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这么巧!我之前……好像也认识一个,还是我朋友来着……”
说着说着,冯宽忽然醒悟过来,“我靠!你你你……你不会也姓胡吧?”
胡小婵捂嘴笑道:“你小子,脑子还不笨嘛,跟姐姐我走一趟吧?”
“你……你不许你这么说我爹,不行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看看!”
“敢情小姑娘,你是过来做推销的呀!这里没有正规的医院,那些七的八的,倒还是挺齐全……”
冯宽懵了一会,干笑一声问:
“哎不对!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冯?姑娘,你到底谁啊?”
“呃……一会你就知道了。那啥,这里既然治不好,要不要跟着去我们仁济医馆试试?钱大夫拿他没有办法,说不定……那里可以呢?”
“仁济医馆?这名字听都没听过,谁知道那里的大夫怎么样……
“唉,要是有那个世界的医院,小夜的病……恐怕就能很好解决。不对,光有医院还不行,还要有医生、器械、麻醉药……”
钱大夫又叹一声,拍了拍他肩膀,出了门去。
背着小夜从医馆出来,冯宽心情十分低落。胡小婵跟他走了一阵,最后忍不住问:
“哎等等,还是……再等等吧……”
杨素终于放下一直端着的姿态,抿了口茶,忍不住摇头叹道:
“也罢,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那天,月儿替公主殿下忙活到后半夜,回来之后就卧病不起……”
杨玄感年前调任为枢密副使,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听说杨应彩得了病,这天难得抽了空回来。进楚国府后,得杨青指引,先去书房见了杨素:
“父亲近来身体可好?最近我一直忙,也没空回来看看,实在……”
“不好不坏。倒是你,刚刚过去西府,还是要低调踏实一些,多跟曹大人好好学学。家里的事不用管,也用不着三天两头的回来。”
胡小婵也被逗乐了,咯咯笑了一阵:
“不过……后来我怎么听说,都是那什么丹什么药的原因,跟你这个人……关系其实不大呢?”
冯宽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你就不懂了吧……丹药真正的潜力,只有我才能将其激发出来,普通人能知道什么?谣言止于智者,小妹妹啊,虽说你书读的多,可在医病治人这方面,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马车不大,两人隔得很近,胡小婵坐在他对面,取掉衣帽面纱,露出脸来问:
“喂,听说是你给公主治好了病?”
见她生得小巧可爱,冯宽好感顿生,装腔道:
沉默一阵,陡然想起之前,谭文海给他下的迷香,冯宽眼睛一亮:
“那……大夫,先将人打昏,或者用药迷晕弄昏过去,再动刀用针,这样不行吗?”
“理论上的确可以,但是……这世上哪里有那样完美的迷药呢?很多伤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万一中途人醒来……
“哎哟你这小娃娃……胡不医平时怎么教的,年纪轻轻的这么……”
“我怎么了?说我就算了,再敢说我爹一句试试?”
胡小婵瞪大眼睛,冯宽傻笑几声装没听见,大喇喇地抱着小夜,先上了等在路边的马车,胡小婵直气得牙痒痒。
“那啥,你不会是专门坑我的吧?你爹叫什么?他医术到底行不行?在京城很有名不成?”
“那是当然了!我爹以前可是太医,专门给皇帝、公主、王爷们看病的!”
胡小婵有些得意道,“这钱大夫嘛……医术虽说也还过得去,可跟我爹一比,就上不得台面啦。”
钱大夫话其实说得很明白了,他既然都没办法,我,还是先回去算了。”
“喂喂喂……站住!”
胡小婵听急了眼,忙绕前拦住他:
“哎,姓冯的,他叫什么名字,真是你弟么?”
“他暂时……算是叫小夜吧……”
冯宽回过神来,赶紧往一旁退开两步:
“不会这么凑巧吧!”
杨玄感神色一凛,“当时在明楼,听说陛下和几位皇子也都在,应当不至于……”
“找太医来看过,也说只是忧思过度,可还是谨慎点好。自从去年以后,晚上经常会做梦……唉,我啊,终究还是老啦!”
“记住了。月儿……她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在家好好呆两天也好,省得成天跑出去惹事儿。”
“那就好,我过去看看她!”
胡小婵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自从那晚从明楼回来,杨应彩便一病不起。找大夫过来看,只说是忧思过度,静养几日便可。
后又找来太医过来复诊,得到相似的回答之后,杨府上下很快便陷入了恐慌,生怕是赵烟萝之前得的病被传染了过来。
“当然!那天晚上,哥哥我治好公主之后,马上就开溜了。不想,也不愿接受任何形式的赏赐,深藏功与名,孤独,实在是孤独啊!”
“哎哟哟,这么说,你不仅医术高超怀回春妙手,而且胸怀远大有高洁志向喽?”
“嘿嘿,总结的很精辟!看来,小妹妹你书没少读嘛!”
或者弄完之后,那人再也醒不来,那该怎么办?谁敢担这个责任?”
冯宽点点头,马上不说话了。
“那天在客栈,还好进来的是岳小明这样会武功的成年大汉,要是换成小夜,不知道会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