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掰着他的身子让他背对自己,看到身后衣物被裁剪得从蝴蝶骨一直露到了股沟处,只留了几条黑色皮带交错着绑在腰间,露出伤痕累累的消瘦脊背,稍微一动便能看到股沟在衣物里若隐若现。
…当真是穿了和不穿没什么区别。凤临看着他包裹在衣物里的劲瘦身材,面红耳赤地想。
玄庚此刻也感受到身上的这件衣物样式的特别之处,他经得性事多了,很快便明白他身上穿的衣物的裸露之地,大约是为了身后的人儿随时随地亵玩肏弄自己用。
既然给了,等等便也给他戴上罢,凤临握着项圈若有所思地去看男人在她面前低头道谢,又摸索着换衣。
穿在玄庚身上的短袍系了绑带式的皮革束腰,显得那抹窄腰她几乎单臂就可以揽住。他身上缝了墨革的翻领领口大敞一直开到上腹处,胸前线条深邃的乳沟和露出一半的腹肌被勒紧的衣物挤压在一起,看得她隐约有些出神。
这人在牢里呆了那么久,身材还能保持成这样也未免过于离谱了。
“喔,我替你做了衣物。”
凤临抬手把在柜子上放了一天的男衣拿过来。她见他身上带着镣铐不便穿着,便捡了一件附赠的墨蓝半臂短袍递给玄庚。
“近日下了雪,夜里很冷,你不能一直赤裸着。”
她走到屏风处,终于听到一阵锁链摩擦的微小哗啦声,略微松了一口气朝前走去,却忽然僵住了。
屏风一旁的窗户大开,飞雪夹杂着风哨进来接连落在地上飞溅的血里,已然堆成了小叠的冰霜。
昨晚有人从窗外进入!
血…遍地是血…!
凤临瞳孔震颤地僵直在原地。她的脚下是已然干涸大半的乌红血迹,血混着飞雪泥泞成一团糟,铺在地上像是一副扭曲的艳诡魅画。
血蜿蜒开来,她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惨叫。那是寨子里被烧砍而死的人在惨叫,北地群兵胯下的马蹄声震响苗寨大地,火光漫过九江又扑向群岭,灰黑的余烬在空中穆地翻飞后湮灭消散。
凤临倒在床上缓了片刻后抬身看他,见男人擦净身子之后仍旧跪在地上,双手捏着帕子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她以为对方是累了,索性挥挥手换了个姿势撑在塌沿,也懒得再收回已经被淫液浸湿的雪色绸帕,“起来吧,那帕子归你了。”
她话音未落便看到玄庚弯下腰慢慢爬到她垂落的脚下,似是要拜谢,连忙头痛地抽了口气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倒是凤临看着他这样有些出神。玄庚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没有放松下来,浑身紧绷着下意识往角落里缩,长眉微拧着像是随时要惊醒。
只怕是在牢里养成的习惯还没办法改掉。她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放下手又突然有点安慰。
和自己刚带回来时那副麻木到死气沉沉的模样相比,他到底是多添了些情绪。凤临轻手轻脚地走回屋内,合上了门。
她赤足点了点地面,见地上冰冷异常,便从一旁扯过几个软垫并在一起,牵着玄庚项圈上的链子让他卧在上面。
男人垂着眉眼弯腰任由对方扯着链子,跪着蜷缩在垫上。他长腿长脚,那几个软垫根本不够他伸展身体卧在上面,勉强躺好后只能蜷缩双腿弯着腰,侧卧在垫子上,大半个身子仍是躺在地板。
凤临看着他脖颈项圈上的链子晃来晃去有些愣神,她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皮环拴在一旁桌腿,又把他脚腕上的一条锁链锁在柱子上,扯了扯链子确认都够坚固,不会让这个刚从牢里出来几天的死囚半夜挣脱逃跑。
对方愣了愣把慢慢链条拿起,他闭上眼等着,熟悉的被拖在地上勒得两眼泛白浑身抽搐,边跪爬边后穴挨肏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少女只是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试探地揉了揉他的头。
“…好乖。”她掌心覆在男人头顶,带着暖意轻轻地说。
她手下的男人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间,凤临看着他,眉眼垂落像是勾起了什么往事,又淡淡地摇头。
玄庚仰着脖颈方便她看清楚,发狠地把项圈死死勒在自己喉咙上。尚还握着的少女手抖了抖最初像是在躲,可体内灵蛊的暴虐之气让她顺应着对方明显是在自虐的举动主动扣紧了皮带,却在下一刻回过神抽手。
略微缺氧带来的窒息使得男人产生了一种熟悉的凌虐感,他却微微张开了嘴,舌尖微抬着像是要勾人进入。
“你…别这样!”玄庚听到对方果然不出意料地结巴起来,却有些羞涩地嗫嚅,“抱歉,我刚刚没想伤你。”
“你…能不能弯一弯腰,我帮你戴上去。”
并不是初次戴这种东西的男人默了默,哑声道,“…大人,我自己戴便好。”
他很熟练地就握住了那条略显厚重的皮圈解开,指节捻了捻上面挂着一指粗的银链沉思片刻。
玄庚慢慢地把脸上身上擦干净了,低下头捏住沾满淫液的帕子倒是有些心情复杂。
他在侍奉性事上熟练,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以往给别人口完,对方对待自己,都像是条用完就丢弃的抹布一样随意扔在牢里或是哪个地方。
他那时浑身沾满淫液脏污地躺在地上。眼盲导致男人原本就敏锐的感官更加敏感,却只能一片漆黑中等待着下一轮有谁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一次接一次地肏弄。又或是随着对方的心思被掰成各种姿势撑开上下两张嘴,听着他们一边上下撸动一边兴奋地喊他肏不烂的贱狗,然后脸上身上又添几道白浊。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他正默默地想着,忽然感觉到原本就勒在他腰腹的束腰忽的向后一紧,他踉跄后退半步被带到了她怀里。
原本被他随意搭在腿根的皮带搭扣已经在动作中垂落了。少女此刻已经起身,纤长的五指十分努力地抓住了他的肩头,似乎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在费力地踮脚。
“这个项圈…也是衣物里带着的。”她的声音在他耳侧软软细细地炸开,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新玩法的少女呼吸浅浅打在他耳边,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些迷茫和潜意识的羞涩。
袍摆只能堪堪遮住膝盖,他下面什么也没穿,赤足戴着镣铐踩在地上垂着两条精瘦的小腿,袍布下隐隐还能看到被虐待得蜷缩成一团的性器痕迹。
“你…站起来。”凤临抿了抿唇说道。
一阵锁链摩擦的响动之后,玄庚垂手站在凤临面前。那衣物当真是合身的,只是下身分开的衣摆一直高高开到他胯根,前后连接处仅用单根短皮带扣住。
她看着男人没有言语,低头默默地穿上。他身上没穿亵衣,那件缎布短袍穿上后紧贴着他布满淫痕的肌肤,两条肌肉明显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外。
不知是不是那名绸坊老板娘看她单独来置办衣物时多想了些什么,她居然还在这件附送的衣物上看到了皮革的项圈。细细的银链条挂在打了孔的黑牛皮项圈上,银链末端还栓着一个手腕大的皮环,似乎是方便别人拿在手上的。
凤临扯了扯觉得十分结实,莫名想到了之前在寨子里养的那条大黑狼犬。墨色的项圈和那时锁在狼犬脖子上的皮圈样式几乎如出一辙。
南国王室不比凤都贵族礼仪繁复,她就算在凤都呆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不适应这套虚与委蛇的阶级礼仪。
对方很顺从地就坐在塌旁,凤临屈腿低了头,看到他伤了的膝盖又跪出几缕血丝,蹙了蹙眉却也没再说什么。
屋内熏着安神的香,两人都许久未言语。她略有些尴尬,见玄庚只是大腿蹭坐在塌旁一点的地方,半天没有主动开口的迹象,只得自己找了个由头去找话题。
寒意瞬间攀上了凤临脊背,她战栗地低头,余光看到屏风遮掩的角落里身穿黑色劲装的陌生男尸头朝下倒在地上。男尸脖颈被利刃划开,脸上蒙布只露出充血大睁的双目,张着的右手五指落在一滩血迹里,像是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刺客,她昨夜险些遇刺了。凤临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去看昨晚玄庚睡下的地方。
她走到屏风后才松了口气。脖子上戴着锁链的男人正跪趴在软垫上微弱喘息,他灰眸睁着脊背弓起,项圈上的银制锁链随着他嘶哑的呼吸声上下晃动,鼻梁侧脸上全溅满了干涸的血液。
“…!”她穆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急急地踩过一地血渍。
“玄庚!”
凤临脸色苍白,下意识地去喊昨晚睡在外屋的男人。可是没有回应,她立刻察觉到出了事,朝屏风后走去。
窗外鹅雪悠悠飘落,城中又是一夜。
——
待到日头初照时,凤临困倦地掩唇从内屋里走出。她肩头披着玄纱长襦正泛着瞌睡,谁知刚一推开门,就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到骤然惊醒,连连倒退几步。
她都锁好后又回过头看他,玄庚此刻已经闭上眼,沉默地抱着双臂把头垂在臂弯里,墨发遮了略显疲惫的眉眼,像是已经睡熟了。
鬼使神差地,凤临又揉了揉他的头。
玄庚长发柔顺地垂在脸侧,揉起来倒是手感很好。他在半昏沉中身子依旧是紧绷的,在少女触碰到自己脸侧后忽然微抖了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的拧起长眉,又僵硬着身子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动了。
“起来吧,你今夜去外室睡。”
——
玄庚被凤临牵着链子带到了内屋外的立桌旁,这里紧挨着屏风,倒也不会受到窗外寒风的侵扰。
他听着,心底忽然有些高兴。
玄庚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谢那些在他脖子缠紧锁链摁到胯下,让他学母狗发情般满脸淫液扭腰讨好的大人们。自己这副下贱模样只要能讨得她半点情动,再刻意做多少次都无所谓。
他摇了摇头不语,适应了下这个紧箍的程度,十分顺从地把那条银链托在双手掌心举过头顶,低下头等着凤临牵走链条。
既然喜欢这样的玩法…他莫名在心底迟疑一下,随后不顾对方的惊愕转过身,垂眸跪在地上。
男人单膝跪地,仰起头正对上少女呆住的眼神。他摸索着主动带过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双手托在手心,扶着她的指尖去动作,把皮带牢牢锁在了自己青紫未消的修长脖颈上。
他跪的时候袍摆顺着一侧滑下垂在地上,立着的大腿露在空气里紧绷着,隐约还能看到下身没来得及处理好的鞭痕淫液。前胸两点还未消肿的乳头在缎布上勒出了痕迹若隐若现,乳沟深得更加明显了。
他侍奉的大人把自己这种破烂玩意,像个人一样弄干净了。头一次被照顾到事后的玄庚默然地想着,眉眼垂得更低。
她不该如此对自己,她应当像用物件一样折磨他肏他。他自嘲地想,自己当真是被调教得异常了,带着痛苦的肏虐反而会让他心底好受些。
他害了她的家乡,不配得到少女珍贵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