」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素描画，对她说。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一些共同点。你也不能每天都是顺风顺水的。」
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过说话，但我让她这么说了。
「当你身在大楼里的时候，你必须随时准备好接受检阅。这意味着你的发型需要修剪，你的妆吞应该完美无瑕。你应该跪下来感谢我。」
但我不欣赏她缺乏专业的素养。
模特们不会穿着邋遢的衣服走进我的办公室。
「没有什么是对的。」
我放下笔，盯着她。
「如果你现在觉得我不招人待见，那么明天早上假如你穿成这样回来，你可能会感到惊讶。」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她没有做丝毫的努力来彰显自己。
「如果你想成为一名模特，你就必须参与这场游戏。」
「也向你问声好，混球。」
透过明净的窗口看着太阳渐渐高升是我珍视的一种精神体验。
它使我能够衡量我已经取得了多大的成就，并以此祝贺自己征服了这个美丽的星球。
一阵敲门声从门的另一边响起。
六点整，有人敲门。
我立即知道来者是谁了。
「进来吧。」
「这是你的咖啡，」
她说，把杯子放在桌上。
「我将带着你的早餐回来。」
几秒钟后，妮可进来了。
「你好，康威。你要我的一切我都有。」
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和我一起检查订单。
「玩得开心点。」
当我转过身去看她的时候，我没有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但我确信她对此很生气。
她回答我的时候没有那么自信了。
这是一条我不想打破的规则。
莱茜显然认为她可以改变我的律纪。
她宁愿做我怀里的女人，以我的权力和财富为食从中汲取营养。
2023年2月15日
【四】康威
我在大楼的顶层设立了我的工作室。
她的头发被扎成马尾辫，穿着黑色紧身裤和绿色运动文胸。
几缕金发垂落在她的面前。
我从来没有和我的模特上过床。
她说着，把我的咖啡递给我。
「我去了街角的那家面包店，就是你很喜欢的那家。」
当我抬头看她时，我看到她谨慎地瞥了一眼我的画。
我回答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蒂丝，因为她穿上了她的银色高跟鞋。
妮可在进入
之前敲了敲门。
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现在我必须找到那个能够彰显出它独特魅力的并且可以提升赋予它极限价值的女人。
莱茜·洛克伍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早上好，莱茜。」
我的任何作品如果让她试穿都会像手套一样适合她。
她再次坐下来，穿上银色高跟鞋。
靠着我的办公桌，我屏住呼吸关注她的每一个动作。
然后她拉下她的牛仔裤，直到她发觉自己穿着一条黑色丁字裤。
黑色蕾丝衬托出她黝黑的隐秘区域。
她的双腿匀称而健美，臀部像气球一样膨圆。
她把她的t恤放在桌子上，她的乳房被包裹在一个可能来自某个超市廉价打折的黑色胸罩里。
肩带很薄，勒进了她的皮肉。
罩杯对她来说有点太大了，也许她最近瘦弱了。
她的眼睛在小心翼翼寻找我的目光，然后她决定把她的t恤拉到她的头上。
在某个瞬间，我差点脱口而出，去点醒她，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矛盾地作出难过的选择。
只要她从我的办公室里走出去，消失——如果她想的话。
她努力忍住恼怒叹息着喘了一口气，然后脱下她的鞋子。
「穿着内裤和乳罩。」
她迟疑着站了起来，好像我让她做了一件更为糟糕的事情。
我这样做是因为她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我无法说清楚是什么让她与众不同脱颖而出的，但我就是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其他九名选秀的女孩也同样漂亮美丽，然而与她站着一起显得那么平庸。
彷佛我刚刚是在火上浇油一样，她发怒了。
「我昨天是怎么跟你交待的？」
我交叉起双臂，撇了一眼这个倔强的像匹小母马驹的女孩。
感谢我的想法显然让她觉得厌恶从内心深处排斥着它。
然而，我并不完全缺乏同情心。
「停止吧。」
「你又说对了。我不介意。」
我说，合上我的速描本，走向她，而她在试穿高跟鞋。
「走廊尽头有个淋浴。如果你愿意，明天你可以用它。」
「我相信你不会介意，可是我被赶出了我的青年宿舍。没有足够的空间，所以今天早上我没办法洗澡。否则我看起来会更好一点。」
我的铅笔凝固在了我的画页上，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一种内疚感在我的胃里打了结，让我想呕吐。
「进来。」
我翻阅了速描本的最后几页，回顾了上周的画作。
一件灰色连衣裙，深v领口低垂，镶嵌着真正的钻石——这是一件适合于女王征服国王的作品。
「喝杯咖啡，穿上高跟鞋。我要教你几件事。」
「你不打算请人代劳吗？」
我在已完成的绘图上添加了一条线。
「感谢你需要跪拜？你在侮辱我吗？」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是对你的侮辱，那它就是。」
她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
她眯起了她的蓝眼睛。
我觉得好像看到了一条盘踞好的毒蛇在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她看起来想把尖利的獠牙插入我的身体，让我的血全部流干。
倘若这是走在街上，她看起来会漂亮。
这是肯定的。
我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转过身去看向她。
我猛地转身走向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有人叫我混蛋……在我面前。
从来没有人蠢到会做这样的事情——或者有足够的勇气。
门开了，蒂丝走了进来。
穿着她的牛仔裤和休闲t恤，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游客而非一个模特。
她穿着平底凉鞋，头发被束成一个松散的马尾。
「谢谢。」
我喝了一口咖啡说。
妮可离开了，让我安静下来继续工作。
我需要一些在土耳其制造的非常特殊的面料。
妮可负责处理所有这些重要的事情。
「谢谢你，妮可。」
「谢谢。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莱茜走了出去。
我立即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她希望继续成为康威·巴塞提内衣的公主——那个吸睛所有镜头的冶艳女人。
「我得开始工作了，莱茜。」
我平淡地回绝了她，把她推了回去，不理会她的咖啡。
俯览整个时尚之都的景色，包括大教堂。
城市就在我的脚下。
我喜欢从我的塔顶俯视它，就像一座不朽的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