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问:“当这这些宫人的面,哀家不好说。其实这些兵,就是哀家自身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调派来的,为了安她们的心,才故意那样说的。皇帝啊,我的儿,你这心理一定要有数呀。”
皇帝惊问:“不是太后您自己……?哪,哪会是谁?这宫里还能有谁?”
太后一笑:“谁有这等本事,不是明面上的吗?能调兵的,除了兵马元帅,咱威国还能有谁?宫里又有几个人与这大元帅……?”
太后笑而不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哀怨。
春凤替庆太后解围:“启禀太后娘娘千岁,这三位勇士是有事路过京城的,想着先帝的恩典,特地来想给您请个安就走的。正赶上您传了旨,不见任何人。他们想走的时候,太后别院已经被兵围了。因此上,这三兄弟只好呆在院内,等着您的示下呢。”
太后吩咐道:“他们都是先帝的良臣,已经告老还乡多时了,拿些干鲜果品送给他们,说起来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请安就免了,打发他们早些回去吧。春凤啊,若是他们此行还有别的事,你只暗中记下,能办则办,不能办则一定不办,咱威国可是有法度的。”
庆太后听了心理舒服至极,这青妃是自己最小的妹妹的女儿,若不是为了她,何必做这么多的手脚?这层窗户纸是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向外人捅破了。她面带微笑,起身把皇帝拉了起来,让他挨着自己坐到**,自己的两手与皇帝的两手死死握住,轻声道:“你这皇儿啊,……哪有人杀自己儿子的?还连儿子她妈一道杀的?青妃受这些罪,还不都是为了你!想想,这宫内的安全?居然有人敢冒用我的名义给她送药去,明着是一套,这暗中算计进去多少人呢?皇帝,你是一国之主,遇事可要多想想。受屈含冤的事,哀家不怕。因为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怕只怕到了那一天,后悔的是我的儿你哟,一时不查让小人称心如意!”
庆太后还想再往下说,被皇帝拦住了。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皇帝开口道:“母后勿虑,退一万步说,全天下的人都受了冤屈,母后您,也一定是受不着的。朕,怎么舍得自己的母亲呢?即便是母后想杀朕,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决不允许他人乱来。试想这世上哪有不是的父母呢?母后啊,儿子的心要是能挖出来,还真想让您看看。奸恶小人做出来的事,又怎么会与母后您有牵连呢?您就放宽心吧,我自会处理。别院现有兵丁把守,母后的心理可是安稳了?”
太后摇头叹道:“哪里安稳哪!这心一直悬着。想查出那送药的宫女是谁派的,现在别说要找出她幕后的主子了,就是她,也无影无踪。一日查不出来,一日不得安生,一时查不出来,一时也安生不了!干系重大,干系重大!”
春凤领命下去。
太后又吩咐其她宫人:“你们也下去吧。”
寝殿只有太后与皇帝二人。
皇帝见自己说了许多动情的话,还没有安抚住太后,心内不悦,暗道: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当初若是不尊太后,今日里哪有这些事情!威国以孝治天下不假,可生母已逝,谁能站出来说我不孝?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标榜自己至孝,如今哪里会泥足深陷。有玉啊,若不是有你的遗言,我又怎么会如此坚定。一言即可阻之,当日阻挡可是千言万言啊,说到底,还是你害苦了我!
庆太后说得口干舌噪,见皇帝只是低头不语,心理好不别扭。为了你,我这一颗心险些操碎,如今落了个这般收场。太后别院有兵围困,你来请安时,看到了,可没见着你有一点动静,只继续听之任之。万一是,这万一是……想到伤心处,不觉仰天一叹:“哎。”
皇帝陪着笑问:“母后,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小宫女,哪里用得了这般大排场?区区小事,母后不必挂心。倒是别院被围,一般人不知道是您自己所为,都以为咱这皇宫大内出了大事情呢!先帝赐封的三个勇士,刚才隐约在院内看见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