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啊……呜呜大人饶命……公子的确是嫁过人但小的查到的的确是个老光棍啊!只是……小人不知公子再嫁了啊……求大人饶命!!”掌事跪在地上磕头。
鄂孝廉脸色不好看,但礼节仍然给足了,拱了拱手:“岳父大人,既然事情都已经清楚了,鄂某能否带着正君回乡?就算是太守府也没有不放嫁了人的公子不走这个理吧?”
沈鸿儒脸一阵红一阵青:“儿婿不必着急,此事都是一场误会,来人带姑爷去公子房里,让他们夫夫二人团聚休息。”
大美人伏在枕上又抹起泪儿来,通红的眼眶幽怨极了。
自己已经说了完全记不清官人和孩子,今夜在现在的自己看来却是初夜,官人却片刻也不肯多留一会儿,像是有人在追他似的逃了,是因为生自己的气么?可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么~呜呜~~
大美人看着自己红了一圈的细白手腕,难过的哭了。
“我今儿是偷偷来的,等明天你父亲招我来,我和他把事情说清楚了,光明正大的带你走,否则这成什么了?我鄂孝廉堂堂正正娶的双儿,我还不能带回家?”鄂孝廉简直快气炸了,他甚至都后悔来参加什么科举了。
绿妙水盈盈多情的眸子腼腆的凝视着鄂孝廉,唇角弯弯,还是有点生涩的点点头,伸手过去摸了摸鄂孝廉的脸:“对不起,官人,忘了你和孩子,但是我心里还是始终觉着缺了点什么,原来是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鄂孝廉握住他的手,焦急下手上力道就有些重,还是问:“到底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你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好,我怎么会丢下宝贝儿?”
鄂孝廉也很是酣畅淋漓,用大手捋顺美人如丝长发,亲了亲美人饱满光洁的额头,笑道:“那毕竟是你亲爹,你都认亲了,我总不能把你拐走吧?和你的亲爹,我的岳父撕破脸吧?何况你本来就是我的正君,我的妻子,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带你回家,昨夜相会是我太想你了,忍不住才来找你,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没保护好你。”
鄂孝廉被这张热情似火的小嘴儿吸允的嘴都有些麻了,美人儿却在他身下主动分开腿勾在了他的腰上。
“这可是你找的!”鄂孝廉扯了美人儿的绸裤,略揉捏了两下小阴茎,抠弄几下女穴儿,那女穴儿就水淋淋的,压着小腹肏进去。
“嗯啊~~官人!”绿妙水绵绵哼唧一声,化开一样黏在男人身下,小嘴儿又追逐上来索吻。
一五一十的都和绿妙水详细说了,绿妙水扑闪着迷惑的大眼睛揉着脑袋,使劲想却还是摇摇头,他心脏绞痛,头也疼,红着眼圈儿:“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嗯呜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苏阿么说我昏倒撞到墙,说我带着针线出来是来卖刺绣的……嗯呜呜……我应该相信谁呢?”
鄂孝廉浓眉深锁,不满挑眉:“你说呢?你说你应该信任谁?”
“我……我相信官人……那日在街上我见到了官人就好像是上辈子认识似的……”绿妙水害羞的依偎进他的怀里,虽然有点小挣扎和小怀疑,但还是很高兴的样子:“那我们快点走好不好?我想见见我与官人的孩子……还有……”
“我就在你身边,你闻衣服干嘛?”鄂孝廉好笑的自上而下看着怀里的痴汉大美人。
绿妙水委屈的垂着睫毛儿,缓缓抬起来,饱含着痴痴的深情和受伤,泣不成声:“哼唔……奴家怕惹官人厌烦……嗯唔……昨夜……嗯呜呜……奴家本以为官人会带着奴家走的嗯呜……可官人就那么直接走了……嗯呜呜……官人生气……嗯呜呜……可奴家真的不是故意要忘记官人和孩子的……嗯呜呜……”
他说着说着扑进了鄂孝廉怀里,泪眼全蹭在男人衣襟前,哭的像一只不知所措受了重伤需要人疼爱的小奶猫。
身上一阵暖,鄂孝廉半睁开眼才发觉盖了一层厚棉被,微弱的烛光下,自己身侧竟然坐着个安安静静的大美人。
绿妙水此刻手里是鄂孝廉的外衫,他正补上撕开口子的地方,靓丽妩媚的清澄大眼还是微红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鼻头也是红的,小嘴儿也委屈的撅着,长长的睫毛儿一抖一抖,剪影在眼下透处,他的侧颜简直美艳精致的无可挑剔。灯下看美人,倾国倾城。
鄂孝廉默不出声的看着他动作。
小葡萄喝饱了,绿妙水早就花了一夜的时间做了个给婴儿用的丝棉厚褥,把葡萄放在床上,轻轻拍着哄他入睡。
葡萄睡着后,绿妙水坐在暖融融的床上,怯懦的看向坐在一边靠榻上的男人,轻柔的小心道:“夫……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鄂孝廉躺再靠榻上,揉着鼻梁,疲惫不堪:“你不才认了爹?多呆几日吧……我睡一会儿,这几天一直找你,都没怎么睡觉。”
绿妙水抿着小嘴儿摇摇头,内疚的看着窝在自己下巴处的小娃娃,耐心温柔至极的抱着哄着:“阿姆在……哦哦……”
灵鹊儿也是昨儿才知道绿妙水失忆了,小心翼翼上前:“正君,小姐的小名儿叫葡萄,大名鄂雨情。”
“葡萄?葡萄……我是你阿姆……”绿妙水听见这个名字,弯弯眼睛笑了,好有意思的小名儿,竟然是自己取的,越看着葡萄他越爱,这是他的女儿啊。
鄂孝廉感觉绿妙水和自己生份了,顿时觉得恼火,问金奴:“我的仆人和孩子都来了,带来让你们公子瞧瞧。”
金奴看着他们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陪着小心福了福说是。
没一会儿灵鹊儿就抱着活泼可爱的葡萄进来了。
“我的正君就是你啊!!你刚刚给我生了女儿还不满一年!!”鄂孝廉有点想撞墙,握着绿妙水的肩膀。
绿妙水瞪大眼睛楚楚可怜的咬唇:“我、我不是……嗯呜呜……”
玉手不停的抹泪,大美人哭道:“莫不是官人错把我认成了你家正君?呜呜……那今夜相会成了什么?奴家难道只是个替身么?”
鄂孝廉挑眉,跟着管家去了。
绿妙水看到鄂孝廉眼睛还是肿的,幽幽把他让进屋里,软糯糯叫了一声:“你来了。”
便低下头不言不语了。
好过分,好心狠的官人~呜呜~也不带着自己一块离开这里~~就这样丢下自己走了~呜呜~
第二日,鄂孝廉果然带着孩子灵鹊儿等人接绿妙水。
沈鸿儒恼火的一巴掌拍在掌事头上:“你说的老光棍姑爷是不是他?!我让你查你就给我查出这些事端?!啊?!”
绿妙水痛的咬唇,低头内疚的怯怯声:“苏阿么说我头撞伤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你就是我的人!一会儿你屋里那些下人就回来了,我走了,别惊动了别人,你等我,啊?”鄂孝廉有点郁闷,听到外头有动静,急忙起身快速穿上衣服。
披着衣服,发丝凌乱的绿妙水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恋恋不舍的望着男人,男人穿上衣服飞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跳窗户跑了。
大美人无比委屈的噙着泪:“嗯呜~奴家不喜欢这里~~官人带奴家走好不好?”
绿妙水听鄂孝廉把自己的事情说的很是清晰明朗,甚至连那山脚下小茅屋的陈设和布置以及漏水都说的一清二楚,要知道他是决计不肯让男子进入他住的院子的,院子也有狗儿和猫儿,可见鄂孝廉并没有说谎。
怪不得他这般难受,原来是在思念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嗯唔唔……唔唔唔……”鄂孝廉边亲他,大手边揉他那丰满两团儿。
二人在坐榻上翻云覆雨,绿妙水正面被肏了几百下,又被压着跪着后入肏了半个时辰,总算结束了这场火热的欢爱。
绿妙水身子都湿透了,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水珠,全身上下都变成了浅粉色,脸蛋粉里透着水红,小嘴儿更是红艳艳的肿起来,整个人黏在鄂孝廉身上不下来,撒娇委屈道:“官人再也不要丢下奴家一个人,好不好~”
“不哭了……好了……妙人……不哭哦?”鄂孝廉好笑的安慰敏感脆弱的美人,同时也有些愧疚,责怪自己不能体谅失去记忆后无措敏感的美人。
“官人……嗯唔唔……嗯哼唔唔……官人嗯唔唔……”低头吻住美人啼哭的小嘴儿。
绿妙水果然不哭了,勾着情郎的脖子,亲的缠绵悱恻,陶醉不已。
见绿妙水把衣服补好后,又刺绣着什么东西,动作很快,就把衣裳叠好,最后竟然把小脸儿埋在衣服里,深深嗅着。
“噗——”鄂孝廉忍不住笑着坐起来。
“啊……官人你……”绿妙水急急把衣服藏到身后,挂着剔透大泪珠儿的脸蛋通红着慌张要跑,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抱上了榻。
绿妙水头低的更深了,很可怜愧疚的小模样。
可惜鄂孝廉没看到美人自责难过的表情,直接就睡着了。
天黑了,鄂孝廉虽然醒了但却并不想睁开眼,想再躺一会儿,这屋里有他的爱人和孩子,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终于归位了,什么都不做只要呆在他们身边就很是舒坦安心。
曾经孩子和丈夫对他来说都是奢望,可现在竟然稀里糊涂的都有了,偏偏他却记不起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灵鹊儿上前温和笑开:“正君,小姐要喝奶了。”
绿妙水脸一红,一开始以为自己要哺乳,听灵鹊儿说孩子已经过了哺乳期,自己喂过了,现在都在吃羊乳粉和牛乳粉,这才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木木木木……”葡萄看到绿妙水长大小嘴儿,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儿,大眼睛渴望的看着他。
绿妙水看见这么可爱的小宝宝,心里真真酸软,心脏鼓胀着,眼睛湿润润的激动,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看着这小宝宝他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孩子,疾步过去抱起了葡萄:“哦哦……”
鄂孝廉觉得一夜回到解放前,揉着太阳穴,非常头痛:“你还记得她的小名儿吗?还是你取的……”
“等等……乱了乱了,全乱套了!”鄂孝廉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被绿妙水弄的脑子有点发蒙。
稳住心神,鄂孝廉把哭哭啼啼的大美人抱在腿上,紧紧搂着沉声道:“我们在那村子里订婚成亲的事情你都忘了?我在河边昏迷,还是你救了我,在你家的漏水茅屋我向你提亲……”
鄂孝廉说的口干舌燥,最后问:“咱俩带着孩子出来的,那天通报的人来说我考上了举人第一,你还去拿了喜糖和赏钱,结果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