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刺的一剑,她的一剑刺到大师兄身上的那个位置,小师妹没事吧?”
“大师兄被剑当胸刺穿,伤的也是要害,恐怕是凶多吉少,师姐安然无恙。”
“小师妹不是大师兄的对手啊,她怎么会刺中他,小师妹会没受伤?你实话跟我讲。”
“张小虎,你把事情的大概说给我听听,师傅怎么会死的?”
“是大师兄杀了师傅师娘,据他们说大师兄是为了当上掌门,才下手杀了师傅师娘。”
“张小虎,大师兄被抓住了吗,是大师兄亲口承认的吗?不会啊,师傅以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师兄,怎么会为争掌门,而杀师傅师娘,就是给他掌门,他还不想当呢,况且师傅跟大师兄情同父子,怎么可能?”
“什么,不是我没听清楚吧?师傅死了?”
耿炎炽怀疑的看着张小虎。
“三师兄,你没听错,师傅真死了,我才急着来跟你说的,掌门二师兄让你赶紧回派。”
几个大汉以经看到两人的到来,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到路中间,右手握着斧把,将大斧扛在肩上,左手叉腰,双脚张开,立在路中间。
耿炎炽依旧驱马向前,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眨眼间,奔跑的马以到的他们跟前,先前还威风八面的几人,见马冲撞过来,以是惊慌,迅速的往边上闪。
两人吃饱喝足,随即一甩马鞭,两人冲进了林子。
“大师兄,看前面,情况不太妙,此地还有没有别的路。”
耿炎炽看到前面的路上,有八,九个彪形大汉,他们肥头大耳,肩上扛着一柄斧子,路以被木头做的障碍物阻挡。
“大师兄,此地是正义派脚下,我们还是快走吧。”张小虎放慢马速。
“师弟,正义派也算是明门正派,我们和他们井水不范河水,只是路过此地,也不必怕他们。”
“大师兄,你有所不知,这山脚下常有强盗打劫,恐怕就是他们正义派干的,他们的派就在山上。”
颜若水以立在门外,看着耿炎炽。
耿炎炽在马上坐稳,他一回头就见到颜若水,正看着他,“若水,我爹娘就有劳你照顾了。”
“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放心好了,一路平安,早些回来。”
“爹,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炎炽,去吧,有你娘在呢。”
耿炎炽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爹回头看了一眼他娘,“老婆子,这棍子,你还用不?听说炎炽还要回派里,你放他回去吗?”
他爹又给他娘使了一个眼色,他爹有些站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耿炎炽慌忙来扶。
“炎炽,没事,爹只是有些晕。”
“大娘,您快叫三师兄出来吧,派里出大事了。”
“小子,我儿昨才从派里回来,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还是师傅允许他回来的,这才回来,怎么又招他回来,这师傅也太不讲道理了,我儿大婚,最少在家也得过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一天刚过,又叫我儿回去,这师傅也太不通情达理呢。”
“大娘,派中真是出大事了,我才急着连夜赶来,让三师兄回派里。”
他爹迟疑片刻,正待起身,他娘吼上了,“你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他爹慌忙行动,去屋外找棍子。
若水扯住了他娘的衣角,“娘,算了,打伤了他,也不好,他等会还要回派里。”
耿炎炽见到了娘蹬着他的眼神,他又不敢不从,只好接过簪子,转过身,为若水插上。颜若水一头秀发,插上这精致的簪子,也增添了不少颜色。
“若水,戴上这簪子,真好看,若水,你怎么哭了?”
他娘心疼的看着若水。
“傻孩子,我这老婆子才用不着,你年轻,把手给我。”他娘以伸出手来。
颜若水不好拒绝,只好伸出右手。
“若水,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这是炎炽特意为你买的。”他娘手里拿着一只簪子。
“娘,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颜若水跟他娘进了厨房。
大厅里,颜若水倒了两杯茶,耿炎炽随后端着茶杯,两人下跪,爹娘端坐。
“爹,娘,喝茶,“颜若水喊到。
“张小虎,我知道了,此事蹊跷,其中必有内因,大师兄杀师傅师娘,我真有些不相信,我们现在立刻赶回派里。”
“三师兄,我赶了一夜的路,不说困了,我又饥又饿的,你能不能让我吃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再赶路。”
“我都忘了这一茬了,娘,家里吃的东西,有熟的没?我和师弟得赶紧回派里去,给我们备点干粮和水。”
耿炎炽醒来,天以是大亮,眼前的景物很是清晰,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在梦里也是。
“耿炎炽,三师兄,你在吗?我是纵横派的师弟,特来请三师兄回山。”
“你小点声好吧,我儿还在休息呢。”这是他娘的声音。
“那晚,派里激斗,乱成一团,师姐冲上前去,大师兄没防备,待剑捅进大师兄的身上时,大师兄扭头见是师姐,根本就没还手。师姐见师傅师娘惨死,对她打击很大。”
“我当时若是在场,非碎了大师兄不可。张小虎,现在大师兄下落不明,谁在派里掌事?
“三师兄,派里由二师兄掌事,当天晚上,师弟们就让二师兄当了掌门,那晚,派里支持大师兄的师弟们就死了五十多人,伤了六十多人,有些师弟们私下里嘀咕,在与大师兄以往的相处过程中,深知大师兄的为人,不相信大师兄会杀了师傅师娘,大师兄也许是含冤莫白,由于二师兄武功高强,身后又有许多师弟们支持,有些师弟只好强忍,默不作声。三师兄,这话我直对你说,你可千万别跟二师兄讲。”
“三师兄,大师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怎么说,他逃跑了,你们怎么可以放跑一个杀死师傅的人,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来。”
“三师兄,大师兄先是被师姐捅了一剑,而后又落入屋后的悬崖,我们到崖下寻找,没找到,你也知道,崖下有一条小溪。”
“小子,你别说谎,我前一天还见到你师傅呢,他精神好得很,怎么会死,你不会骗我儿回派里吧。哦,我知道,炎炽是不是你让他这样说,你俩合起伙来蒙我的,你小子就是不想在家呆,是吧?居然编这样的低劣理由。”
“娘,没有啊。”耿炎炽慌忙摇手辩解。
“大娘,师傅师娘死了,就是你们离开的那天晚上。”
“我是纵横派的耿炎炽,诸位兄弟给个面子,本派里有急事,需现在赶回,耿某身上只带了些散钱,这些钱就当给大家伙买酒喝呢。”
“派里能出什么大事,比我儿的婚事还重要,你们派里不是有那么多人吗?独缺我儿,这师傅怎么当的?”
“娘,你别瞎说。”耿炎炽制止到,“张小虎,派里出什么大事了?”
“三师兄,见到你,就好了,师傅,师傅,他死了。”
“师弟,若在返回去,再绕路,就耽误时间呢,而且都是些小路,不利于马行,我们先冲过去再说吧,我身上还有些散碎的铜板。”
“好吧,大师兄,不行就跟他们干一架,谁怕谁啊,“张小虎从背上拨出了长剑。
“师弟,切莫伤到人,适当教训下他们就行了,我看这几个人有可能就是正义派的,他们的掌门是怎么管的人,我们不跟他们接下梁子就行了。”
“那也未必,正义派距离此地近,你认为打劫就是他们干的,你也太偏颇了,我上次回去,也是走的这条道,就没遇见劫道的。”
“大师兄,你知道正义派以前是靠什么起家的吗,是抢劫起家,你那天回去时,正是半夜的,半夜里的行人是很少的,强盗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一夜不睡,就等着你几个人,他们喝西北风去啊。”
两人坐在马上,张小虎解开包袱,从包袱里拿出几个饼来,递给耿炎炽,他右手拿饼,左手拿水壶,两人边吃边说。
耿炎炽点点头,他双脚一夹马肚,右手一挥马鞭,马嘶鸣着向大路跑去。
一条黄土大路通向远方,穿过了一片林子。
“师弟,先吃点东西吧,还有半晌,就能到我们派了,“耿炎炽喊到。
“若水,去送送炎炽。”他娘吩咐到。
“是,娘。”颜若水答应一声,就起身。
屋外,耿炎炽迅速上马,张小虎以坐在马上等候,他身上背一包袱。
“老头子,炎炽的师傅不幸过逝了,让他回去,给他师傅料理后事。”
“爹,娘,我现在就出发,回派里,“耿炎炽说到。
“炎炽,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办完事,就早些回来,“他娘叮嘱到。
“炎炽,今不是若水替你求情,娘非打残你,这么好的女人,你不好好待她,你那个小师妹是个秀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再给我少生些花花肠子,你跟若水以经同房,她就是你的人了,做为男人,你要对她负责任,如果你不认她做你的女人,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娘,若水,别哭了,好孩子,这一哭就不好看,炎炽若敢再欺负你,你就跟娘说,娘替你收拾他。”他娘用手绢给颜若水擦眼泪。
“爹,您的气色好多了,能走呢,“耿炎炽看着他爹,他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立在跟前。
“儿啊,爹在活着时,能看见你完婚,就心满意足,这桩心事也就了呢。”
“娘,他,他喜欢的是他的小师妹,他根本就不喜欢我。”颜若水指着耿炎炽,委屈的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他娘大怒,以站起身子,随手就揪住了耿炎炽的耳朵,“娘,娘,松手,疼。”耿炎炽大叫道。
他娘看着他爹,“老头子,去拿棍子来,家法赐候。”
颜若水惊奇地看了耿炎炽一眼,他这么个粗心大意的人,居然那样细心,会给她买东西。
“娘,我的簪子怎么在你这,这簪子是我送给小。”耿炎炽后面要说的”师妹”两字,还没待他焦急的说出口,就被他娘打断了,“这簪子是你送给若水的,你还不替她插在头发上。”他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颜若水冷冷的看了耿炎炽一眼,她听到了他说的”师妹”两字,那簪子是送给他小师妹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前一刻仅存的温情,被师妹两字,化做了冰霜,她黯然神伤,不禁默默的流泪。
他爹娘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茶。
他娘发话了,拿过一个布包,“若水现在成了耿家的人了,娘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是我娘在我出嫁的时候给我的镯子,就送给你了。”
“娘,这怎么可以,还是您留着吧,您常看看,也会想起您的娘,我这粗手也用不着。”
“炎炽,你说吃的东西肯定有啊,我去给你弄,若水还没起来吗?你和她得给我们上杯茶,这是规矩。然后你在和你师弟回去,多好的师傅,怎么说没就没了,真是老天无眼。”
颜若水以在身后:“娘,早,我起来晚了。”
“若水,家里也没什么大事,你可以多睡一会,我去给炎炽备些干粮,他得回派里。”
耿炎炽寻思,派里怎么派人来请他回去,师傅让他回家娶亲,这么快就让他回去。
耿炎炽往身边瞅,那个大圆脸女人睡在他身边,她粗粗的手臂还搁在他胸上,耿炎炽觉得自己一丝不挂,果真是赤条条,他拍着头疼的脑袋。
耿炎炽穿好衣服,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