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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本能(BDSM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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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主人将他抱得好紧,紧得他以为得到了爱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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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迟见过送人的性奴们,装到小铁笼子里满身锁链镣铐,插上鼻饲管接好换气泵,封上木箱挨个摞在飞机里,按顺序整整齐齐能放一大排。

因为卖不出去只能免费送人,他听先生们说过,坏了的性奴使用期限很短,过了暮色承诺的保质期,身体很快就会衰败。

阿迟看过坏得彻底的性奴,下身比他惨多了。他希望自己不要被送走,而是低价卖出的。甚至希望自己能卖个稍好的价钱,给主人留个好印象。

"您要把阿迟卖掉么?"

如此轻声的问询仿佛羽毛落地,轻柔地让时奕差点没听到,浓重的易碎感让他狠狠顿住。

"阿迟看到您去安排直升机和快递笼了。"

颤抖的声音即便沙哑得不像话,也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抚摸安慰的动作一滞,时奕深深吸了口气,褐金色的眼睛闭了闭。空气中一片混合的信息素味,静谧之中只有含着自己的娇嫩不断蠕动,发出细微的水声。

难以形容的酸楚涌上,心里好像被细针一下下扎着,时奕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如鲠在喉,字句半天才挤出喉咙,声线很是喑哑,"舒服。"

凌晨的海风吹得树木摇曳,万籁俱寂,只剩无休止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吻上浅滩,和旖旎的孤高弯月遥相呼应。

当你拥有自由,当你忆起全部,当你不再把时先生和主人分成两人时,还会跪回我的脚边吗。

"对。"

坚定的一个字对奴隶来说就像定心丸,比所有听不懂的吩咐都强有力。奴隶知道无法转变主人的决定,习惯于接受,他默默低下头有些失落,悄悄抹了抹眼泪。

"阿迟会跟您走。"

他是个奴隶,除了挨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曾拥有。可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主人摇了摇头。

"你可以见到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生活,会产生跟现在截然不同的思维。"

"解决完一切,我会去接你。那时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我给予你自由,阿迟,你要记住这很珍贵。你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不需要所有欲望都得到我的同意。"

时奕讲的是要送他走,言语间却好像在说什么其他的东西,沉甸甸的。

"当你认清了这个世界,可以站在原地等我,那样会很辛苦。也可以扭头就走开始想要的生活,你需要的我都给你。"

紧紧的怀抱一直很有耐心像没有尽头,被一片冰凉包裹着愈发冷却,阿迟觉得自己好像被神明拯救了。

安静的相拥比情欲更加缠绵,从极端的纯戒疼脱离出来,阿迟很清醒地意识到,他在信息素共感下看到了直升机。

笼子铁链,饲管镣铐,直升机轰鸣。终日与调教师为伴,他知道那是什么。

轻柔的声音还带着苦涩的沙哑,染上哭腔还是干巴巴的。好像喉咙不会将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一样僵硬。

"您不要阿迟了。"

硝烟包裹着茉莉,两颗心脏似是重合,在叮咣碰撞的镣铐锁链下一突一突刺痛得厉害。

他全部的信任,全部的依赖,全部的崇敬……他的全世界今天说,要抽走他的灵魂,放他自由。

不可能的,先生们说过他只是个性奴,他没办法独自活着。

他想象不出来没有主人的世界。他该怎样跪着怎样爬,怎样舔舐怎样挨打,怎么哭怎么笑……他该怎么活啊。

"阿迟不想出去。"

不,他不能没有主人。这是难以想象、不能发生的事情。心中突然警铃大作,奴隶几乎一瞬间想明白了,自己的灵魂即将被带走,留下个不知所措的壳子享受"自由"。

"阿迟答应您一辈子不出去的。"

庞大的暮色体系下,俱乐部是阿迟唯一活命的地方。

这样的自由很可笑。

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苦涩,褐金色的眼眸收敛着一贯的锐利,时奕将身下人额前凌乱的碎发顺好,眼看着皎白月光映得阿迟的脸色从潮红逐渐苍白。

"阿迟。"

站在顶端的首席调教师从没这么认真地呼唤一个性奴的名字,甚至没有强硬的命令,只有不忍与无奈。

时奕不知怎么,面对一个婉转承欢的性奴突然失去了压迫力,褐金色的瞳孔直直看着他,话音停顿着始终说不出口好像卡在喉咙里,跌来荡去,辗转翻覆,百转千回,最后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低喃。

"好点么。"

紧密的胸腔传递着声音震动,主人将他抱得好紧,紧得他以为得到了爱意。

眼前一片湿润,干涩苍白的唇角扯出个让人心疼的浅笑,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虚弱气声。

月光下的眼眸含着浓重悲哀,光亮而苦楚,完全不似一个打破的奴隶,清澈得像初化的雪水。

"不卖。"

不断给阿迟擦着眼泪,好像擦不完似的,修长的手指有些抖,一向不容置疑的声音也有些抖,不被察觉。

奴隶大开着双腿,看着自己后面那处肿得不像样,赏赐的白浊里丝丝缕缕带着淡色血丝,染上饱受凌虐的凄惨股间。轻巧的声音仿佛把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件性交容器,残忍得让人心疼。

"主人,阿迟是不是,坏得不能用了。"

月光阴影下看不清表情,主人迟迟没有回答他。收回自嘲的目光,疼痛让单薄的身躯不断颤抖着,阿迟安静地想,主人一定是世上最温柔的先生。没有先生喜欢坏的性奴,坏掉就会被低价卖掉或送走。他明明已经坏了,主人却还哄骗说喜欢他的身体,大概是伺候得舒服可怜他。

褐金色的眼眸极其复杂,他俯下身亲吻着那炙热柔软的脸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像倾尽了这辈子全部的温柔,"阿迟是我用过最舒服的奴隶。"

一向冷冽的声线破天荒地,很轻柔。身下脸色苍白的人儿眉宇间还带着痛苦,听到这话却眉眼弯弯地,睫毛还沾着泪珠,翘起月牙般的嘴角,笑得像窗前皎白。

只是这笑愈发悲哀,明明被主人喜欢心里暖和和的,眼里的泪却越积越多,酸楚涌上鼻尖,终是开口了。

心口那处苦得令人作呕,酸楚胀痛仿佛有气球顶在里面,憋闷得窒息。

阿迟悄悄将满是泪水的绝望双眼藏进主人的怀抱,随着改变动作带来一声无法抑制的痛喘,泛白指尖偷偷加深了拥抱。

"主人,阿迟舒服吗?"

舒缓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掩藏了他轻声里的颤抖与极度不安。

时奕弯着脖子俯身,不断抱着蜷缩在怀里的身体,不断亲吻着他,像亲不够一样没有尽头。调教师几乎用尽了耐心给予他的奴隶最后一夜安全感。

"当你再也不能向我讨到子弹时,才有权决定。"

时奕知道阿迟无法全部理解,但他了解这个奴隶。说过的话他都会仔细记住,背下来,晚上休息的时候努力琢磨。这就够了。

"您会来接阿迟。"

果然连一句都没能理解,阿迟只在乎这个。

时奕觉得随着语句从嘴里冒出,他心上不知名的重量也跟着带走了,如抽丝剥茧悄无声息,转眼间空落落地酸楚得难受。

"奴隶什么都不会。"

阿迟有些急切地打断主人,毛茸茸的脑袋不断蹭着胸口,紧紧相拥一分都不肯放开,"阿迟会一直等您。"

"别哭。"

时奕轻轻俯身亲吻着泪湿的脸颊,吻起来干干净净,原本火热的柔软身躯不知为何,抱起来一片冰凉。当初计划把阿迟送走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实验品,是个无关紧要的低劣穴奴。如今临别之际,什么都不一样了。

"听我说。"冷清的声音有些强硬,却并不似平时命令的口吻。

他该为谁活着。

攥着衣角的手无力坠在床上,午夜冷清的月光下,茉莉再也闻不出半分清香。

"您不要阿迟了。"

心脏砰砰直跳,看着主人默不作声,他有些焦急地拽上主人的衣角,却在那双褐金色的淡漠眼眸里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那样安静地对视——

阿迟轰然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

他心里除了这棵被种下的巨树什么都不曾有,连一根杂草一只虫子都被剔除干净了。现在,占满他全部心脏的巨树要被连根拔走,虬结缠绕一分不留,剩下一个丑陋如疤痕的坑,无法用任何东西填满。

"奴隶没犯错。"

虽然还在受疼痛和情欲的折磨,阿迟的语气从没这么坚定过,甚至能细品出质问意味——实际上他并不敢质问。突如其来的倔强,他只是太害怕了,下意识用"犯错、惩罚"的调教模式来逃避。

自由。阿迟对这个陌生的词感到非常恐慌,不知是不是调教带来的烙印。饱经调教的奴隶不能离开主人,像人不能离开氧气——在他眼里主人比氧气还重要。

"我放你自由。"

为什么如此艰难。

他明知阿迟一个奴隶无法正常生活,只能依附于"先生们"做个玩物。他明知阿迟染上了很重的性瘾,没有性交无法生存。他明知古昀的地界并不安全,任何他人的托付都会立刻被姜家挖掘,威胁到阿迟的性命。

"一点都不疼了,主人。"

月色正浓,海风吹拂着温柔的浪,一下又一下轻柔而舒缓,像在抗议拙劣的欺骗。

为了缓解他发情的痛苦,阿迟知道主人已经很温柔了,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身上火烧火燎的灼痛无法忽视,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被烧成灰烬,还好交合后逐渐缓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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