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写得好,写得真好啊,哈哈哈……”
目送赵元休摇摇晃晃、疯疯癫癫地出去,赵元佑即将监国督城的兴奋和激动,也随之减弱了一丝。
难得遇上休沐日,原本答应要和陈志一同去衙门继续整理案卷,可这九月微寒清早的被窝,大大减弱了冯宽爽约的罪恶感。
“佑哥,现在,我终于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烟萝和佑哥儿你,终究是一个娘生的。一开始,我就大错特错了,哈哈哈哈,愚蠢,愚蠢!我实在是愚不可及啊!”
赵元佑懵了一瞬,顿时激动不已,“父皇请放心,孩儿一定竭心尽力!”
“不是竭心尽力,是心平气和。”
赵义笑了笑,“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天色还早,难得出来一次,微儿,准备一下,陪我去看看颜老先生。”
“休儿,你的哥哥妹妹都说了,你自己,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唰地一声,赵元休重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
“父皇,我错了……孩儿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他神色恢复正常,开始拿筷子夹菜,果儿不禁笑得前合后仰。
果儿憋了半天,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萍儿重重咳了一声。
“公子啊……我以前在郡主那里,专门听小婵姐姐说过。一直大鱼大肉,会血脉淤堵,气息不畅,对身体无益。
还有啊……我可不希望你变成薛富贵那样,胖油油的招人嫌。”
冯宽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问:
“咱家这位厨娘平日不怎么说话,做事倒还勤快。果儿,她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哪里不舒服?”
“一个月拿十两银子,怎么可能会心情不好?她天天都偷着乐呢!”
冯宽探出半个脑袋,伸长耳朵听了一会,暗自吞了吞口水,在中午的美食与眼前的被窝之间比较一番,马上又缩了回去。
迷迷糊糊,直睡到午间才起来,等果儿回来一同吃饭的时候,厨娘只上来几道清淡小菜,便回后院洗衣服去了。
望着桌面绿油油、白嫩嫩的菜色,冯宽苦着脸,笑对萍儿说:
陈志摇摇头,陈果儿这时过来,递给他两个食盒:
“阿志哥,公子不去,里面的这些油焖大虾、香酥鸡腿、松仁核桃可千万别浪费。
还有一大壶西湖龙井,我拿棉布都包住了,中午一准还热乎的!”
赵元佑神颤心惊,半天没回答,赵义失望道:“我年事已高,不得不为今后的大宋早早谋划啊。芳儿赤诚之心,堪比你我!”
厅内瞬间安静,赵烟萝深吸一口气,“父皇……晋北王是我大宋的英雄,自不必说。可这一次,他是被人利用了。
长公主姑姑的事,我们同样也很悲痛,可明明……父皇你都查验清楚并且公告天下了,怎么还会变成这个样子?”
“子虚,昨天你不是说好同去的么?”
“咳咳咳,阿志啊,昨天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今天的我还没醒呢,现在跟你说的是梦话,阿呼~”
将陈志反驳的话提前堵死,冯宽埋头进被窝,蜷缩成一只活虾。
“休哥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早早回去收拾收拾吧。你年纪轻,去北地磨砺下性子也好,还能领略一下北地风光。
另外,带我向大哥问好!”
赵元佑拍拍他肩膀,却被赵元休一把推开,“太子殿下,用不着你惺惺作态!大哥我自然会好好看住他,就是,恐怕会让你们感到失望。
从刚才的震惊懵然当中刚刚清醒过来,赵烟萝望着面前看似简单的父亲,她终于也在内心深处,下定了某个决心。
“嗯。”
等赵义、赵烟萝离开,赵元休才在赵元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惨然笑道:
“明天收拾一下,去北地找你大哥。”
摇头起身,走到赵元佑身边,赵义拍拍他肩膀:“佑儿,下月我准备御驾亲征,京城就交给你了。”
“是……”
“原来如此……”
冯宽不禁感叹,这个时代居然也知道膳食营养平衡。
“萍儿说的,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果儿也跟着摇头,“公子你呀,当差几个月的俸禄还没这个多。听我姐说,她那个酒鬼相公,这些天不知道有多欢喜呢,还专门跑去客栈道谢过。”
“哦。”
冯宽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那为什么,咱们这桌上,没有一盘肉呢?”
“咱家银子不够花了?”
“怎么会不够。”
萍儿摇头,“简直是太够了!我还发愁,要去哪里再多置办些田产才好呢!”
“这……不好吧……”
陈志有些不好意思,岳小明过来接过:
“多谢果儿妹妹!子虚不去,正好没人跟咱们抢。嘿嘿……果儿妹妹,今晚我可能要很晚回来,你们吃饭就不要等我了。”
赵义似笑非笑道:“微儿啊,你若是男儿身,我肯定会让你来继承大统。
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实在有些聪明过头了。你手下有个叫赵金的,已经被捆送到晋北王府了。芳儿如今身心俱疲,让他暂时休息一下,也好。”
说完,赵义抿一口茶,对赵元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