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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者的虐杀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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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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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盯着费迪完成注射,在等药效发作的时间看了几眼聊天室,招呼乔把镜头给上,又把乌鸦往怀里圈了圈,以免他从不大的沙发椅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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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咱们来看看,演员和特效能不能办到这个——”

看着费迪在一旁抽好药,排去了针管内多余的空气,鲁伯特侧过头,嘴唇扫开乌鸦湿黏的头发,附到耳旁,“手伸出来,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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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拉来一把破旧的单人沙发椅,在镜头前从容地坐下,伸手一把将乌鸦拉入怀里,拔掉了他脸颊与肩颈处的飞镖。青年又一次痛苦地战栗起来,鲁伯特感受了一会儿,舔舔下唇,捏住刺在他眼球内的一支飞镖尾翼,浅浅抽送了一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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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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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充道:“除非,有谁愿意给我一点补偿。”

乌鸦剧烈哆嗦了一下,蜷起身体。他的黑色兜帽衫被卷起来半截,一段湿润的侧腰暴露在空气中,腹肌闪着微光,随着呼吸起伏。乔适时地将这些收入了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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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操了它”,有人说,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这样说。

“费迪!把他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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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又是我。”费迪抱怨着接上高压水枪,调低水压,朝地上的青年喷去。上下扫了两个来回,他想起他前不久还失禁过,故意地对准了青年的腿间,“看看你,尿裤子小狗。”

咱们走着瞧吧。他想着,又一次掰开乌鸦的下巴,在镜头前拨弄他的舌头,展示空无一物的口腔,高声宣布:“他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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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没一会儿,乌鸦痉挛起来,猛一弓腰,把胃液与被细致咀嚼过的眼球碎末淅淅沥沥地吐了一身。

鲁伯特一向直来直去,自认与焦虑不安这等纤细的情绪无缘,现在却被怀里的青年搞迷糊了。猎人怎么会被猎物搞迷糊?多丢脸啊,他只好不承认。但他又确实地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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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对了,无聊。一场虐杀的好戏,主人公竟然不哭、不叫、不挣扎,不生气也不害怕,这难道不是无聊透顶?他难道不应该为此产生情绪?

“说点儿什么啊!”他受不了似的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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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有点判断不出他在活跃气氛还是真心的,犹豫了两秒才接话:“你忘了他没法说话。”

青年含着眼珠,鼻息无言地喷洒在鲁伯特的虎口,后者意识到自己多虑了。他怎么会吐出来呢?他肯定不会那么做的。焦躁感又一次涌上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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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欢你的味道,你觉得呢?”鲁伯特大声问着,握住乌鸦的下巴,一下下用力地辅助他进行咀嚼,像能借此扫清解释不通的情绪,“好吃吗?”

“来吧,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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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掰开乌鸦的下巴,把眼珠塞进去,手掌紧接着捂住他的嘴,以防他把这玩意吐出来。

青年褐色的脑袋动了一下,一点点抬起了头。他闭上了被掏空的一侧眼睛,鲜血仍在慢慢地渗出,顺着眼底流淌,在侧脸形成一段不规则的血痕,使他看起来面目可怖;完好的那侧眼睛被眼皮遮住了一半,显得尤其的缺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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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钝地看了一眼镜头,又看了看抵到嘴旁的眼球,逐渐流露出一种奇妙的倦色。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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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抛了个眼神示意执行,鲁伯特的注意力回到怀里,发现青年半垂着脸,几乎无声无息。他粗鲁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一条条看下去,鲁伯特反倒笑了起来。这不是个好兆头,费迪想提醒鲁伯特保持冷静,刚张嘴就被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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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把你的药拿过来,叫人清醒的那一种。”

合成音又开始播报观众的送礼与留言,这一次声势更大,近三十人愿意花笔小钱来决定一枚陌生眼珠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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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碎它”“塞回他的眼眶”“打包寄给我的仇人”“送给我吧”……

他似乎过于温顺了。对此费迪只产生了两秒的好奇心,他不太关心缘由,更多的是因这温顺造成的观赏性损失而心怀不满。转念一想,这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事,非要做个选择,比起一番痛殴才能老实个把小时的,费迪宁愿选听话点儿的。至于损失的那部分,多花心思补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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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抬了抬下巴,指向那颗孤零零的眼球,“你准备拿它怎么办?”

聊天室不再有质疑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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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仍倚在男人怀里,紧闭着半边眼睛,脸色呈现死一样的青白;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盖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汗水膜,仿佛整个人刚被从水中捞起;他的双腿间洇开一片深色的水迹,剧痛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失禁;两手在扶手极力搔抓过,有几枚指甲掀翻了过去,在甲床根部摇摇欲坠。

“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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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喉咙发出一声怪异的响动,胸腔先是剧烈起伏了几个来回,接着一点点瘪下去。他无限地抽着气,仿佛呼气功能已经丧失在暴行的残害下了。

乌鸦的身体在聊天室的欢呼中抽搐起来,鲁伯特转动手腕,在镜头前展示那柔软脆弱的器官,乔稍微调整角度,让画面收入连结着数根眼外肌的眼球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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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点儿!”

飞镖游戏时那股莫名的冲动感又涌了上来,鲁伯特倍感烦躁,转头去看电脑屏幕。聊天室聊得热火朝天,让他稍感宽慰,再仔细一看,却满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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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演员”“显然这是假的,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痛”“他甚至没出声”“他没法出声,新来的,他做过手术”“这血的颜色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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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施暴者一手按上青年的眼眶,一手握住眼部的三支飞镖,一弯,再一扯,连同眼球,一齐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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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伸出颤抖的手臂,像个称职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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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汗水霎时穿透了连帽衫与牛仔外套,施暴者感受到怀中传递来的湿度,终于满意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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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能去操一只狗呢?”费迪关掉水枪,用鞋底碾了碾青年的头,声音带着轻视的笑意,“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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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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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室的观众们笑了起来,鲁伯特骂了一句脏话,甩手将乌鸦甩在地上,再补上一脚,把他踢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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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心里有了底。他听到青年的喉咙轻轻一响,把嚼碎的眼珠吞下去了,这声音又像鼓励,又像催促,叫他剥开他无聊的面具,拽出鲜活的有滋味的乐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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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头不与他对着干为好,费迪耸耸肩,嘴里咕哝着“别太过分”、“我才是打靶冠军”,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货架拿药瓶与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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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鲁伯特像被噎住了,手上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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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青年的神色看不出被激怒的意思。他依然无言,被动地咀嚼着眼珠,鲁伯特不由产生一种错觉:此时怀中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什么被摆弄着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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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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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很习惯这种对待”,聊天室有人说,这条不起眼的消息很快消失在文字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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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死,宝贝。你知道那药有多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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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装模作样地拖着时间,又等了一阵,终于出现一位打赏大金额的观众:“喂他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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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鲁伯特收到了他的暗示,“也许该让大家帮我们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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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自认文明人,皱着眉,在腹诽中目睹了施暴全程。他一度看到青年的手臂抬到半空,肌肉极具力量感地隆起,像是终于要展开反抗,但最终这手落回到沙发扶手,无声地搔抓着,只留下一片无害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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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咬断了一根眼外肌,又一根,又一根。他满口是血,眼里看的也全是血,投入享受着这痛快的时刻。咬断最粗的视神经花了一点功夫,鲁伯特不得不扶着乌鸦的脸尝试便于下口的角度,镜头旋转的某一个刹那,那看起来像在交换一个吻。最后,他抬起头,在镜头前展示着新生般鲜血淋漓的眼球,咧开嘴,露出一个血红的、耀武扬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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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喊着,把头埋下去,观众们看到他张开了嘴,冲一根血淋淋的肌肉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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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是吗,你们认为这是演员和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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