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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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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邮包炸弹客言之有理(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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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炸药发明家和诺贝尔奖的创建人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坚信他的爆炸品可以制止战争:“我的炸药将比世界上1000种发明更早地实现和平。”1893年机关枪发明人海勒姆·马克西姆被问及“这种枪难道不会使战争更加可怕吗”,他以诺贝尔式的语气回答:“不,它会消灭战争。”1912年无线电之父古列尔莫·马可尼告诉世界:“无线电时代的来临将驱走战争,因为它会让战争变得愚蠢可笑。”詹姆斯·哈伯德将军于1925年担任美国无线电公司董事会主席,他认为:“无线电将有助于实现这一理念:愿世界得太平,人间持善意。”

19世纪90年代电话商业化后不久,美国电话电报公司首席工程师约翰·J·卡蒂预言:“未来某天我们将建造世界级电话系统,通用语言或通用的??言理解方式成为所有人必需的,这将让全世界人民成为兄弟。整个地球都能听到一个响彻苍穹的伟大声音:‘愿世界得太平,人间持善意’。”

尼古拉·特斯拉声称他的发明是“无须电线的经济实惠的电力传输方式……将为地球带来和平与和谐”。当时是1905年,由于我们还没有掌握经济实惠的无线电力传输技术,世界和平仍然有希望。

然而,“全球变暖、环境毒害、肥胖症、核恐怖主义、广告、物种消失和药物滥用,只是众多由科技造成的严重问题中的几个例子”。

凯文·凯利看到了科技陷入的困境。作者之所以讲述卡钦斯基的案例,绝非对这个制造炸弹袭击的偏执狂报以同情,而是引出了一个更深刻的问题:“认识到技术元素自发产生自主性”是一件必须面对的事情。

科技的两面性,绝不可能通过“终止科技进程”(像卡钦斯基的极端行为那样),也不可能通过拒绝技术元素,退回到原始状态去。

接下来的三章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叫做“选择”。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并非在寻常意义上使用这个词汇的,比如从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挑选”。也就是说,技术元素、科技产品并非静静地摆在那里,等待你去“拿来就用”。

本章的“邮包炸弹客泰德·卡钦斯基”的例子,以及下一章美国少数族裔阿米什人看待和使用科技的态度,就是为了说明“选择”的复杂性。

科技史学家戴维·奈在一份有望一劳永逸地终止战争、带来广泛和平的发明清单上添加了水雷、热气球、毒气、地雷、导弹和激光枪。奈说:“每一种新的通信手段——从电报和电话到无线电、电影、电视和互联网,都被宣布为言论自由和思想解放的捍卫者。”

乔治·金特1971年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互动有线电视的文章称:“支持者赞美这项计划是……迈向政治哲学家梦想的参与式民主的一大步。”今天,关于互联网带来民主化以及和平效应的承诺令所有有关电视的类似宣言黯然失色。而让未来学家约耳·加罗(JoelGarreau)惊奇的是,“考虑到我们了解电视的遭遇,我对计算机技术现在被视为圣物这一现象感到惊讶。”

科技是“第二自然”,显然人类尚未学会与之相处。凯文·凯利认为,卡钦斯基至少有一点是富有洞察力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不具有控制性的选择会越来越成为社会的必需品。”这是技术元素“与生俱来”的天性。

阅读本章内容,需要尽力体悟“技术元素”自主的活性,而不是仅仅把它当做毫无生命的工具。

1917年,奥维尔·莱特预测:“飞机将以多种方式促进和平——具体来讲,我认为它会形成一种趋势,使战争不可能发生。”他在重复此前美国记者约翰·沃克的观点,后者1904年断言:“作为和平机器,(飞机)对世界的价值将难以计算。”这不是科技第一次发出庄严的承诺。同一年,儒勒·凡尔纳宣称:“潜水艇也许会完全终结战争,因为舰队将失去作用,随着其他战争工具持续改进,战争将不再可能。”

从1978年5月26日寄出第一个邮包炸弹开始,1962年毕业于哈佛大学,并在密歇根大学获得数学博士学位的卡钦斯基,在接下来的17年里,共寄出了16个邮包炸弹,导致3人死亡、23人受伤的惨剧。

就是这样一位极端仇视科技文明的现代卢德分子,卡钦斯基坚定地认为“自由与科技进程互不相容”。

过去100年来人类发明的炸药、飞机、马克西姆机关枪、潜艇以及无线电装置,几乎所有的发明者都期待这些发明将“终结战争和苦难”,就像青霉素、牛痘种植术、麻醉药品和汽车引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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