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拿着家里的东西四处乱败，程简萱，你可真是毫无长进。”
程氏集团奄奄一息，这位千金小姐还拿为数不多的不动产来糟蹋。
果然是宠坏了的孩子。
“随便减？”萧涵问。
“对，我白送你都可以的。”
萧涵以一种你真的无药可救了的眼神看她。
很好，现在只有她和萧涵两个人了。
她也想，跪在她脚边，请求惩罚。
“程小姐对这个合约还有什么补充吗？”
有房间而已，不敢肖想萧总。
只能是下属和上司，绝不能有半点逾越。
比如说私自上了四楼，就得自觉领罚。
可能是发烧了。
萧涵啊萧涵。
你怎么可以这样。
要赶我走了，也好，别平白在这丢人了。
有人扶着下楼，上车。
是我给萧涵选的那辆，她最爱开的那辆，当时不甘不愿地瞎选的，怎么贵怎么来。
希漠就着那姿势不敢起身，往门口爬去。
那男孩真乖巧，那个样子离开还不忘懂事的关门。
怪不得萧涵喜欢。
“萧，涵。”
不知道想说什么了，只能念她的名字。
今天的她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疯子吧。
……
轰！
有什么东西坍塌破碎了的声音。
打着轻颤。
这下不止胃病犯了，还头晕。
萧涵拥着脚上那一团，柔声开口，“简萱，别哭了。”
“主人，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都改，我求你，让我回来吧，”越说越控制不住，泪痕越来越多，程简萱摇头，“萧涵，我不想走的，你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仿佛要把这些天的委屈都哭尽，“你不要找别人，我乖乖的，乖乖的当你的萱萱……”
萧涵捻起她的下颌，“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们结束了，你不要这么作贱自己，没人再替你负责。”
“不，不要……萧涵，我胃疼……主人，萱萱胃疼，”一把抱住萧涵的腿，“主人揉揉，好不好，萧涵，你抱抱我好不好。”
绕开茶几冲到萧涵身边，跪下，做着萧涵亲手调教出来的动作，诚恳地说：“主人，萱萱错了，请您狠狠地惩罚萱萱吧。”
当初让她认个错可是百般扭捏，这下倒好，自己上赶着求罚，还添油加醋，修饰得矫情可笑。
可惜她错不错，跟现在的萧涵，没有关系。
“……啊？”程简萱回神，“唔，好，你说的对，就这么办。”
希漠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主人问你喝咖啡还是喝橙汁。”
萧涵喜欢有教养的孩子，这么当着客人面笑出声，希漠怕是要吃点苦头的。
扶不上墙。
……
萧涵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程简萱认为，这是她的良机。
她迎上她的目光。
我知道这块地皮重要，所以才求来，给你。
程简萱没说出口。
“没有。”
“但我有，”萧涵说，“城南离市中心较远，这块地皮虽好，但终归有限制，这个价位……”
“价格你随便减，我完全同意。”
但是萧涵是她的。
只能是她的……伴侣也好，主人也罢，只是她的。
秒针走过的声音。
今晚，不知道是几个人的不眠夜。
袁瑔苦笑，也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的。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袁秘书把生无可恋的程小姐交还了程家，又赶回山悦别墅。
作为萧涵的私人秘书，在那套别墅里是有房间的。
性能倒是对得起价格。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颠簸。
浑浑噩噩的。
杀萧涵未婚夫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
萧涵，萧涵，萧涵……
“嗯，”萧涵算是回应了一下她的呼唤，“程小姐，那块地皮我就不签了，您的情绪波动有点大，我让袁秘书送你回去。”
分开那天她说的：我救你一回，折腾半年，友谊散尽，从此两清。
早该看明白，结束了，就该一刀两断，还来犯什么贱。
程简萱，她早就不要你了啊。
是萧涵专属于她的温柔。
程简萱抬头，望着萧涵。
“你的眼泪不值钱。”
我不要你去找别人了，我不要你不理我了……
我可以懂事的。
我可以比那个希漠做的更好的。
“程小姐，请自重。”
冷淡的语句给了程简萱当头一棒，提醒她今非昔比，提醒她当知自重。
泪，无声滑落。
侍者见机行事，知道此处不需要他，很自觉退了出去。
希漠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吓得滑到椅下跪好，认错：“主人，希漠错了，请主人责罚。”
果然，萧涵对他吩咐：“到二号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