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盗文,接下来的故事我会一部分放在正文,一部分放在彩蛋部分(第一次发现这个东西),造成不便,请大家理解。
正文:
屋内黑漆漆的,没关严的窗帘露出一条细细的窄缝,窗外的天亦是雾蒙蒙的黑,夏棉放空的视线盯着黑暗的虚空看了一会儿,床头的时钟电子屏上白色的数字显示才刚刚凌晨三点五十三分。
hr面试,也是在评估,他在评估应聘者的价值,如何评估?过去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表现,所以,对于那些异常超过或低于你一贯的回归曲线的值通常选择剔除,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企业非常重视你一贯的学业表现,不会单单看你近几年读了什么名校、读了什么学位,短期的历史资料预测出来的价值通常不准确,没人会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价值有惯性。
成长有惯性。
感谢大家认真地读这些文字,感谢你们的悲欢共情
我会努力将这本故事讲得完整,谢谢大家一路陪伴
还有,对于那些盗文的人,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辞才能制止你们了
他已从种种人的口中,隐隐推测出了笼统的前因和后果,可那不算真正的想起。
或许他的遗忘对这个人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已经将他霸占在手心太久,如果但凡有一点良知,就该放他好好地去过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一点点隐秘的执念却在百转千回地盘桓不去:他真正想要的生活中,没有我吗?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可他不想。
很不想。
即便忘记了,他还是会在意这个人。
两清了。
他弄丢了俞骁的心,俞骁弄丢了有关于他、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曾经的夏棉死了,俞骁也在血流如泊中交出了曾经的他自己。
“是么。”
天色微微泛白了,晨雾不再掺着那么浓重的夜色。
“你想我忘记你么?”过了很久,俞骁看着泛起熹微晨光的天边这么说。
无论怎么挣扎,他就像金鱼一样,记忆在三秒之内云消雾散,只余一身无法冷却又令人无端伤感的潮热。
“我以前应该不会在你面前吸烟。”半晌,他说。
“……为什么这么说?”
夏棉握着栏杆的手指微微收紧了。
“可是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俞骁的食指落在额角上轻轻点了点,“想多了,这里会痛。”
“……”熟悉的香烟味在鼻间飘散,夏棉感觉自己的胃在持续收紧、痉挛。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声线变得很缥缈,恍如他唇畔无形透明的云雾,“记不得就算了,只是梦而已,不重要。”
是他们的感情,也是我的。
我非常感谢在文后留下评论的你们,尤其是那些长长的、充满充沛的感情和感受的文字,因为,我知道你们在认真看,你们在与他们共情,也在通过文字与我共情,于我而言,这是更加奇妙的事情
我的笔力不够,经常描写啰嗦,所以可能跳着看的朋友们有时会忽略一些逻辑和细节,导致对文章的不理解,欢迎大家提问,当然,这部分跳读的朋友们在留言评论的时候,请对我仁慈
但他看着清冷晨雾中俞骁的背影,莫名就无法动作了。
身后的门窗被缓缓阖上了。
他静静立到了阳台前的栏杆边,两个人正对着各自卧室的窗前,中间隔了不算短的一段距离。
“陪我站一会儿。”
俞骁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磁性,电流不稳般的细微沙哑的砂砾感,像是直接敲在人的耳膜上,慢慢厮磨。
他没有回头,眼帘微微垂下去,漆黑的眼眸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心口位置的一道弹痕在胸膛起伏时,随着饱满的胸肌细微地舒张,被子弹洞穿时高温烧焦的皮肉愈后,疤痕像是一簇跳动的火焰。
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移到窗边去,撩开了窗帘,窗户一点点被推开,十一月的凌晨室外更寒冷的空气扑面涌来,散着淡淡醇厚发涩的尼古丁味,很熟悉。
夏棉脚步一顿,下意识偏头看过去。
在深雾蓝色的朦胧晨色中,一个高大的人影单臂撑在栏杆上,微微弯着腰,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凑在唇畔吞吐,淡青色的烟雾徐徐铺散,模糊了他的侧脸。姿势和夏棉吸烟的姿势那么相似,或者说,夏棉吸烟的姿势和他的那么相似。
他的胸膛小幅度起伏起来,湿润的水渍从他眼眸慢慢渗出来,沾湿了手腕上的肌肤。
四点左右的凌晨,夏棉忍着巨大的羞耻冲完澡,将衣物和床单全都细细搓洗了一遍。
什么样的原因会需要清洗床单,夏棉没办法想象俞骁和郁时雯看到烘得半干的衣物晾在衣架上的时候会想什么。
他动了动,翻过身,感觉到一股黏腻温热的液体从某个隐秘的地方缓缓流出,濡湿了衣料。
夏棉涣散的黑眸慢慢眨了眨,他的手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缓缓抬起来,袖管顺着光裸的手臂徐徐坠落,手臂内侧朝外,慢慢覆在了潮红未褪的眼睛上。
青春期过后,二十二岁的夏棉人生第一次做如此清晰具体的春梦。他穿着俞骁的衣服,躺在在俞骁的家里,在梦中意淫着一个几墙之隔毫无所觉地正在和妻子安眠的人。
正文在文章最后和彩蛋部分(彩蛋部分会影响情节,是故事正文的一部分),这么做的原因在下面。
当人开始一本故事的时候,笔下的人物都成了活生生的有思想、有感情、会喜怒哀乐的人,他们牵引着我的笔触,我不知道下一步会如何发展,在一个又一个情境下,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这是很奇妙很奇妙的感受,我无法强行逼迫他们,无法通过设置不合时宜的情节加速感情进展、命运转折,当然可能这与我的功力不够有关,我被文中的人物牵着走了
大梦一场,醒来天还没亮。
衣物潮乎乎地黏在身上,凌乱地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幽幽浮动着一股他闻不到的隐秘甜腻的暗香,他出了一身薄汗。
侧着身子睡,半边都是麻的。
一个简单的选择背后是你一整套的逻辑思维,性格习惯,不要总以为这不重要。这件事你会这么做,在其他方面你会不自觉地也采取相似的做法,人是会无意识逻辑自洽的生物。
当这种低级的手段成为你赚钱的惯性,你会慢慢发现你的整个职业生涯都会倾向于从事这类利用信息差的职业,简单,不用动太多脑筋,渐渐只会投机,再到渐渐地无机可投,被驱逐的人是我,但被毁掉的是你们。
穷困不能也不应该成为任何人无原则无底线的理由。
利用信息差盗取免费的东西去换现,这是一种最低级的赚钱的做法,在金融市场上,我们称这部分人为投机者,他们造成劣币驱逐良币,但随着制度的完善,信息差会越来越少,资本市场一定会从弱势有效走向强势有效,而习惯了这样赚钱的人,一定会被市场淘汰。
虽然我可能会被驱逐,但我想说人和股票是一样的,未来的发展都是受过去影响的,人们判断、评估你未来的价值几何,依据的是你过去的、历史的收益规律和绩效表现。就像hr面试的时候,不管你的学历多高,硕士还是博士,他总会问你本科毕业于哪里,因为一个人的优秀有惯性。
逆风翻盘的人有,有很多,学过财务管理的人都知道,商品现在的价值由未来的收益决定,与过去不相关,但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历史呢?因为在评估一个商品现在的价值多高的时候,是由这个商品过去的收益决定的,历史越长,评估越准确,这是我们预知未来价格的唯一的一种手段。
浅浅淡淡的金色在天边晕染开,啁啾鸟叫唤得黎明更加清幽寂静。
夏棉慢慢转过了身,他不想陪这个人再看一场完整的日出了。他也已经没有这样做的资格。
我看到一些朋友提到了为虐而虐。如前所言,每当开始新的篇章的时候,我没有设想过接下来究竟会有怎样的感情发展,每个人物有每个人物的性格、经历、理由,我只能顺从他们在具体的一个情境下作出一个又一个选择,就像我不知道夏棉居然会点燃一根烟,我也不知道他见到谈云烨之后会是那样令人心碎的反应,每落下一个字都像是他剖开了自己的心,在让我聆听,我时常为这个人心疼到需要暂停;
同样地,就像我不知道林岑朗会渐渐喜欢上夏棉,我也不知道他甚至命都可以交给夏棉,却永远学不会成人之美,他是天生的坏种,像脑内缺了杏仁酸的反社会人群一般,一遍一遍在脑内将童年的不幸和悲惨无数倍放大,憎恨每一个人,这样一个人,居然有一天会滋生一点玲珑剔透的心,仅有的一点柔软的地方就是夏棉,他卑鄙、自私、无耻、偏执、病态,机缘巧合之下他在夏棉的生命里出现了,便死死地抓着不肯退场,怎么赶也赶不走,这是他的故事,但另一面,这也是夏棉的故事,在这段岁月里,夏棉渐渐消磨掉了光芒,也在极端的痛苦中发生了令人唏嘘悲叹的蜕变和成长,他进入了新的生命阶段,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可能甚至会做出和以前的夏棉截然不同的选择,也可能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仍然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做出的选择便显得更加难能可贵,所以,他又在牵着我落笔了
我理解的为虐而虐是没有逻辑的,牵强的,生硬的,矛盾的,我不知道大家是如何理解的。而且我的主观动机不是为虐而虐的,如果真的造成了这样后果,只能说,我还需要磨炼,需要学会有一天可以掌控笔下人物们的命运,不过,我想,于我这种人而言,这或许是很难很难的事情
可没有那段记忆的他,还能不能算是真正的俞骁,是不是这个人真正在意的俞骁,
不知道。
记忆里封存着一个人最珍贵的东西,根植着一个人之所以为这个人的原因。
很公平。
“想的。”
俞骁深邃的轮廓在昏晨交界的朦胧时分,像一座刀剑镌刻的雕塑,他漆黑的双眸从天边慢慢收回来,降落在笼了一身薄雾的夏棉身上,深深地,像是蕴含了千言万语,嘴唇却沉默紧闭。
夏棉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他下意识抬手缓缓覆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触到时,才发现那里早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了,再没有弹壳晃动时沉甸甸的重量。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慢慢地,他柔软的唇角轻轻勾了勾。
“没什么”,他将闪烁的火星用指腹生生捻灭了,皮肉发出细微烧焦的味道,他的眉宇却沉静安寂,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以前,一开始俞骁会当着他的面吞云吐雾,后来,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这么做过了,总是等烟雾散尽之后才会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虽然用柑橘味的漱口水漱过很多遍,亲吻时总是能尝到淡淡的烟草味,特定的一个牌子,淡淡的涩,余味有一种天生的黁黁腥甜,带着成熟男人般的暧昧和性感,夏棉无意识地模仿着他的样子吸过无数根烟之后,发现,或许那是属于俞骁的特有的气息和味道,不属于香烟。
“错了,我也吸烟的。”夏棉淡淡道。
俞骁沉默了下去,他轻轻掸了掸烟灰,细碎的白色灰烬在风中无声叹息着徐徐散落。他的眼眸很深很深,幽暗得像是藏匿着无数的往日和心事。
梦里的人是夏棉,他知道。
就像他看见这个人,那里总是莫名会痛一样。
“冷么?”俞骁微微侧过头,向他看过来。
夏棉看着朦胧模糊的树影,轻轻摇了摇头。
俞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做了一个梦”,半晌,他收回视线,慢慢吐出一捧云雾,这么说。
夏棉一时没有动作。
“一会儿就好。”淡青色的雾霭从他的鼻腔徐徐铺散出来,薄薄地覆了他满面。
夏棉应该退回去的。
他许是刚刚洗过澡,浑身上下单在腰间围着条浴巾,精壮的上身赤裸着,未干涸的水珠顺着他的后颈和宽阔的脊背缓缓下滑,淌过吞吐时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和一道道在墨蓝雾色之中变得模糊的狰狞伤疤。
这两个相邻的卧室,阳台并没有隔开,前景里,是铺满鹅卵石的后院,墨绿的灌木在寒冷的清晨影影绰绰。
夏棉探出去半个步子的一条腿微微动了动,下意识往回收。
他游魂般飘出了浴室,视线环绕一圈之后,落在了床头的座机上。
嘟嘟嘟冰冷的机器声在黑暗中一遍遍重复,谈云烨和江雪墨依旧没有回复。
这样孤寂的清晨,种种负面情绪毒瘾般涌起,侵蚀着人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神经,夏棉再次感到难以忍受的饥饿,腹腔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内里火烧火燎地辣得人生疼,黑暗就越像冰冷的潮水,一寸一寸吞噬人的肌肤,没过人的头顶。
不知廉耻。
夏棉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令人恶心。
潮热的汗渍渐渐冷却,蒸发时细微的触感像是一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无声地昭示着满心满身的罪孽。
他们的喜怒哀乐影响着我的喜怒哀乐,我无法告诉你们多少次我一边写一边怒火滔天,又有多少次一边写一边泪流满面,就好像和他们每个人都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结,这种联结叫做感同身受
如果有过写作经历的朋友们可能会非常能懂我在说什么,没有过的朋友们也可以尝试一下,我以前在卡比丘大大的文后也看到过她类似的描写,直到我自己也创建了一个世界,才真正明白她在说什么
一字一句皆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