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沈留发现孟肃换了份工作,会带着相机出门,回家的时间也不再固定,有时候两天都不出去,有时候又会在外通宵。沈留学乖了,最近也呆得住了,伺候好孟肃至少能让自己少受点罪,往后也好谈条件。
两个人开始有了些交流,孟肃当初去沈留的公司工作,纯粹是为了接近他,现在自然是去找了份真正适合的工作。
沈留不敢打听孟肃是怎么处理他自己的工作的,不过他某天从窗户里看见孟肃去了他家,拿了些东西,打了两通电话,走时拉下了电闸。也就是那时沈留才真正理解了孟肃家离他家究竟有多近,镜头和窗玻璃之间,两栋楼之间,或许比现在躺在一张床上的他和孟肃的心理距离还近上很多。
不会守了沈留三个月只是看着,不会突然出现抢了绳子就打人一顿,不会在沈留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和他上床,不会把他的身体折叠成极限的姿势,不会要他哑着嗓子还得说自己喜欢。
况且是不是真的喜欢,孟肃也不在乎。在他哼哼唧唧的时候孟肃起身射在了他脸上,这时沈留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对他来说已然变得很陌生的男人。
除了派对那一晚,之后的很多天孟肃没再下那么狠的手打过沈留,他只是想在那时候用些手段让沈留屈服,并且告诉沈留自己的底线在哪,而不是要创造个残废来养着玩。
“想接吻吗?还是想要我的不爱你,想要我人性里最后的那点施舍和怜悯?”
沈留终于用那被束缚的双手堪堪摸到了孟肃的膝盖,却也被孟肃看破了当初每一次他误以为是害怕的颤抖,其实都是沈留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
“怎么这么贱啊?放你走了还滚回来下跪。这么喜欢当狗?”
直到那天,陆泓朗分别邀请了他们两个人去那场派对。
而这一切纠缠矛盾的源头,只是因为一个下跪的动作,结果却换来两个人互相给对方砌了无数道台阶,只是想促成一个似乎皆大欢喜的结果。
当初孟肃要臣服,沈留就默认他一切的算计,如今沈留不想结束,那孟肃就顺势而为,再次接手这场游戏。
见面之前沈留没有告诉孟肃自己有洁癖,他觉得这毕竟是个病,也不值得拿来聊,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理智,为了做爱第一次克制住了掏出包里的小喷瓶给孟肃消毒的习惯。
他的洁癖直观表现在性事上就是干着急,忍着没碰孟肃的衣服,等孟肃脱光了又赶紧抱上去,好像光溜溜的人他又不嫌脏了,一刻也等不急。
一开始嘴硬不愿睡酒店的床,第一次是站着后入的,什么也没碰靠他踮着脚的平衡撑住。孟肃射在他腰窝上的时候他有些不自然,孟肃便抹着精液涂满他整个后背,感受沈留的抗拒。
那是孟肃来到清文的第一个星期,立刻歪打正着被沈留发现。
一开始沈留是没有当回事的,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是什么巧合,但背后深藏的问题不值得他感到雀跃,于是就索性当做不知道吧。
但当做不知道并非是真的不知道,孟肃这个名字再次回到了沈留的生活里,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下意识,社交软件里重新点开的那个主页,忍不住和孟肃有交流的人打招呼聊天,回家之前总是会忍不住朝隔壁楼看过去。
“擅自开始和擅自结束是小孩子才有的任性权利,大人不行哦。成年人就算打碎了牙齿也要和着血咽下去,像我一直以来这样。”
沈留捧着他的脸自顾自说话的时候,孟肃找到了沈留捆手留下的线头,摸索一会儿就找到了解法。在捆绑这方面,沈留确实还得再学学。
孟肃突然对这样有侵犯意味的沈留感兴趣起来,看似是反扑和压制,其实只是再一次送上门来。他要的是不结束,而孟肃要的,是拿回主动权。
“好在她们帮我下了一点点药,让我现在容易得手一些。”
沈留向他解释他的肌肉无力操控并不真的是因为注意力的涣散,还有一点药物的作用。
“为什么不继续陪我玩了?”
沈留与他贴得近,仰头看他,显出些无辜来,一只手又顺着孟肃t恤下摆摸进去。
孟肃回想着过往发生的种种,让他觉得荒谬的并不是被欺骗这一点,毕竟在诚信问题上,他和对方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怪不着谁。
“你制定好了规则,为什么自己不遵守呢?”
“你在给陆泓朗工作?”
这不算个很好的寒暄话题作为,至少在上次见面还有一方被囚禁着的两人之间,平等交流的前提是不存在的。
孟肃不太想回答他,但也不太想离开,眼睛还停留在对方身上,正犹豫的时候沈留已经锁好了门。
9
孟肃选择突然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或者什么道德约束,仅仅是因为他看到沈留的联系人里赫然摆着个陆泓朗的名字。
孟肃没有窥探隐私的爱好,除了请假他也没再看过沈留的手机,直到闲置的手机电量耗干不得不充电的时候,自动开机之后社交软件跳出了他刚在自己号上点过赞的动态提示。
处理好所有该回的消息,房间又再次安静下来,沈留却没有做好重新开始过正常生活的准备,甚至幻听到指纹解锁的提示音,是孟肃下班回家了。
他频频回头,最后甚至径直走到窗边看过去,对面却已经拉起了窗帘。
经过了醒来到现在大约一个小时对现状的逐渐接受,这么多天以来,自从重新遇到孟肃之后,这是沈留第一次感到生气,他头脑逐渐发热,耳鸣的感觉也涌现上来,他握起拳头砸了一下窗玻璃,恨得破口大骂。
这是两人再次进入对方生活之后的第一次,似乎真正带着“爱”在其中的性行为。进行到后来沈留把它继承进了那个虚拟的梦里去接受,于是喘息也来的水到渠成。挠在背上的指痕,口水和鼻尖的汗珠,甚至是一个久违了的,舌头之间缠斗出的吻。便如此清醒,又如此茫然地,他们留给了彼此一场狂欢,好像天亮之后一切都要结束一样。
虽然一言不发,但他的意图表达的很清晰,孟肃在沈留没醒的时候便收拾好了这半个月来他们用过的所有东西,乱七八糟一股脑都归置进箱子里,就静坐在床边等待沈留醒来,好连这个人也一起送回去。
沈留被带来,又被送走,没有哪一次是他说了算的,即使昨天还在想着要逃开,可是当大门在他眼前真正关上的时候,沈留还是确定的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孟肃果然不是个讲道理的人,甚至任何交流都没有,要怎么开始和结束,仅凭他的意愿而已。
等沈留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但夜还不太深,后来应该是又做过,但沈留不大记得了,相似的流程在这段时间里重复过太多太多次,沈留实在是无法找到一个清晰的节点去区分它们发生的具体时间。只能靠身体的感觉猜测孟肃已经帮他洗过澡了,而对方如往常同床时那样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睡觉,一天之中难得表现的这么像个依赖他的孩子,很下意识地表现。
沈留侧过头,透过晦暗的灯影看孟肃,明明长的不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偏爱做些发狠的表情,眉心的皱纹都深了。好几次睡得不安稳,夜里惊醒时如此看他,沈留都会错觉他们其实是一对恩爱的情侣,这一年来是如何相识相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切的发展都在清白的日头下暴晒过,可以拿出来细细咂摸回味。
大约就是靠着这些日渐完整的脑内编纂,这样一个明明不爱自己的孟肃,却让沈留打从心里越来越无法拒绝,今天策划的那场不太认真的“逃跑”,不过是身体抗拒的本能罢了。
沈留摇头,孟肃却看起来似乎很失望,用力踩住了他的阴茎。
“不疼我打你干嘛?”
鞋底碾着沈留涨红的龟头,射精的同时他终于隔着胶带发出了一点叫喊的声音。
沈留又侧身射了一次,阴茎往外喷水,落到地上。他开始无法分辨那絮做一团的感情,脑子里很混乱,想起孟肃时心里只有可恨和厌烦,但那些清晰又琐碎的温柔又让他不忍,他害怕自己陷入这种愉悦的本能里,却一再被拉进去。
按摩棒停下的时候,沈留已经射不出什么了,阴茎歪在腿上跳了跳,尿道有些刺痛,汗裹着身体,沈留回味着这漫长的一段经历,蹭了蹭脚背,累得睡了过去。
孟肃提前下班回来,本来存着先好好给人洗个澡的想法,见到被折腾到脱力的人,积攒了一天的施暴欲望又冲上了头顶。
客厅打通了两间房,床就在现在绑着沈留的架子不远处,孟肃走过去拿了跳蛋和安全套,回头一看沈留的阴茎已经开始淌出水来了。
不仅是阴茎,早上孟肃离开家之前刚和他做过,沈留这一会儿功夫自己分泌出的肠液裹着残留的润滑滴了下来,身下的那片地毯已经被他染成了深色。
孟肃像看个奇观一样看着他,审视着自己调教出的性玩具,才没过几天就变成了这幅离了他不行的样子。但显然现在孟肃是不会给他的,塞个跳蛋算是聊以安慰,并不能起到任何缓解的作用。但这双手只是再次碰到他,便已经足够沈留回味温度了。
孟肃一只手裹着绳子,另一只手单手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沈留的瞳孔肉眼可见地缩小了。
孟肃打得并不重,但每一下都打在腋下和小腹这种比较敏感和脆弱的地方。单纯直接的疼痛让沈留突然记起了过去几天的相处,后悔起自己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顶撞。
就在沈留因为吃痛而用力呼吸的时候,孟肃看准了将rush放到他鼻子面前,这时候沈留想憋气也已经来不及了。
但没有人会相信他真是下楼去散步的,否则孟肃也不会立刻赶回家来。
按孟肃现在发脾气的程度,沈留以为接下来他面对的将会是一顿打骂,与那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但孟肃只是暂时将他的双手打直反绑,以跪姿吊在了架子上。
沈留识图说点什么为自己开脱,反正不该什么都不做,但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词不达意。
尖锐的错误提示回荡在走廊里,扭脖子时布料摩擦的声音和余光里的一点画面提示着沈留,孟肃是耐着性子在等他,这让沈留更加紧张,便又错了一回。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害怕,”孟肃轻叹了一声,捏起沈留的指头重新输入,“你以为你害怕我就不会罚你了?”
门开了之后,沈留不意外地被孟肃一把推进屋内,脚下不稳便踉跄倒地,崴到脚脖子疼得他立刻就鼻根发酸皱紧了眉头。
沈留知道孟肃做事滴水不漏,他跪下来求人报警也没用,何况他跪不下去。最后只好在花园里转了两圈,站在太阳底下盯着蓝天数了会儿云,又走进了自己家的楼,结果发现门锁密码早就被孟肃换了,想想也是。
而沈留不知道孟肃家门锁的密码,正愁着怎么回去,孟肃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孟肃脸色如常,不像要发火的样子,道过谢之后当着保安的面牵起了他的手。
他们之前打过两宿的通宵电话,中途都没有挂断,有什么聊什么,对彼此最熟悉的,还是这种透过网络的交流。
“别憋着了,叫出来,房子隔音好,我隔壁没住人。”
可能是没了面对面的压迫,也可能是再次忍不住了,沈留开始喘息起来,说出一些断续的字眼,无非是求饶和咒骂那一套。
他不可能没想过逃跑,这是当然,但他知道房子里有监控,就在正对门口的墙上贴着,会活动,孟肃经常用这个摄像头看他在家都做什么,但摄像头总关不住他。
前几天孟肃就把他的脚镣下了,没有要再装的意思,沈留却连楼门都没出,刚下电梯就被物业保安拦下来了。孟肃拿着照片证件和礼品跟物业交代过,隔壁楼的业主是他家里人,身体不好,小区里转转可以,别让他离开。
保安拿人手短,半个月只被麻烦过这一回,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还好心提醒他也甭费功夫往大门去,大门口的保安也打过招呼了。
除了出行和性欲的自由无权再自己支配,沈留过了好几天被孟肃伺候得很好的生活,他的活动范围只在这个八十平米的房子里,有吃有喝,休闲设备齐全。孟肃有时候也会把他一整天锁在床上,像第一天那样在他身上用道具,把他折腾得脱力昏厥。
最开始的三天沈留很抗拒孟肃的支配,即使只是让他自己弯腰走进笼子里睡觉都不愿意,孟肃也不会跟他吵,两个人的反应都是无声的。沈留因为害怕被打,所以也不敢往别处坐,没地方呆,靠着笼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沈留发现孟肃并不太会打他,至少不会因为他撞洒了一杯水就动手,顶多是迎面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或者三两句不合按在桌子上打屁股,多的也没有了。
沈留还是说了,于是孟肃终于摁着他的腰把他压在床上,判断他的洁癖不过是犯矫情,不介意给他脱敏治治病,于是那天的细节就是孟肃强迫他碰了很多原本不可能碰的物品,握着扶着,甚至舔。
观察看来现在的沈留确实脱离了以前那种很重的强迫行为,至少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孟肃和孟肃的东西是脏的,即使被关在孟肃家里,他最怕的也不是细菌。
沈留越是端着,孟肃越是想上他,孟肃觉得自己这些暴力和强迫的情绪都是当初被沈留放大的,沈留不这样,他也就不会这样。
“喜欢给你当狗。”
注意到孟肃已经挣脱束缚,沈留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离开孟肃的身体,双膝下沉,主动跪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什么虔诚的意味,最后也只是一个动作而已,要通过一个动作达到目的。
孟肃双手缠住绳子,拉到沈留背后缚着他的上臂,凑上前与他脸贴着脸。解绳子的时候孟肃想通了,即使是对方拱手相让的主动权也可以,没什么不可以。
孟肃究竟要做什么?
这成了头几天里沈留非常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但在那之后孟肃又再次消失了,除了那个笔迹相似的签名没有了任何痕迹,好像一切都不过是沈留害了相思生出的幻想。
那个曾经拉黑过孟肃的账号被盗被封,沈留重新注册之后大着胆子关注了对方,却不再能看到任何动态的更新。
10
最开始是怎么发现的呢?某天给沈留处理家务的阿姨回了老家,沈留自己去物业处交水费的时候,在登记本上看到了孟肃的名字。
孟肃的字迹比较随意潦草,沈留并没有一眼认出来,恰逢物业处的网络故障,沈留多等了一会儿,也就多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眼熟,才发现这是以前聊天时偶然见过的孟肃的签名。
为什么在知道我是默许被囚禁以后却要结束这场游戏?
沈留跨坐到孟肃身上,特意打了领带的正装扯得皱起来,孟肃试图挣扎反抗,很显然,他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了局面的玩法。
“为什么不继续了?我都快要爱上你了,爱你不爱我,爱你多余的怜悯和温柔。为什么要结束呢?”
沈留步伐咄咄逼人,孟肃被他一步步推到了沙发上,沈留身姿挺拔,表现出的气势让孟肃惊讶,孟肃觉得他以前之所以不反抗,确实是因为不想。
“还是说,你的那一套规则对你没有约束力呢?”
孟肃震惊于沈留眼神里不再掩饰的贪婪和凶狠, 他一时被镇住,想到要推开沈留时,双手已经被反绑在后了。
“刚买回家的宠物都不会太熟,你不留给它一两次跑丢的机会吗,说不定它会努力找回家呢?”
“我买的宠物?”听到这话,孟肃嗤笑了一声,反问道:“谁?你?”
“这话最开始不是你说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认了?”
孟肃一把将浸湿的床单拽走,括约肌习惯了按摩棒的大小,紧紧裹着不让拔出去,孟肃用力的动作吵醒了沈留,沈留发现骑在自己身上的是孟肃,便操控着沉重的双腿搭上去,又歪过头去假寐。
沈留的肠道被撑得湿软,孟肃进得很容易,但人却没什么反应,他实在太累了,连腺体都感觉有些麻木。但孟肃不在意这些,这一刻的沈留对他来说也只是个玩具而已,玩具好用就行了,不必会说话会迎合。
6
得知沈留认识陆泓朗,孟肃便开始忍不住去猜测两人的关系,是情人?是朋友?还是说其实都是沈留在计划这一切,那天也是他主动送上门的?
手机里多余的痕迹都清空过了,刻意的只留了能给孟肃看到的那些,已经一目了然了,被利用的事实摆在眼前。
所以当他因公事推开陆泓朗的办公室门,时隔几天又再次见到沈留时,其实并没有那么惊讶,只是没料到对方还不肯罢休。
开始是你说了算,结束也是你说了算,你想得倒是挺美。
只可惜情绪回笼得太晚了,早就该骂的,孟肃的罪名一项项罗列在心里,即使在他离开这间房之前能骂出几句也好。
空对着一面深色的窗帘咒骂,泄愤的效果是不可能好的。
会是出于什么理由呢?或许是自己的出逃惹怒了对方,这是摆在眼前的原因,倒是也充分,想到这里沈留缓缓回头,却没看到他以为仍旧会放在几十米之外玻璃后面那台熟悉的相机。
就在这时,清晨柔和的阳光才刚刚从另一个方位透进来,沈留抬手挡了挡眼睛,环顾着将近一个月没回过的家,这才真切地看见自己被剥夺掉的正常生活,而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手机里没有多少未读消息,公司那边孟肃帮他请了长假,沈留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心状况,觉得短时间内都不太适合回到工作状态,干脆直接辞了职。只要能够兜底,他也会做出这种无视庞大成本的决定。
孟肃没有睡得很沉,其实时间还尚早,他刚刚闭眼不久,沈留仿佛隔着眼皮在与他对望的目光渐渐烧的他有些忍不住。于是他环在沈留肩上的手收了收,两个人赤裸相对的部位终于贴紧,孟肃缓慢而温柔地,再次进入了沈留。
沈留四肢僵硬,孟肃那仿佛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感到无措,但柔软的身体还是习惯性地又一次包裹上去,或许是感受到了这种反差,孟肃揽过沈留的头把人抱进了怀里,若有似无地拍着他的背,却并没有起到缓解对方不适的作用。
那深而重的每一次,落在隐秘又熟悉的地方,是温柔,是缠绵,是爱意和复杂,带有引诱与讨好的技巧,磨得沈留酸胀,也贴过去迎合。
“我养的狗,想跑也得有点本事,连求救都不会,跑出去也只能当条流浪狗。”
沈留感觉到身体里的药物作用慢慢散去了,脱力地一头栽到孟肃身上,孟肃弯腰用手托着他的头,并不准备就此罢休。
8
孟肃重新站起来,隔着裤子和胶带把沈留的脸按在他胯下,熟悉的味道从鼻腔窜进去,但沈留还来不及沉醉,孟肃就一脚踢在了他小腹上。
钻心的疼痛让沈留再次弓下身去,但众多极致的感受一起袭来,却让他上瘾。
“疼不疼?”
这一口吸得有些猛,沈留呛得咳起来,因为堵着嘴巴而不能痛快释放,吸入药物随之而来的心跳加速和血管扩张烧得沈留脑子都快沸腾了。
因为和孟肃做了太多次,调教不能说是不到位,即便他夹紧了屁股也忍不住在这一刻想被操的念头。沈留的眼泪流了满脸,扭动身子往前挺着,想让孟肃低头看他一眼。
但孟肃扔开rush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硬底的工装靴每一步都敲在沈留胸口上,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孟肃同步,由此爆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幸福感。但他仍然在无声地挣扎,试图碰到点什么缓解每一寸毛孔的渴望,钉在墙上的架子很牢固,不会因为他的动作而动摇分毫,就像现在的孟肃。
孟肃也无法从他这一刻的辩解里获得什么乐趣,便不想听他继续下去,缠了几圈静电胶带在他脸上,只留了一点喘气的口。
孟肃并拢沈留的腿根,用胶带和绳子捆住他的脚踝和小腿,使他的下身紧紧地贴在一起,沈留弯腰弓身,挡住了因为束缚和轻微的窒息而勃起的阴茎。于是孟肃收紧了吊着他手臂的绳子,沈留的上半身便被扯了起来,一览无余。
“这你都能硬,挺厉害啊。”
孟肃骑在沈留身上,右手狠狠地卡在他的下颌骨上,仿佛十分克制才没把他掐死。显然从话里能听出来,孟肃有一份关于沈留行为举止的奖惩机制,而他今天这一出,是彻底激怒孟肃了,所以沈留接下来一定会受到惩罚。
“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我又不会关你一辈子,为什么要跑呢?”
即便沈留连跑都没有跑,不过是按电梯钮的动作急促了些,在这里他可以说是毫无私人物品,手机在孟肃手里,也尽可以不要,只要能立刻离开就好了。
“家门密码是你生日,怎么不想着试试呢?”
7
沈留就这么被一路牵着走回到孟肃家门口,孟肃故意指引他让他自己输密码,沈留实在是担心自己待会儿的屁股,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胆战心惊地点触着玻璃面板,手一滑就按错了。
按摩棒的震动频率保持着和刚才差不多的变化,等他适应了轻微震动,按摩棒就会变为强震并且扭动着顶到他的前列腺。沈留因为本能而不断吞吐着硅胶的假阳具,到了最后他会自己忍不住找角度去蹭,然后爽得在孟肃耳朵里骂人。
孟肃让他喘得有些燥,告诉他电池估计会在四十分钟之后没电,让他省着点用。
渐渐地,沈留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和头脑分离开了,下身发烫、发抖。孟肃则像过去聊天一样跟他说话,迫使他保持思考,大多数时候也不要他回复,基本上是一些告白的内容,好像说清楚喜欢就能做这种下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