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钟头期间,左手臂横过背后,腕子绑在右臂上,血脉不通,已冰冰凉凉失去知觉。硬邦邦的毯子缠上去,绕几圈,拉紧,手臂肌肉勒得变形,依然没有感觉。倒是肩膀像脱臼了一样,痛得锥心裂骨。
烂毯子兜着典狱长的脖子,往后拉扯,迫使他仰头,把脸抬起,正对着穷凶极恶的人渣们。
他痛得脸色铁青,用遍布血丝的眼怒瞪每个囚犯。
对方不满,用鞋尖把他下巴勾回来。
被撞开。
班房头子横行惯了,这样的拒绝当然不能忍。
“本来可以用电锤或冲击钻,怕一个失手,把狱长肚子冲出大窟窿,让你给跑了,只好减弱威力。”
记者说着,亮出些土豆,挑了大小合适的插在电钻上。这土豆看起来半透明,应该是冰冻过,因此会比生土豆软一些,也更有韧性。
启动电钻,点按,用刀子给高速旋转的土豆稍作切修,便做好一个阴茎粗细的圆柱体。
——有本事你就用射钉枪干我,插进去,一梭子射爆子宫,插得肚子里全是钉子。送我回疗养仓。
对方自然也不傻,说:“狱长大可不必这样期待,这把枪的动力是火药,弹药实在太贵,我舍不得用。”
语罢,将射钉枪插回工具腰带,向身后伸出手。
他占着主导权,不可能让出优势地位。
典狱长见状,毅然闭眼,表示没什么好商量的。
“哦?”记者转了转手里的射钉枪,“贵公司都是怎样审问犯人的,狱长怕不知道吧?要不要试试?”
身后那人立刻拽住手电挂绳,往外扯。
柱体前头被子宫紧紧套牢,尾端又遭阴道口那层环状黏膜锁住,并不能被轻易扯出去。
对方试了试,见阴唇被拽得左右分开,内中一个小嘴却包裹着手电底部不吐,不由破口大骂:“是有多欠肏!平时都用这玩意儿干自己吗?摇你妈的屁股,别光顾着自个儿爽,快点屙出来,老子先给你把警报关了啊!”
公司并不真正在乎事实,只想翘出口供来攻击敌对企业而已。记者被捕新闻的风头已经过去了,他是累死在监狱星球,还是供出雇主再被处死,不重要。
典狱长只是觉得有机可乘。
他唔唔两声,示意取下自己嘴里的骨环,可以谈。
监狱星球地表与空间站不可能有私下联系,罪犯能兑换的工具和食物,更不存在拆卸、改装成通讯设备的可能。
对方从哪里得到情报?或者说,只是抛出推测,观察他的反应?
典狱长后脑发麻,耳肌收缩,扯得脸皮不由自主跟着绷紧。他立刻垂头,避免微表情露出破绽,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议论声自窗孔传入,说典狱长的骚屄不但叫得响亮,还带爆闪功能。大屁股一摇,穴里还漏出强光,真要晃瞎嫖客眼睛。
云越耳听着这些羞辱,无法挣脱也无法阻止,满脑子都是怎样弄死这群囚犯,哪有心思管眼前的记者。
谁料,对方开门见山,只用一句话,便吸引了云越全部的注意力。
不过是换个人来主导谈判而已。云越对越狱和渎职没有兴趣,闭眼,专心抵抗阴道口传来的刺激。
此时,手电筒插在肉壁中,裹满体液,旋转着前后滑动,舂得肉洞噗呲噗呲冒泡。
墙外的人手掌贴住他小腹,隔着肚皮,用指头抠住手电筒前端——也就是抓紧了子宫被顶得凸出的部分,推着这硬物,令其尾端翘起,从阴道口支棱出去。
看来,矿脉是给得太肥了,当地罪犯竟然可以兑换射钉枪,甚至作为武器使用。
威慑力真是杠杠的。
被枪抵着的人勉强转过半张脸,看清来者,遂举起双手,咧嘴讪笑:“呀,这天不亮,你们就来了?我还打算让人通知你呢。”
在押囚犯人数众多,云越并不能认得百分之一。但有些硬茬子会因多次斗殴被他记住,另一些则因其他缘由,上了他特别关心的名单。
持枪闯入的是个间谍。
对于公司来说,其他财团派来的商业间谍,其行为造成的损失远超杀人放火。只要逮住,等待对方的便是秘密审讯、协商、交易,谈判破裂的情况下,直接判处最高刑罚也不罕见。
话音猛然中止。
狱霸神色僵硬,缓缓向旁侧让开。
云越仰头,看见这人脑后露出一柄轻型射钉枪。
云越心情激动。
——恢复语音能力,他就能使用典狱长权限自保了!
有人上前,小声对狱霸提醒:“老大你忘了?那边号子的人来说过,无论谁抓到狱长,都不准私下协商。讨到任何好处,也不许自行处置!”
凑近云越的脸,狱霸压低声:“等老子跑了,你要报复也行。把这几条屋的人都毒死,还不就摁个键的事?放一个人跑,责任不大,扣薪而已!要是耽搁时间长了,给媒体知道监狱星发生运营事故——”
公司唯利是图,管理风格如何,大家都懂。
其他犯人没听见这恶霸的低语,还以为全囚室的人都能逃出监狱星,激动万分。
这些囚犯既然是被“公司”判处无期徒刑,本身当然也是公司前任员工,而公司并不会把资金用于开发警卫设备,配发的只有统一制式产品——每个囚犯都会用。
牢房老大摆弄几下,耳机便顺利启动,连通空间站。
对面已经没有值班的人手,唯一能应答的是狱医,此时,他应该正睡得香,通讯呼叫无效。
“老大!是这骚屄里插的玩意儿在拉警报!妈的,差点没吓死老子!”
虽有准备,典狱长听见这话时,仍尴尬得头皮紧绷。
墙外巷里,那人继续嚷嚷:“都出来看呀!这家伙屁股插个手电,肚皮都给照得透明啦,亮堂堂的,跟个萤火虫样!”
哪怕被囚犯好好养着,自己坚持不吃不喝,没几天也能渴死让系统回收,何况,这还多少人排队干他呢!
随时暴毙给这些人渣看!
到时候,上过他的,都给他等着。
手指掐紧筒身,一面旋转,一面往外拖去。
墙外嚷嚷些什么,云越顾不上听。肚子里的硬物正在旋转,两根手指贴合柱体表面,跟着转,把肿胀的肉壁碾得刀割一般,他也顾不上抵抗疼痛。
“唔!”
他感觉手电筒在体内旋转,有人扯着坠在肉缝外的挂绳,像鱼咬钩时收线一样,试探着拉拉放放。
见穴口扣着手电筒的尾端不放,对方不强拽,两根手指顺藤摸瓜,插进试图合拢的肉瓣。
算他走运,要早几分钟,肉壁上挤挤挨挨的都是小颗粒——精液被黏膜吸去了水分,裹在不知多少囚犯鸡巴带来的污垢外面,疙疙瘩瘩的,说不出有多恶心。
什么办法?
云越戒备地盯着对方。
此时,高处的窗孔传来嚷嚷声。
旁边狱友大笑:“反正都是要挖矿挖到死的,早死还少做些苦工呢!怕个鸟!”
众人附和:“对啊,能把老子怎样?再扣分,老子他妈不干了!死一地,没矿出,到时候看谁亏得比较惨!”
不愧是能判好几项无期徒刑的重犯。
牢房内,囚犯老大骂骂咧咧,推开人群,走到云越跟前。
云越垂着头,倒不是装死,只是抬起头会晕眩。
他嘴里咬着口环,发不出声音,无法明确表达态度。因此,只在罪犯伸腿,用脏兮兮的鞋尖勾起他下巴时,他才睁眼,回以凌厉神色。
有人胆小,缩到狱友后面,说:“等他被救走,咱是不是都要完蛋?我什么都没干,给他好吃好喝供着,能不受罚吗?最好还奖励几天休假……”
“想得美!”狱霸嗤之以鼻,“传送坐标都在系统里记着呢!这个囚室的人,没有谁能逃得了!只有在外面肏这货屁股的家伙,系统才逮不到!”
“那咱们怎么办?”说得对方更慌了。
云越耳边风声疾扑,接着便觉脸上挨了一记拳头,嘴里的骨环磕在牙龈内侧,满口血腥味。
对方随手抓来条僵硬恶臭的毛毯,扯着两端拧成长条,中段勾住典狱长脖子,两端绑到他固定在腰后的左手小臂上。
“唔!”
囚犯哄笑。
有人在墙这边接茬:“说不定典狱长就好这口!屁股哔哔哔响,逼水流得哗啦啦,棒子质量孬了顶不住!”
云越听得恼怒,脖子一拗,把脸从狱霸鞋子上抽走。
“今天的土豆泥,要靠狱长来碾了。”
跟随他前来人会意,掏出另一样工具,递进他掌中。
典狱长一见,就白了脸。
电钻!
枪?
身为注册狱警,云越怎么会怕这玩意儿?
典狱长回以挑衅的眼神。
等他能说话——
比起差点给云越取下口环的班房头子,记者显然考虑得更周全。
他伸手,勾起指节,刮去云越脸上没擦干净的精斑,说:“狱长,我不希望你用口令自行脱困,所以不会给你自由发言的机会。有兴趣的话,就眨眼来告诉我口令吧。”
记者继续到:“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可以在狱中向典狱长您自首,坦白联合审讯时隐瞒的事情——我潜入公司的目的。”
云越闻言抬头。
这个对他有点吸引力,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狱警系统崩溃了吗?”
被发现了!
为什么囚犯会知道?
贴着筒身插入肉穴的手指趁机深入,一厘厘前探,摸索到手电开关,胡乱拨弄。
云越腹底喀喀作响。
体内那棍子性能强悍,时而拉起警报,时而冷热切换,时而振荡着在尾椎敲出sos码。无论怎样夹紧小穴,都无法让这玩意儿安静下来。
对方不吃他这套,简短下令:“滚。”
狱霸连连答应,顾不上出班房要扣分,带着同室的十来人夺门而出。
记者拎着射钉枪,坐到典狱长面前。
云越听他咋咋呼呼,感到有手摸上他肚子。
对方又按又挤,掂量发烫的硬物,试图隔着肚皮抓住手电筒的前端。典狱长只觉那柱体在肚子里滑来滑去,阵阵绞痛,禁不住缩起腰,想要护住腹部。
但他肢体被墙与地面固定,能动的范围有限,此时也只能略微拱身。收腹动作令臀部下压,臀肉与腿根配合收拢,逼得后庭和阴道口一并闭合,阴唇把手电尾端往阴道里吞进。
这名间谍是记者。
他受雇于敌对星际财团旗下的媒体,伪造身份,进入本公司执行卧底任务。被捕时,他口风紧得很,闭嘴承受酷刑,一丁点有效情报都没透露。保安部门几个刑讯经理联合审讯,最后在没撬开他嘴的情况下,直接将其投入监狱星,终身监禁。
云越钦佩这人的意志力,担忧他文职出身的身板不能胜任重体力劳动,于是将他安排到已探知矿藏最丰厚地区服刑。
枪口顶住枕骨外肥厚的头皮层,几乎陷了进去。
出于职业习惯,典狱长立刻认出这射钉枪的型号,在脑内检索到了监狱星的贩售价格。这款施工工具动力为火药,轻巧便携,可以作为武器使用,在贩售机的兑换栏里向来供不应求,再贵也能被抢购一空,迟早都会落入最强势的罪犯手里。
但这回,持枪的人并不穷凶极恶。
那边号子?
云越竖起耳朵。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班房老大浑然不觉,骂骂咧咧:“老子杀了人进来的,怕他们?那群渣滓!只会搞事骗钱,被抓还说什么政治迫害——”
而典狱长眼神闪动,不再抗拒,似乎觉得对方提议有理。他用舌尖顶顶嘴里的骨环,示意狱霸取出这东西,让自己说话。
对方得意,伸手来卸他颌骨。
“早知狱长你这么明白事理,轻轻松松就能谈妥,老子肯定对你毕恭毕敬,不让别人弄你屁股!”
想用传送器离开监狱星球,得拿到保安-狱警系统分配的权限,要么认定为狱警或其他工作人员,要么收到典狱长下达的传送指令。鉴于囚犯没人具备合理的传送身份,因此必须要典狱长许可,才能传送。
狱霸呼出身份验证程序,先扫描云越的指纹,再撑开后者眼睑,扫描虹膜。最后,卡在口令这一关。
“识相的,就说出来,老子保证马上搞死你,你回去做你的狱长,大牢外面谁知道昨晚发生啥事?”
这笔账要好好算!
对方倒没理解他的表情,自顾自,继续往下讲:“可想好,昨天肏你的,不过是邻近几座牢房住户。等天亮开了,消息传远了,几个厉害角色过来,老子就算想放你一马,也办不到啦!”
说话间,把通讯器从典狱长耳边摘下,掂量掂量。
他拧起眉毛,略仰头,示意狱霸再说一遍。之前关键的几个字被墙外吵嚷给盖过,他怀疑自己听错。
——竟然用“帮囚犯越狱”做条件!
笑话!
典狱长的身体经过半宿休息,勉强算恢复了些,刚才推挤手电筒,分泌出体液来,已经将那些硬粒泡软。更不用提他还夹着手电潮吹了一次,现在阴道里全是水,再无硬块。
手指进去,就觉温热又柔软,插进棉花里一样。
“这骚的,自己夹个手电都能发大水!”
“……喂,典狱长大人,您这小嘴儿再不松口,我可就上手掏了啊!”是墙外那人。
警报仍连续不断地响着,只是囚室内的人注意力不在那处,忽略了而已。但其他囚室被惊动,也吵闹起来,先后派出倒霉蛋查看。
于是云越屁股上多了几只手。
“唔、唔!”云越咬着骨环。
他无法说话,即使想安抚罪犯、谈谈条件,也办不到。
班房老大伸手过来,抓住他头发,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要看典狱长大人肯不肯配合了。”
厌恶、轻蔑、鄙夷,充满赤裸裸的挑衅。
要是对方被激怒,一脚踹断他的颈椎,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这狱霸脸上横肉抽搐,掀起上唇,露出牙齿,眼看正要发怒。突然,窗外传来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