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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走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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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过胃管?”我换了个问题。

“嗯。”他轻哼了一声,表示肯定。

“所以你是绝食过吗?”我委婉的询问,没用上自杀这两个字。

勺子递到嘴边,要我张嘴吃下这口食物。可我紧紧抿着唇,以示抗议。

“相信我,你不会想尝试胃管的。”耳边响起低哑的嗓音。

我脑海里转了个弯,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二号,是他。

按林越之的个性,他绝不会自己动手做这个,也许不是他不会做,而是他更愿意追求万无一失。那么显而易见,现在在这个房间里的应该是一位类似医生的存在。

导尿管,我被这三个字重复撞击。但更令我恐惧的是,既然他都要我用这样的方式排尿了,那么……他会怎样限定其他的,排便?“我想见他。”我的声音不自觉带了点颤抖。

没有回应。

所以当吸管放进我嘴里时,我一举获得了“水分”和“这里有人”两个答案。我吸着吸管,喝了几口水,不想再喝,但那根固执的吸管一直停留在我嘴里,我只好又吸了几口。“不要了。”我弱弱说道。

假如能摇头我的脑袋大概会拼命摇晃起来,我喝了不少水,我不想喝了。可那人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我只好自己吐出吸管,闭上嘴巴。带着点凉意的手却掐了我的两颊,迫使我张嘴,手的触感像是戴了手套,那种乳胶手套的质感。

我无奈的张嘴,继续喝水,直到从吸管里吸不到水。真是求仁得仁,我平躺着,听着房间内的动静,均匀平缓的呼吸声,林越之?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为什么?”我声音里有了点哭腔,不太确定能得到答案的问他。

“游戏。”他依旧用平静的语调向我解释,“我们的赌局。”

“你叔叔看见你被‘强奸’,他加入,那么我赢,他叫停,则是你赢。”

“你需要被清洗干净。”林越之的声音很是平淡。

我想开口说话,可他没给我开口的时间,水流便浇了下来,温度适宜,略有些烫,他的手在我身上细细抚摸过去,抹上了沐浴液。动作虽然轻柔,但并不认真,只是像在随手洗一个什么物件似的。

“等会出去,你的周围会有一些陌生人。”他边用水冲刷我的身体,边向我叙述,“他们会观看你,同样也不排除……”

时间的流逝很不明朗,在我被松开束缚时,我竟少了几分想起身的欲望,原以为在束缚解除以后我会迫不及待的下床。但当我在脑海里描绘的自由陡然出现,我居然只能动动手指。

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我才试图扭动脖子,很好,还算能动。接下来是抬起手……

由平躺转变为坐姿,我花了不少时间,流了一身冷汗,我抬手想拿去遮挡我视线的眼罩,可身旁有人上手扭住了我的手腕,将它们背到身后去,手铐闭合的声音,又是束缚。

难为他还得揣摩林越之的想法,但指不定他想错了,我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试图向我传递“林越之在意我”这个讯息。可我的频率大概跟他不太相同,我怎么也无法从中接收信号,想想看吧,如果我真的绝食了,还是会被强制维持生命,那根管子必然会进入我的胃里。从结果而言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反倒是多了层“妥协”的蕴意。

我吐出漱口水,休息了一会儿,床铺又被放倒,我平躺,却没有过于焦躁的情绪。

我想我和这里的人最大的不一样在于,我知道我会被放出去,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而他们则未必。因此从某方面来说,林越之的手段并不能特别完美的在我身上实施,就像二号传递给我的讯息一样,只要我老实点儿,就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那你这是在违背他的命令吗?”我笑了一声,不太接受这无端的好意。

“不是。”二号声音提高了一点,又低了下去,“你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

哦?我不一样?我撇撇嘴,我看起来比他们还要糟糕一点,我连动都不能动。

我还没能领会“更好的办法”是什么意思,就已经体会到这种方法给我带来的不便了。我从眩晕中醒来,乏力,头痛欲裂。大概有光刺进眼罩里,可哪怕我瞪大双眼,也只能察觉到“光感”,而不确定光源何在。

神智从迷乱中渐渐恢复清明,我不太确定自我提出那个不太美好的建议之后过了多久的时间。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晚,或者一整天,反正目前的我没有饥饿感,想来时间不会太长。

我动了动手腕,被死死固定在床上,不止是手腕,而是全身。我看不见是什么捆住了我,束缚带?绳子?皮质手铐?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全身上下除了指头能动以外,其他部位都像被钉死在床铺上,而这个床铺也不够柔软。

“是。”他递过一勺粥,边说,“不止一次想过杀了自己。”

我僵住,看来他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我含着粥“嗯”了一声。

“命令是不允许和你说话。”他低声说。

“顺着鼻腔到咽喉,从食道到胃里。”他补充道。

我想象了一下这个过程,便老老实实张嘴含住勺子,吞下粥,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会和我说话的人,仅仅只是被喂食就太可惜了,我抓紧时间抛出我的疑问。“林越之呢?”

二号没有回答我。

忍耐没那么容易,我终于体会到膀胱内的洪流无可逆转的泻出是怎样的令人泄气。

我睡不着,但清醒时也看不见东西。哪怕我听见房间内有人走动,也丧失了说话的欲望,因为他们不会给我任何一个字的回话。

在我数了几千只羊以后,床铺被抬高,形成一个角度,被固定在床上的我也随之被抬起了上半身。我像一个被照顾着的瘫痪病人,只有手指能徒劳的动一动,证明肢体的存在。

不是他?我竟觉得不是他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奇怪,我古怪的认为他并不愿意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哪怕这是他的命令。

估摸着是刚才喝了太多水,我有了些便意,说我迟钝也好,当我有了想排尿的感觉以后,才察觉出下体有些不寻常,不疼,只是有点儿怪异的憋尿感。我尝试缩紧身体,然后像被浇了盆冷水似的打了个哆嗦。

“你是医生吗?”我张嘴无力的询问。

他的叙述停了停,一定是水温不够高,我觉得我有点冷,并颤抖了起来。

“不排除什么?”我发虚,背靠着浴缸,手铐打在浴缸上,发出金属撞击声。

“抚摸,或是插入。”他的手正好在清洗我的私处,手指像是随着他的话语要解释一般,在我的穴口绕了几个圈。

我烦躁的动了动手腕,之后被人从床上扶了起来,领到卫生间,坐在坐便器上,那人轻揉着我的小腹。导尿管已被取出,我也有了尿意,可没那么容易排出。我咬着唇,也顾不得此刻是由谁在按压我的腹部,只顺着他的力气使劲。窸窣的滴落声,总算……我安心的叹气,还好我还能自主排尿。

“蕾蕾。”

林越之。我顺着他说话的方向望去,当然看不见。他扶我跨进了浴缸,脱去我身上的几件衣物。

可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过程,我还是得一一承受。

我尽量把这些过程看成稀疏平常的举动,比如在床上排便以及被不知道性别、身份的人擦洗身体。这,都很平常。我把情绪控制在一个稍微有些抽离的状态下,从半空中俯瞰自己享受着全方位的“护理”,然后叹息好在我的自尊心不太强烈,或者说刻意变得不那么强烈,才能如此忍受。

我开始怀念走路的滋味,甚至怀念双手随意摆动的感受,还有脖子的转动,可我得忘掉这些,假装自己哪怕自由了也确实一点都不能动,否则束缚感就会变得极其强烈,这感受特别的难熬。

“其他人反抗,我们会直接上胃管。”他说,“但如果是你,boss会希望你知道后果,再由你做决定。”

我突然有点吞不下他喂我的食物,这感受不亚于战争期间当了叛徒被人戳着脊梁。

“真谢谢你。”我哭笑不得的回他。

没有东西堵住我的嘴,我尝试说话。可我该说什么?我的嘴巴微微发苦。

“有水吗?”我小声叫唤。

这很蠢,我知道,但我要是问“有人吗?”应该会显得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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