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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的恶魔与一无是处的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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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哥,已经死了啊……”

空说这话时的声音,犹如叹息一般——洪炎突然想起,在漆黑之瞳的前半生中,留有着无数的传说,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被誉为最终决战的,漆黑之瞳对全家一战。不过与其说是“战役”不如说当时年仅二十一岁的空一个人突入了被誉为最强武斗派,以佣兵和暗杀作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全家的基地,把在场的从当家到下层所有的成员全部血洗殆尽,无一生还。曾经一度权倾天下的全家就此衰败,也正因如此一直被压制洪家才能崛起。

那是漆黑色的,仿佛是凝固的鲜血一般的——被那双黑眼睛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离,漆黑之瞳的名号也是由此而来。

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那一刻,我放松牙关,放弃了抵抗。

屁股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伸了进来。

part-7

“那也是那点酒就倒下的我的没用的弟弟不好啊——还有旺酱,我都说了像以前那样教我阿凌就可以了。”

不,并没有说过,这很明显只是为了在弟弟面前炫耀他和空之间曾经关系的亲密。

不过从洪炎抓着空的手臂的那突然加深的力道来讲,看来也称得上是效果拔群。

算了,这群人敢插进来我就咬断他,怎么说得带着一个上路,这么下定决心的我决定暂时不再思考,任凭他们拖拽着我。

裤子被撕掉了,真是粗暴。可恶,男人的胸有什么好摸的吗——我努力的扭动身子让那些恶心的东西离我远一点,但可惜的是我那微小的抵抗在他们看来大概是在情趣的范围内。我一边在内心咒骂他们的粗鲁,一边思考着应该瞄准谁的蛋蛋,果然还是一开始那个大汉好了。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大汉一把抓住了我的下颚将我的脸扭送到他的胯下,那个长在自己身上还好长在别人身上就无比恶心的东西就那么撞上了我的脸。不,不要把它想像成那个东西,把它想象成送上门的鸭子,没错,机会只有一次,要让他后悔终生,反正碍着那个委托人的面子这群人八成也没法真对我怎么样。

“不要咬哦——”大汉迷离着双眼,将拿东西插进我的嘴里,几欲作呕的臭味弥漫开来。

“——这里是那里?”

“洪凌先生的家哦,master。昨天您喝醉一睡不醒就只得在凌先生的家里借宿了一晚。”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递出醒酒药。

“……——快点换衣服我们走。不对,你已经换好了啊”空一如既往穿着他那万年不变的黑西装,不过很明显的是早已穿戴整齐,连头发都一丝不乱“那就快点把我的衣服给我啊——我们要赶在那个臭老哥出现之前赶快离开才行。”

“——真不想把弟弟交给你啊。”洪凌轻声叹息。

空怀中的洪炎依旧是睡的香甜。仿若是不知人间疾苦。

最初感受到的,是剧烈的头痛。

“但是——?”洪凌仿若料定了还有后文一般的反问。

“我绝对不会对他说谎。保持着矛盾又疯狂的样子就足够了,保持着憎恨和轻蔑就可以了,这一次,我不想伤害他。”

温柔的抚摸着怀中那人的头发,那是清澈而又坚定,残忍而又固执,仿若包裹着世间一切却又拒绝一切一般的,黑色——深不见底的黑色。

“我和父亲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一直都没有把他当继承人培养,但他自己却觉得身为黑道的儿子无论如何都应该继承家业,明明只是一个连深红之世界的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外行而已。虽然大哥似乎是觉得只要放着不管撞到南墙了自然就会回头了,但这个世界可没有好混到能够不受伤就死心啊。所以最后我和父亲只好把最不容易出事的死人买卖给了他,不论是烟花还是毒品——这种我们行当一个都没有让他插手,毕竟比起死人活人要可怕多了,虽然他自己似乎颇有不满,不过还好,他还没有笨到看不清他和我们之间力量的差距,他的过家家酒也一直还保持在我们能看管的住的程度,直到世出现了,那时候我们都在想,啊,那就是他的南墙吧——所以只是放任不理,毕竟对我们组来说你和世恩重如山。只是没想到他会陷得那么深。”

这么说着洪凌神手撩起了洪炎那虽然醒着的时候就像刺猬一样,但这时却莫名让人联想到小猫绒毛一般的刘海。

“我也没想到啊,说实话,大概世一开始只是为了给我找麻烦又不至于真的搞死我才选的这孩子吧,不过没想到她也陷下去了——那时她明明表现的简直就像是想要把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献上给心爱的人的少女一样——说真的,他们要是能在和我相遇之前相遇该有多好。”

“闭嘴!你这个混账老哥!不要随便越过我和我的东西说话!”说着洪炎手掌向着洪凌挥了过去,却被他用轻巧的不可思议的动作躲了过去。

这,看样子这个笨弟弟是真的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了啊。洪凌这么想着,但这时的洪炎很明显已经把目标从找抓不到的哥哥身上转移回了站在那里躲都不躲的空身上。揪着他的领子不停的摇晃。

“遗憾?!没有办法的事情?去你的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丫不会从一开始就是知道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了吧?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你tm居然还有脸说你爱她!爱她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啊!还是说其实你很嫉妒她和我上床?不,抱歉呢我居然会指望你又那么人性化的感情——那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放任事情发展到那个程度啊!既然你爱着她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啊!只要你的一句话,一个承诺,世或许就不用死了吧?跟这个被拉来凑数的我不同,你是有办法阻止她的吧?明明她是那么的……为什么啊,她明明还那么年轻——然后你还要过来感谢这个逼死她的我——我又没有求你做到那种程度为什么要自顾自的——我憎恨你啊!憎恨着和我同罪的你!而你也应当是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去诅咒我的人——但为什么你要露出那种表情对我笑呢?就好像我是独自一人空转的小丑一样——呐,告诉我啊!我到底应该怎么作才好呢……世——”从嘴中泄露出的咒骂最后已成呜咽,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洪炎整个人的头都埋进了空的怀里。颤抖着哭泣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像是哭累了的孩子一样,在空的怀里睡着了。

“嗯,是啊,我爱她哦——比谁都要爱她,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就是她。”那是十分坚定而且清澈的回答。

“不是喜欢吗?”

“嗯,不是喜欢。”仿若是清澈的,清澈的连鱼都无法生存的水。

“言哥就是那样的人嘛,应该叫领袖力还是什么呢……”

洪炎感觉好像有一面看不见的围墙把洪凌和空包在了里面——而自己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但是收拾善后的可是我和世啊。”

“……喝就喝。空,满上。我要喝穷他。”洪炎这么说着抡起袖子。

对于洪炎那孩子气的反应,洪凌不由的对空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个弟弟可爱吧?对此,空也笑着点点头以示回应。这种仿若二人世界一般让人感受到两人之间的亲密的行为让洪炎焦躁不已。

“——你跟他也还真是熟啊。”洪炎拉开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强迫性的让空作在自己旁边而不是那个离洪凌比较进的上座,但即便如此这莫名带着一股子酸味的台词还是不免流露了出来。

“对呀。狗我会负责照顾的,剩下你就自己圆润的解决吧。”

对着哥哥那欠扁至极的笑容,洪炎的右手已经忍不住举起来了但对对方怎么说是自己的兄长又不好真的打下去只好颤抖着僵在那里。

洪凌的笑容很明显的更灿烂了,对此空只得长处一口气。

“不,意外的我已经变化,不,进化了很多了哦,倒是你,还是和那时一模一样——不,仔细看的话其实已经劣化到和残渣没什么两样的程度了吧。”

“你也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只有嘴巴特别坏呢。”

“只有嘴巴吗?”

“有什么好笑的”男人这么说着朝我脸上挥了一拳。牙齿撞破口腔,鲜血流了出来。

真是粗鲁。我在心里咂了咂嘴。

看到我这模样大汉似乎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

“——明天晚上陪我去见个人。”洪炎以命令式对空说道。

看起来像是一开始就不觉得可能被拒绝。虽然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那个混蛋就是这种地方最讨厌了。

“——会来的吧?”

“……会去的。”

“很好,明天下午七点三十分,老地方,不可以迟到哦。”

“啊——上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愚蠢的弟弟居然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喊——”

“闭嘴。”

“但是上一次事件就算我的弟弟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认为只要给个不知道能干嘛的破机器就能搞定的对吧?”

“最近还精神吗?我愚蠢的欧豆豆哟。”

“……谁是你欧豆豆啊。”这混蛋都从哪里学的这个ky。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弟弟啊!来快喊欧尼酱!”

“什么?”原本一度停下来的笔也已再次开始运作起来。

“你喜欢他吗?那个‘言哥’。”连洪炎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或许是觉得知道了就可以明白那时世悲叹的理由。

“不,”在些微的停顿之后,空回答道。那犹如叹息一般的声音在哗哗的写字声中并不清晰,但却是十分肯定“我憎恨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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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感觉到的是后脑的一阵疼痛。

然后是陌生的肮脏水泥地板,身后的触感粗糙而且坚硬,双手无法动弹。

而这场惨剧发生的缘由似乎是因为全家杀害了当时便已经是传说的零组中最闪耀的那颗星星,太阳——当家沈言。在那次事件被埋藏在黑暗里的同时失去了当家的零组也就此解散,各奔东西。即便如此,漆黑之瞳与深红之世界还是在这个里世界里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毕竟当年还曾经是他们小弟的人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是一组组长——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洪炎不敢随便动空的原因。

漆黑之瞳是忠犬,也是疯狗,更是绝对不可与之为敌的人——这在大概五年前简直是犹如常识一般。

“呐——空。”洪炎很难得的叫了他的名字。

生活又一次恢复平静,狐狸意外的十分守信——或许是在意着那由空支付的剩下三分之二的报酬。似乎是打算给洪炎或者空留个好印象,看样子并不心急。空依旧是不离左右的跟在洪炎身后两步左右,露出温润如玉的笑容,似乎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他一般,笑着处理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却不动声色,优秀的让洪炎几乎产生了如果自己把少主的位置交给他是不是这个组现在已经一统天下了的错觉。

真不愧是那个传说的遗孤…..他跟世到底是为什么会选择隐退的呢?他们只差一步就能走到顶点了吧?有一次他曾经随口问过这个问题。

空处理着(本来应该由洪炎完成的)文件的手很难得的停了下来,顿了顿之后他露出了一个极为罕见的寂寞表情,总是笑的说道好听叫温存,说的难听叫笑的跟戴着面具一样没心没肺的空会露出那种表情极是能得——就洪炎所知就算偶尔提到世的时候他也不曾笑的如此寂寞——所以那笑容给洪炎留下了极为的深刻的印象,而且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他向世求婚的那一天,那一天,世也是那么笑的。

嗯,绝对给你咬断,我这么想着开始正打算全力咬下去,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大汉身后的柱子后面有一个人拿着一台摄影机。

那台摄影机我非常熟悉,要说为什么的话,父亲今年送给弟弟的生日礼物就长那个样子。

那是专门带回来的型号,这附近非常少见。

“不,关于这个问题,”空把衣服递给洪炎,不过看样子洪炎并没有发现那根昨天的并不是一套“我想那已经来不及了。”

“你终于起来啦,我愚蠢的欧豆豆哟,已经日照三更了你那开满花田的大脑也还真是悠闲。”随着嗒嗒的拖鞋声,洪凌用仿若舞台剧演员一般夸张的动作出场了。

“早上好,凌先生,大早上的您就不要欺负他了,master毕竟还在宿酒中呢。”

“水,给我水——”

“给,master。这里还有醒酒的药和早餐,请问需要吗?”

递过来的水,有让人觉得舒服的温度,略带矿物质的甜味的清水划过喉咙,终于清醒了一点的大脑接着感受到的是强烈的违和感。

“你还是那么傲慢。”洪凌轻笑着,“呐,空哥,只要你想的话,除了让死去的人复生,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得不到的吧?”那是意外的残忍的笑容“但对你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其实一样都没有 —— 一样都没有。就算装出好像很重要的样子,付出无数的牺牲。机械也不可能变成人类的,这个道理,二十年前你就应该明白了不是吗?”

对于这个令人怀念的称呼和意外残忍的指责,空只是垂下眼睛报以微笑——那是十分寂寞而又温柔的,仿若蛊惑人心一般的笑容。

“但就算是谎话,说上一百遍也会变成真实,这是言哥教会我的。”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是不可能背叛你的。”洪凌轻声叹息着“这是你最残忍又矛盾的地方,你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却只是放任他们一天一天失控。虽然就结论而已,托世的福,原本这孩子那个和扮家家酒一样的组也发展到今天这样了,但他自己却几乎是没有丝毫的成长,要是世没有把你留给他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呐——说真的,你是怎么看待这孩子的?喜欢他吗?”

“嗯。喜欢啊,与其说喜欢,不如说这是世留下来的最后的礼物了,所以,我会爱他,保护他,为他实现全部愿望。”

那声音毫无迷茫。

空看着怀中那人极为少见的温顺模样,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里不知是埋藏着怎样的情绪,只是默默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法温柔的就像是在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我这个弟弟,是个好孩子吧?”洪凌说这话的声音,有着洪炎醒着的时候绝对想象不到的温柔。

“是啊,是一个好的几乎让人觉得他不适合当黑道的孩子啊。”

“其实我是受人所托要让你吃些苦头,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会温柔的对你的。”男主这么说着呼唤起他的同伴,咸湿的右手抚摸上我的脸颊,身上泛起一阵的鸡皮疙瘩。

那时我再笨也明白了这群人想干什么,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得罪了谁得罪到要这么对付我。

一,二,三,四,五——嗯,没办法呢。虽然说因为那个三人组强悍到莫名其妙所以标准都变的奇怪了,但我可是普通的人类,要在这种情况下靠暴力翻盘什么的我可没有那种自信。

“世的事情,真的很遗憾——很遗憾,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爱她啊。”空的声音里有叹息的味道,却没有悔恨——一点都没有。

“——你y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洪炎突然发出诅咒一般的低吼“你有想过她是什么心情吗?”摇晃着已经空了的酒瓶,晃晃悠悠,满脸通红,眼睛已经很明显的失去了焦点。

“……这真不愧是我愚蠢的弟弟,发起酒疯来都那么标准——还想说他怎么那么安静……那么高的度数的酒已经全没了吗?”就这几分钟?

“不,是只有你一个吧?世总是马上就厌倦然后脱你下水就跑掉。”

“我是旺酱嘛,自然要帮主人善后——更何况那是我大哥还有大哥的妹妹嘛。”空微微的摇晃着酒杯,比起平时要显得迷离上不少的视线追逐着水面上的反光,让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比起平日里要有生气的多,语调温柔又陶醉“那是我人身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直到今天依然这么觉得。”

“呐,到现在你难道还觉得世是‘你大哥的妹妹’吗难道?你明明知道她从以前开始就喜欢你,”相比之下洪凌的语调就显得锋利上许多“后来言哥去世了之后,你们就结婚了吧?” 那声音中微微的,有着叹息的味道。

但空似乎是对话里的含义毫无知觉,只是如同在回忆什么一般的偏起脑袋陈述到“也算不上熟吧……大概十年前吧,言哥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给三个人的杯子里沾酒。

“不只一面吧?”洪凌笑嘻嘻的接口“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鬼,然后超级崇拜当时已经是传说了的言哥的,还自顾自的跑过去,结果却给你们造成了不少麻烦。”杯子意思意思的撞向空的酒杯,然后两人便一道一饮而尽——看来是又不知有意无意的把中间这人给漏掉了

“但每一次言哥都总只是哈哈大笑。”空苦笑着说道,然后把两人的酒杯满上。

“凌先生说话比较不中听您也不是不知道,master,一家人,包容一点吧。”空总之先把洪炎举着的拳头拉了回来“凌先生也是,欺负的太过分可不好哦,就是因为这样您才会被弟弟讨厌啊。”

“是是是,居然旺酱都这么说了”洪凌很听话的表示了起来“好了,是我不对啦,我的弟弟哟!,毕竟大家看到笨孩子都会想要欺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原谅我吧。”说着一点都不像道歉的道歉。一边这么说着,洪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高档的玻璃瓶子晃了一晃“这可是连爸爸那里都不一定有的东西,今晚让我们不醉不归。”

但比起这个与其说是讨人厌不如说是今天也一如既往的讨人厌气场全力运转的哥哥,空和洪凌之间那旧友一般的气氛更是让洪炎心烦至极。但他那仅剩的一点自制心让他不至于就这样甩开空的手。幸好的是既然洪炎已经把拳头放下了,空也就自然的放开了他的手臂。

“嗯,只有嘴巴。”

“哈哈哈哈哈,”洪凌突然大笑起来“会这么说我的,十年以来,也就只有你了。来,快请坐快进做吧。”洪凌一边把空引到上座,一边才像刚刚才发现洪炎的存在一般的说道“洪炎你在啊?没关系你把你的狗带到了之后就可以走了呦,门那边左转就是了,不过毕竟你都走了那么多次了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走错的吧?所以我就不送了,慢走呦~”

“——你tm把我专门叫过来就为了这个?”

“哟,好久不见!大概有十年那么久了吧?还在当狗?”

第二天一见面,洪家的二少爷就跳过了弟弟先和空打起了招呼,语气还失礼至极,不过看样子空并不在意。

“是啊,目前在你弟弟手下就职。”空向着洪炎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您还是一样没变呢,洪凌。”

随着一声甜腻又做作的轻笑,也不管这边有没有空,电话就啪的一身挂断了。

留下洪炎一个人对着手机火冒三丈最后还是忍不知往前砸去。正碰上开门进来撞到这一幕的空连忙接住。

这运动神经真是好的毫无必要。

“——”

“所以他一定会带上上他最近新养的狗来和我这个做哥哥的打招呼的吧?”

“喂,你……”

“我可一点都不想认你这个哥哥……还有欧尼酱是女子用语我喊应该是欧尼桑才对。”

“有什么关系嘛……明明小时候穿裙子那么可爱。”

“住口。”

接着他便不再说话,洪炎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和空之间,极为难得的竖起了一座高墙。

仔细想想这或许是第一次从空的嘴巴里听到厌恶,或者憎恨一类的言语。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姿势,把脚翘在桌台上,洪炎把玩着那张写着3768的id卡片。他想要孩子,他想要世的孩子,哪怕是混有别人的血的孩子也没关系,他无论哪一个都想生下来,然后花上整整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们,这样每当自己看着他们的时候也一定能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虽然短暂,但占有着他生命中最美丽部分的女人吧。但是他不想破坏和世的约定,无论如何都不想,毕竟他连死亡的约定都遵守了。所以,慢慢来也没关系,他要让他憎恨自己,只是一点点也好,他要毁掉那颗仿若橡胶制的心脏,然后把这个卡片给他——他,空一定会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然后自己再抢走那个孩子就好了——三年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马上——

就在他沉静在这思绪里的时候,一个不甚时宜的,应该说一个非常讨人厌的电话打了过来。

身旁站着的大汉看到我醒来露出粗鲁的笑声。

一言蔽之,我被绑架了。

一直以来这都属于小的那个弟弟的工作,没想到会有轮到我的一天,想到这里就不由的有了一种倒错感,嘴角泛起一丝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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