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怀里的人,眼睛都不眨,渐渐转移到甄流岚的胸乳。
美好的弧度丰硕浑圆,白缎面儿贴身紧致的包裹着显得更大,更诱人了。
鼻腔吸了吸,似乎有点血腥味,另一咸猪手去摸甄流岚的胸口,被甄流岚凤目凌厉风情的媚色一瞪,贱兮兮的缩回来。
“哈哈哈哈……”甄流岚见他傻乎乎,搜肠刮肚的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熟料说出这些还是当年小王爷的时候的霸王般的蠢言稚语来,当即捧腹大笑,笑的眼睛都湿了,停不下来。
“嘿嘿……”赵平佑见甄流岚笑了,额头冷汗渗出,总算放松了,傻乎乎的也跟着笑,眼睛看着甄流岚欢笑的模样。
感慨,可算是笑了,否则他只能以死明志了。
赵平佑嘿嘿坏笑,搂住他撒娇:“心肝儿~我那时候才十几呀,又蠢又好奇,加上有你,根本无人能入我的眼。”
甄流岚很受用,与他十指交缠,靠入他怀中,睨着他,嘴角勾起故意调笑:“佑郎,那现在呢?岚儿从未自负过容色,早年与祖父游览大川名山,在南地见过不少貌美胜过岚儿数倍的美人,胜过岚儿,佑郎你便能入眼了对否?”
赵平佑本来晕晕乎乎的喜欢这样抱着爱妻惬意亲热呢,恍然惊悚:“!!!”
待脸上热度不是那般滚烫了,甄流岚表情矜贵清冶,面对男人迎上来抱着讨好,哼了一声:“你既然这般喜欢淫词艳曲,以后每天都交上一篇来。我要罚你!”
赵平佑从善如流,揽着美人腰,甜言蜜语:“只要我的岚儿喜欢,每天十篇都行。”
实则他内心嚎叫————他一个武派亲王出身的粗人,写这首都是突然开了天灵盖儿,现在怎么办?!
弃了那几套太过精美不选,只随意穿一件挑色水墨粉紫软纱长襦,练白缎暗绣抹胸和玉葱罗千褶裙,将万千青丝全部盘起以一支镶嵌着宝石珠子的大月珠流苏金簪挽起,华美至极。
有着身孕,不做脂粉上的过多打扮,外敷内用最昂贵奢靡的仙颜粉,嘴唇薄薄的涂上一点子无色的蜜润口脂,也就够了。
“我的岚儿,你不上妆就足够美了。”赵平佑屁颠的搬了一只矮凳挨着他坐下,爪子捡起一只小盒子内的白玉小耳坠给甄流岚。
他的宝贝什么都好,嘿嘿,就是脸皮太薄。
“你个厚脸皮儿的坏蛋不许碰我嗯啊啊啊~”
“嘿嘿,我脸皮不厚怎么能得到宝贝儿你?让为夫亲亲你……别跑!”赵平佑作势追了几步温柔轻轻的圈住美人,又宠溺不舍的故意放了他。
“唔唔……”一吻很快结束,甄流岚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探出一点红嫩的小水舌尖儿,脸臊红着,在赵平佑的催促下,换了一支笔,饱沾猩猩红胭脂膏子,姿态冶艳清逸,就在赵平佑那首词的下方,写了一阙词。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口干舌燥的喉结滚动,他想喝奶了……
看罢后,甄流岚脸腾地粉红滚烫,却身子娇软心尖儿酥麻,尤其是臀部,那私密的地方还残存着昨夜被疼爱后的酸胀潮湿:“你坏蛋……你你……你就不能做点子正经诗词么~”
这坏胚子,怎么写淫词艳曲,这般的……令人又喜又羞又恼。
低头看去,是一首词————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粗人粗话儿,他知道赵平佑逗他呢,他才不上当~
赵平佑就像逗美人,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就喜欢甄流岚每每被他逗弄后的各种小儿情态,真是令他爱不释手,魔怔似的令他屡屡犯贱。
见美人不上当,赵平佑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风流,用空出来的右手特特取了一块儿甄流岚用过的水粉绫帕,上面沾了星星点点的石榴娇色的胭脂。
他这会儿不生气,只是有一点不满赵平佑让王红鸾进他的院儿,虽然不过是做戏,他也不喜王红鸾。
赵平佑哄他:“嘿嘿,走吧,走吧,我伺候你梳妆。”
看男人讨好的笑容,甄流岚心软了,随他去了。
见到梳妆台边有朱红浓妍的胭脂膏子和画眉眼用的一笔筒细毛笔,各色各质,什么犀木的,檀木的,紫貂毫的,龙马毫的等等,以及上妆用的丝帕缎帕众多给物。
赵平佑笑:“上个妆,就像画画做学问似的,这么多给物?果然各色人做各色事儿都是不同的,岚儿你是文曲星下凡之才,上妆也像个文曲星,哈哈哈。”
“呵呵~”甄流岚抿唇莞尔,认真的继续揉按赵平佑的手。
甄流岚抱住赵平佑的脖子,送上一枚甜蜜的奖励香吻,摸着男人满是茧子的手心儿,心疼了:“我用花油为你揉一揉。”
弄了些热腾腾的膏子,涂抹在赵平佑左手上,垂眸认认真真的涂抹,用力的把这药膏揉进肌肤里。
赵平佑习武,手时常握着兵刃,这么一按摩着实是舒适松筋透骨,莫名其妙的被按着手,尾椎也一麻一酥的。
腾地,一代帝王的寒毛都炸了,嘴怎么这么贱呢?一得意就忘形的得罪了爱妻。
妥妥的娇娇男妻送命题,他可得好好回答。
赵平佑绞尽脑汁,灵机一动,遂一本正经把甄流岚抱在大腿上,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一番仙妻的脸儿,郑重其事:“不可能!我不允许!天上地下,唯有我的岚儿最美!谁都比不上!谁也不能跟我的娇娇岚儿比!谁都不能比我的岚儿美!”
甄流岚笑看他一眼,戴上了。
“真是美貌的人不论穿什么都美貌,岚儿,我年少的时候看有些小倌一个个穿裙装,膀大腰圆的,做那些女儿腔调,唉,就不能因地适宜的来打扮吗?”
甄流岚啐了他一口,哼道:“你还拉着我,非要我与你一起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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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两首词,一首来自宋徽宗,一首来自李煜。
他知道,他的心肝儿爱害羞。
甄流岚挣脱赵平佑的怀抱,还抢了那帕子,笑着轻盈飘逸的跑开,躲进了屏风后的清银纱书橱内。
趁着无人,甄流岚忍羞展开帕子又细细看了一遍,湿红着美眸软软合上,抿嘴儿一笑,把帕子放在心口。
赵平佑看后,欢喜异常,坏笑着说:“明明都是我夜闯岚儿的香闺,怎么成了岚儿来找我?难道,岚儿其实是想来找我的?”
甄流岚脸腾地赤红羞耻,突兀的眼圈一粉,泪膜涌裹颤栗,幽幽的望着赵平佑,暗含委屈:“你很是得意么……”
赵平佑当即后悔又窃喜,心都软成一滩水了,抱着又亲又哄又摸:“哦~岚儿好岚儿……为夫对不住岚儿……啊岚儿我的岚儿我好喜欢你这副模样……好岚儿……”
软乎乎的抱怨,撒娇般的害羞情态。
赵平佑心知肚明甄流岚喜欢,笑的风流荡漾,紧紧拥着他偏偏要他再看:“没法子,你夫君我的文采有限,好想和我的心肝宝贝儿诗词唱合,琴瑟和鸣,无奈,我只会这个~还请宝贝你俯就唱和~”
说完就把笔塞到甄流岚手心儿里,甄流岚低头含羞的模样令赵平佑喜欢的不得了,挑起他下巴,温柔的舔吸那张香艳的樱桃珠口。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
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不错吧?嘿嘿,朕还是很有文采的~还请皇后相和一阙——”赵平佑亲亲甄流岚的脸蛋儿,大手摸揉那胸乳。
取出一支笔,饱沾黛眉膏子,写下一阙词。
边写边嘿嘿笑,这边甄流岚坐在他腿上,按摩好了一只手,又去按赵平佑的另一只,见赵平佑这厮竟然用他的帕子沾着黛眉膏子写着什么,一张俊颜全红光满面,桃花豹瞳淫光四射。
甄流岚好奇:“做什么呢?”
往常家常不出门的时候,甄流岚穿着打扮很随意舒适为主,但今儿不同,这王红鸾如此美色,甄流岚怕赵平佑做戏做戏就成了真的,背着他鬼混,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因而命人把带来的几套极精美罩衣裙衫拿出来。
见赵平佑穿着雪色常服,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站在一旁像个“公公”似的,殷勤又迫不及待的等着伺候他,甄流岚噗嗤一笑,顿觉自己太刻意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