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你们的无人机拍得到我家宝贝儿的照片吧?”
梦医生腰一软,感觉心口到小腹已经痒了起来。
他看陆佳弯下腰,解开雷被鲜血浸染的外套,解开贴身穿着却仍旧被一颗颗首尾相接的子弹贯穿的防弹背心。最后陆佳去抽没在雷小腿里的刀,毫不费力,他一下子拔出被无数肌肉紧夹着的刀身。血洞里的血咕涌咕涌滋出来。陆佳拿这把刀去解开雷胸口的皮肤和肌肉组织。
又一斧子。陆佳把那处伤口砍烂了,骨头碴碴碎开来,捣进红白相间的脊髓里。雷胸口以下的身体在地面上古怪地抽搐两下,彻底不再受他控制。
显然,对付这些人他们很有经验。
陆佳向梦医生挥一挥手,后者就乖巧地跑到前者腿边,像只小鸭子一样跪坐下去。月光下,他将十根葱白如玉的手指互相交叠,合在两个膝盖之间,藏有细茧子的指尖轻轻触上地表。梦医生微微扬起下巴,灰雾色的眸子看向陆佳。
要不是他总东摸一下西捏一下打扰他,梦医生二十秒内就能把这条腿搞定。他没好气得弄完,陆佳撑一下地,站起来,又检查一遍梦医生的手脚,为他整理好衣服和头发。
最后陆佳举起一根食指,刮掉一层月光洒在梦医生鼻头上的细雪,才向瘫倒在地的雷走过去。
他环顾一下四周,似乎是嫌弃场地拥挤,不够他发挥。于是他捡起雷的一条腿,把人拖到最开始那处平坦的岩地上。
陆佳回抱一下他的腰,往他嘴里塞一块剥好的奶糖,然后牵起他的手。
“我们看看‘援军’和‘敌军’哪个先到。”
裤子面料不透气,尽管他射得又浓又多,精水却怎么也挂不到陆佳身上。他抬头求陆佳,陆佳眯起眼睛对他笑:
“一个坏消息:我们被包围了。”
陆佳在调整雷移动终端里的定位系统,将它倒进自己的设备里。标记生命体征的十数个小蓝点中,雷和老耿的已经暗了下去。陆佳给每位朋友都发送了数个蠕虫病毒,运气好可以拖上不少时间。
梦医生在他的目光中高潮了。
没有触碰。陆佳没碰他,他也没碰自己,可他就硬着,从陆佳喊他坐好的那一刻就开始兴奋。以前他也总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自慰,可这次戒断反应太严重,空虚来势汹汹,越饥饿被填满时越刺激。他就靠“陆佳为了他去杀”这件事高潮了。
因为一切为了他。陆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把爱做成饲料,喂梦医生喂到他高潮。
那坨肉已经烂了——
梦医生皱着眼眶,情泪跟快感一样一潮比一潮汹猛,他咬伤自己的指节,急促地呼吸,他不断点头,倾听金属一声一声撞击碎屑四溅的岩石......陆佳好硬,正一下一下往死里凿他的敏感点,他浑身上下抖得要死,骚肉棒在裤裆里涨到发疼——他要不行了......
让他高潮!
梦医生这才看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角的细褶。他将双臂交叉,迷恋而色情地交上陆佳的颈间,开始回应他湿哒哒的吻。
“嗯,对。嗯......哈啊——是你杀的,嗯哼,嗯......杀得好,哈,杀得好!嗯——”
雷倒在地上,用冷冰冰的脑袋去感受几乎没有感受的下半身。十几分钟前,陆佳把一匣子子弹悉数送进他的胸骨,弹丸压着弹丸,对穿了他的胸椎,给他打成了高位截瘫。
一斧。
“心脏,大脑,中枢神经......砍碎了你们生得回来吗?”
一斧,一斧,又一斧。陆佳砍它,陆佳操他。陆佳操梦医生操个没完没了。
这颗心还在跳动。
它不想死,陆佳让它死。陆佳举起手斧,一刀劈下去!
“不能长回去就别他妈跳!”
还早,这次他不准备碰,刚就出来一点点。滑滑的,有一点湿。又眯了一会儿,他睁开水汪汪的灰雾,向他表示自己还没饱。
陆佳单手握住那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给它牢牢抓住!把它从胸腔里扯出来!密集的血管就连同它一起被扯出来!它们似乎察觉了:维持一个生命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正被迫离开躯体。伸手挽留一般,那些血管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牵扯拉长。但这是无意义的反抗,它们还是在空中纷纷断裂。陆佳抬起手,将这一捧黏稠的血往梦医生眼前的地表上狠狠一摔!
啊......陆佳别说了,太性感,他不想那么快......
皓齿一抖,梦医生尝到了自己的血。陆佳暂停进度,给他缓缓,吃太急会闹肚子。他立起身环顾四周,居高临下地问岩地上被拆到一半的肉:
“全都来了?”
轻咬指节。陆佳熟练地持起手斧,对着还牵拉着不少血红肌肉的胸骨“哐哐”两下,然后轻松掰断手底下的人体骨骼。
那声音谈不上清脆,梦医生忍不住扭腰。宽大的衬衫下,看不见的漂亮小腹线条正不住颤抖。也不知是不是这夜深人静的山岗上,跑出只秋老虎咬着了他,很热,他情绪高涨,红潮纷纷泛上脸颊。
陆佳不去看他,只是在断裂的胸骨下,那颗裸露出来的心脏剧烈的鼓动声中,他笑听他一点点加重的喘息。
王梦浑沌沌的脑子闪过一百万个问责,不知不觉低眉盯住陆佳的嘴。陆佳还以为他要逃,捧过那张小脸不住地啄。梦医生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企图从这一颗颗的吻雨中捡出最要紧的话。寻遍眼前人,他脱口而出的是:
“......他们杀了小齐——”
怎么是这一句?
“你们还剩不少技术人员吧?其中就没有一个动动脑子:找了二十年都找不到的人,说有消息就有消息,可信吗?”
陆佳割开雷的左胸:他把刀尖扎进锁骨下的皮肤,先在胸大肌上割出一个横穿整个胸部的裂口,再转换握刀手法,将刀身横插进肌肉下层,挑断隔膜。血水很快在雷麦焦色的皮肤上奔涌成河流。陆佳甩刀随手一扎,空出两只手,摸索着把手指伸进缝隙。他拉住肌肉,用力往两边一扯——那还能动的头与肩膀颠簸两下。陆佳将雷的胸骨暴露在空气里。
人体的热气在蒸腾与消散。梦医生眯起眼睛,虚焦着看陆佳沾满鲜血的手,似乎是用自己的胸膛感受了那粗壮手指上硬邦邦的拳茧。他收一下蝴蝶状的肩胛骨,又在不知不觉中举起一只手,放到微微翘起的嘴边。
他这样子很像一条小狗,在等待主人喂饭。
陆佳无奈,低头又冲他挥挥手。小怪物这才极不情愿地往后挪两步,还是以这个姿势看向陆佳。陆佳从来拗不过他,他将雷踢翻过来,准备给他好好吃一顿。
他没再同梦医生对话,而是解了雷的移动终端,扫两眼,然后去问地上的人:
梦医生快步跟过去。
他将雷往地上一丢,裸露的岩表肯定给这具半身不遂的肉块擦出了更多伤口。雷试图去感觉小腿那处痛,而这时陆佳把他翻过来,反手摸出武装带上的轻型军用手斧。
活动一下手腕,他一斧子劈在雷被子弹洞穿的脊椎上!
他想吐一口血,但没有力气动,只能任血沫塞满整个口腔,再自动漫溢出嘴角。他倒下来的位置刚好能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两男人啃那么有滋有味,也蛮新奇。
他们终于完活儿了。梦医生蹲在陆佳身旁,快速撕开自己的外套小马甲,娴熟地接成布条,给陆佳包扎大腿外侧的子弹擦伤。雷当年也算训练有素,那颗子弹紧挨着大腿射过去,差一毫米就可能是贯穿伤而不是擦伤了。还好大腿外侧没有什么重要血管,伤口深归深,也不过是皮肉之苦。
在这期间,梦医生脱下尸体的外裤——那上面血少一点。他找块干净地方,给陆佳把轻型军用手斧擦得锃光瓦亮。
然后他找到陆佳随手扎在雷肋骨里的刀,拿双手拽出来,也认认真真擦好。
他拿着这两样东西,往陆佳怀里一站,双手环过陆佳挺直的腰。梦医生将杀人凶器别进陆佳的武装带,扣好,再检查一遍。他满意地拍拍陆佳的衬衣领子,好像他刚才是在为他打领带。
陆佳脱下外套,纯白色的衬衣下是他细细的汗。他一边擦手上的血一边朝梦医生走过去。梦医生诚实地把两手背到身后,将本就对着陆佳张开的双腿更大程度地分开。跪着,他给他看,他把他赤诚的欲望全部展现给他。
那儿不是赤裸的,在黑色的小鼓包上染了一层深一点的水渍。陆佳将登山靴插进他腿间,梦医生就拿裆部不知足地摩擦他的裤腿。
来一发吧。他求他:他最骚了。弄死他。
陆佳一刀劈断血管——
他回眸,用血色的月光酿出他眼睛那些细褶:
“我家宝贝儿是,完美的小怪物。”
“失败品有点失败品的样子!乖乖呆在家里,等我们去杀——”
“四所的人,我全会杀光。”
“要不是没时间了,真想把你们,一个!一个!一个地杀给我宝贝儿——宝贝儿舒服吗?看爽了吗?吃饱了吗?”
鲜血炸开!叫他躲远点他不听。陆佳看一眼梦医生,看到他紧蹙的眉毛,潮红色的脸——跟他操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就是在操他。用他硬挺的腰杆,用他小腿肚子的肌肉。陆佳将手斧高举过头顶——
“你们是梦医生吗?”
小人儿好像被吓了一下,眉毛一皱,惊讶地张开嘴。
陆佳知道他是装的。
断裂的血管如未成熟的孩子离开母体,蜷缩后萎缩,仅剩几根主动脉还苟延残喘地连接着心脏,企图维系它与躯壳之间最后的关联。
雷瞪起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陆佳用眼角一扫:
“全来了。那就好,就怕——”
谁的心跳漏一拍。陆佳眨巴两下眼睛:余光里,梦医生正闭眼享受。
“呼......”
陆佳自己也舒出一口气,对地上那只血红的眼睛说:
“这些年一个一个找你们,我俩小心翼翼,藏前顾后,你们却一直长不了心眼?一点饵下去,争先恐后地咬钩——我说朝山是你们熟悉的地儿吗?啊?就聚在这儿?啊爬山累不累啊?我选的地方,好不好呀?”
但陆佳并没有惊讶,依旧慢条斯理地进行他的吻。他跟早有预料似的,亲着梦医生微微发颤的嘴唇,将热气都吐进去:
“是,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
歪曲事实,他的话不存在任何问题,这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