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泽然趁上菜时偷偷凑过来跟陆锦言咬耳朵:“你怎么把他也喊来了?”
“不是我喊的。”说到这事,陆锦言也是一张小脸耷拉着:“就路上碰到的。然后他就说要跟着一起来,那我肯定不敢拒绝他呀。”
“他能是这种爱蹭饭的?”宋泽然好像听到笑话一般,偷偷朝睿亲王那边瞄去。
两人今日赴的局是陆锦言攒的。
这小子就爱热闹,说什么也要给升官的两人庆祝一番,拉上一堆狐朋狗友在天仙楼定了个雅间。但宋泽然觉得他就是纯好奇心旺盛,想听他和夏意的爱情故事。
刚进入包厢,陆锦言就热情地迎上来:“你俩可算来了!大家都等着你们呢。迟到一刻钟,先罚酒三杯哈!”
“等急了吧?怎么也不进来坐着。”
夏意把他因为跑动而乱掉的刘海理到一边,打趣道:“宋少爷这是打扮完了?”
被说中心思的宋泽然红了脸,两个人好不容易约会一次,他还打算晚些时候做点快乐的事,可不得拾掇一番让自己魅力足点。
菊穴已经被操开了些,宋泽然不自觉加重力度,操的一下比一下深,进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敦实的红木桌竟被晃得咯吱作响。半个月没造访这地界,这嫩穴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媚肉层层交叠上来,缠着血气方刚的少年愈加疯狂。
“啊,嗯……小然,再快些……”先前的不适不一会儿便尽数消失,夏意的脸颊爬上两片潮红,昭示着此刻的欢愉。听得肉棒在股间肆意进出的抽插声,明知男人已经很是卖力,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宋泽然揉了把白嫩的臀肉,又在他尾椎处轻点着打转,温声哄道:“放松,宝贝你慢……”
话音未落,夏意就攀着他的肩膀挺腰又往里吃进一截。
夏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疼的,但积攒半个月的欲望仿佛都集中在此刻爆发,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引得他顾不上痛感就主动上前迎合。
夏意却没看到他的微表情,注意力全在身下。后穴的清凉感强的不容忽视,穴口甚至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将还在外面打转的半根指节吞了进去。
“这么急?”宋泽然听着他的微喘,顺势又往里进了几寸。
他揽着夏意的腰向自己靠近些,手指在里面慢慢抠弄搅动,一边感受菊穴的紧致,一边叹道:“才半个月就这么紧?宝贝,你就跟没被我操过一样。”
一把火已经烧到了嗓子眼,宋泽然却不急着接下来的动作:“然后呢?”
似是对这明知故问的举动略有不满,夏意撩了他一眼,抓着他两根手指就往自己后穴送去。
“等下!”完全没想到夏意这么配合,宋泽然反而有些慌,生怕他把自己弄疼。
话说到这种地步,宋泽然哪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他把怀里的人放到桌上,手已经探了进去却还故意问道:“是想和我在这里做吗?”
敏感的腰侧被刻意摩挲着,夏意不自觉攥紧身上人的衣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出那句曾一度成为他梦魇的话:
“小然,我喜欢你,你觉得如何?”
但要说最难过的还是他腰腹的伤还没好,好几次箭在弦上都被生生按了回去。宋泽然甚至在想,可别到头来腰子是没事,他却给憋出事来。
眼下,他解开缠在腰上的绷带,看到伤口结痂处已经变浅,不由喜上心来。
今日难得两人休沐,等赴宴结束回来,他就可以好好享用他家大美人啦。
“我要真喝醉了你现在应该是在地上趴着而不是被我抱着。”说是没醉,但夏意显然是犯懒了靠在他身上。
“磨蹭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试试你腰伤到底有没有问题吗?”
浑身气血被撩拨得翻涌不停,宋泽然手上一用力托着人屁股就要往里间去。
原本清亮的嗓音不自觉带上些哑意:“我什么眼神?”
“你说呢?”红唇微微张合之间,时有时无轻轻相贴:“炽热的?张扬的?或者直接点——”
“你想操我的眼神。”
“睿亲王不太对劲。”回到相府中,想了一路还没想明白的宋泽然打算和夏意通个气。
“是不对劲。他看上陆锦言了。”
“哦,原来是陆锦言啊我还以为是你……什么?陆锦言?”
宋泽然饮下最后一口茶,淡淡笑道:“就是这么回事。经历那么多,我总算明确自己的心意,这辈子我就认定阿意一个人了。”说罢,他拉起夏意的手,含情脉脉地望向他。
夏意发自内心慨叹道:“你不去说书真是大燕民间文化的损失……”
“对啊对啊。”陆锦言一边擦眼泪一边遗憾道:“兄弟,要不是你当了那个副都指挥使,我真想把你聘到我红馆里做首席。”
好在夏意及时出面救他狗命,执起酒杯朝睿亲王道:“先前在耀州时,还要多谢王爷暗中相助。”
“意世子客气。”睿亲王很给面子地回敬,蓦然一笑:“今日相聚,都随意些。说起来,本王一直好奇两位是怎么在一起的……不知能否透露点,也让我们羡慕羡慕?”
夏意:“……”完全没想到第一个吃瓜的竟是睿亲王。
宋泽然掐指一算,他已经有整整半个月没碰过夏意了。
先前是忙着扳倒端亲王,多方势力明争暗斗事态吃紧,后所有事情得到解决,又一道圣旨下来,他被调到殿前司当副都指挥使,而夏意则被提拔成京兆府少尹。
大燕律法规定,京城名门望族每隔十年须从主家择一适龄男子,进入禁军队伍。一来显示皇恩浩荡,二来也是对大家族的牵制。宋明瑞老早就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不听话的儿子扔到禁军里历练一番,奈何宋泽然少时贪玩,十八岁后又忙着追人,事业上一直没个正形。偏巧,一进禁军就成了三司之一的二把手。
然后他就收到属于高位者的审视死人一般的眼神。
“?!”
啥情况?他做错什么了吗?难道是说悄悄话被听了去?
“就你规矩多!”宋泽然笑骂回去,环视一周,在视线触及到主位上的睿亲王时,笑意瞬间淡去。
夏意也没想到这位会出现在这,他记得睿亲王和他们的圈子并无太多交集。不过后来也的确听说,在耀州夏家人被收押后,睿亲王其实有特别交代过要敬重对待。
既如此,便是有恩之人。夏意客气行了一礼,便拉着宋泽然入座。
他俯身在夏意耳边悄声道:“我腰上的伤已经好了,你看,等咱们回来后……”
“走吧。”夏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请求,但转身时上扬的嘴角已经告诉了宋泽然他想要的答案。
“哎!”
夏意倚在相府门口前的老树上,再一次向门内看去。
说好巳时末出发的,这都快午时一刻了,宋泽然还没出来。
“阿意!”门后响起清亮而欢快的声音,远处的人影逐渐清晰,宋泽然小跑着跳下台阶。
几滴清泪被逼出眼角,夏意偏过头去,露出毫无防备的颈侧,一边摇动着腰一边咬牙细哼道:“疼……想要……”
宋泽然是真的慌神了,他没想到那盒药膏的效力这么强,正常人哪有疼成这样还自己动的?他心疼地吻去夏意脸上的泪水,掐着他的腰制住他的动作,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慢慢引导。
粉嫩的乳尖儿从柔软的乳肉里被抠出来,舔舐过后亮晶晶地打着挺,宋泽然一按就能听到夏意一声轻喘。
“嗯……你进来啊……”娇嫩的软肉被指腹来回刮弄摩擦,夏意受不住地夹紧宋泽然腰侧。穴心吐出一股股汁液,掺杂着化成水的清凉脂膏淋了一片。后穴又凉又热,夏意只觉心内空虚更甚,演变成燥乱,急需有人来安抚他。
宋泽然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东西。饶是已经仔细扩张过,进去的时候肉茎仍是卡住了。
“疼。”夏意深吸好几口凉气,小穴应激似的不住缩动,夹得宋泽然直冒冷汗。许久不做的后果就是两人现在跟第一次的情形似的,都卡在那不上不下。
他摸到刚才脱衣服时放在桌角的香盒,挖了一块脂膏在穴口边上细细涂抹一圈。
“这就是你回来时买的东西?”感受到丝丝凉意在身下散开,夏意似乎还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香:“怪不得你让我在门口等着,我还以为你干什么坏事了呢。”
像是被戳破小心思,宋泽然眼神不自然飘忽了一下,支吾道:“嗯,这个对你身体好。”
眼波流转,宋泽然盯着他已有些发红的眼尾,伸出舌尖舔掉些许湿意。
“我觉得,甚好。”
单薄的衣衫散了一地,浸着水的银丝从两端拉扯出黏在下颌。宋泽然再抬眼望去时,红木桌上的青年双腿折起,只剩下一件雪白里衣,堪堪退到臂弯,衣襟大敞,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如玉刻的锁骨,扎眼的紧。
但出乎意料地,夏意叫住了他。
宋泽然不解地看过去,就见青年俊美的面庞俯贴下来,碎发末梢扫过他的下巴,痒痒的。
“你之前不是问我,那场春梦是什么样的吗?”夏意的声音极轻,像是怕惊醒此情此景:“现在我告诉你,就在这里。”
呼吸一滞,宋泽然逮着那若即若离的唇瓣就狠狠吻上去。
“被你看出来了。”
他抓住那只在身上四处游走的手攥进手心里,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怎么那么会勾引人?喝醉了?”
宋泽然觉得现实过于魔幻:“你怎么看出来的?”
夏意轻笑一声,指尖点上他的眼角细细描摹着:“他看陆锦言的眼神,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带着果酒清香的气息萦于鼻息,宋泽然觉得周围的时间都变得滞缓。
在场众人纷纷赞叹应是。看到现场效果如此好,宋泽然不免得意,心想,这下睿亲王总该死心了吧。
他又偷偷去瞄睿亲王的反应,却发现后者竟然在向他微笑点头,神情完全不似勉强。
这下宋泽然是真的傻了。难道睿亲王已经到了“只要喜欢的人幸福我就开心”的境界了吗?
此时宋泽然已经用他那不太灵光的小脑瓜想通了一切!怪不得睿亲王看他眼神那么可怕,还打探他和夏意间的感情,这肯定是看上他家宝贝了啊!
宋泽然急了,抢过话头,顺便把夏意的酒杯也藏了起来:“这事还是我来说比较合适。”
接下来一个多时辰内,宋泽然硬是添油加醋地把两人从小到大的事编成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绝美爱情故事,听得另一个当事人活像见鬼一般。
虽说这平步青云的代价是成了靶子,但宋泽然并不在意。唯一的难处就是空降到禁军高层对事务都太不熟悉,又赶上政变之后军务大整顿,这天天忙着学习、管理和交接就把他累的不行。
同理,饶是聪明如夏意,在刚到京兆府衙门这段日子也是忙的晕头转向。官家想的好,他一个藩王世子有西南老家撑腰,处理案件不必左右为难看京城贵族的脸色,而且这场政变遗留下来的一些小问题也最适合由他来处理。
两人每天早出晚归,各忙各的难处,连凑一起吃顿晚饭都成奢侈。也就临睡前宋泽然爬爬墙头,才能抓紧那么一小段时间和自家爱人温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