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上有一颗樱桃,伊晓捏着梗喂给霈泽:“给你。”
霈泽叼走,伊晓就一边舔着唇角一边伸手等着接果核,眼仁漆黑水润,眼神认真又天真,盈着简简单单的满足和高兴。
果核落在手心,伊晓“啊”一声:“十月,最后一天,是吗?”
“...记住了。”
霈泽嫌楼下闹得太吵,伸手把小推窗给关上了,他接着问:“二五得几?”
伊晓使出吃奶的劲儿:“...二五,一十!”
霈泽捋着他后背,一手心都是汗,真这么激烈么?
松开耳朵,霈泽又去亲亲他脸蛋,亲完往沙发上一瘫。
他想,操,累够呛。
偏巧霈泽出言捣乱:“眼珠提溜儿转,背口诀表呢?”
被打断就背不下去了,伊晓有点想去翻自己的小本。
他攀在霈泽肩上讨饶:“我...对不起...我、我,唔!”
霈泽也快忍不住了,久旱逢甘霖,久旷终如愿,忍不了多久,他一手揽腰一手揽背,把伊晓严丝合缝地禁锢在自己怀里,腰胯继续不停歇地进攻着,累死了,这个姿势不好发力,偏又指望不上小傻帽自力更生,下次的吧,下次全都让他来动。
伊晓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是什么啊,是温泉汤吗?
伊晓从耳鸣中找回神志,晕晕乎乎,整个人趴伏在宽厚的肩头上不住耸动,他来不及反应,哪怕摔坏了脑袋,身体的本能也已经催促着他去配合,腰肢不需指挥,自觉地就扭动着往后拱去。
交合处的裤子湿透了。
伊晓动情地哼叫,快感窜在他四肢百骸像电流,他奋力睁开眼睛,看见霈泽宛如嗜血的野兽,那眼神太过贪婪可怖,伊晓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哆嗦地被操到了高潮,呜呜啊啊喷得到处都是。
如果那天不是坐在银杏林里,周围写生的、游玩儿的那么多,霈泽就要吻他了。
眼下倒是好时机,把这个遗憾的亲吻补回来。
伊晓扑在怀抱中,腰肢被小臂压着,迫使淫液湿滑的屁股撅起来,他本能求着“慢点慢点”,被进入时“唔”得一弹,太粗太烫了,是什么啊,是火棍吗?
霈泽被气笑:“我很老吗?你十九,我二二,我是大你三十岁吗?”
金灿灿的银杏树叶飘落到伊晓头发上,他摸下来,捏着叶梗转啊转,说:“那,泽哥,行吗?”
霈泽扁嘴:“听起来像哪儿的方言,则个则个,怪搞笑。”
金主大人四个字砸下来,砸得霈泽面部抽搐,他嫌弃道:“别整这些,不别扭吗?”
伊晓想了想:“凌少?”
“可别。”
霈泽以幼稚的信念坚定地这样认为,眼里得意地笑起来,哑声道:“好宝儿,再叫一声。”
太久太久的久违,伊晓激动又害怕,隔着眼里的水雾望着霈泽:“呜...哥哥,我、我好,想你...”
“哥哥”曾是他们俩一起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的尊称。
霈泽舔着唇,轻笑一声,他再次抽出手指,摩擦的快感让穴肉吮得格外紧致,他抱住晓晓的屁股往后腾出点位置,命令道:“叫声好听的来。”
拉链拉开,放出一根硬得能和杠铃一较高下的性器,霈泽随意撸一把,挤出一大股汁水沿着肉冠流到柱身,他溜号一瞬,想,真他妈够邪门的,昨晚睡前才看过一个帖子:把两个人锁进充满春药的房间里,不做爱就出不来。
霈泽严重怀疑屈崎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个帖子,不然不可能这么邪门。
霈泽摁着晓晓的脑袋,捂他耳朵不让他听,作恶的手指却一直没消停,揉得穴肉泥泞湿热,那处敏感的腺体已经被揉肿了,轻轻一撩拨就能引来整条腔道的瑟缩。
外头屈崎骂够了,竟然叫服务生拿来个u型锁把门给锁上了,还呦呵:“放你的心吧这回!”
霈泽没工夫听他邀功,怀里有个小傻帽差点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只顾埋头呻吟,一口口热烫的吐息喷在脖子上,拱啊蹭啊,像撒娇讨宠的发情小猫。
霈泽也是服了自己,在家忍得要出家,出来玩儿却发起疯。
可怀里的人越是扭,性欲就越发高涨。
正要哄两句,“嘭”一声门开了,屈崎穿着被蛋糕拍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站在门口,一句“他娘的”刚笑骂完,就被惊得又爆了句实实在在的粗口。
霈泽团住一瓣屁股肉揉揉,每天早晚两次喷药水,淤青已经消退成淡黄色,今晚还要继续喷,喷完再以指腹摩擦按揉,揉得发热了、被皮肤吸收进去了,才算完事。
晓晓依旧答不上来,他睁开黑亮的眼,鼻子还吸着,只晓得委屈又无辜地望着霈泽。
高潮之后要接吻。
“嗯,那我的生日呢?”
伊晓皱起眉。
霈泽哄他不急:“先想起月份,2乘以5等于几?”
唇舌和奶尖儿之间连着一缕唾液,霈泽呼吸灼热,又猛地吻回去,照着红肿的乳头重重一亲,惹来本就在高潮中还没回神的身子又一阵颤抖。
也太不禁事了。
霈泽低低笑叹,欣赏伊晓挺着奶尖浪荡的媚样,再伸出手指勾开裤绳儿,轻轻松松就把射软的东西露出来了,还吐着精呢,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涌,和着透明黏腻的汁液将内裤湿得透透。
被吃得好疼。
伊晓眼角全红,水润润的,一眨就落下泪来,过分敏感的乳尖被舔被咬,快感很快就堆积成密密麻麻的疼,让他喜欢又害怕,根本无从招架。
实在是太久没有被碰过了,伊晓咬唇呜咽,血液沸腾烧得他脑袋半点不顶用,这个场景好像在梦境中出现过,只不过他是跪在了桌下,而不是跨坐在他想念的怀抱里,他的嘴已经被撑开到最大,唇边湿淋淋的,一根粗长的性器顶到他的喉咙,噎得他眼泪直流。
伊晓摇摇头,不肯说,而那只抚摸他后背的手又往裤腰里钻去,不消眨眼就握住了他的一瓣屁股肉,惊得晓晓一挺腰,反倒把自己更往霈泽怀里送去,于是帽带掉回胸前,唇瓣又一次被吮住了。
霈泽固执追问:“宝,还没想起来么?”
伊晓被逼迫得无处可逃,他嗡声道:“我们...去做爱了...你一直在,疼我...”
奇怪的情趣,但是他们玩儿得很开心。
伊晓微张着唇,随着回忆清晰而变得有些紧张,喘息带着奶油甜,连手心都烧起来了。
霈泽勒紧他,指尖钻进衣摆,摸到他热烫的皮肤上。他歪过头拱进伊晓的颈窝里,张口就去咬那枚颤动的喉结:“想起来了么?”
“蛋糕,是我自己,做的。”
“对,是你冒着宿舍断电的风险,用小电饭煲给我做的,就够我吃两口。”
伊晓把果核扔掉,欢欣鼓舞的:“礼物,也是我,做的,是标本。”
十.
屈崎推着蛋糕车走到舞台前方,在声浪里许愿吹蜡烛,好几层的奶油蛋糕被长刀切成一块块装盘分出去,馋得二楼某包间里的某个人眼睛放光。
霈泽叉起桌上的茯苓饼:“这个也好吃。”
十月三十一号,他们在美院门口见面,长长的银杏树林金黄灿烂。
“我记得,我捡了,好多好多,树叶。我一只手,提着蛋糕,还有一只手,拿着,礼物。”
霈泽轻轻笑着听他回忆。
把他给难的。
霈泽看他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未免笨得太招人喜欢。
他搂着晓晓前倾,把蛋糕端过来舀起一勺:“都是你的,都给你吃。”
才吃过茯苓饼,唇齿间都是丝丝甜味,霈泽按着他后脑勺肆意舔吮,亲得凶巴巴,他故意沉声问:“陈婶儿教没教你,不许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嗯?”
伊晓迟钝地支吾:“...教、教了。”
“教了还记不住?”
十一.
相拥半晌,回过劲儿了。
身子好热好热,脑袋晕得找不着北,屁股也湿乎乎的,像坐进里温泉汤里。
陡然,一声长叹和轻笑响在耳边,紧接着耳朵被小小的咬了一口。
伊晓懵懂又慵懒:“...唔?”
霈泽拧起眉,被痉挛的穴肉夹疼了。
可他没有停下来,没有好心地缓缓,也不顾短短时间里伊晓连番奔赴高潮,兀自掐住那截杨柳细腰就要蛮力操干,憋胀许久的性器全力讨伐,朝着红腻又多汁的媚肉长驱直入,碾压过肥厚的腺体再侵占到最深处,以凶神恶煞般的力道将晓晓操得哽咽求饶,那根无人兼顾的性器在身前胡乱甩动,随着颠弄一股一股地出精,还未出完,顶端的小口就快速张合,猛地又喷出一大滩潮乎乎的汁液。
伊晓喘得要背过气去。
霈泽冷酷无情,不许他逃,攥着他软软翘翘的白团子就往下按,褶皱全被撑开,穴口浸泡在湿哒哒的潮汁里,一寸一寸把狰狞的凶器全部吞吃,连微弱的翕合都做不到,已经被彻底地侵占了。
霈泽爽得要嘶吼。
他半秒都不想等,这么湿这么紧,他的宝贝贪吃成这样,肯定也不想再等,于是白屁股又被抱起来,只把鸡巴吐出一小截就又重重吞回去,从穴口边缘挤出一大片丰沛的汁水。
两方沉默,终于轮到霈泽出主意了:“叫哥哥,叫声听听。”
银杏叶片被揉碎,伊晓忍着害羞叫到:“哥哥。”
霈泽品了品,说:“完美。”
“那...泽少?”
“说了别,恶心巴拉的,你不掉鸡皮疙瘩吗?”
伊晓被难住了:“那...先、先生?”
包间门敲响,服务生来送蛋糕,对两个人亲密的姿势视若无睹。
霈泽亲亲他脸蛋:“二五得几?背出来就给吃蛋糕。”
伊晓回头去看带着樱桃的白奶油,好馋,他闭上眼在心里默背道,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
确认包养关系后,霈泽把第一个月该支付的零花钱打给了伊晓,一万整,伊晓数着后面的好几个零,捂着心跳说,谢谢你,说完又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霈泽奇怪:“就直呼大名不行?不然你想怎么称呼?”
伊晓啜喏:“不太好,毕竟你是我金主大人。”
伊晓的手被拉去握住鸡巴,颤巍巍地叫了声:“...哥哥。”
霈泽又抱着他屁股把他挪回来,两根滑腻又湿润的性器挨蹭在一起,被霈泽手心包住手背,带着晓晓一起撸动,爽得他直嘶气,他感觉自己都不用插进去,就这样就能射个痛快。
但是,这个房间,它,不做爱就出不去。
霈泽硬得要把裤子顶穿。
手指抽出来,并成三根再捅进去,紧得差些就抽不动,他哄道:“乖,乖宝宝,疼不疼?”
伊晓唔唔啊啊,终于撑着霈泽的肩膀抬起头来,发揪都蹭歪了,挂着一脸不堪承受的表情,却主动扭着腰肢去吞吃手指,用一把被玩到沦陷的嗓音哭求到:“呜...再、再深...啊!”
霈泽边吼“出去!”边把伊晓的卫衣死命往下拽,色情的手指还埋在甬道里,被拧绞得发疼,估计这衣摆也只能勉勉强强遮住半个屁股蛋,还好屋子里昏黑,算是意外中的万幸。
“嘭”一声,门又狠狠关上了。
屈崎在外面连骂好几句,说自己酒都被吓醒了,说好哥们出去浪两年,回来就玩这么大的吗,说自己开业这么久,头一回碰见这么猴急不要脸的!
霈泽还记得他这个习惯,往往回神后第一句话就是“亲亲我”,黏人得不得了。
霈泽仰起脸凑去,亲得柔情蜜意的,手也不闲,勾着满指的精液和淫水往穴口按去,一点缓冲都不给,并起两指直接就整根没入。
“唔!”呻吟闷在嗓子里,晓晓惊慌失措,好像到这会儿了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光着屁股,竟然在酒吧里、在包间里、在大庭广众却又私密的地方光着屁股做不能见人的事情,他哼哼唧唧地着急,反手胡乱扒拉,卫衣松散下来,遮住了他翘成红果子的乳尖。
“浪得你。”霈泽抬高晓晓的屁股,彻底把裤子扒下来了,“再给你一次,好不好?”
晓晓答不上来,涨红的脸蛋上尽是爽哭的眼泪,他觉得全身燥热,唯独胸前两处凉飕飕的,还想被含进唇舌里享受啃咬。
“这儿还疼不疼了?”
后来,梦醒了,他蜷缩在火炕上,裤子里一片湿黏,险些把紧抱的鲨鱼都给弄脏。
是不是有常言道:梦都是反的。
现实中的此时此刻,他才是被吃的那一个,两边奶子热涨得不堪刺激,窗外的喧嚣和走廊上的笑闹全都远去,伊晓只觉得耳朵里“嗡---”一声尖锐长鸣,随之魂魄出窍,跟随着失控的什么东西一齐射离身体。
隔窗就是喧闹,伴着吉他民谣合成混乱的背景乐。
倏地,窗帘也被拉上了,隐隐透进的光线不足以照清这方包间。
伊晓的卫衣堆到下巴,他的腰肢被一截有力的小臂揽着,皮肤那么白,线条柔韧漂亮,正细细地打着颤,有一颗脑袋埋在他胸口,无论他怎么推搡都推不开分毫。
鸡皮疙瘩直往下掉,伊晓“呜”地绷紧腰肢,又说谎,可惜“没有没有”也不管用,摸在后腰上的手指越发大胆,沿着脊椎覆上了他的蝴蝶骨。
霈泽爽得想要叹息,他叼住伊晓兜帽上的帽带拽一拽,像个坏人,又像调情的恋人,他道:“说啊,我们做什么去了?我把你怎么了?”
把他干到了失神,他们在酒店里亲热了一整天,到最后伊晓连求饶都无力,失禁就像高潮那样平常。
霈泽忍不住和他接吻,那一片银杏叶的标本相框就放在他卧室床头,等腿好全了,能回到二楼卧房了,一定要拿给他看。
霈泽诱惑道:“然后呢?我们在长椅上吃完蛋糕,我带你去哪儿了?”
伊晓顺着话努力回想,他们骑着自行车绕了好大一圈,去一个远离学校的酒店里开房,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眺望横跨江河的两座大桥,他们伏在窗上,躲在窗帘里,数着一轮轮采砂船做爱。
伊晓张口咬走,皮儿薄馅儿糯,微微有一点甜,他嚼嚼咽下去了,才问:“他为什么,叫,小饼干?”
“曲奇饼干啊。”霈泽把人捞回怀里,他庆幸自己伤的不是大腿或胳膊,不然连抱都抱不着了,“你呢,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记得,在秋天,那天是,是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