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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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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菜色,犹豫了片刻才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咽下以后却又撂下了筷子。我夹菜的手悬停在半空,有点儿尴尬的收回,拨弄着面前的白米饭,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当然这餐饭肯定不能好好吃完。

“我以为你记得我不吃辣?”林越之语带责怪,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男人。男人不语。

“可我吃啊。”我满足的叹息,夹了菜塞进嘴里,边嚼边讲话,“我要他这样买的。”

我坐上车,我在宿舍呆了十五分钟而已。车窗外景色如故,按时间算去,他也被拘禁了吗?当何梦白的妈妈联系不到他时,她一点都不疑惑吗?我想到林越之说的,叔叔的女友。或许又是一个以一换一?滴水不漏,我居然企图找寻漏洞,怎么会有?

回到郊外别墅,他还没回来,那个男人则站在门外,怎么和他说让他进屋,他都不肯。我便作罢,往二楼走去。叔叔在的那段时间他锁过客卧的门,除此以外他从不锁门。我推开书房的房门,走到他的书桌前。

书桌上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两边各有一个抽屉。我顺手拉了拉抽屉,没记错他之前就是在抽屉里拿出跳蛋和别的一些器具。左手边的抽屉里果然装着它们,右手边……

我含糊其辞以博取同情,她果然没问什么,直接将号码发到了我手机上。我向她道谢,然后走出宿舍,关上门,站在宿舍门边,拨出电话。我曾经以为我永远都不会主动再联系这个人,我屏息等待电话被接起。然而直到最后这通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泄气到已经忘记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了。让他去找叔叔?

我往楼下走去,想到了什么,回身又进宿舍。“梦白,他没接电话诶。”我问她,“他很忙吗?”

“唔,可能吧。”何梦白也试着拨了一通,同样的无人接听,“听我妈说他最近出差,有可能在忙吧。”

直到那天晚上睡前,我都在思考他所谓更好的方法是指什么?但突然而来的强烈睡意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沉沉睡去。

“我能在学校呆多久?”

“boss晚饭会在家吃。”他回给我一个看似不相干的答案。

我了然,那么晚饭前要回到家里,也就是六点之前。好在林越之的饭点十分固定,我看了手机时间,扣除掉路上的一小时,还有三个小时,顺利的话是足够的。

预想里的耳光没有到来,他的手只是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下。我睁眼,半是庆幸,半是疑惑。我赌赢了吗?我看向林越之,他的情绪一向藏得极好,此时此刻我仍然无法从他那得出结论。

“你确定?”他冷不防的开口问我。

“是,我…”我用低得心虚的声音回答他,“我确定。”

我有点紧张,在他的气场影响下,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该跪下,但我吞了几口唾沫,还是直挺挺站着。

“徐蕾。”他唤我名字,像下了决心,说,“如你所愿。”

随后他神情里带着点不太遮掩的探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察觉出一点点危险,可箭在弦上。

“是我要他这样做的。”我看向冷着脸的林越之,说道,“我觉得我该为我的‘不礼貌’受到惩罚。”

“你似乎做不来这个?”我抿嘴笑了笑,“你说过你不善于做什么,但我要你帮忙,和我一起做‘准备工作’,不然只好由他人代劳了。”

“其实也很容易,让我变得和被你关着的那些人一样。”他松开了抓着男人手腕的手,我便继续说下去,“我总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叔叔面前吧?那样我要怎么赢?”

“那好,现在到我做‘准备工作’了。”我不纠结于他说的话,只扔下筷子,筷子击响了餐盘,他略有些不满的转头看了一眼餐盘,可当他看向我,眼神里那点儿不满都被他极好的掩饰了过去。我觉得我的挑衅太小儿科了,便咳嗽一声。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输掉吧?”我直勾勾盯着他。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可以打我一顿。”我故意含着食物,对他说,“不然把我关起来,教我怎么好好吃饭。”

说完,我状似随意的看他,却在观察。他的眉头拧成一团,可他神情上却没有丝毫要“惩罚”我的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不要紧,我只要知道他不忍心就够了。

“你的‘准备过程’结束了?”

我没问他关于叔叔的任何问题,我猜他也不会太了解林越之的想法,然而我或许该问问他,他是怎么转变心态的,从被拘禁者变为……这其中除了拘禁以外,林越之还用上了什么手段使他屈服的?

我都没有问,出于善意我不太忍心问下去。但林越之却挺“冷酷”的,他命令男人把“刀子”递给我,甚至于他期待我用这把“刀子”剜出男人的“腐肉”,以获取我所需要的信息,可我没接过刀。

“我想回学校。”我望向窗外,十二月下旬了,上次回学校还偶有晴天,能热出汗来,现在天气却凉成这样。

“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我又塞了口饭,嘴巴里鼓鼓囊囊,却不依不饶说着话,他果然皱起了眉头。

“徐蕾。”他语气称不上严肃,甚至不比刚刚责怪男人买错食物严厉。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让我别边吃东西边讲话,见鬼的餐桌礼仪。我憋气的吞咽食物,发出不够雅观的咀嚼声,他沉默。

封存的文件袋,开口被拆过,后又重新贴上了密封条,这要是撕开也太明显了。我讪讪的关上抽屉,坐在椅子上,进行一轮没什么结果的思考,然后我走出书房,开了房门,拽了拽门外的高个儿男人,希望他能帮我。

五点半,男人从外买了晚饭,进到厨房加热,然后一一摆好。四十五分时,林越之到家,让我和他一起吃晚饭。

我坐在林越之身旁,高个儿男人则低头立于他的身侧。他不动筷子,我也就老老实实呆坐着,顺便偷瞄他。

出差?“啊,出差要多久呀?”

“不清楚,已经去了十多天了。”

十多天。

他将车停在宿舍区边,我下车时,他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话。

舍友都在宿舍,看到我回来她们都挺惊讶,我没时间解释什么,也就无视了她们的惊讶。

“梦白,你可以把你妈妈男友的手机号给我吗?”我说了谎,“上次……还有点事要咨询一下。”

“值得这么做?”他语气很是生硬。

我一时无措,有一种要溺死的错觉,我得努力浮到水面上才能呼吸。“我想要赢。”这是一个一戳即破的气泡,但好歹让我缓了口气,“如果不这么做,你可以让我‘赢’吗?”这绝对称不上央求,而是得寸进尺。

“‘赢’?…”他目光闪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气声,“蕾蕾,我想我有更好的办法。”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等他喝下一杯凉水后,那些探究又被他完整的收了回去。

如我所愿?

我失语,尴尬的站立在他面前,我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林越之朝我走近了几步,抬了手。我闭上眼,曾经捱过一段时间的疼痛,但我仍然惧怕疼痛并对痛意敏感。虽然男人的那个巴掌落下时已经收回了不少力气,可要是林越之在同一个部位再落下一耳光,我无法保证我能不哭。

我在这个赌局里,压了新的筹码,赌林越之不忍心对我下手。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却又转而看向高个男人,男人挺直着背脊,屈膝跪下。

“你倒记得规矩。”林越之冷哼了一声,不再看跪着的男人。

听他说完我便咧起嘴角,当然有,但首先我得确定一下,于是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高个男人身旁,仰头看了他一眼,按照事先说好的,他会甩我一耳光。力度会有点大,我告诉他我想要耳光过后留印子,男人抬手,指节擦过我的脸,他控制着手掌力度,我稍稍偏头,清脆的击打声。

林越之反应已算快速,男人甩完我巴掌后,手还停在空中,他便迅速起身抓住了男人的手,向外翻转,扭住他的手腕。

“给我你的解释。”林越之沉声责问男人。

他默认。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平静的问林越之。他倒又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那男人摇头。

“调教。”林越之不看我,却直直看着餐桌。

男人没应我,但在一个路口他转向了。

“这也是他的命令吗?”我问他。

“是谢意。”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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