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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本能(BDSM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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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我和他一样,都不曾拥有过什么。(上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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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被亲吻舔舐得泛红,阿迟眼底悄悄洇起水光。熟悉的烟草气息围绕身边带来安全感,他打心眼里恐惧时先生,却好像习惯了做个附属品,胸腔满溢出不舍。

彻夜温存仿佛只是片刻,他从没感觉过时光如此转瞬即逝。明明在岛上度过的多少个春秋都漫长得艰难熬人,每一秒都绝望到麻木,为何此时此刻,想延长的时光偏偏流逝得飞快。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主人了。这不需要感到恐慌,主人允许过。

阿迟愣愣看着主人勾起嘴角轻笑,冷冽的声线听习惯了竟觉得很温柔。

"你觉得我很喜欢放生?"

时奕指尖缓缓摩挲着嫣红柔软的唇瓣,看似温存之下,漆黑的瞳孔逐渐冷淡发直,盯得奴隶突然毛骨悚然,优雅的声线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掌控欲,"再说下去,我就不会给你机会了。"

"您要来接阿迟。"

轻声话音到嘴边辗转终是说出口,深深吸气,开口的沙哑气声显得无比酸楚,悄悄攥紧的指尖透露出紧张不舍,又有些期盼和哀求,"哪怕奴隶脏了您不喜欢,也求您把奴隶带上……阿迟能为您表演很多……"

"嘘——"

顾远的会客厅里落针可闻,沙发上,时奕抱着怀里乖顺的奴隶直直抿着嘴,有一下没一下捋着服帖的碎发,仿佛抚摸一条安静的小狗,贪恋着最后的岁月静好。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刻,冰冷的黑笼子就在眼前,明晃晃昭示着分别的艰难。

柔软的身躯仿佛牢牢粘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空隙,时奕认真的黑眸像没看见奴隶逐渐呆滞的双眼,动作从没有过如此温柔。

泪痕自眼角悄然没入毯子,无人发觉。

编号77535058的快递箱非常大。时奕没忍心给他换运输的窄小铁笼,把阿迟睡习惯的那个黑笼子连同他所有"家当"都给带走。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生怕性奴在路上睡不安稳加了层海绵垫,没上鼻饲管,没上四肢镣铐,甚至绑都没绑。

男人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笼子被厚重的木料严丝合缝包装,一点一点遮住最后的小身影,放好排风系统运去顶楼停机坪,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阿迟,"时奕抚上他的脸,冷冽的声线明明再平常不过,浓重的眷恋却像最动人的情话。

"等我接你回来。"

时奕缓缓开口吐出字句,没有什么地位差压迫感,没有什么催眠与胁迫,像在陈述一个不可更改的客观真理,轻易而沉稳。

锁链叮咣作响,嘴被塞上假阳具型感应饲管前,他有些急切地攥紧主人的衣角,颤抖虚弱的手牢牢抓着时奕的胳膊不肯放,逐渐朦胧的眼睛里只凭着光感仰望,满是不舍与哀求。

"您还能记得阿迟吗。"

轻颤的声音带上哭腔,像即将凋零的花瓣。

镇定成分发挥得很快,耳边噪音带来席卷的困意,心跳逐渐平缓,阿迟嘴里泛苦,却还讨好地献上轻柔的笑。

主人,奴隶要做回058了。

阿迟永远是您一个人的阿迟。

午后的太阳最是毒辣,饶是被誉为度假胜地的暮色此时也晒得地面热气升腾,没人愿意待在阳光底下,连海鸥都躲进悬崖下的岩壁缝隙避暑。

西区的机场一向人声嘈杂,货物运输的滚轮声四起,所有需要的供给品周转及"商品"交接都会在这里二十四小时源源不断。古家势力庞大深不可测,从属的部分兵团在此驻军关卡严苛,海陆空哨戒密布重兵把守之下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铁板一块完全没有一丝漏洞。

古家所属顾远的地界全是枪械佣兵,一个训奴的首席调教师凌晨就出现在这多少有些扎眼,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工作的众人不禁往顾队的办公楼玻璃瞥上两眼,什么都看不见。

抽搐的胃痛叫嚣着身体的抗拒,阿迟不知道为何如此抗拒"出岛"这件事。他想不起来从前的事了。

浓烈的硝烟味经年累月构成最大的梦魇将他彻底遮住,可无尽的地狱里,无数尖刀早已跟满身鲜血愈合融为一体,成为不可割舍的保护壳。

他明明连梦到出岛都会吓醒道歉,此时却在主人的陪伴下无比安心,难舍难分,好像生病了一样贪恋占有。

刹那间,熟悉的神态直接勾起阿迟心底那抹恐惧,透彻如利刃的视线激得他瞬间脊背发寒!密布的压迫感下,全身像被调动起来隐隐作痛,连睁大的眼睛也害怕得立刻低垂,冷汗直冒!

曾经看他如牲口般轻贱的神情仿佛烙在阿迟心里多少年未曾磨灭,哪怕现在仅仅有几分相似,也让他怕得忘记呼吸。好在掌控者似乎只是为了让他更好地理解现状,立即抱紧僵硬的身躯亲吻安抚,爱不释手的宠溺感让阿迟慢慢从阴影恐惧中挣扎出来,钻进主人怀里喘息都重了些。

时奕并没有刻意吓唬奴隶,他从不做没必要的事。他喜欢这个满目臣服的小家伙,平心而论,他甚至想时时刻刻把阿迟拴在腰带上,扣上所有镣铐不让他离开半步。给予性奴选择"自由"的权力,放手,已经是时奕这辈子作出最大的让步,阿迟再多说几句他可能当场收回决定,把人抱回去锁得严严实实。

时奕知道阿迟每每紧张就会不自觉地推销自己的用途。

嘴唇被冰凉的指尖轻点,温柔的亲吻落在泛红的眼角,睫毛微颤,亮晶晶的眼睛跟深邃的黑眸很近,不知怎么,悄然带走了大片悲伤。

"你没想明白,阿迟。我一定会去接你的。"

干涩的嘴唇轻吻上那细嫩的脸颊,轻吻上微垂谦逊的额头,交颈的半刻旖旎也遮不住阿迟肉眼可见的消瘦,抱在怀里跟片叶子似的,下一秒就要消散不见。

安眠作用的输液管连上瘦弱的手臂,液珠在滴壶里缓慢落下,一滴、一滴,仿佛迟缓而坚定地夺走奴隶的生命力,让屋里本就苦涩的气氛更加凝重。

阿迟一直抬眼安静看着他的主人,从昨晚默然看到现在,眼里都泛起血丝也不肯闭上。耳朵紧贴着主人温暖的心口,并不平缓的"咚咚"声清晰可闻。

心里最后一丝重量被抽走,消失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空得发慌。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挺拔修长的身影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抱臂抿着嘴一言不发,胸腔郁而不出憋闷着,终是点了根烟缓缓吐出烟雾,让尼古丁麻痹自己,眼里充斥着说不清的落寞。

不是被抛弃而是根本跑不掉,不是被遗忘而是彻底不能割舍,调教师用他最后的概念置换,给奴隶吃了一颗定心丸。

"好。"

单纯的嘴角弯弯上扬,像吃了蜜般甜丝丝的。嘴里塞进深入喉咙的假阳具型饲管,悲哀的性奴就那样蜷缩在小铁笼子里,透着栏杆缝隙,向着光而望,视线固定在模糊的身影上,直到瞳孔涣散没有焦点,重重闭上眼——

时奕轻吻着那只无力的手,"当然。"

"我会每天想你跪在脚边,想你亲吻靴子,想你跪着承欢忍着疼哭求的样子。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奴隶。"

显然,调教师很清楚如何给一个性奴带去安全感。

视线逐渐模糊。主人漆黑锐利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冷漠的薄唇,棱角英气的轮廓……统统看不清了。

额头被印下深深一吻,身体被抱起来,放进铁笼子里侧躺着。身体里被塞了按摩棒开始震动,导尿管接好,项圈收紧扣死在栏杆上。熟悉的小毯子,熟悉的手枪和一大堆子弹,熟悉的红宝石手链,还有昨夜主人心疼他,未曾给他穿上的乳环。

"您要想阿迟……"

上午首席在负责人会议上宣布了实验品的死讯,明眼人都能猜到姜家前日谈判的意图,不禁再次感叹首席大人的残忍,为了不留把柄一个生命说抹去就抹去了,不愧被传言冷血无情。

众人闲暇之余纷纷猜测起首席造访的意图。顾远队长的兵是古昀下属兵团唯一一个常年驻扎在岛上的,首席来找顾队谈的是什么上层机密?这够岛上人八卦一个月了。多事之秋,总不会像前几年那样找这位好战的"小队长"打架。

可惜,时奕并没有阴谋论猜测的那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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