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白巳牵扯着他,手指绵软地牵扯着他,目光湿软地牵扯着他,声音温软地牵扯着他。全身上下,由内而外,无一不牵扯着寄禅声。
他们都烧坏了。
渡劫的佛者弯腰捧起雪地的花。
“我们原先是有过节的,对吧?”寄禅声低头问向瘫倒在雪地里的白衣刀客。
寄禅声以前触碰过他,刀者体温从来低的不似活人,此刻被对方抓着手,寄禅声略诧异,对方的体温竟和普通常人一般。寻白巳像害了热病,面颊颓红,喘息着、颤抖着,抓着披风蜷缩在雪地里。他爱极了的这片雪地,此时却被他自己破坏。
寻白巳勉强抬起头去看那个不速之客。刀者的睫毛长的过分,一双凤目天生勾人,平常都叫一副冷漠面孔把风情掩了去,此时冰蓝眸子里盛满了水液,像是湖上破碎的冰面,底下汹涌的情潮翻涌,不给寻白巳半点挣扎的机会,咆哮着将他吞没。
小屋里不算温暖,与外界的差别也就是少了些风侵雪蚀,没有什么家具摆设,石床上床褥倒是铺了好几层,绵呼呼的很舒服。
寄禅声把人按在床上,寻白巳平时裹得严实的狐毛披风早就被扯下丢到地上,胸前皮质的束带被寄禅声拉上去,隔着黑纱使劲搓揉那对富有弹性的胸肉,他没做过这种事,力度有些大,寻白巳闷闷地叫了声,不安的挣扎起来,然而他没力气,就连推着寄禅声抵抗的手都是虚的,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个人实在好看的过分了。寄禅声想。
“热……”寻白巳说,他抓着寄禅声的手,一指节一指节的往上摸索,想要站起来。
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驱散着难以忍受的严寒,然而这温暖又把他灼伤,模糊不清的视界和酥软无力的躯体告诉他不能再沉沦下去,然而这温度让他烧糊了脑袋,又夺走他的气力,就连从未停止的疼痛也唤不回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