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禛收回手,果然直接退出去,也没再对他动手动脚。
斐然松了口气,他摸摸后脑勺,其实他也只是起了一个小包,不过能让徐士禛这么轻易放过他也是值得。
不过一会儿,便来了人伺候他更衣。给他更衣的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是唇红齿白,清秀可人。
徐士禛难得的心虚了一下,抬手咳了声:“是儿子粗鲁,弄疼母亲了。”
“你,你的床太硬了。”斐然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是你的错……”
徐士禛愣住了,良久他才失笑出声。
“疼……”斐然后脑勺那里撞到了床板,他感觉就像是砸到了石头。疼的他一下子就差点止不住眼泪。
斐然一说疼,徐士禛就停下了动作,看斐然不像装的样子一下就皱了眉头。
“哪里疼?”
徐士禛把人抱到床上,那硬邦邦的触感瞬间让斐然认清了现状。
他现在可是在徐士禛的床上,在这个登徒浪子的床上。
斐然又羞又臊,面皮子薄的他捂着脸都不敢看着徐士禛。
“尾巴又露出来了,小笨蛋。”
粘腻的水声在响,透明的津液从唇边滑落,顺着脖颈滑入更深处。
男人的手指稍微退开,依稀可见上面的液体。
斐然睁着一双雾水朦胧的眼睛,傻傻的看向男人,只是可惜他看不清男人样貌。
“这里……”斐然微微皱着眉头,对这里感到无比熟悉。
突然一些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中,他胸口闷得厉害,手脚冰凉,只走了几步,竟踉跄跌到地上。
“嗯啊……啊……”他伏在地上,一头乌发散开,朦胧月色中,他似乎看到有人在向他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湖里也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夜幕降临,斐然支开下人,自己披着一件黑斗篷就悄悄离开。
他记得早上从徐士禛房里离开时,在院里看见过一间上锁的屋子,那间屋子他很在意,晚上可以去查探一番。
斐然一想到此,心里就一阵阵后怕,造成这样的局面,徐士禛必然是在背后做了手脚,新婚之夜,徐士禛没有对他下手,真是万幸。
斐然不是傻子,徐士禛虽有时对他无礼,但是衣食住行上是没有亏待的,下人们对他也是尊敬。这一切都是因为徐士禛对自己的不同。
如果没了徐士禛的照拂,他在徐府的日子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应该要趁着这点优势,趁早摸清徐府,取得任务目标。
斐然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只好忍着羞涩抱紧徐士禛,徐士禛抱着他一路穿过一堆下人,那些惊讶的目光让他十分不自在。
他没法,只好整个人缩进徐士禛怀里。
徐士禛步子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里就只有一些下人。
给斐然收拾好了,那清秀少年还站在原地。
斐然瞥了那少年一眼,心下了然。他之前便听身边的侍女说过这位徐大少,虽到了而立之年可至今也没有娶妻纳妾,洁身自好的很。但是这偌大的徐府里歪心思自然多,毕竟徐大少攀不上,可还有个徐老爷不是?
只是这徐老爷已经身故,徐家却还坚持将他娶进门,他这样尴尬的身份,可是偏偏就连身边的下人也没有一个为此感到疑惑。
斐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怯怯的不敢动。
徐士禛起身,理了理斐然凌乱的发丝,“我等下唤人给你先换身衣裳,你是打算留在我这里还是回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斐然止住眼泪,徐士禛的大手正在他的耳边撩发。长了茧的手指粗糙厚实,摸得他莫名一颤。
“后面……”徐士禛一问,斐然就忍不住眼泪。他自小睡得就是软床,垫着厚厚的软被,没想到徐士禛的床这么硬,斐然怀疑这位徐大少只是在床上铺了一层席子。
徐士禛立马把人扶起,手往他后脑勺摸去,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鼓起。
斐然显然也感受到了,委屈巴巴的看着徐士禛。
徐士禛看着好笑,愈加过分的调侃:“这附近的人都没了,方才在车上母亲还未尽兴吧?”
“尽兴尽兴,别来了……”斐然感觉自己的礼义廉耻都要被徐士禛败坏了。
“那儿子还没有尽兴,我们继续。”徐士禛把人扑倒在床,看着身下的美人泪眼涟漪的模样只觉下腹一热。
他的脸被抚摸着,最后还来不及闭上的嘴唇被男人强硬堵上。
这个吻太急,太凶。
斐然不停的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按下,甚至还有余力去摸他藏在身下的私密处,宽松的衣袍下面,一小截白色毛绒绒露出来。
冰冷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被他湿热的吐息弄脏了手心。
来人并不恼怒,只是顺势将手指伸入斐然口中。
那像是冰棍的触感叫斐然身子一僵,本来涣散的精神凝聚一点,红唇中泄出呜呜咽咽的求饶声,奈何男人一点也不肯放水。
斐然想得很美,他忽视了自己糟糕透顶的方向感,七拐八拐之后,他渐渐离目的地更远了。
直至为了躲避巡逻的侍卫,他慌不择路的躲进一间破败院子。
这座院子是少得的僻静之地,斐然一进去,就看到荒苔长满了石阶,月色如水,像是给人披上一层薄纱。
斐然压下心里愁绪,可是脸上难免带有一丝落寞。
他在想湖边的少年,那会是他的爱人吗?
他带着思虑回了自己住的湖中楼阁,在通往阁楼的木桥上,他低头看着这片湖水。
下人们极有眼色的退下去,甚至还关好了门窗。
斐然:……
(=_=)需要走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