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采急的上蹿下跳,忽然一把抓住朱贪何的手安慰:“一定要挺住,是不是竹亭峰的人下的手,南都峰不怕他们,我有办法替你报仇。”
朱贪何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应该激动才是,但是没有,他缩回手,学这何舟瑶的样子,认真的说:“不是竹亭峰,我在修炼的时候自己弄伤的,与他人无关。”
“怎么可能自己弄伤的。你看你的脸,都快成树皮了。”时逸采蹭的站起来,怒目而视,“一定是竹亭峰之人,怪不得云樽总是不敢看我,原来是这样。”
云樽绷着脖子,吊着嗓门喊道:“怎么可能。”他说罢,颇感时逸采不可理喻,攒着双手直欲把她当核桃捏碎。但与她双目相视,云樽又不自觉的局促不安起来。
果如时逸采所言,此次集会是极其无聊的演说。掌门的挥洒着自己的才艺,不时手脚并用的比划着。他越是兴致盎然,大家越是提不起精神。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比武大赛快要开始了。虽说是快要,秉承往年的惯例,也还要四年。通常只有到了第四年,才会举办这样的动员大会。但是这次似乎有特殊的意义。
朱贪何没有在听,在的伤口微微开裂,在躲过大家的视线,撇下钟原川与云樽,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默默忍受着疼痛。
钟原川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背对着何舟瑶,喃喃道:“趁早放弃吧,跟着时逸采不会有前途。”
时逸采刚要发作,人群开始向一边倒,撞的她东倒西歪。钟原川补充说:“看吧,连自己都管理不好的人是不可靠的,趁早与她分道扬镳吧。”
时逸采揪住朱贪何的衣服,努力保持平衡,无意中看见他埋在头发中,脸上的伤疤,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像枯旧的树根,散发着对生活的无奈与叹息。她猛的撒手,结结巴巴的问:“你的脸,你的脸。”
打破宁静的是时逸采,他诡谲的对朱贪何说:“弟子大会之后是动员大会,之后是比武大会。每批新人都是这一套过来的。朱贪何,你可要倒大霉了,陪路峰一脉只剩你一人在山上,大家肯定想先把你干掉。”
身后怯生生的少女瞪大难以置信的眼,颤抖的说:“师姐,他们会杀了朱贪何吗?”
时逸采气急败坏的说:“当然不会。比武大会又不是杀人大会。”
(本章完)
时逸采与何舟瑶左拐右拐的跟上朱贪何,她早知道朱贪何的伤,只是没有应声罢了。此时见朱贪何拨开头发,露出强创百孔的脸时,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何舟瑶木然的瞪着眼,认真的问“朱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她说的极其认真,以至于朱贪何快要笑了。
“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别告诉钟原川与云少爷。”
朱贪何恍若未闻,对云樽说:“少爷,你也要参加所谓的比武吗?”
“尽力试一下。”云樽复杂的看朱贪何,他所在的竹亭峰与陪路峰势如水火,早在入门时期就被灌注了陪路峰的妖魔化。虽然知道实情,云樽还是对陪路峰怀有一丝忌惮,“这次比武对你不利,竹亭峰会派最精锐的弟子阻止你晋级。”
“哎呀,竹亭峰要对你不利了。”时逸采叉腰转而对云樽说,“你也是竹亭峰弟子吧,不要出卖朋友哦。”
曾几何时,大大咧咧的时逸采有了一个小跟班,这个丫头长得精致水灵,却总是躲在时逸采身后,好像稍微出一点差错就要堕入黄泉似的。他指着少女问道:“这是谁。”
时逸采这才恍然大悟的说:“我师妹何舟瑶,她可是你们这批新人中天赋最高的
,虽然还只是旋照期,师傅早将他作为关门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