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_坏心眼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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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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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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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是他这个大活人比不过一穿旧衬衫的破鲨鱼吗!

霈泽气闷,气半分钟,突然听见晓晓嘀咕道:“今天还没亲你呢...”

接着又一句:“补上...”

今晚相较于以前最疯狂的时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他还记得晓晓第一次被做到失禁时,哭求得连“爸爸”都叫出来了,可他就是不放他去卫生间,反而玩性大起,恶劣至极,酒店客房的角落里有半人高的大花盆绿植,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可能是凤尾竹吧,他顶着他站到前面,要他就尿在花盆里,对准点,当施肥。

后来,那次之后,晓晓难得发脾气,和霈泽冷战半月有余,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咋哄都不行,霈泽无法,堵人加绑架,绑到酒店里做爱加威胁,不和解别想射,于是乎一支尿道棒就把冷战给结束了。

滑溜溜,一个捉不住就蹿跑了。

伊晓咬着唇,希望自己能变身泥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哥哥的怀抱里滑出去。他小心谨慎,腰上的手臂慢慢离开,又掉落到被窝里,似乎没有被扰醒。

屏着呼吸,伊晓蠕动到床边,一翻身,扭着乏力泛酸的下半身成功着陆,脚尖踩在绒毯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秃秃的一丝不挂。

小车在十字路口左拐,开走了,看不到了,伊晓这才回过头对霈泽开心道:“真好。”

公司的员工餐厅里有早餐。

伊晓看着屏幕里严肃正经的男人,紧张加怕,呆愣地学舌道:“叔叔,好。”

凌松沉吟一瞬,在挂线前哼到,等我回去了再说。

伊晓以为自己犯错,却又看霈泽心情不错的样子,收起手机后往窗外指:“看。”

凌松看他:“说。”

一如既往的冷漠,霈泽早习惯了,即使握手言和了也不代表两个人之间会多么的父慈子孝,能不呛声就已经难能可贵。

霈泽说:“小郑挺好,但用不着他了。我让他该回哪去回哪去,司机还得再用一个星期,之后也还给你,我自己开车。”

霈泽笑笑,和傻蛋儿睡觉是不是也会变傻?他现在就是可以去哪儿都带着心肝儿啊,还需要许什么如果多好的心愿么?

“去换身衣服。”他板过晓晓的肩膀,朝屋里推他。

他说:“跟我一起去公司。”

“要拼,拼图。”

拼图益智,图案是陈婶儿带他去超市购物时选的,一座城堡。

“等你回家。”

霈泽撑在他上方,隆起的臂膀线条迷人得要命,可惜没能诱惑住晓晓,小傻子虽然反应迟钝了,但是羞耻心可一点没变少。

一场晨间肉搏夭折了。

吃过早餐,该要上班,保姆车候在栅栏门外。

霈泽也闭上眼,手没离开,握着那瓣白团子揉一揉,摸一摸,手感甚好,不消片刻,也没了动静。

半夜放浪,半夜好眠,中间这一段小插曲不足一提。

天亮得越发早,晨光洒在花圃里,有风,花儿招展,秋千也荡漾。

他劫后余生般偷偷乐,又为自己主动的第一次感到兴奋,小本呢?明天起来就要翻开小本,把“1”给打上一个胜利的对勾。

伊晓闭上眼,片刻后,又生气地睁开。

睡意没能打败尿意,他忍得小腹好疼。

伊晓被搓得好舒服,想让他不要停,继续,就这样。

霈泽宠着给他搓揉了一会儿,都快把人哄睡着还没听着答案,他改搓搓为揪,捏住耳垂晃一晃,问:“怎么办?嗯?”

伊晓困巴巴的,还大言不惭:“别、别赶我,走...我不睡着,就...老实,了...”

“闹什么呢?怎么不靠过来?”

声音低哑带着困倦,且在刚开口“闹”的时候就把提心吊胆的晓晓给吓得一声大叫。

霈泽伸长了胳膊把他捞进怀里,前后一共十分钟不到,身上就一点热乎气儿都没了。

他记得晓晓不知多少次这样感叹过,贴在他怀里,仰着一张幸福又陶醉的小脸冲他美哉。

霈泽觉着自己快忍不住了,瘸腿就瘸腿吧,瘸腿侍卫还抱不动公主了吗?

可伊晓比他先动。

霈泽默默一叹,也不想下去抱他的乖宝回床上了,反正瘸个腿,公主抱又抱不稳,别特么折腾了。

霈泽蔫巴着,眼看伊晓又坐起来,摸黑从沙发角落里摸出一双袜子来,慢吞吞地穿上了。

穿上后没躺下,抬着头正望向这边。

在他们分开的日子里,如果没有这只鲨鱼玩偶,是不是晓晓连个念想都无处寄托?那件衬衫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落到晓晓手里去的,许是有几回在凌松那儿受了气,无处发泄,去找伊晓泄火泄愤时失手撕了他的衣服,事后只能让他穿着自己的衬衫回学校吧。

那还真挺混账的。

但他从未听晓晓抱怨过,甚至反过来,晓晓还会试图带他去流浪猫狗的收留大院儿里吸猫,说是吸猫治愈么,可他嫌脏嫌吵,从头到尾就没去过几次。

十三.

夜半三更,晓晓醒了。

小腹憋胀,想去上厕所,可他睁着眼一动也不动,用了半天才认清这不同寻常的现状---他没和鲨鱼先生一起睡在沙发里,而是侧卧在他每天都想往上爬的大床里。

霈泽:“... ...”

咧嘴笑的动作未免太大,但是无所谓,内小傻子忙着亲嘴儿呢,看不着他。

偷乐几秒,霈泽又垮起个脸来。

浴室门轻轻打开,霈泽赶忙闭眼,竖着耳朵专心听动静。

到床前了, 定住了。

等了片刻,有微弱的窸窣声,霈泽眯起眼睛缝儿看见他的乖宝竟然披着毛毯缩回沙发里了!

房间里有小夜灯,把做贼似的影子投在墙壁上。

伊晓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浴室,并不知道他的霈泽哥哥在他变泥鳅的时候就掀开眼睛缝儿了,没出声,且看他要怎么鬼鬼祟祟。

放水的声音在夜半格外响亮,关着门也关不住,憋得够久,尿半天也没停,霈泽睡姿不变地闷闷笑几声,又情不自禁地品起今晚的情事。

旁边车道里缓行的小车降下半窗,上面扒着一只毛绒绒的白色小狗。伊晓看见了,眼睛放光,一秒忘记纠结,“啊”一声道:“是、是馒头!”

霈泽知道馒头,以前大院儿里收留的成员之一,好打发,顿顿馒头都吃得香,屁股和两条后腿上没有毛,伤得触目惊心,伊晓猜它可能是被歹人用沸水泼过。

霈泽挺想知道那个大院后来怎么样了,可他没问,只牵住伊晓的手,说:“嗯,是馒头,找了个好人家,都有车坐了。”

先掀开一个被子角,伊晓回想他在坑塘里捞泥鳅,一开始怕得直哭,小到白蛆蚯蚓,大到鳝鳅长蛇,凡是这类无足的虫兽他一概怕得看都看不得,可是他提着小桶,脚踩黑雨靴,被恶狠狠地告知:不捉满半桶晚上就别进屋,没饭吃、没觉睡。

一旁有三五个看热闹的野孩子,笑话他胆小,吓唬他泥鳅咬人,欺负他呆呆傻傻,抢走他小桶里的漏网,他不追不喊,就站在坑塘里掉眼泪,又怕又委屈。

那时的手感,是什么样的?

“腿好了?”

“差不多。”接着冷不丁就把晓晓捞过来入镜,“新上任的,比小郑更能照顾好我。”

凌松和伊晓都稍愣,霈泽揉一把晓晓的狗啃发型,笑道:“叫叔叔。”

十四.

凌松快回来了,后天早晨的飞机。

霈泽举着手机接视频,在早高峰的鸣笛声里汇报工作事项,汇报结束后他换上轻松的语气:“爸,先跟你提前打个招呼。”

这句不磕巴了,天天都要说。

霈泽站定在篱笆栏旁,他想,保姆车该换了,他不用再去哪儿都要轮椅和拐杖,也想,如果去哪儿都能有心肝儿陪着该多好。

伊晓站在他面前,脖子锁骨甚至下颌线上都坠着斑斑吻痕,粉配白,怎么看怎么好看。

霈泽不要晓晓扶,试探着自己独立行走,还行,没啥不适感,晓晓就护在一旁汇报今日安排。

“要背,乘法口诀表。”

对,昨天背的2,今天该3了。

霈泽比往常懒床了一刻钟,抱着整晚都乖的宝贝疙瘩亲了又亲,勃起的大东西戳在光裸的大腿上,没几下就把那片好皮肉给轻薄得通红。

晓晓还没醒透,双手松松地挂在霈泽的脖子上,鼻腔里嗯嗯呻吟,猛地一声急喘,偏过头,躲开亲吮,睁开的眼睛里盈满了回过神儿来的惊慌,一大早,干嘛呢!

而且,渐渐清明的眼神直望窗外,窗帘只遮了一半,另一半阳光明媚清风徐徐,而待他温和可亲的陈婶儿,正在花园里洒水浇花!

德行吧,下一秒就能睡着。

霈泽轻轻莞尔,朝他眉心吧唧了一口,放狠话道:“不老实要挨揍,听见没?”

说着就把手钻进被窝,朝着那团白屁股就轻扇一巴掌,扇得晓晓“唔”一声,可也没再多反应。

腰被揽着,腿被压着,整个人都紧贴在热烫的怀里,伊晓仰头看霈泽,脚丫不自觉地蹭蹭,太温暖了,脚趾踩在脚背上,调皮一样。

两人互瞧,伊晓小声道:“我怕,你的腿...我睡觉,不老实...”

“是不老实。”霈泽搓搓他耳朵,“那怎么办?”

刚穿好没一会儿的棉袜又被脱下来塞回沙发角,伊晓站起来,昏暗的小夜灯打照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柔和朦胧,轮廓曼妙流畅,漂亮得像个暗夜妖精。他走到床边,跪到床上,轻轻把自己陷进棉团一样的被窝里,掀开的被子角铺平掖好,他小心翼翼,一点点挪蹭,歪斜着,只有肩膀若即若离地挨在他哥哥的手臂上,至于下半身,跟他哥哥成六十度角避开着。

霈泽:“... ...”

再忍得住他不如出家算了。

霈泽假寐,又叹一口。伊晓是吃不胖的那种,瘦就不说了,手脚也总是暖不起来,夏天还好,春秋尤其冬天,睡觉都要穿一双舒服的棉袜子才能保证不被冻醒。

当然也有不用穿的时候,和他睡一个被窝的时候就从来都不用穿棉袜。

像个火炉。

霈泽陷入沉甸甸的回忆里,心口发疼。

为什么那么明摆着的两情相悦,没说破没戳破,临门一表白的事儿,却要遭受破镜两年的分离,白白浪费好时光。他是满世界浪去了,可晓晓却在山旮沓里头受苦受罪。

能为什么?全因为自己缺心眼儿。

眼前是落地窗,窗帘半遮半掩,身后是热烫的怀抱,轻浅的呼吸若有似无地吹拂着他的发尖儿,腰上还搭着一只胳膊,手心恰好贴在他急需释放的小腹上。

伊晓眨眨眼,回味过今晚在浴室里的一番亲热。

久不尝性爱,差点儿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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