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彩当即不乐意了:
“爹爹,之前且不说。你这回……可真的是冤枉我了。你自己问萍儿,再问问二姐,明明就不是我的问题!”
说罢,又见杨玄感也在,杨应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面色一喜,忙蹦蹦跳跳地靠到他旁边,一边拉扯他衣袖,一边撅嘴撒娇:
“二小姐,我……是我刚才收到飞鸽传书,署名是给小姐的。我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奴婢也没看……”
“行了行了,萍儿你先起来,有我在,二姐不敢把你怎么样!”
杨应彩一边笑,一边柔声劝慰道:
“你们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应彩有些心虚地撒娇道:
“二姐~你先别管那么多,放我出去吧!放心,晚上我一定回来的!”
杨应紫闻声过来,却见杨应彩穿戴整齐,竟是马上要出门去,忙拦住了她:
“月儿,你病刚刚好,现在又要出去做什么?”
“二姐,我身子虽说暂时没事了,可病根还在,要是不出去把它清理干净,以后还会犯的!”
“那人到底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居然如此大胆无礼!
月儿放心,有大哥帮你撑腰,只要他人还在京城,我一定帮你把人抓过来!”
杨应紫捂嘴笑道:
杨应紫抿了抿唇不说话,杨素盯着杨应彩看了一会,忽笑道:
“月儿,那天你也在,你大哥方才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姓冯的那小子?”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对了,我给大家说个趣事。你们知道公主的病,是怎么治好的么?
前天晚上啊,秦王殿下和王总管来找曹大人调集三衙禁军,京城兴师动众,结果就为了找一个人,实在是一大奇观!
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有消息,后来竟是秦王殿下在洛阳县衙大牢里将那人寻到的,最后啊……还真把公主的病给治好了。
杨应彩脸微微发热,躲在他身后不肯回答。杨应紫见状笑道:
“刚好大哥也来了,咱们先进屋去吧。月儿,这下你总不会再想着出去了吧?”
一会四人进了暖阁,说了会家常话。杨应彩一直心不在焉,杨素真有些恼了:
在杨玄感的印象当中,杨素从来就没有如此落寞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安静一会,管家杨青过来说:
“老爷,小郡主病忽然好了,但是……现在又闹着要出去,阿紫郡主在那里,怎么拦都拦不住。”
“大哥,二姐她欺负我就算了,现在爹爹也冤枉我!这家里……看来是呆不成了,一会,干脆我跟着去你那边住得了!反正嫂子早就说过,让我过去陪陪她。”
杨玄感摸摸她脑袋,笑道:
“你呀,一句话就把自己全摘干净了!我听说你之前得了病,怎么现在……忽然又好了呢?”
“她说了这么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你罢了,这地上多冷啊,你赶紧起来吧!”
正在这时,杨素也恰好赶到,看到这一幕,连连摇头不解地说:
“月儿,这大冷天的,怎么把你的贴心小跟班弄成这样了?你病刚好,马上又动怒发脾气,实在不可理喻!”
杨应紫不理她,语气清冷地继续对丫鬟说:
“你们喜欢维护主子,都不肯说是吧?真以为这是表忠心,是在帮她吗?简直大错特错,这是在将她往火坑里推!月儿之后要是出了一丁点差池,你们谁也别想安生!”
贴身丫鬟当即跪身下来,哭丧着脸道:
杨应彩半虚半实地说完,准备绕过她出去。杨应紫拦着不肯依她:
“到底因为谁得的病,得的是什么病!月儿你自己不肯说,真以为,我们就不知道了吗?”
杨应彩低头不语,杨应紫摇摇头,又接着问她身后的贴身丫鬟:
“这人啊,大哥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怕到时你抓他过来,月儿却恨不得啊,要替他受那份罪呢!”
杨应彩脸一红,瞬间又泄了气。
杨应彩陡然来了精神,咬牙切齿道:
“臭小子消失之前,还拐走我一包金子。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都是因为这个。越想越觉得窝火!哼,要是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把他吊起来,好好打一顿才能解恨!”
短暂安静后,杨玄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可更奇怪的是,那人竟没想着接封受赏,居然马上又离奇消失了……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杨玄感说完,杨素、杨应紫若有所思,又见杨应彩表情古怪,他一时诧异,苦笑一声后问:
“这事儿,莫非……你们都知道了?”
“月儿,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茶也不倒,话也不搭,怎么就这副死样子?你老子我……现在还没死呢!”
“父亲!现在还是过年过节,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月儿现在年纪不大,又是病体初愈,父亲您啊,也不必如此苛责!”
杨玄感连忙劝话,罢了又转移话题:
杨素长舒一口气,转而苦笑道:
“月儿这丫头啊,现在真是越来越野了!走,阿紫拦不住,咱们过去试试!”
先前听丫鬟来报,说杨应彩病忽然好了,府中上下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