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_【耽美不种田】真不种地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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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不种田】真不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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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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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知道味道不咋滴。

顾正歌好笑,把大碗塞他手里,道:

“听话,喝了就好受了。”

怎么看媒人的专业能力?那自然是他凑成了多少对啦!

未出门小哥不能抛投露面的规矩,在这种破农村兴不起来,因为他们要干活。

虽然有一定自由,但也不能太过分。

抹完听见门响,迅速站起到门外等着,那动作活像只被喂熟了的猫。

果然,猫君看到顾正歌手里拿着一个大碗,眼神顿时亮了,还不吝啬的露出两个虎牙。

“嘿嘿,碗里是什么?”

顾正歌怕他是中了暑,赶紧下来穿上鞋轻手轻脚出屋。

去灶房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碗,打开泡在水桶里的瓦罐盖子,盛了一碗黑乎乎的凉汤,往里放了一大堆糖末搅了搅,端着走了出去。

还没出门,又想到陈舟是个招蚊子的体质,回屋拿了个鼓鼓囊囊的香袋,还把帕子在凉水里沾湿备用。

顾正歌对他这时不时冒出的惊人话很无奈,又听他声音有些虚,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看,揪心道:

“今天你先去睡觉吧,你看你累的。”

陈舟确实累,想了想没拒绝:

听见窗户上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往那边瞧了瞧。

是...陈舟吗?

心里一动,轻声起身站在床上,打开窗户冲外面看了看。

到了刘家,陈舟喝了几口水,不想多呆,拉着刘阿家就要走。

刘阿家也是这个意思,看看外面的天色,觉得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回去,于是四人再次启程上路。

一天都在走路,回到家陈舟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出多了汗的身体也有点虚软,看见自己那张小破床,更是生出一种怀念的感觉,想躺上去睡他个天昏地暗。

我他妈还想闻我媳妇儿身上香香的味道!!

我他妈更想吃我媳妇儿做的饭!!!

林舅慈听不到他内心的咆哮,非常过来人的给老大和小王留了点谈恋爱的时间。

林舅慈瞪他一眼,小声骂他:

“没眼色,没见你哥正看人呢么!”

说着用下巴指指外面。

他有一段住校时期,大学在哈尔滨,住在学校老宿舍楼里面,八人间无厕所,没有空调上下床,舍友都是会拉粑粑的普通人,没一个是女性向娱乐产物中牛逼人设的三次元版本。

不过也正是这段时间,提高了陈舟耐脏的能力,也让他不至于醒过来之后看到陈家的情况,就矫情着要回去。

但他也有不能忍受的东西,那就是味道。

而且说句不是人的嫌弃话,陈舟总觉得这房子有一股子怪味。

也不知道是从人身上发出来的,还是从地里发出来的。

还不是单纯的臭,而是...馊,还有酸。

“阿家...外面...有人...”

王双文不敢回头也不敢出去。

这副样子差点把陈舟气到吐血,赶紧往外面走了走。

今天刘阿家大出血,买了两斤肥硕硕的猪肉,此时已经下了锅,和白菜茄子一起煮,咕嘟咕嘟往外冒着香味。

陈舟没吃早饭,乍一闻到味道还真挺馋,频频往灶房瞧。

又过了一会,从大门外面走进一个穿鲜亮红衣的老大爷,白白胖胖的看着很喜庆,一手捏着红手绢,一手拉着一个胖娃娃。

“你进去吧,人在里边呢。”

王双文不敢看他,小跑着进去了。

一进去,看到老大,脸更红了,扭捏着背过身子。

靠,这不是刘阿家年轻版本吗?

真是真人知面不知心,老大居然还有恋母的一面...

不对,两人根本没见过啊!

陈舟懒洋洋的抬头看了看他。

纤细瘦弱的身子,满是补丁的衣服,很白但没啥光泽的皮肤,干枯的头发...

得,应该是他的嫂子。

没了顾正歌投喂和偷吃,吃不上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个身体正是成长的时候,需要营养,窝头煮菜满足不了。

就算是吃的肚子滚圆,过俩小时又开始咕咕叫。

他现在就跟得了暴食症似的,看啥都眼冒精光。

猪肉啊!

美滋滋香喷喷一咬就流油的猪肉啊!

煎炒烹炸怎么做都美味的猪肉啊!

还想空调,西瓜,啤酒,火锅,口水鸡...

一双没精神的死鱼眼睛,透过木框的破洞和公鸡君大眼对小眼。

公鸡君敏锐的感觉到陈舟咽了口口水,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迅速躲开视线。

他看看地面,估摸着今天的温度得上了30。

好在这里偏北方,热是那种干热,不闷。

或者,闷热的时候还没有来临...

又不想去屋里——那屋里没窗户通风,有点怪味——蹲在外面开始怀念手机和互联网。

有个手机多好,就能和顾正歌打字视频,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无聊。

“哈~”

两只鸡终于被松绑,欢快的抖擞羽毛,忽闪翅膀,伸展骨头。

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了那威风凛凛的样子。

它们是鸡,但不是那种鸡,被捆住一点快感都没有,它们还是向往大地和自由!

“认错了,这个才是。”

那位阿家顿时窘迫不已。

老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站在那里。

眼睛半睁半闭的陈舟唔唔两声,被林舅慈领着来到西屋床边躺下。

弯了一晚上的腰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陈舟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呼呼睡了过去。

屋里三人是和林舅慈一起起来的,也不存在什么桃色画面。

很好,很好。

嫁过去不挨揍就好。

老丈首看门婿,上看下看,那叫一个满意,脸上笑意更浓。

这两人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到底哪个是他的未来门婿?

想了半天,估摸着那个看上去憨厚老实年龄大的已经结婚了,小的那个才是。

于是上前两步,笑着拉住陈舟的手,道:

林舅慈走进去,非常熟练的忽略大热天那老人身上散发出的老人味,声音拔高,笑着说:

“呀,你就是张老君吧?我听我爹提过你,我爹是羊枣子村的,叫林严柱!”

“啊?你说什么?”

这算是定了!

中年人顿时放了心。

屋里还躺着的那个叫唤,声音苍老但很大,可能是老了耳朵不好使,还以为别人也不好使:

“哎,没想到你们这么早。”

还早?

走了将近四个小时,一身大汗几乎虚脱的陈舟默默吐槽一句。

不光小,还矮!

不光矮,还没窗户!

三个人进去都站不开,堵在门口又挡住光。

老大顺势跟着他往外走,看的林舅慈笑骂:

“你们两个猴!”

王家村比刘家村还穷,那一个个墙面开裂屋顶长草的破烂房子,再次刷新了陈舟对穷的认知。

然而这时,刘阿家说了句话:

“今天要是回来的早,我们就回家去了。”

自然不是跟陈舟说的,而是林舅慈。

王家村离这里,比这里离杨柳村还要远,刘阿家身板不行,这两天折腾的还有点热着,不准备去了,打算去大伯叔叔家坐坐,再去自己爹家的坟上叨扰几句。

好久才来一次,当然要把还能见到的人,和已经不能见到的人,都见了才回本。

老二一大早就溜了,不知是和哪家的爷们玩去了,还是去找凉快地方歇着了。

虽然没见过那位王小哥,但他要成亲了诶!

成亲!

“嘿嘿~”

他没有站着睡的特异功能,也没有席地而睡的健硕身板,好在客堂饭桌不是矮桌,还剩下一个断了半条腿摇摇晃晃的高凳子。

陈舟就趴在桌上打盹。

睡是睡不实的,好在加班经验丰富,也稍微眯了一会。

小孩看他一脸恶狠狠,非常害怕,“哇——”的一声就哭了。

媒人说的兴起,随便拍了两下,把肉塞进小孩嘴里堵住,又去和林舅慈说话去了。

陈舟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窝头!

“这家小哥就是家穷了点,干活可勤快了,人长得也白净,一看就老实!”

说的老大春心萌动,屁股动来动去,几乎要坐不住。

陈舟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看看那小孩,再看看他碗里的肉。

好吧,他知道这不对。

所以,他要把这两人的肉一起抢出来!

抢出来,放进肚子里!

他太过热情,刘阿家说不出话来,嘴角抽了两下,算是笑了。

林舅慈在旁边白了他一眼:“行了吧你,真会赶时间,饭点来!”

半真半假揶揄一句,又把他迎进屋子。

媒人的作用,就是拉桥牵线。

好的媒人一张嘴就是三寸不烂之舌,把两家要做亲的人哄的晕晕乎乎,上赶着要娶要嫁。

还得会打听家里的关系,谁谁家人多,谁谁家有钱,谁谁家小哥娇生惯养,谁谁家男子性格不好,谁谁家阿堂对小君有什么要求,谁谁家丈首想收门婿多少聘礼,那都得门清!

当天晚上没能回去,出乎陈舟意料,心里有些担心顾正歌会不会傻乎乎在溪边等着自己。

奈何这个世界没有手机,只能寄希望于他不要太傻。

刘老舅家也是三间房,三兄弟和刘老舅睡东头,林舅慈刘阿家和两个小孩在西头。

小哥们有自己固定的路线,每天出门也只是在井边洗洗衣服,或者去相好的朋友家转转,一起做活说话,就这还得等那家的男人都不在的时候。

自然也没什么机会,看到别的村子的同龄人。

同理,同龄男的也看不到什么未出门的小哥。

“山里红桑叶葛根枸杞婆婆丁和一点碎茶煮的凉汤。”

陈舟脸瞬间耷拉下来,拒绝:

“我不喝。”

陈舟非常没有精英形象的蹲在他家外面,用木棍在地上画顾正歌。

其实就是一个圆脸大肚子的小人,胳膊腿都是一根棍。

画完看了看,觉得自己确实没有艺术细胞,又用脚抹平了。

“行...但我脑袋疼,你出来让我抱抱。”

“热着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难受。”

陈舟正捂嘴打哈欠呢,看见顾正歌的脑袋出现,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探监呢。”

“......”

可就算如此,吃了晚饭他还是出了门。

今天到底是回来晚了,现在这时辰换算到北京时间都九点多了,陈舟怕顾正歌不知道他回来,怕他已经在洗好离开,也想快点见到他,所以没去溪边,而是走到了顾家房后面,对着那扇小窗户扔了个石头。

顾正歌确实不知道他今天会回来,已经洗完了澡,收拾完灶台,打扫了地面,就着月光赶工做完一个香袋,这才揉着眉心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这位就是老大的媒妁了。

村里没有现代那种职业红娘,都是当了家尊,也就是奶奶之后,闲着没事给人拉拉配,蹭点吃的。

不过专业能力也得看得过去,不然根本没人找你。

当然,如果偷偷看对方也算谈恋爱的话。

等中午那阵最热的时候过去,林舅慈才终于大发慈悲,带着两人和两个空筐往回走。

走回去,又是一身大汗。

老大和小王,一个在客堂坐着,心不在焉的喝水,一个在院子里蹲着,三心二意的看鸡。

陈舟:“......”

我他妈也想去看我媳妇儿!

就跟无法忍受鱼腥味一样,陈舟对那种带腥气的味道很受不了。

要不是此刻顾忌着礼仪,他真想去外面蹲着吃。

一吃完,陈舟立马坐不住了,看着还在跟床上老人说话的林舅慈,张嘴催促了几句。

他并不是一个爱干净爱到变态的人,虽然在现代时候也维持着洁净——房子整洁家具锃亮衣物干净浑身飘香——但那完全是别人的功劳。

在家靠老妈,免费白嫖不给钱。

之后靠阿姨,也并不是为了干净,而是懒。

惹不起惹不起,阴凉地方让给你。

.

王家比较穷,王双文做饭也不咋地,午饭是比陈家粗糙一倍的玉米面窝头,外加一些加了豆酱的煮菜,只能凑活着吃。

怎么...还有一个男的啊!

原本和丈首说话的老大也脸红了,声音顿时卡住。

丈首看着两人反应笑了笑:“双文,晌午了,去做饭吧。”

只能说是缘分。

嫂子长得还算凑活,身上那股子男人气没有那么重,长相普通,眼睛很木颧骨突出,还缩胸缩背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是被封建习俗压迫着长大的可怜娃。

陈舟知道避嫌,也不想跟小娘炮呆一块,站起来稍微往旁边让了让,指着门口:

陈舟冲他挥挥手,道:“你好。”

听这男的跟自己说话,王双文顿时红了脸,诺诺的不敢出声。

陈舟:“......”

“啊!”

一个小哥忽然出现,看着陈舟惊呼一声。

王双文没想到自己门前有个男的在,身子慌张的想躲闪。

“唉!”

猛男叹气。

陈舟最近总觉得饿。

只是他这一睡,错过了和其他人一起去赶集的机会。

赶集是为了买招待媒妁的东西,今天有人来给老大说亲,村里规矩,不管成不成都得管顿饭。

陈舟睡到中午才起来,那些人早就回来了。

陈舟:想吃肉。

嘤~

昨天那两斤猪肉被这么多人分吃,根本吃不到多少,反倒是肚子里那点馋虫勾起来了。

想想那又热又黏,汗流浃背,内心躁动的场景,陈舟恐惧不已,好怕自己会在古代的第一个夏季里,不小心中暑死掉。

他死倒是没什么,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穿回去,但顾正歌怎么办?

想他。

没睡够的陈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抹了把不住往下滴的汗,找了个破扇子扇风。

陈舟怕热,怕得要死,然而怕也没有,该热还是热。

太阳公公才不管你是不是穿越者,一视同仁的很!

屋内的老丈首虽然换了个门婿看,但也挺满意。

老大长得憨厚,个不怎么高,但一眼看上去也是老实人,拉着他问了几句话。

陈舟像是被逼去农村走亲戚的城里孩子,一脸被迫营业,无所事事。

陈舟才懒得管这些,从筐里掏出那两只濒死的大红公鸡,去了院子...啊不对,没院子。

就是门前一块空地。

找了个阴凉地方,解了捆着鸡的麻绳,用他们家挂在墙外的破筐把鸡罩住。

陈舟一愣。

老大也是一愣。

眨眨眼,陈舟一边反抓住那位阿家的手,一边抓起老大的手,把两人合在一起,呵呵道:

“你大伯下地去了,双文去了他叔叔家,吃饭的时候我叫他过来。”

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见面,但偷偷看一眼是可以的。

眼前这小伙子虽然有些黑瘦,但精神头不错,看上去也不凶狠,应该是个知道疼人的。

老人并没有听清他的话。

陈舟忽然想起马冬梅的梗,噗嗤笑了一下。

中年人听见声音扭过头,看着这两个大小伙子,犯了愁。

“是不是亲家来了?”

中年人点头:“是,阿堂。”

老的又叫唤:“赶紧过来我瞧瞧!”

这他妈都快中午了,早个屁!

林舅慈一边擦汗扇风,一边用眼神绕着四周打量良久,看的对面那中年人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硬,生怕他看不上他们家,不下聘了,拿着东西就走。

林舅慈倒是没这么做,看的虽然细致,也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让陈舟和老大把东西放下。

而且客堂偶尔会有阵过堂风,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第二天天亮,林舅慈起床看到他如此悲惨,赶紧把人往屋里带:

“孩子可怜了,是不是挤得慌?”

陈舟缩着身站在黑乎乎的环境中,看见里屋床上躺着两个人。

一见人来了,其中一个赶紧下床迎过来,能看出是个中年人,穿着寒酸,鞋子也有几个将破不破的洞,头发倒是梳的整齐,还插了根木簪子。

中年人笑着,笑中还有一丝拘谨,道:

王小哥家房子还要破上几分,不知多久没修缮了,墙都变成了泛灰色的破败样子,房顶的茅草叠着新草,沉重压在房子上,墙根处有发潮长霉的迹象,还能看出刚拔了草的痕迹...

陈舟进去之后都不敢大声说话,特别担心会塌。

更要命的是,这房子不光破,还小!

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了,虽然林舅慈热情好客,但到底还是没有自己家方便。

林舅慈热情挽留,陈舟却坐不住了,背起装了两只大公鸡,两袋粮食和刘老舅添进去的十几个鸡蛋的大筐,拉着老大就往外走:

“快快快,早去早回!”

林舅慈一个胖子这种天气出门几乎要命,背不了东西,所以除了老大之外还需要一个苦力。

那个倒霉孩子,就是陈舟。

陈舟晚上没睡好,还要被当老驴使唤,心里的气蹭蹭往上冒,瞬间就想撂挑子不干。

老大笑的像个傻子。

晚上陈舟婉拒了刘老舅把茅厕木板刨出来给他当床板的意见,依旧趴桌子上休息,打算第二天等林舅慈等人起了,再去他们床上补眠。

然而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那些人终于商量好了老大的事情,让他们明天带着聘礼去王家村。

紧绷了好半天的老大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媒人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还怦怦直跳。

这他妈是从他手底下抢过去的!

该死的红衣白胖子,战斗力竟如此强大!

轻敌了!

安全!

.

饭桌上,媒人一边眼疾手快的把最后一大块肉夹给自己孙子,一边拍着胸脯保证:

老大老二包括陈舟都在堂屋坐着,陈舟看这一黑一白两位哥俩好...不,姐妹好的你拽着我我搂着你,辣眼睛的不行,抓着一把炒黄豆出门了,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因为来了人,那两个小丑兔碍于规矩不能上桌,只能捧着一碗没肉的菜在灶房吃,可怜巴巴又带着羡慕的看着陈舟洗完手脸,走到饭桌前坐下。

对于这等令人不齿的农村恶习,陈舟....陈舟暂时没觉出什么,甚至还有点高兴少了两个竞争对手。

给两个人拉配那也是一种能力,一种把门户当对起来的能力。

“哎呀我的弟弟啊,咱俩可好久没见了!”

媒人一上来就抓着刘阿家的手,笑得跟朵花一样。

东头是个不大的土炕,挤四个人是不可能的,只好拿了两把椅子,搭了几块木板凑合。

陈舟被夹在中间,听着左边老大的磨牙声,闻着右边老二的脚丫子臭,最里边的刘老舅呼声不断,房子四周都弥漫着夏天的热气,恍惚间回到了大学时期没有空调的学生宿舍。

那段青葱岁月带来的怀念,不足以抹平之后十几年的独居习惯,陈舟受不了,撩起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愤然起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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