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内克索觉得应该在孩子面前给足雄主面子,诡辩道:“雄父不是孩子,所以需要喂。”
弗兰西一副懂了的样子,自言自语说:“那我长大后也有虫喂我吃饭咯?”
希尔洛及时截住话头,免得雌虫再说出什么少虫不宜的话题,“弗兰西,甜点在厨房里,快去吃吧。”
希尔洛清了清嗓子,对阿内克索正色道:“听到没有,孩子要你去喂饭,快去吧。”
阿内克索坐在他大腿上宛如千年磐石,岿然不动,转头严厉得教训道:“弗兰西,你在学校都是需要被人喂饭的吗?我马上联系你们年级的生活长官确认,让他给你在暑假的表现评估单改成‘差’。”
弗兰西睁大了绿汪汪的眼睛,委委屈屈得嘟囔:“我没有!”
“笑什么?”雌虫敏锐察觉到雄子嘴角弧度微妙的改变。
“没什么,专心喂你的饭,趁我改变主意之前。”希尔洛飞快掩饰过去。
“你们在干嘛?喂饭?”有童声好奇问。
凡事都是阿内克索得利,也想得太美了。希尔洛略一思索,拨开他的手,主动将脸贴在雌虫胸膛,在他怀里扬起脸轻声问:“我不吃饭还要陪你做两小时剧烈运动,你不心疼吗?”
所谓一物克一物,必要时可以灵活运用自己的优势进行谈判。
“………算你狠!”雌虫面上表情几变,不甘心得说:“那行,我们这个月不做了,你好好吃饭。”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希尔洛别过脸去,满脸通红,血气上涌。太荒谬了,他居然无知无觉吃下了虫乳蛋羹,还是他妻子的奶乳。不对……正是因为是阿内克索的体液还能接受,如果换了其他虫的,他可能会当场吐出来。
“为什么最近量这么多?”希尔洛忍着羞耻,注意到了问题所在。
阿内克索冷硬深俊的容貌仿佛突然插入了一段错误的程序似得,眼神漂浮不定起来,但他很快修正过来,强逼着自己和雄性一板一眼说出实话:“因为你两周没和我做,没虫吸,涨得疼。”
“.……我不想喝自己的奶。”
希尔洛的绿眸从书页上方浮现出来,奇怪得问道:“昨天早起才吃过一次,怎么又有了?”
阿内克索站起来,若无其事说:“那我挤出来放在冰箱里留着给你做夜宵。”
“.……给我滚下去!”
一场晚饭终于筋疲力尽吃完了,希尔洛回到卧室稍作洗漱,疲累得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像刚刚和怪兽做过一番激烈斗争。他并非故意不想进餐,而是食欲不振,没有胃口,没有雌性在身边强逼着监督,他忙起来经常忘了还有吃饭这回事。
阿内克索趿着拖鞋慢悠悠走进来,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定定望着雄子眼角的泪痣。
虽然孩子挑食不对,但弗兰西一定程度上说出了事实。事事以雄主为先的家庭主雌一直贯彻着清淡饮食,无盐少糖的宗旨,为了适应希尔洛在荒星上养成的口味,全家陪着他吃无盐的菜。
阿内克索在家吃饭时手边永远放着盐罐,他迁就雄子,在事后根据自己需要加盐,已经养成了习惯。可当年刚刚从镜宫里接回来的弗兰西闹了好一阵子,才烦得阿内克索忍无可忍专门为他做一份饭——还是一份相比皇宫御厨手艺,口味平平的菜。
“吃完了过半个小时去花园跑三圈。”阿内克索让步道。
“好重。”希尔洛避开送到嘴边的叉子,故意嫌弃道,“你的大肚子抵着我,我怎么吃得下去?”
阿内克索朝下举起碗,朝下看了看,往后腾了点重新夹紧腿肌,赤裸的脚腕勾在雄子小腿上,说道:“你腿岔开点,我好往后坐。”
“你就不能从我腿上下去?”希尔洛被迫说出实话。
弗兰西高兴地跳下椅子,趾高气昂得朝雌父哼了声,得了他雄父的懿旨得意洋洋往厨房里钻。
“弗兰西。”阿内克索的声音充满警告,“不许再吃了,你都胖成什么样了?我月初和你雄父去学校接你,差点没认出来你,呵,狄克诺家从来不会出个胖子!”
弗兰西胀着肉脸,一脚踏进厨房,气鼓鼓得辩解:“那是因为,因为学校食堂的饭比家里的好吃!家里的饭都没味道,我一点都不想吃了。”当然还是因为军校众多小雌们听说级草喜欢吃零食,不要命得把自己的份往他寝室里塞。
阿内克索指出:“好孩子要自己吃饭,不需要别人喂。”
希尔洛暗中掐了把雌虫的大腿。
“那雄父呢?”弗兰西的视线控制不住往他们身上瞟。
弗兰西!!!他们忘了弗兰西还在家!!
弗兰西三下两下迈腿跨过楼梯,自己爬上了餐厅里专用的高脚椅子,生气得拿拳头砰砰砸小桌板,喊道:“怎么没人给我喂饭?”
他的雄父与雌父:“.…………”
“一言为定。”希尔洛安抚得摸了摸雌虫的肚子,埋在他热乎乎的怀里低笑道。
他一手抓着雌虫的大腿,免得笨重的雌虫重心不稳栽下去,漫不经心嚼咽的时候冒出了奇怪的念头。不管是雌虫摇摆走路的样子,还是高温暖和的躯体,都让他想起了一种动物。
——肚子大了又软又热,抱起来真像个大笨熊啊。
希尔洛坐直了身躯,往离雌虫站的地方稍远处挪了挪,趁雌虫愣神的瞬间,将沉重的母兽猝不及防拉上了床,他拥住了雌性,亲昵得咬了咬他紧张鼓动的喉结。
“不是说不可以做吗?”阿内克索嗓子发干,涩涩得问。
希尔洛解开睡衣带子,露出雌性湿漉漉的胸膛,探出舌尖在溢奶的源头轻舔一口,满意得感受着雌虫无法控制的颤抖,毫不在意说:“吃太多了,活动活动,消消食。”
“不要。”这老虫脑子里整天都装了什么?
阿内克索抓过他的书,放在他枕头边上。一切从他这里分散雄性注意力的,都必须抗拒。他曲起身体,抚摸着希尔洛的额发,用堪称温柔的语调问:“昨天的蛋奶羹好吃吗?”
“……………….”
希尔洛放下书,问他:“怎么了?”
雌虫转头看了眼淡蓝色的墙,那里什么也没有,再转过头来,蠕动着厚唇,问他:“要喝口饭后奶吗?”
希尔洛重新立起书脊,冷淡回答:“喝不下,你自己喝。”
“那雌父明天早上之前都看不到我回来了。”弗兰西捧着栗子蛋糕,生怕他的雌父从雄父腿上飞过来打翻他的蛋糕似得,小步跑着快速溜回了房间。
“总觉得从学校回来后变了挺多啊。”希尔洛感叹道。
“变得更圆滑了。”阿内克索动了动臀部,重新坐稳坐直,对雄性正经严肃说:“好了,好孩子都已经走了,坏孩子该乖乖吃饭了。”
“不能,少将,这是命令。”握在sss级雌虫手里的叉子可以随时变成致命的凶器,可在雄性面前,它软得连最廉价的塑料叉子还不如。
希尔洛眯起绿眼睛,似笑非笑道:“那我非要违抗命令,挑战阁下威严呢?”
“你今天不给我把这碗肉吃下去,就罚你肏我两个小时整!”雌虫咬着牙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