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因失神而睁大,没有恐惧,也没有抗拒,而是纯粹的茫然。阿索卡软绵绵地躺在床单上,身体滚烫,面颊潮湿,被唤起的欲望还没有消退,但现在贾克斯能够看出,男孩的异常热情并非完全清醒。
他沮丧地低吼一声,拉开阿索卡的双腿,让身体挤进去,依然气势汹汹的阴茎抵在男孩胯间急切地摩擦,故意或无意地掠过经过初步开拓的后穴。阿索卡并非完全清醒,但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只是很难区分席卷而来的热量有多少是出于高烧,又有多少是出于欲望,相比维持理智,躺下来任由身体自动驾驶会轻松很多。
脑海中某个遥远的冷静角落里,阿索卡已经做好流血和尖叫的准备,但他不知道贾克斯的脑中也有类似幻象。贾克斯和医生密切合作多年,他见过——甚至埋葬过足够多报废的妓女,他们被撕裂、被捣毁,每一寸青紫的皮肤上都是鞭伤和咬痕,被滥用的洞像无牙的嘴一样敞开,不止一个男人的精液从两端溢出。
贾克斯倾斜身体,将阿索卡半压在床垫上,小心翼翼地滑入另一个指节,他改用膝盖撑开男孩的双腿,分出一只手缓慢而仔细地抚摸后者汗湿的背脊,然后是纤细的颈项,指尖沿着曲线擦过脆弱的肌腱和血管,感受着每一次舒缓抽插引发的轻微颤动。
阿索卡的身体越来越热,热量升腾的同时抽离了每一盎司的抗拒力量,逐渐适应体内粗糙硬质的异物后,每当贾克斯以某个特殊的角度抚摸他,嘴唇间就会不受控制地逸出满足的呜咽,然后当另一只手越过他的锁骨,揉捏平坦的胸脯时,呜咽和呻吟转变成尖叫。
贾克斯瞬间移开手指,粗重地喘息着,不确定自己是否弄痛了男孩。但怀里的身体扭动着,没有挣脱和抗拒的意图,而是不断发出轻柔的哼声,于是他继续轻而慢地抽送手指,同时用手掌感知男孩激动的心跳。掌心擦过柔韧的肉粒时,贾克斯明显感到手指周围的肉壁抽搐,男孩的腰也在向前挺,他试探着用手指捏住那个小点,甜美的尖叫声再度响起,直接将快感注入他的阴茎。
随后他发现自己正在发烧,皮肤滚烫,脑袋昏沉,无法集中注意力。尽管如此,在身体内仿佛有火燃烧的同时,阿索卡感到寒冷,他的前胸后背都覆盖着薄薄的冷汗,就像木屋外逐渐平息、但仍未歇止的那场雨。或许正因如此,在呼吸更加顺畅后,阿索卡没有要求更多的活动空间,而是在坚实温暖的肌肉框架间安顿下来,把后背压在另一具身体上。
朦朦胧胧的意识中,阿索卡知道贾克斯的臀部在移动,躯干中间的肿块经过调整,硬硬地抵在他大腿上,但男孩无法让自己去在意这件事,就好像他的身体还在沉睡,而他的思想在梦游,每一下或轻微或粗糙的抚摸都拨弄着他的意识之弦嗡嗡作响。现在阿索卡能感觉到贾克斯环绕着他的手臂更用力地收紧,紧贴在股缝间的摩擦速度越来越明显,灼热触感让他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一听到那声音,阿索卡就猛地咬紧了牙关,因为呻吟来自纯粹的生理刺激,他为自己如此放松而感到尴尬。但贾克斯显然被鼓舞了,他再次将又热又硬的阴茎插入男孩大腿之间,按在阿索卡身前的手掌滑到更靠下的位置,然后握住了刚刚被唤醒的器官。
贾克斯放下匕首,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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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
阿索卡在这个过程中已经睡着了,他最后的记忆是贾克斯将某种药膏涂在他肩膀上,体感清凉,但味道刺鼻,过敏和感染的担忧未及提出就被带入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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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肯尼引用了音乐剧中的着名唱段,内容为六名女犯各自为自己申辩,其中唯独有一名事实上无罪的女犯在剧情内被判处绞刑。
无论哪个选项都不够好。贾克斯一边衡量,一边穿好裤子,他不想让阿索卡冒着淋雨的风险,也不想让男孩单独呆着,但如果暂时将阿索卡托付给其他人——
“……贾克斯?你在听我说话吗?”
阿索卡抱着被子坐起来,他的脑袋还是很沉重,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拜访戴柯医生。另一方面,他确实在之前的激烈运动中大汗淋漓,那似乎缓解了体内的高温。
但他还是拉开了阿索卡再次尝试伸向土豆袋的手,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那是和水杯一起带回卧室的。
阿索卡揉了揉眼睛,只见纸条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句话:你需要医生。
克制了纠正语法和拼写错误的冲动,阿索卡摇摇头,低声道:“我不需要去看医生。”
摇晃的灯光略有些刺眼,阿索卡下意识地用手背遮住眼睛,但很快被贾克斯拉开了。现在他看清楚了,对面具有执念的大个子确实在头上套了个可笑的土豆袋,并在眼睛位置剪出两个孔,“如果偷看他的脸会不会被殴打”和“老天他在里面喘气一定很不舒服”的念头同时冒出来。
阿索卡呆呆地看着贾克斯将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棕眼睛里浮起深切的担忧。然后男人赤身裸体地站起来,朝卧室门口走去,阿索卡想要开口,发出第一个音节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多么沙哑:“你……你去哪里?”
贾克斯没有回答,但他很快带着一杯水回来了。
贾克斯闷哼一声,将那件已经解开一半纽扣的衬衫推到阿索卡肩膀位置,用拇指抵住其中一粒乳头轻揉,然后低下头,掀起面罩的底部,伸出舌头品尝另一粒。男孩的味道就像想象中一样甜,贾克斯几乎是在他胸口流口水,而同时在他肩膀和腰侧收紧的四肢只是将他推向更加狂热。
阿索卡把手指伸进面罩里,揪紧男人的短发,一半想让他停留在那里,另一半想要那条湿热的舌头起到更多作用。在他做出选择,并正确表达出来之前,几缕细细的白线已经喷溅在小腹上,突如其来的高潮抽走了他身体里仅剩的力气。
贾克斯的目光暗了暗,他继续对着男孩瘫软的身体发情,从肿胀的胸部舔到平坦的腰腹,再回到精致的锁骨。预感变得强烈时,他抱起阿索卡的腰,在射精的同时咬住男孩的肩膀。
阿索卡终于被惊扰了,察觉到身体正在被搬运,眼皮眨动着睁开。他疑惑于贾克斯看起来浑身湿透,质问脱口而出:“为什么你闻起来像死人?”
贾克斯当然没有作答。阿索卡尚未完全清醒,而且脑袋有些昏沉,他迟钝地想起入睡前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做出解释:“我弄脏了衣服……明天我会把它们都洗干净……”
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在被安置在枕头上的同时,男孩就重新陷入昏睡。贾克斯尽快将他塞进被子里,但还是注意到除了那件过分宽大的衬衫,阿索卡什么都没穿。贾克斯喜欢让男孩赤身裸体,现在他找到第二喜欢的事情。
贾克斯在幻想中被激怒,更加用力地握紧男孩的腰身,将他挤进床垫里。他们已经足够接近了,贾克斯渴望的阴茎正在边缘处摩擦,而阿索卡完全没有挣扎。他维持着茫然失神的表情,甚至没有意识到眼泪濡湿面颊,虚弱无力的腿缠在贾克斯腰侧,翘起的性器随着每一次身体的摆动擦过后者的腹肌。
尽管如此,就像浮沉在情欲之海中的仅仅是阿索卡的肉身,他的神智反而被冲到了很远的海岸上。在此时此刻,他疑惑地歪了歪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在头上蒙着土豆袋?”
一只手缓缓抬起,在碰到贾克斯之前就被按在枕头上。男孩没有更多动作,唯有声音里的抱怨意味更浓:“……那太蠢了。”
确信自己找到了阿索卡的快乐按钮,贾克斯调整姿势,一边捏玩男孩敏感的乳尖,一边交剪着手指开拓他的紧洞,欲望像一只越来越饥饿的野兽潜伏在他身体里,马上就要跃起了。
但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件事。
贾克斯抽出手指,将坚硬的阴茎抵在男孩圆润完美的臀瓣间,尖端擦过发热的洞口,光是轻轻一触就几乎让人发疯了,但是他还想要更多,他想看着阿索卡的脸,看着那双绿眼睛的同时进入男孩火热的身体……指尖湿润的触感让贾克斯有些纳闷,他抬起上半身,捏着阿索卡的下巴让男孩抬起脸,失望瞬间刷过身体并削减了欲火。
最轻柔的声音从阿索卡唇间逸出,一方面是因为贾克斯的拇指正在无情地抚弄他渗水的阴茎头,另一方面是他能感觉到男人的性器同样湿滑,已经在腿间留下潮湿温暖的痕迹,让亲密下流的交接变得更加顺畅。出于本能和愉悦,阿索卡将屁股向后压,以获得更多的感觉,他很快就听见被压抑的喘息声,微凉的气息扑在后颈上,几乎让他汗毛竖起。
接连几下不规则的推力后,贾克斯停下动作。带着一丝迟疑,他拉开两人身体间的距离,一边继续抚摸并抬起男孩的大腿,一边将手指顺着敏感的会阴往下滑,直至触碰到褶皱的入口。
恐惧像闪电在阿索卡眼皮后划过白光,他含糊不清地抱怨,疲软无力的身体颤抖并挣扎,但效果太差了,很容易——而且确实被解读成了热情的磨蹭。贾克斯毫无章法地摸索了一会儿,在听见男孩呜咽声的同时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然后他感觉到了,难以置信的紧,难以置信的热,像是能瞬间将他淹没。
阿索卡梦见自己趴在壁炉旁边,一本毫无印象的书籍,不远处的扶手椅上坐着一个金发女人,正在用冷静的女中音对他交待什么,但两人之间似乎隔着厚厚的磨砂玻璃墙,影像和声音都很模糊。阿索卡努力想要分辨词句,不知不觉间,壁炉里的火苗已经蔓延到皮肤。
贾克斯在阿索卡发出微弱的梦呓声时已经醒了,他发现男孩的身体比往常更加柔软和温暖,于是毫不客气地将后者舀在胳膊和胸膛之间,慷慨地把自己变成一件贴身外套。在这个姿势,他可以方便地将手伸进阿索卡的——他自己的衬衫,抚摸男孩柔滑的大腿,然后往上游走,捂在活泼跳动的心脏上方。
高温让阿索卡难受地呻吟出声,他在半睡半醒中软弱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从紧紧勒住自己的手臂间争取到一丝喘息空间。很奇怪的,半清醒状态下的阿索卡首先意识到高雅迷人的香水味消失了,现在充斥鼻端的除了暴雨带来的放线菌味道,就是包裹着他的成熟男性气息。
因此,阿索卡笃定地道:“帮我准备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贾克斯半信半疑地照做了。他忧心忡忡地看着男孩将毛巾蒙在头上,整张脸被热腾腾的蒸汽烫红,再抬起头来透气,重复这个过程,直到蒸汽不足以让他窒息,阿索卡也已经疲惫到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解开最后两颗纽扣,将挂在腰间的衬衫扔到地上,打算钻回被子里。贾克斯不得不把男孩挖出来,用湿毛巾擦拭了一遍他的皮肤,又重新将他裹好。
贾克斯又将手背贴向男孩滚烫的额头,然后严厉地捏了捏他的手腕。
但阿索卡坚持道:“我不要。”
贾克斯决定忽视男孩的异常顽固,他扯开阿索卡用来缠住他的四肢,开始思考如何在大雨中将生病的男孩带到医院。或者……将医生请过来?
高烧,以及其它原因,确实消耗了阿索卡体内的水分,他仰脖饮尽整杯温开水,才感觉喉咙没那么干涩,眼眶也不再烧得发疼。将水杯推回贾克斯手中,阿索卡顺势趴在男人温度适宜的胸膛上,眯着眼睛汲取体温和安慰。
贾克斯在床头柜放下水杯,搂着男孩的肩膀,顺着脊背抚摸了他一会儿,然后捏起他的下巴,用眼神警告:这只是暂时的和平,他们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阿索卡几乎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他更加用力地将手臂,以及一条腿缠到贾克斯身上,膝盖恰好压在后者只是半软,并且迅速变硬的器官上,他施加了些许恶意的力道,让贾克斯在面罩下烦恼地呻吟,但没有将男孩推开。
刺痛,以及温热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滴流的感觉,召回了阿索卡潜逃的理智。他在昏暗中睁大眼睛,无声地抬手掐住贾克斯的后颈,不是将后者推开,而是将他固定在原地。
足有两分钟,贾克斯才抬起头,用舌头舔舐男孩肩膀上渗血的伤口。阿索卡闭着眼睛,放松的手指继续掐揉他的后颈,就像在教训并安抚一只犯错的大狗——而贾克斯的喉咙里确实发出了类似动物的呼噜声。
直到确保伤口不再流血,贾克斯松开握在男孩腰侧的手,从阿索卡身上坐起来,找到被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在男孩身上,然后点亮床头的石蜡灯。
避免让头发上的雨水滴在床上,贾克斯将裤子和靴子都脱掉,然后闻了闻自己,他肯定是在墓园呆了太久,对死人和死动物的味道都已经麻木。但他的男孩干净又清爽——贾克斯迫不及待地洗完澡,将头发擦干,就回到卧室,正准备躺在自己的位置,粗重的、无拘束的呼吸忽然将它唤回丑陋的现实。
下意识地抬手,贾克斯想起他把面具落在浴室里,而且它已经浸透雨水,需要很长时间;也许他应该抽空制作一个备用面具。
至于现在……贾克斯拔出匕首,从椅子上拿起那件被男孩缝补失败的旧衣服,准备将它切割成布条。在真正动手前,他朝床上看了一眼,阿索卡毫无知觉地熟睡着,保持轻微皱眉的表情,两颊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