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阿尔伯特抬起夫人的下巴,“只是一点小故障。”
西塞尔慌忙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才发现自己眼眶干干的。
他没有哭。
这时大厅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在宾客的惊呼声中,西塞尔被他紧紧拥抱入怀,在唇上落下一吻。
泪水从不知谁的眼眶中滑落,沾湿了两人的面庞。
“西西,不要回答我。”兰斯轻声说,“不要那么残忍。”
舞步依旧标准优雅,足以令最挑剔的宫廷礼仪官赞美,然而正如从“你”退回“您”的称呼,仿佛有看不见的帷幕在两人之间落下,从此彻底将两人分隔开。
“分别在即,殿下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兰斯。”西塞尔叹息般念着继子的名字,“请忘了我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还没有和您跳过舞。”
“不,在我和陛下的婚礼上,您和我跳过半支。当时您喝得烂醉,还扯掉了我的项链。”
“是吗?我不记得了,那不算数。没有人能够在恋人与父亲的婚礼上保持理智。您漂亮的脖颈间,本来应该只挂着我的第二颗纽扣。”
即将与兰斯迎来又一场漫长的分别,彻底断绝任何可能地时候,他竟然没有哭。
……那眼泪又是谁的。
供电系统很快恢复了。
这时圆舞曲已经临近尾声,即将到了更换舞伴的时候。
兰斯松开西塞尔的手,将它归还给他的法定丈夫,头也不回地离开舞池。
“除此之外呢。”
“您还想听什么?”
兰斯的手指划过皇后柔软的发丝,带着眷恋与不舍:“如果我对您伸出手,您还会像两年前一样,毫不犹豫地答应与我私奔吗?”
西塞尔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您很讨厌我。”
“即使在我最讨厌您的时候,我也无法停止爱您。”兰斯虚扶住皇后的细腰,徐徐起舞,“您是我刻印在胸口的伤疤。”
舞曲渐渐变得热情轻快,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