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个下贱的荡妇。
夏棉双手颤抖着,无力地覆到了自己潮湿的眼上,哽咽和啜泣渐渐心碎而崩溃。
24岁的俞骁,真的很讨厌。
……
他知道俞骁以前在床上也会说些令人羞愤欲死的话,可他能听得出来,哪些是意乱情迷时的挑逗捉弄,哪些是冷冰冰的恶意。
这副身体曾无数次被俞骁触碰过,无论他如何压抑,身体都像是食髓知味般的为这熟悉的温度和动作敞开,像是在等待他的采撷和侵犯。
夏棉紧咬着下唇,唇角却止不住地细微下撇,终于还是从唇间泄出一声哽咽来。
俞骁方才那些充满羞辱与恶意的话又在他耳畔浮现。
“这么紧?还没被操开?”
夏棉的身体和香气像一潭浸满了春药的泉水,引得他越热越想沉浸下去,越沉浸就越火热,要起来没完没了,简直想就此溺死在里面。
他的身体像是裂开了一道无底的深渊,意识被燥热的腺体掌控,只想一味索取,用这个满带柔软香气的人来填满。
24岁的俞骁还没完整地经历过和夏棉的时光,不懂得怜惜与温柔。
夏棉抽噎着,牙齿断断续续地咬在舌根上,只想此刻就自尽而亡。
“还走么?”俞骁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潮湿的面颊,手背贴上去擦了擦,动作很温柔,眼神和信息素却翻腾着濒临爆发的火气,他将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去,随手解了襟前两颗扣子便再度压上去,“让你走你不走,也就配被alpha干了。”
明明是他自己禁不住诱惑,却把一切责任胡乱推诿到夏棉身上。
夏棉的眼睫缓慢地眨了两下,哭得更凶了,他抬手去推俞骁的胸膛,挣扎着要往床下去,“我……”他哽咽难当,“我要回家……”
俞骁不拦他,眼睛噙着笑意,却冷得没有温度,“回哪儿去?行,我不拦你,你今天要是能走出这个门,我就送你回去。”
夏棉抿唇不语,他在梦中重受了一天折磨,此刻委屈又伤心,满心的难过让他此刻逆反心理大起,他就是要离开,他恨死俞骁了。
他是真的被弄得疼了,身上是,心里也是。
后来的他已经很久不这么哭了,已经学会麻痹地面对磨难和痛苦。
但是在梦里,在俞骁这里,一切好像都不管用了。
俞骁看着他露出来的一点嫣红的耳朵尖,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了翘。
“喝水么?”他踱到床前,在他身边坐下来,手抚上夏棉的后脑勺,渐渐滑下去,从脖颈探入被子,摩挲上了脊背。
夏棉颤了颤,惊惶地抬手按住他,终于把脸从枕头中抬起来,几乎又要哭出来:“喝。”
进入的时候哭,退出的时候哭,干得狠了哭,干得轻了还是哭。
只不过哭得时候不敢声张,像是受了委屈却怕被主人扔掉的小猫,抿着唇眼泪汪汪地看着你,低低地呜咽一会儿,眼泪打几转滚落下来,过一会儿,然后再次蓄满。
这么个哭法,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引得人凌虐欲高涨。
在记忆里,这是很少有的画面。
夏棉隔空描摹着他的轮廓,再一次想看清楚这个人的眉眼。
“还准备看多久?”俞骁抬起头来,猝不及防地撞上夏棉的视线,他想说几句安抚关心的软话,可彼时的他却用冷峻严肃的面容说着轻浮下流的糙话:“被艹傻了?还是想继续挨艹?”
在高潮来临之际,俞骁将失神的夏棉紧紧地拥进怀里,他亲吻他的每一寸眉眼,不留一丝缝隙,充满占有欲的霸道中夹杂着丝丝隐秘的温柔,夏棉这次没有躲开。
他想亲吻这个人的唇,他应该亲吻这个人的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中的他没有顺从心底的欲望,只在夏棉意识不清的时候这么做。
夏棉的眸子涣散着,不知有没有在令人失控的快感中,情不自禁地喊出来,一些在血液和心底奔腾的东西。
夏棉的生殖腔在一阵至高的瑟缩过后,一大股液体陡然涌下来,紧接着又是一大股,一股接一股,热液浇在俞骁深埋在他体内的硕大上,顺着两人胶合的地方流了黏糊糊的一大片。
他被俞骁艹到生殖腔潮吹了。
香气浓烈馥郁,满带潮热黏腻的腥甜,黁黁如催情春药,放浪淫靡。
快感毫无防备地在体内炸开,他全身战栗,几乎痉挛,生殖腔和肉道收缩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紧,俞骁的面部肌肉都因为过于激烈的痛感和快感扭曲得有些狰狞了。
“讨厌我?”俞骁贴近他的眼角轻吻,暧昧的语调和笑意噙着似是而非的促狭和嘲弄,他听见自己的语气满是恶意,“你就是这么讨厌我的?准备用下边夹死我?”
快感急剧攀升,越激烈,被羞辱的耻意就越激烈。夏棉朦胧的泪眼渐渐失焦,明明是眼前这个alpha让他难过得无以复加,可他却在受了委屈之后只能依偎向俞骁,环着他的脖子像是寻求安慰,眼泪像豆子一样滚落,“讨厌、鬼………唔……”
24岁讨人厌的俞骁又在浴室里强势地要了夏棉一次。
他把夏棉抱在怀里,掰开两条长腿,面对面地贯穿。
夏棉哭得头晕脑胀,一阵阵揪心的难过让他在窒息的眩晕感中泪流满面,梦中的他终于在俞骁凑上来耳鬓厮磨的时候,负气般地偏过头,断断续续地哽咽:“讨厌……嗯……我、我讨厌你!”
眼睛肿的像核桃,鼻翼因为啜泣小幅度地翕动着,白嫩瘦弱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着,全身上下斑驳得没一块好地方,腰间、手腕、脚踝上被掐出了淤青,胸前的小肉豆像是吸饱了水红肿着。前面射到再无可射的东西蔫嗒嗒地垂着,只有腿间的肉穴,因为被过度浇灌,还在汩汩地往外冒水。
俞骁早就在他断断续续的低弱啜泣中硬起来了,鼓鼓囊囊的一团,气势汹汹地顶在夏棉的臀缝上。
不能再弄了。他这么想着。
他讨厌24岁的俞骁。
讨厌。
最讨厌。
更不要提现在在这副躯壳里的灵魂,是后来爱着俞骁的夏棉,血管里奔涌的都是甘愿和爱意,即便是献祭,也仍然为俞骁的亲近而抱有一丝侥幸的窃喜。
可这却成了俞骁伤害他最趁手的利器。
在俞骁眼里,他成了不知廉耻的婊子,放荡不堪地双腿大敞,被人羞辱都会产生快感。
“水这么多,比得上发情的omega了,你很喜欢?”
“你好会吸,beta都这样,还是只有你?嗯?”
“腿,里面夹那么紧,腿夹不紧?”
无论失忆与否,他自己的秉性是一贯如一的。他的手渐渐愈发不规矩起来,从夏棉单薄的肩膀,一路下滑,一手逗弄着他胸前的红樱,一手覆在了他腿间蔫头耷脑的地方。
夏棉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惊惶地按住俞骁,鼻腔里渐渐泄出来哭腔浓重的哀求:“哼……别……”
“这就受不了了?”俞骁的唇瓣贴着他的湿发和腺体辗转,像是嗅到中意美味的野兽,充盈的香气,叫他的眼睛里泛起一些餍足和期待来,轻佻的语气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莫名的恶意,“就做这么会儿长得了记性?下次再跑怎么办?”
冷峻禁欲的外表下,掩藏着恶劣和粗暴,喜欢却控制不了嫉妒,想要却学不会克制。他还不是那个会让夏棉狠狠动摇的俞骁。
不是那个俞骁,是不行的。
俞骁在无意识地发情,但他自己并不知道。
24岁的他还没有为谁激动到发情的经历。
梦中的他只感觉欲望像野火一样焚烧着,以往的自持自制与冷静理智通通不管用。
他挪下了床,刚刚颤巍巍地站起来,还没走上两步,麻痹的双腿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种种感觉齐齐上涌,小腹胀痛,后面简直像被烧火棍杵着,两腿因为被俞骁分开太久,此刻一并起来骤然疼得他摇晃了两下,扑通——跪倒在地。
房间里一时静谧无声。
夏棉浑身轻颤起来,泛起粉意。他羞耻地趴伏在地上,眼泪像是豆子,一颗接一颗砸下来,迅速将地毯濡湿一片。他衣不蔽体,满身狼藉地跪在地上,而俞骁衣冠楚楚,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他。
或许是后来的他被宠得无法无天,回到更久的过去,俞骁稍微对他冷漠一点恶劣一点,他就感觉陡然从天上摔到了地上,疼得要命。
就像被母亲娇生惯养的孩子,稍微受一点点委屈,就像天都塌了似的。
偏俞骁还不理会他的难过,笑话完他,五指拢着他的后颈揉捏,气息渐渐深重起来,“再哭,再哭还干你。”听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凶狠。
他趴在床上,俞骁将他翻过来往怀里揽的时候,扯到腿根的肌肉,痛意像过电似的从尾椎直窜脑门,激得夏棉鼻腔一酸,登时就落下泪来。
俞骁用拇指揩他的眼角和脸颊,应该关心人的时候,却边给他喂水边笑话他,“怎么比小omega还爱哭?”
夏棉捧着水杯,不吭气,但是唇角止不住地下撇,浑身因为抽噎而轻颤,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倒到身上。
夏棉还红肿的眼皮颤了颤,更红了。
他偏了偏头将脸埋进枕头中去,不吭声了。
24岁的俞骁,真是太讨厌了。
那次夏棉醒的时候,俞骁还在。
他在卧室靠窗位置的办公桌前办公,坐姿端正,批阅起文件来像批阅奏折,果决利落,没半点拖泥带水。
夏棉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眼神发空。他其实很少见俞骁这个样子,俞骁很忙很忙,通常不会等到他清醒过后就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残余的情欲,通常就只剩他一人。
俞骁没给他片刻喘息缓劲的时间,掐着他纤细的腰肢狠命顶弄起来,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夏棉活活做死,夏棉终于再压抑不住,崩溃地哭叫起来。
他的前面射不出来什么东西,腔道里的痛感和快感过于强悍,激烈到他感到害怕又无所适从,嘶哑的哭叫声都像是迷惘可怜的求助。
醒不来,怎么挣扎,都会被钉在那个硕大滚烫的东西上,一遍一遍激烈狠戾地贯穿,在一场旧日春梦中沉沦放纵,醒不过来。
俞骁的唇角反倒翘了翘,“到了没?嗯?”他粗喘着附在夏棉耳边吐息,“好紧……好多水……”他额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理智在成结的边缘摇摇欲坠,浑身精壮扎实的肌肉因为兴奋和忍耐充血贲张,深邃的眼眸在高挺如山的眉骨下宛如湖泊,染上浓烈的情欲以后,看人时莫名风流又深情款款,鼻梁似有若无地戳在夏棉的耳鬓,禁欲高冷的薄唇却在沙哑喘息着暧昧的闷哼,吐词放荡而不入流,“真的快被你夹死了……”
湿热的气流徐徐钻进夏棉的耳道,一路摩挲起蚂蚁噬咬般的酥麻,他潮红的眼眸越过俞骁的肩膀失焦地望着急剧晃动的刺眼强灯,弥漫着黁黁香气的水渍在面颊蔓延,像被一场狂野的山火肆意纵情燎烧着,意识在骇人的高温中战栗着被焚为灰烬。
俞骁忽然如野兽一般,仰起头颅,湿漉漉的鬃毛甩下水珠来,眉头微蹙,面部线条如山峦般不羁起伏,青色的筋在修长的勃颈上根根凸显,他闷闷地低吼了一声,如同兽鸣,似是痛苦也似是欢愉。
这点反抗在俞骁眼里根本毫无威慑力,他眸色一沉,将性器整根没入,猛地狠狠碾过紧紧瑟缩的腔道,痉挛的生殖腔被顶开一点一张一合的小口,咬住了一点点alpha硕大的头部,死死地吮吸。
“啊——!”
夏棉猝不及防地失声尖叫起来,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到极致,指甲在俞骁的手臂上划出长长的几道。
可是梦中的他在自顾自地邪火暴涨。
他不大喜欢人哭。在军中,哭泣是懦弱无能的表现,在床上,也不喜欢除了下边水这么多的人,这个人压抑的呜咽起得效果却是恰恰相反的。
从刚才他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真的很喜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