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应着朱贪何的动作。掌门甚至从屋里跳了起来,背篓之艰难,没人比他更清楚,当时他依靠秘术与符篆之力才驮起来的。只有驮起来才更能体会到彼物的变态,真个是泰山压顶,不可阻挡。
只有吴望还稳稳的坐着,他内心的澎湃埋在深处,只露出一双眯缝的眼。大山深处的他望向南都峰方向,这才不急不慢的说:“师妹的办法果然可行。接下来就要看那小子的能耐了。”
有些事是死活都办不成的。朱贪何掉进了这样的怪圈。越是认真做某件事,越是离成功更远。他不止一次卯着劲,试图举起背上的重担。接连失败让他有些泄气。总之。
真气消耗的特别快。他的丹田像一片海洋。不管他索取多少,根本看不出有所减少。但他无法毫无顾虑的肆意使用真气。等他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丹田内的真气忽然睡了过去,任朱贪何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他讪讪的倚着背篓,身子像定住似的黏在地上。没了真气,背篓又成了不可企及的奢望。
他无助的望向身侧,喊道:“介托,帮我一把。”
良久,草丛中才闪出一个人影,为难的在朱贪何身边转来转去:“师命难违,我真的帮不了你。那个,用真气牵引背篓是个办法,但是消耗太快,你这等修为能走这么远的距离已属极限,还是老老实实增加力量吧。”
钟原川冷哼,背着背篓一瘸一拐的下了山。云樽也不爽的回了竹亭峰。时逸采似有话说,终于没有说出口。在何舟瑶与介托的注释下踩着湘楚的脚步回去了。
朱贪何诧异的问介托:“湘楚不是让你监视我们吗,钟原川与云樽可都走了,你还愣着干嘛。”
“师傅让我重点照顾你,钟原川与云樽似乎是连带责任。”
时逸采差点笑出声来。她努力忍着,不敢看朱贪何滑稽的样子。这时湘楚厉声喝道:“不得笑,否则为师也罚你背巨石。”
朱贪何倒是真不明白,这个名叫“泰山”的背篓到底是什么货色,竟然这么难对付。
湘楚慢慢走远,留下一干傻眼的人。何舟瑶这才悄声对朱贪何说:“朱师兄,不,师弟,这个背篓是大山元神炼制而成的,起初只有一座小山那么重,随着岁月的沉淀越来越沉,但是只要有毅力就一定能背起来。掌门曾经背起过。我觉得你也能行。”
“总之我已经放弃了。”他自言自语,又一用力,背篓纹丝不动。在众多彩霞纷纷倒戈之时,朱贪何望着落日暗自伤神。生活之于他,到底是怎样的状态。
他解下背带,两行勒痕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肋下,变形的皮肉与猴子抓伤的痕迹相互交错。朱贪何不急不慢的重新背上背带,脑子没有一点头绪。
朱贪何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的陪路峰。他只知道吴望远远的站在房前,定定的注视着他,直到他倒在对方脚下,吴望才接过背篓,把他拎到**。朱贪何像一滩烂泥伏在床头,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某天的午后时分。他的身子被一层结结实实的素白粗麻布裹着,只露出手脚与藏污纳垢的脑袋。明媚的阳光在他脸上蹭来蹭去,蹭的他痒痒的。朱贪何伸出手,尽情享受着阳光的抚摸,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生活了。
“这是门子的增加力量。”朱贪何的世界一片灰暗,“我连动都动不了啊。”
介托咳嗽几声,隐入暗处。朱贪何颇觉可笑,他都已经发现了介托的踪迹,有必要隐藏吗。
朱贪何背起背篓时,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深有体会的二代弟子纷纷从打坐中惊醒,分出神识,难以置信
朱贪何张目结舌,最后时刻才决定加入其中偷蛋的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众口一词的匪首。挂着重犯的罪名,朱贪何忽然很想骂人。此处的南都山不善的盯着朱贪何,好像对方稍微轻举妄动就要举兵伐之。
朱贪何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那个夜晚。醒来时只有一层薄薄的被子相伴。淡淡的馨香把他从梦中拽起来。他试图背起背篓,毫无悬念的失败了。此时也只能靠真气提劲,驮起来背篓了。
他小心翼翼的牵引着真气,将其灌注到四肢,脊柱上。虽然成功背起了背篓,也是步履维艰走两步不得不停下,重新调整步伐,再灌注真气。
云樽也随声附和:“贪何,你一定能行的。”
钟原川冷冷的说:“你这个叛徒,还有脸说。”
云樽眯起眼质问道:“你不是一样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