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得说:“我、我……”
希尔洛将他的脸从怀中掏出来,扬起眉毛,望着那张红得要滴出血的成熟俊脸,略带诧异道:“平时尿在你身体里都不会觉得羞耻,现在随便说两句算不上夸赞的话居然害羞了吗?”
被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年轻雄性发现如此慌乱不堪的神情,阿内克索着实想找个洞钻进去,但他怎么舍得来之不易的雄性体温,只好重新埋头进雄子温暖的拥抱里,闷声说:“怎么是随便的话?对我来说,这是给予我虫生的最大肯定啊。而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不自然起来,“而且,都是老夫老妻了……忽然说出这么正式的评价,我实在是……”
身为军政府首脑的雌虫根本忙到脚不着地,虽然前往埃博星的航线距离钻石星比首都星直达这里要近一些,但也至少得花费两天两夜的飞行。依照雌虫的脾性,必定是下了舰船就马不停蹄赶到庄园来见他了。
阿内克索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突然说什么辛苦……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他高大的身躯缩进雄子怀抱中,低沉的声音传出来:“雄主舒服就好……”
希尔洛抚摸着他湿透的后背,说道:“只有你。”
“希尔洛,希尔洛我好想你啊——”雌虫呜咽着扭动身躯,阴茎喷射出大量热烫的液体,源源不断得流出,弄脏下面的床铺湿透了一大块。
希尔洛拔出阴茎,躺在他身边将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抽搐的雌虫搂在怀里。
“这么爽吗?都被我插尿出来了?”
哈,什么布尔诺……他怎么又忘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爱虫啊!
希尔洛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又一下子拽下被单,背对雌虫坐在床边。他手心微微出了汗,抬起头,竟然发现玻璃反射镜像里的自己在笑。
他立即绷直了嘴角,冷硬得说:“你怎么不去?前线每分钟都在死虫。”
之前静静伏案工作处理讯报的雌虫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床边蹲下来,握住了雄子的手,理所应当得陈述道:“我的目的又不是拯救苍生,为了那群无关紧要的虫怠慢了我雄主,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听您的描述,应该还是存在创伤后遗症的影响,情绪波动才会比较大。”
阿内克索背靠在门上,怔怔望着天花板,门后正酣睡着他受伤的珍宝。
走廊上响起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高大的雌虫站直身躯,尽头窗户通过海水投射下来的夕阳余晖歪歪扭扭拉长了他的影子。
希尔洛小口小口抽咽着,吞下嗓子里不断蔓延的难过酸气,转回脸,恨恨得说:“你个蠢虫!不远万里跑来就是为了和我待三个小时,不累吗!?”
阿内克索还是挣脱了他的手,将他按进怀中胸膛,布下密集而轻柔的亲吻:“累啊,怎么会不累呢?可我一想到是来看我的小玫瑰,就什么也值得了。别为我做的蠢事落泪,嗯?不值得的啊。”
雄子的眼泪打湿了阿内克索刚换好的衬衫,他埋头在雌虫坚实可靠的胸怀中,愤愤说:“的确不值得!混蛋!”
雌虫低声问他:“舒服么?”阿内克索觉得自己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肉,被锋利又粗硬的刀尖一下一下碾碎成泥,却无法动弹。
希尔洛仿佛没有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试问,只顾抓握着雌性健壮的胸肌揉捏把玩。
他想起来了,那似曾相识的场景。大约七年前,他拿回结婚契约的那一夜,他们的新婚之夜,吃了助情剂头一次温顺受他摆弄的雌虫也曾经在暴烈的抽送后,低声祈求着不要从背后进入。
雌虫看到这一幕,心尖都疼得颤了起来。他想挣开希尔洛的桎梏,却被对方恶狠狠得威胁:“不许动!”
阿内克索只能顺从他的意愿,摆回了被他掌握的姿势,军刀色的灰眸心痛得望着他。“希尔洛……”雌虫颤着嗓音呼唤道,“希尔洛,我爱你啊……”
希尔洛冷漠的面具即将碎裂,他快要绷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我知道的……”
希尔洛固执得背对着雌虫。
这也太不对劲了。他的脑子热得发痛,烧灼着神经。
为什么这么依赖他了呢?明明……明明知道阿内克索过来看自己已经很疲累了,可还是会忍不住生气。为什么会这样……一点也不像他了。
“但是阁下——”
“这是命令!”
舰长在另一边精神一凛,不由自主立正站直喊道:“是!长官!”
这就要走了吗!
希尔洛嘴唇颤了颤,换上种极其生硬的语气:“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快点走吧!”
雌虫沉默了,手指停留在领口倒数第二个扣子上,却不再前进了。他丢下臂弯里的外套,找出终端当场拨通了停留舰舰长的通道。
他们在床上腻乎了二十分钟,阿内克索找出终端看了眼,忽然从床上爬起,捡起地上的碎衣服擦了擦身上。但他走动去衣柜时,还是能从后面看见乳白色的精液从深谷中合不上的密洞里涓涓流到大腿根。
他打开衣柜,果不其然,他的雄主可能料到他有来的那一天,在里面准备了符合他尺寸的衣服。他随便拿出一套,扔在床边,脱下一直还穿着的军靴,开始穿戴。
“你这是干嘛?不洗澡就穿衣服?”希尔洛仍旧躺在床上,皱眉看他。
那根尺寸不小的玩意硬得像钢条,硌在希尔洛的腹肌上,他没有多在意,顺便推挤摩擦着雌虫的欲望,埋头在雌虫的饱满鼓涨的胸肌上,专心玩弄起硬硬的奶粒子。
“雄主……为什么不快一点……啊,不够……不够深,再进去一点,狠狠操重点!”雌虫难过得抚摸着雄子的后颈,被雄子一口咬在了乳晕上,轻轻“嘶”了声。
“操急了你会高潮太多次,”希尔洛抬起头,含着奶尖认真啃咬,“听我的,慢慢把你插高潮。”
希尔洛“哦”了声打断他,“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阿内克索紧紧搂住他,气愤得将他的脖子舔得湿乎乎的,“不行,你这小坏虫!说更多给我听啊!”
雄子满不在乎得说:“下次吧。如果有下次的话。”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狂野的吻吞噬了。
“什、什么?”
那稀世的美人胸腔震动,低低笑道:“只有你会让我舒服。”
在百亿虫民面前凶暴跋扈的独裁者竟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很爽……每次跟雄主做爱都感觉自己快爽死了。”雌虫回抱住他,小口喘息着亲了亲他心爱的雄子,“对不起雄主,下次我会控制住,不会弄脏了。”
希尔洛知道他这是因为卵越来越大,压迫到尿道,可能会在激动时控制不住自己。
“别说对不起。”希尔洛注视着他在情事后显出了疲劳的眉眼,心底柔软处被轻轻戳中了,他突然十分认真得说:“很舒服……辛苦你了。”
他还隐约记得只是因为一个稍显轻柔的吻,就心酸落泪的脸庞。相比现在,那时候的雌虫还没有留下多余的岁月痕迹,也没有沉淀出如此厚重的温柔,那匹粗鲁狂傲的野兽是如何收起利爪与尖牙,甘愿一步一步被他驯化成体贴的家兽的?
毫无疑问,是那家伙对他的爱吧……
久别重逢后的宣泄要来得比往常更加炽烈与漫长,希尔洛最后一次在雌虫灌满了精液的肠道里射入爱液,已经筋疲力尽高潮过太多次的雌虫什么也喷不出来了。他迎着灭顶的快感,从酸麻的宫腔里涌出一大股热液,雄根陡然胀大将肉道的皱褶全部撑开。
希尔洛一把将他拽起来,抱着雌虫倒回床上。
在六万光时之外,名为“弗洛雷洛”号的主旗舰上,身为狄克诺元帅心腹,任职副司令官的奥维上将沉着冷静下达了全舰队整修的命令。
他俯瞰着浩瀚的宇宙空间,麻木得想着:就知道头儿难出美人乡,幸好他早就预料到,做好了后勤预案了,也不知道布尔诺——
希尔洛醒来时,已经晚上了。他睁开眼,简单得从玻璃墙混黑的颜色判断出来。
但他很快从玻璃的反射中发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
他猛得回过身,正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灰眼睛。
阿内克索低声笑了,将他从怀中捞出来,温柔得吻去雄子的泪水。点在舌尖的泪液尝起来一点也不咸,相反,那甜蜜又掺了点涩的滋味令阿内克索久久难以忘怀。
四十分钟有多短,希尔洛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他只记得自己在雌虫气息的环绕中,久违得快速入睡了。
阿内克索轻手轻脚起来,顺了终端走出去。他首先拨给医官,概述了雄子的状况。
他的妻子温柔得说出安抚的话语:“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就好。被我缠着做了这么多次肯定累了吧,快过来趴我怀里。”
希尔洛赤裸着双腿,跪坐在雌虫身上,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他倔强得别过脸,不让眼泪落下的瞬间被雌虫看到,攥紧了被角,一开口声音却出卖了他:“你才会累……”偏冷质的中音杂糅了太多情绪,声线颤抖不稳起来。
“嗯?”阿内克索一时没反应过来。
希尔洛不想轻易松口,干脆得说:“你快些走吧,耽误行程让整个舰队等你,还怎么在军中树立威信?”
阿内克索将脸颊贴在雄子匀称的背肌上,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希尔洛有多么心口不一,他今天如果真的听他话走了,估计这辈子都要被雄性拉黑了。他放柔了声音,哄着雄子:“我首先是你的妻子,其次才是军政府元首。宝贝儿,都是我的错,害你难过了。”
希尔洛听到他的话,突然转过来翻身骑在雌虫腿上,攥住他两只手的手腕强硬得按在头顶。阿内克索任他动作,但他抬起眼睛时,却看到雄子红着眼眶,恶声恶气得说:“没错!都怪你!都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挂了通道,阿内克索随手把终端扔到得远远的,重新爬上被体液浸得一塌糊涂的床,从背后搂住希尔洛,温声问:“怎么了?不理我了?”
“怎么不走?”
年长的雌虫叹着气,万分无奈又万分宠溺得说:“你这样子让我怎么走?快转过来给我亲亲。”
“再推迟40分钟。”
舰长的声音传过来:“可是阁下,我们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您的停留时间已经是预算最大航速后得出的结果,再推迟下去恐怕就追不上万里之外的大部队了!”
狄克诺果断道:“那就通知主舰队群放慢航速。”
阿内克索叹了声,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说:“去舰上洗,反正留在里面也不会受孕了。”他忍住想扑回去和雄子重新滚在一起的冲动,解释着:“我得走了。算好的时间只允许停留三个小时,现在已经三个半小时了。”
这就走了吗?
跨越六万光时,穿越几十个虫洞,冒着被地方叛党捕捉到的危险穿越小行星带独自前来——
“我没关系的……”雌虫的心间涌动着甜蜜的汁液,他不禁解释着:“不用迁就我,希尔洛。这样你会降低快感,埋进来,埋深点啊宝贝儿,啊……就是这样,里面、里面会舒服的——”
“出了好多水。”希尔洛恶质得抽出来,抹了把湿淋淋的表皮,伸手涂在雌虫脸上。
阿内克索亲密得贴进他的掌心,舔吻着他的手,努力在他捅进来时,抽搐着紧缩肉道吸住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