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瑟书房门外一隅,成煜桦放轻了脚步。还好,没听到奇怪的声音。
他移步到门前,一道门缝不知是荀予羽进去后留下的,还是也有人偷窥过,反正书房的主人是没有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变化,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怀中。
从成煜桦的角度,他只能看到成瑟把表妹卡在自己腿间坐着,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腔,膝盖上放着一本古文史书,让正式上课还没过一年的女孩读。尽管荀予羽对人际关系和心计谋术小小年纪就运用颇深,但正经的文学知识是跟不上的,更别提古文里的一堆生僻字。可她每念错和卡壳一次,在她身上的那双手就会不轻不重地打她一下,然后向着更深处探去。
拉开自己卧室的密码锁门,成煜桦察觉到异常。快到青春期的男孩总是需要私密空间,哪怕屋内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没也不愿意其他人进自己的卧房。成煜桦也不例外,他发现放在门轴上的纸片沾上了自己黏在门内侧的软油泥,进入者不知情况直接拉开门才会把泥印在上面,而知道这间卧室密码的只有荀予羽和一个专门打扫他房间的阿姨。那个阿姨今天不在宅内工作,偷偷来他一个孩子的卧室干什么的可能性也很小,那就只有可能是荀予羽进来过,但她明明知道门轴上的纸片又不取下……是她特意引起自己注意?
成煜桦关上门,环视卧室,很轻松在桌上发现了大概是她拿来的书,里面夹着张纸条——来书房找我。
去书房…哪个书房啊?
“你自己说的,成家的事,你是成家人,”荀予羽把拷进音频的u盘递给成煜桦,“而且,只有你愿意听我说的话。”
成煜桦瞥她一眼,听她说的成子汜的态度在心上一划而过,他拿着u盘上抛了几下,听见表妹问:“你要怎么放她那里?”
“方法和能放的地方多了去,这家里又没监控,佣人又和瞎子无异——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成煜桦嘲讽地笑,感到一直建立的防御性自傲在慢慢恢复,他无谓道,“先不急,等她遇上事了再让她发现唯一能依靠的老公是什么德行,说不定她会流产呢——开玩笑的。”
“喜欢个屁,你就是想进这个家,做梦当凤凰想了多久啊?”一阵物品跌落和肉体被按住的凌乱声,成瑟大概把人压在了哪里又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出声,使劲道,“可以,你继续被我操,操到怀孕我就娶你进来。夹紧了,一会儿的精华可是你今天唯一的机会,全吸进去,别流出来浪费喽。”
又是一阵类似的荤话,音频结束。
若是让陈霜听到了恐怕会立即意识到自己的主母地位有多岌岌可危吧,当然也不排除她彻底大闹一场的可能,但她此时怀着孕,只要有脑子就应该前者可能性更大。
“……个。”模糊不清的声音随着唇瓣嗡合传来。
“什么?”荀予羽又产生了那种不妙感,想不着痕迹地从原地离开,却被拉着手臂贴在沙发背上。对方的手像是要捏碎头颅一样覆过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又滑到一侧捧住脸颊,意义不明地面贴面愈发接近。
“我说,选一个吧。”成煜桦以眼为镜头录下她的神情反应,从闻言的迷茫再到自己的手放在了她身上刚被亵弄过的地方后的震惊,见她终于理解了,成煜桦满意地笑出声。
“好的。”教个屁我也没学过。成煜桦挺直腰背应答。
不学无术的成年人离开了三十多平的书房,气氛终于没有那么危殆。确定了脚步声渐行渐远,荀予羽呼出口气把不知何时藏在身后的墨水瓶放回沙发旁的小圆桌上。
“还好你来了,我差点真要砸下去了,”荀予羽见表哥一言不发坐到自己旁边,也没多想,立即道谢,“谢谢。我差点以为你会无视,毕竟按理说的确无视比较好。”
“父亲!父亲!母亲她!”成煜桦从楼梯台阶哐啷作响地一路跑近,人离房间还有段距离声就喊了出来,“母亲她这次前所未有地痛,一直说自己要生了!”
书房门被倏地推开,屋内男人和女童已是有一段距离的各坐一旁。成瑟压下被打断的不满,看着儿子跑地上气不接下气毫无优雅风度可言,皱眉道:“学的礼仪都哪去了,多大的事就慌成这样。”
“父亲!母亲好像……!”成煜桦有话喘不上气说不下去的样子。
门外的成煜桦蹑手蹑脚地退离到了楼梯口。
他刚刚不知怎地就看了下去,连三级片都没看过的男孩顿时一阵心焦口燥。应该无视的,也不是没在家遇上过成瑟强迫年轻女佣,他基本都是厌恶地立即离开现场,可几分钟前的所见却让他升起完全不同的情绪。
比起自己也起了反应的性冲动,更多的是愤怒以燎原之势更完全地占据了他的大脑。
“嗯?你表哥在你这年纪都会背这本书了,你怎么没学?”成瑟随口胡诌,他根本没关注过自己儿子的学业。但他今天铁了心不放女孩走,把磨蹭到沙发边缘的女孩一把拖回来,一直不敢往后靠的荀予羽这下彻底感受到了身后的东西,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身体一僵实在掩饰不住,成瑟见状低笑把下巴搁在女孩肩上,自以为亲昵道,“怕什么,读错打你几下,又不会吃了你。”
在腿根的手向上已经搭了腹部,滑上的时候重重地掠过了女孩的阴户,还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骗子。荀予羽冷漠地想,嘴上弱气地回话试图引走他的注意:“可是被打很疼。”
“啊…先、成先生呜哇,那里,嗯啊啊啊啊好厉害,再快点嗯!”
耳机里传来的是年轻女性清晰的呻吟声,根据内容和接下来男性的声音能判断出另一人是成瑟。哪怕是心思早熟如成煜桦猛地听自己亲爹和女人的房事私语也有些面红耳赤,不知该落到哪里的眼神甩向源头试图找到平静。
“是舅父书房里发生的。”年纪还要再小点的荀予羽毫无反应,见他没摘下耳机示意他继续听。
米色布纹裙下的手已经摸到了腿根,刚刚他才在大腿那里打了两下,现在手指一抬大概就能勾住内裤的边缘。这就是荀予羽讨厌裙子的原因,可被这家男主人命令的佣人只会给她的衣橱里添置各种各样的裙装。
“一篇百字左右的文章,你看你现在才读到哪里?”成瑟语气尽量轻柔,还想演一个严厉而和蔼的长辈形象,可另一只手却在女孩的唇上压过,自以为掩饰好了欲望把手指捅进去一瞬又抽出来,总能在床上挑逗其他女性的音色此时却只透露着猥琐之气,“继续念,再错这么厉害舅舅就要惩罚咬你了。”
“舅、舅父,对不起,太难了,我可以换本书吗?”荀予羽竭尽所能想借口能让成瑟或者自己起身,她维持着天真孩子的形象,不断偷偷瞄门口,以她的角度看不清门缝外是否有人,但一直没人来打扰让她怀疑她事先的求救是不是没用。真的要跑也不是没办法,直接露出带刺本性肯定会让舅父一瞬间错愕,但也奈何不了他,报警当然不可能有用,这家里也没人能管得了他,知道自己心思早熟的话恐怕只会让他以后更放肆地猥亵,并被蒙混打上‘两厢情愿’的名号威胁。所以只要他没做到底,自己还是继续装个普通孩子的好,荀予羽这么想着,弱道,“我以后会好好上课的,我还没学到这些。”
他本能地朝负一层走,表妹把地下图书馆当作了自己的自习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十次去那儿八次都能遇见她。但站在电梯口,电梯铃响拉开门,他被那一声‘噔’震出了些灵感,登时如梦初醒,冲进去按了最顶层——成瑟居住的地方。
怪不得,他一直隐隐有些奇怪。成瑟虽然总会招待很多其他带着儿女的家族的人,但根本不会留人过夜,更别提帮着抚养孩子,还是破坏自己胞姐婚姻家庭的小三的孩子。
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亲生父亲的道德良知,一直觉得虽然从他找的情人床伴特点愈发能看出他喜欢玩弄年轻的,但怎么说也不至于荼毒小孩子吧。果然就不该对抱什么最低限度的期待,次次都会让人失望罢了。现在再仔细想想,成子汜真的只是因为母亲病逝父亲冷清才频频离家出走吗?……好像可能真的是,也只能希冀仅此而已了,毕竟关于这个亲姐他货真价实一无所知,愿他都是多虑,只有这一点希望无论如何都是他误解。
准备去餐厅的荀予羽经过捶了他胳膊一下,一副对和亲属性命有关的谈笑很反感的样子。
当时想落井下石看她丢了胎是说着玩的,但没想到u盘却真的在她预产期第一周正准备去医院时,被自己决定送了过去。
又是上课没三个小时就结束的一天。陈霜的孕期反应愈发难收拾,她也的确到了预产期,大概今明两日就会进医院待产。成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重这是自己小儿子的原因,专程回家,似要亲自送妻子入院。难得这个大宅园一家三口齐聚,成煜桦却不寒而栗。
“怎么录的……你想用这做什么?”成煜桦不动,任戴手套的表妹摘下自己的耳机。
“无意间经过图书室听到的而已,”荀予羽观察他的神色,决定还是不说出自己其实拍了视频,毕竟画面的视角高度还是很暴露拍摄者特征,她随便扯道,“顶多也就让舅母彻底意识到舅父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收敛恢复一番清净,你不是正需要这个吗?”
“为什么给我?”成煜桦将其认为是示好,但真的偷递给那女人肯定也有被抓出来的风险。
然后俯身呼吸交织,温热搅乱了两汪春水积穴。
一颗心脏狂跳不止,而另一颗却像入土一般沉寂。
成煜桦依旧不出声,荀予羽不在意地主动絮叨,像是需要以此缓解刚刚内心的恐惧。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一家聚在一起时自己会被摸几次,今天突然把她叫进房间有些不妙的预感,以防万一留了纸条向表哥求救。舅母要孕产了舅,父应该会消停一阵子,就是不知道那之后要怎么办,如果她父亲还是打算继续把她丢在成家的话。
成煜桦想说没事把录音给陈霜让她大脑冷静下来去牵绊成瑟就行,但嘴唇像是粘住了一样发不出声。他看着表妹被触碰过的地方,一点点地靠近了她。
“哥?”意识到表哥异常安静的荀予羽抬头望他。
“她天天装还有谁不知道,你信个什么?”成瑟不耐烦摆手。
“我不知道…刚刚听到的,一个护士让我赶紧把您叫过去。”成煜桦开始手忙脚乱地拍身上衣服因为奔跑形成的褶皱,找了个由头,反正请来成宅的医疗团队人多而且分散,随便推个锅就行,为防男人还不走,他作出为难又胆怯的样子,“您要不还是去看一下吧…万一真的,我是传话的也不好交代……”
“啧,麻烦。”成瑟厌烦地嘟囔,倒也没对儿子出露苗头的明哲保身思想给予否定,不如说应当鼓励,他在心底又骂了那矫情女人几句,从旁边的衣架拉下外套,走出去前不忘叮嘱儿子,“教教你妹妹读书,怎么什么都没学。”
不是对父亲成瑟毫无底线的愤怒,对这个男人成煜桦顶多只是一遍遍刷新失望记录,他的愤怒是因自己和荀予羽的亲近应该已经是宅内大多人有目共睹的,却还有人侵犯她,哪怕侵犯者是毫无自觉的这家男主人,成煜桦也感到是自己被冲犯了一样。
领地意识在人格中渐渐成型,早就因依偎陪伴而将其视作自己一部分的成煜桦为所见气愤,又为自己居然产生性冲动恼羞成怒。他盘算着一会儿要怎样除掉那恶心的盗贼在自己所有物上留下的印记,顺便决定了要让继母好好看清这个男人,让她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管不住男人,牵制住他身为一个妻子总是能做得到的吧,以绝后患。
一双秀三白眼瞳孔失光晦暗不明,再抬头重重地踩着地板奔跑时则满盛着惊慌无措。
“疼?我力气那么轻了还疼?都算不上打顶多抚摸,”成瑟见女孩的确苦着张脸,再次用手去感受这具细皮嫩肉的身躯,这段时间在外面快操烦了那群骚货的根茎蠢蠢欲动起来。果然把当时一眼就看中的幼崽要来圈养是正确的,也真是感谢那个漠不关心的姐夫,明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袖手旁观,倒是便宜了他一大把。他把手抽了出来,决定不磨叽了,“真的疼的话,我们换种玩、方式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权,还没为手终于从自己衣服里离开了吁口气,天地翻倒,自己被按在了沙发上,视界被舅父那张脸入侵。
完了。她心沉了下去。
不知道她是对自己有多放心,但一般来说发育期的普通男孩听这种东西是会出事的。成煜桦手撑着墙跺了跺脚跟,还好他也不是普通男孩,稍微平复了下躁动,就听到了重点。
“真骚,睡过你一次居然还敢主动再来,”几声巴掌打在皮肤上的声音夹杂着愉悦杂乱无章的女性笑声,大概是成瑟坐着的椅子零件晃动,他以不符平时风雅的狠戾语气道,“这么想被进去?这么贱?这么喜欢成这个字?”
“啊啊呃,喜、喜欢先生您,哈啊,再、再来…”女性的声音渐渐失真,但成煜桦想起了这是负责打扫图书室书房一层的佣人,是个很年轻的姐姐,早早辍学来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