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对比太过明显,手中的腕纤细而脆弱,似乎只要他再稍使一些力,就能完全制服于她。
何放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是如此分明。
隐晦的心绪占据了被戏弄的懊恼,铜色的手掌松开了乔曼苓的手腕,何放哑着声色,颓败地向恶魔示弱:
少女冰凉的指尖触过何放敏感的耳垂,调皮的摁了摁其上的耳钉。
少年触电似地躲了躲,可仍旧奈不住乔曼苓的霸道。她傍着他的肩臂,几要贴身上来,如恶魔低语般凑在他的耳旁絮絮问道:
何放,你是不是为了耍帅,才去打了耳洞的?
乔曼苓惊讶地发现何放打了耳洞。
她别扭地别过脸,心里却期盼着对方能像从前那样主动靠近她。
可等来的却是何放无言越过了她。
很痒,别摸了。
乔曼苓弯了弯眉眼,抚了抚还带有他掌心温度的手腕,很是无奈地说了声:
好吧。
乔曼苓呼出的温温湿意一字一顿地打在他耳部周围的肌肤之上。难耐的酥痒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狼狈地应对着这睚眦必报的小恶魔。
打着玩的。
少女挑了挑眉,指尖轻抚过他的耳廓,顽皮的手腕瞬时被少年的掌制住。
交错的那一刹那,她倏然抬头,捕捉到的只有黑曜石般的耳钉,在式微的光线下,闪过的一抹晦暗。
乔曼苓忍着眼眶泛起的湿意,攥紧肩上的背带。
她想,何放,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