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枕在我的肩窝里,我可以看到他粉色的脸,感受到他喘息时的震动。
我轻轻一顶——
“啊!”
“嘶……轻点儿……”
他绷起肩背,我感受到口中的肌肉收缩又舒张。
他与之前不一样了,开始向我记忆里的他靠拢,但又有些许不同。
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殊触感让我一惊,短暂地从永无止境的贪婪索取中抽身。左手掌心是硬起的小突粒,右手掌心是一个黏滑的、正在膨胀的小东西。
“摸我。”
我听见他说。
“嗤。”
他嗤笑一声,笑得我通体冰凉,面颊上却烧得慌。
“扶我起来,巷子那边有个宾馆。”
“转身,回来。”
我听见他说。
可我的脚生了根,与这片土地牢牢黏在一起。
“不,别这样,慢一点……”
他主动解着扣子,速度很快,声音颤抖沙哑,带着泣音。
我听见了他的乞求,但是我控制不住。
“换身衣服就就是换马甲了是吧?连个脸都不蒙,有你这样的犯罪的吗?蠢死你算了!”
“你自己是个sb别把别人也当猴儿!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别逼我喊你名字!”
“喂,我说你tm还是不是个男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我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加快脚步。
“站着!”我听见他沉声怒喝。
我低头去看他。
他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我拿起一旁的小刀,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纠缠着来吻我,像白蟒绞住猎物。我看见他红色的嘴唇、红色的眼角、红色的脸颊,一样的湿润,闪着滟滟水光。
我看见他眉角飞起,眼波流转,嘴里却发出似嫌似厌的嗤笑。
一如他白日里,认可我的工作时那幅居高临下地施舍的模样。
他开始指挥,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喘息。
我很驯服地依照他的指令寻找,同时上下两只手也不忘服务。
“哈嗯……就是这里……嗯……”
我的上面和下面一起疯狂地索取他,耳边是他模糊遥远的痛呼,心中那个不断旋转的黑洞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舌尖的铁腥味儿让我前所未有的满足,又前所未有的空虚。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或许我知道。
“配合我,”我慢慢松开持刀的手,“我现在放开这个,你好好配合我,可以做到吗?”
他一声惊喘,荡开的余韵中,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开始轻且慢地搅动,抚摸每一寸柔软的肠壁,寻觅那个快乐的源泉。
“往左一点……过了……呼……”
我听话地放轻手上的动作。
真奇怪,我似乎比之前清醒了些,又似乎陷入更大的漩涡。我可以听清他的声音了,但我只能听见他、看见他,我找不到自己了。
“往下一点儿……对……嗯……呼……”
简短的像发号施令。
恍惚中,我又看见那个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他坐着,低着头看文件,我俯视着他——不,他一直在俯视我。他拿起文件,振腕,在纸张的哗啦声中,他简短的、尖刻的指令,他微微挑起的眼中那审视的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如我所经历的、所不断回想起的无数昼夜。
我亲手推开了记忆里那张宽如银河的案桌,我终于触摸到他了。
下身温软的奇妙触感不断刺激我的理智,他因疼痛而收缩得过紧的肠道给我轻微的痛感,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反而让我更加兴奋。
我吮吸啃咬着他刚刚暴露出的肩颈,双手在他柔滑的皮肤上来回抚摸。
他温凉的手染上热意,分别覆上我的两手,将它们一上一下带往两个快乐的深渊。
我乖乖扶起他,架着他往巷子那头走。月色中,我听见他嘀咕了一句:
“蠢东西,连镜面反射都忘了。”
小水洼在月光中闪着白亮的光。
“我倒数三声,你再不过来我报警了。”
“三。”
我将那根须斩断,小跑着回到他身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骂声……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的脚步慢下来。
我心知自己没救了,最后一丝侥幸却拉扯我的身体,让我无法转身。
我在短暂的僵直后,拔腿开跑。
“站着!再跑一步你明天就别想来上班儿了!”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月光黯淡了些许,路面的坑洼处蓄着一汪朦胧的黑,不知是什么液体,隐隐可见其表面反射出的一点影子。
我跨过那坑,液面上他的身影也随之后退。如同离家时坐火车,看着车窗中熟悉的风景飞速掠过一般,竟有些令人惆怅。
突然。
我看见了烟花。
当我的意识回笼时,我正揽着他坐在地上,脚边是我的小刀。
我不由得有些后怕。刚才我居然直接就这么松手了,幸好没扎到脚。
找到了。
我急促而猛烈地抽插了几下,成功听见他破碎的甘美呻吟。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成了粉色,身体也成了一滩软肉瘫在我怀里。
我双手掐住他的腰,用尽全力撞击他的身体,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触摸到了他的灵魂。
他点头了。
在刀尖砸地的叮当脆响中,我的手迫不及待地钻入他的西装,隔着衬衫摸上那具温凉的躯体。
我满足地叹息,又狠狠在他体内凿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