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啊!这才是一家人,在一起该有的样子!”
杨素一旁默默看了半天,心情大畅:
“月儿,你的事,你自己想清楚就行。我这个做爹爹的,只希望你能幸福。
“大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就猜得那么准!”
杨应彩一句话,逗得杨应紫破涕为笑,杨素、杨玄感更是大笑不止。
借着机会,她赶紧向杨应紫道歉:
月儿,一会完了,你好好给你二姐赔礼道歉,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的!”
杨应彩渐渐冷静下来,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点头应了一声。杨玄感又笑道:
“月儿,看你方才那样子,是对冯宽那小子青睐有加对吧?哎,作为你大哥,我也不要求门当户对之类的东西,但是……总得讲究两情相悦吧!
“二姐,你没跟他相处过,怎么可以如此武断?不许你这样说他!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看的清楚!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不要替我做决定。否则,咱们姐妹两个,以后都不要来往!”
三人从来没见过杨应彩如此认真、如此严肃的样子,一时间,暖阁内安静得可怕。
杨应紫委屈得不行,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最后还是杨玄感出来圆场:
胡小婵道,“那些东西应该不难弄,不过,就怕……”
“你也知道啊,那种害人的东西,万一被人发现举报到官府,咱们可就惹上大麻烦了。另外,迷药的剂量也实在不好控制。”
“阿爹,您以前在太医院任职,就没有门路,能弄点麻醉散出来吗?”胡小婵转而问道。
胡不医连连摇头,“小子,这种东西京城即便有,那也是军方严加管控的极贵之物。我这普普通通的小医馆,哪里敢给自己惹这种麻烦哦!”
一时安静,胡小婵也从外面进来,关心问道:
“怎么样,阿爹你有办法吗?”
“是谁下手这么残忍,竟把他弄成了这个样子!”
看了看小夜,冯宽沉默不语。胡不医继续说:
“那钱大夫是儿科圣手,这方面我的确不如他。治疗小儿外伤我也不太擅长,即便有麻醉散,让我来,最多也就只有五成把握。”
“小子,才半年不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胡先生!哈哈,别来无恙啊!”
冯宽先是一惊,后又苦笑不已:
“嗯,有你这样的大哥陪着,我就放心多啦!”
杨素捋了捋胡须,柔声笑道:
“月儿,怎么样,你没有意见吧?”
杨玄感认真想了一会,不敢相信地问:
“莫非……真是襄阳那冯姓小子?这……这才半年多,他就到了京城,然后,还有如此本事了?”
杨素也来了兴趣,“月儿这丫头啊,被那臭小子迷得神魂颠倒!你们好好说说,那小子人到底怎么样。要是不行,赶紧给我轰出京城去。”
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担当、有本事、有胸怀就可以啦。你放心,那些礼俗之类的玩意儿,爹爹我从来就不在乎!”
杨应彩连连点头,杨玄感随声提议道:
“父亲,难得今日有空,我便陪月儿出去瞧瞧那小子。省得月儿一直挂念,到时真憋出什么病来可不好。等晚些,我再送她回来,如何?”
“二姐,刚才是我不对,我不懂事,说话没轻重!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气,不然……这天这么冷,以后谁给我暖被窝嘛!”
杨应紫擦了擦眼睛,摇头笑道:
“是二姐刚才说话没过脑子,话说得太……都怪我都怪我!”
你如此看重他,可人家对你,到底又是什么想法,你自己……真的清楚吗?”
杨应彩嘟着嘴,脑袋又低了下去。
“刚才急着出去,是不是因为有了他的消息,准备出去见他?”杨玄感不依不饶,又接着问。
“月儿她一时激动,话说得有些过,紫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至于冯宽这人……父亲,说实话,尽管只在襄阳见过,我对他也颇有印象,倒不像紫妹说得如此不堪。
不过……紫妹刚才的话,也是为了月儿着想,完全是出于一番好心。
“小娃娃伤势拖了这么久,那钱大夫居然还说有八成把握,阿爹我啊,倒真想看看他是怎么做的。
不过啊……需要的麻醉散,本身就极其珍贵,又是军方严格控制的东西,恐怕会很难弄到。”
“那咱们……就用普通的迷药不行吗?”
“那……”
冯宽迟疑之下,还是硬着头皮问:
“胡先生,您这里有麻醉散吗?或者,有类似功效的麻药也行。”
“我哪有这种能耐,他……是我表弟,受了伤,现在不能下地走路。早知道您在这里,我也不用那么折腾了!刚刚找那位钱大夫看过,说要有麻醉散才行。”
胡不医听胡小婵大致说了一下情况,点了点头,过来抬了抬小夜胳膊。
冯宽帮忙脱去鞋袜衣裤,胡不医仔细查看半天,眉头紧皱地问:
杨应彩顿时欣喜不已:
“我听爹爹的!”
随胡小婵来到仁济医馆,冯宽将小夜放在凳子上,喂他喝了些温水。胡不医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笑道:
杨玄感沉默不语,杨应紫想了想,当即回道:
“父亲,那小子出身乡野,相貌古怪,无礼无耻,又无知无志。跟月儿是一个是地一个是天,万万不可在一起!”
杨应彩当即起身,愤而替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