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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娶‘寡夫’(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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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鄂官人成采花大盗、美人伤心r(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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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鸿儒抹着泪,坚决道:“是,只是依爱的,我从没忘记过意爱!!我此生最爱的女人!!现在她给我生的孩子也找回来,绝不能不正了这嫡子身份!”

苏纱冷笑摇头:“小姐已经去世,您这一辈子都补偿不完。”

“我……我这是在哪儿啊?”绿妙水睁开眼睛,撑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慌张恐惑。

他又嗤嗤笑:“那个小野双儿,上回老子就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这回呵呵……”

回到客栈,鄂孝廉又反反复复把客栈找了个遍,为了防止万一,他让云槐带着灵鹊抱着葡萄另外去了别家客栈。

柳城,沈太守府。

他虽然说得客气,但是饱含嘲讽,也并没有招待鄂孝廉坐下,或是如何。

鄂孝廉此刻病急乱投医,但他知道这些黑道消息极广,就算被坑,也有希望能快速收到消息,他恭恭敬敬的把三百两银票放在鹿三爷手肘边的桌子上:“鹿三爷,鄂某实在担忧内子才来恳求您,银两上只要您能越快得到消息越好,消息一到,我再加付您二百两,总共五百两,若需要您出马相助,我再付五百两,恳请您帮帮忙。”

鹿三爷可算抬起眼皮子瞧了他一眼:“行,鄂解元老爷长得像个小白脸儿,原来是个是爽快汉子,您且回去等着吧,两天内就给您信儿,二棍子你他姆姆的快出牌啊,慢的像个屎壳郎——”

沈鸿儒得了爱子,一心想要让同僚认认人儿,想让柳城的百姓都知道他真正的嫡长子,他心里最终要的女人,他的爱妻给他生的漂亮双儿。

于是带着一直闷闷不乐的绿妙水出门游玩儿。

绿妙水任由小侍们打扮他,看着华丽梳妆台上的各色金碧辉煌的发饰,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苏纱笑的张扬:“三十多个?呦,小公子您可算错了,绿水阁的一等侍奴是四个二等是七个,三等和四等的分别十个,粗使和姆姆算一起,伺候咱们家大公子的人足足百十来个呢,这也是老爷宠爱大公子,采办的人呢。”

沈妙芊咽下不满,恨恨道:“等我大哥回来的!”

绿妙水头虽然不疼了,可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苏阿么,我想回去歇息一下,我身子不大舒服。”

“玳瑁、琥珀、珠儿、蕙蕊、青蝉、粉蝶、玉莲、见过公子,公子万福金安。”

苏纱询问绿妙水:“公子,您看这些有哪些不满意的人,咱们再选了来,他们以后可是要跟着您一辈子伺候的人。”

绿妙水对此根本没有任何在意的,可听到‘玉莲’二字,尤其是那‘玉’名儿,立刻皱着眉头:“……不要玉莲。”

“给公子准备的小侍,采办好了吗?一定要干干净净的,凡是姓王的都不要!”苏纱笑着温和道。

王正君却并不在意,他心冷笑,随他们折腾去,就算沈妙水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双儿,最后太守府和家业还是他们王家人的,是他儿子沈云塘的。

“金奴、玉奴、雪樱、碧桃过来见过大公子。”许姆姆讨好的笑。

“哐当——”

一向温和宽厚的太守大人,竟然砸了杯子,怒道:“你们给我记着,不论主子还是下人,谁敢对大公子不敬,那就别怪我家法处置,轻的撵了出去,重的打死都不为过!!我沈鸿儒官至太守,血雨腥风都经历过了,难道还被你们这群东西制服住了?!”

此话一出,堂下几百个奴仆呼吸都不敢大声了,王正君面无表情,如同一尊老木雕塑,沈妙芊乖乖走回王正君身边坐下,恨恨的看着一脸淡漠恐怕还有些莫名的绿妙水。

鄂孝廉冷笑:“这件事要是和你们有半点儿关系,我的人有了半点差错,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掌柜的被吓得不敢吭声,不禁后悔早知不让那些围观的人进来好了,定是混进来什么混子,看这解元家的正君美貌抢走也未可知,真是……真是失算!!为了赚入门看解元的那点儿赏钱,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他以后还如何开店啊?!唉……

“哇哇哇……木木……木木木……”葡萄嚎啕大哭,大眼睛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鄂孝廉把她抱入怀里哄,心如刀割,无比后悔同意带着他们姆子出来赶考。

长着一对儿凌厉丹凤眼,生的甚是鲜艳,穿着一身大红纱裙的双儿低头轻蔑一笑:“阿姆,不要紧,妙芊才不介意呢,那里外来的野种住了便住了,我可是只有一个大哥没有什么双儿兄长的~~”

沈鸿儒冷着脸:“住口!!不许对你大哥哥无礼!!”

沈妙芊看着平日一向疼宠自己的父亲今日竟然向着这个野种,气的甩手就出门了。

失望的落下手,绿妙水无力的靠在墙上闭眼。

苏纱担心他头上的伤,于是道:“公子,我为您叫了郎中,咱们看一看头上的伤痕,不要留了疤,好不好?”

绿妙水点点头,眼中一片死水。

苏纱是当年绿意爱的小侍,他们二人感情堪比姐弟,苏纱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清秀双儿,当年找不到自家小姐,硬是不顾王正君的阻挠重新回了沈家,一跃成了侧君,学做小姐的打扮一言一行,就是不让王正君安生,也不爱沈鸿儒,吃了绝嗣丹不愿给沈家的人生子,就算如此,他也仍然是沈家最受宠的的侧君,把持内院用度。

绿妙水抿着唇听后,苦笑着摇头:“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是如何来这里的?还有——”

他焦急的握住苏纱的手,哀求的道:“我为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苏纱上前坐下,没好气的扯开沈鸿儒的手:“老爷,您还是去给小姐的牌位正一正名位,把大公子的名字归到族谱,还有正君已经开始在我院子里脑开了,烦请您去管一管!!我和大公子慢慢说!”

沈鸿儒不停的点头:“哎哎哎!好好,我这就去!!水儿你听你苏叔叔的话,啊?”

绿妙水不肯再看他,仍然抱着头。

苏纱温柔上前:“大公子,别怕,您还记得您娘亲绿意爱吗?”

绿妙水点点头:“你们怎么知道我娘亲的名讳?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绿妙水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反而头特别痛,感觉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心里空空的特别害怕,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呜呜呜……我……你们是谁?我我要回去……唔唔……我要回家……”

“鄂解元啊,您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咱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家小二和跑堂只有这三位,那一位能抢走您正君啊?!” 掌柜的被鄂孝廉就着领口差点喘不上气,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云槐更是把一个店小二给制服住了,怒道:“刚刚就是你把我叫出去!!说!!你们到底要图谋我家先生什么?!!”

鄂孝廉浑身戾气乱窜,突然瞧见那柜子后头的地上银光闪闪,好像是个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捡起来,果然是绿妙水的发钗,还是他最喜欢的珍珠流苏发钗!!

沈鸿儒看着他那一张几乎和绿意爱一模一样的脸,搂住了绿妙水:“我的儿啊!!呜呜呜……都是爹对不住你啊!!!呜呜呜……”

绿妙水头疼的厉害,推开沈鸿儒,缩进床里面:“你们……这里到底是哪儿?我怎么会来到这儿?这里不是罗家村么?”

他怎么脑子像是浆糊一样,什么都想起不来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刚刚在在茅屋里养了桑蚕?他不是准备要织布然后和罗美一起做刺绣卖么?

亭台楼阁,水榭高台皆仿照苏州庭院的阔朗太守府内。后花园中有一绿水阁,那阁是为了沈太守最心爱的侍妾绿依爱所建。奢华典雅无状,烟云缭绕在奇花异草和假山石水间,仿若仙境一般。

绿水阁正房屋内,摆着一张三十六扇檀香木拔步床,沈太守一袭磨的有些发白的蓝灰儒子深衣,老泪纵横的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美艳小双儿:“意爱……意爱……这就是你给我生的水儿吗?呜呜呜……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沈太守侧君苏纱敏冷笑:“老爷还记得当年对小姐的承诺吗?现在公子也回来了,太守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小姐的!”

鹿三爷骂骂咧咧的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看鄂解元看傻了的二弟郑文辉诨名二棍子,鄂孝廉心急如焚,拱了拱手告辞。

郑文辉悄声道:“大哥,您忘了魏大公子的香闺里挂的肖像就是这个白面小解元的!!”

鹿三爷冷声:“用得着你说?”

鄂孝廉让云槐去报官,留下灵鹊儿在这里守着看葡萄,自己拿着带出来的三百两银票去了城郊的村子里陆家找了当地有名的鹿三。

此人是林城黑道数一数二的头目,招人问信儿极准,且属于白手起家,并没有背景靠山,开了一家马业镖局,除了偶尔送镖还兼具保护重要人士上路,黑白两道都客客气气的,人称鹿三爷。

鹿三爷看上去很年轻,正和几个弟兄在打牌,嘴里抽着青玉烟斗儿,不过三十岁出头,小麦皮儿,瓜子脸儿,模样英俊邪肆,一双桃花眼风流倜傥,虽笑却含威:“哟……既然是解元老爷亲自出面,这单我鹿三接了!只是价钱只负责找到人,救人怎么也得这个数!”

“公子的头发真好,比那丝绸还光滑呢~”玉奴和金奴一起帮绿妙水梳头,碧桃和雪樱给绿妙水一左一右为绿妙水穿上高底儿盆地儿蓝田玉根儿蜀锦面绒球鞋。

沈鸿儒急忙道:“那快快,还不快扶公子回房休息?都给我仔细伺候着!!”

第二天,绿妙水又歇了一天,身子这才好些,只是仍然懒懒的,不大有精神。

沈鸿儒一天三四次的来看,绿妙水有些嫌烦,他也不敢多来,绿妙水便自动的去请安。

玉莲惶恐跪地不起,被许姆姆让粗使小厮拉到后院等候再发卖派遣。

苏纱不高兴的瞪了一眼许姆姆,又温柔耐心道:“公子,您身边不能少人,这样,我身边的冰清,以后就跟着大公子。”

沈妙芊恼怒的低声对王正君抱怨:“凭什么啊,阿姆,我才只有六个侍奴,他怎么可以十一个,算洒扫的粗使小奴和老姆子,他都有三十多个人伺候!!”

一行四个如花似月的十来岁的小双儿出列,跪下恭顺的柔声:“奴婢们见过大公子,以后定当忠心妥帖服侍。”

苏纱看着金奴和玉奴,这样的绝色都能被许姆姆找来可见是费了不少心思,他满意点头:“大侍奴们这些还算凑合,其他七个小侍奴也不能马虎了。”

许姆姆笑着:“侧君说的是,老奴特意找的都是良家子,来啊,你们七个出列见过主子。”

绿妙水对沈老爷完全没有任何感情,他怎么样,这里的人如何,他都无所谓。

苏纱笑着道:“老爷火气别这般的大,来你们见过大公子就知晓规矩了,公子心善,我却一直不是好惹的,许姆姆——”

他叫着,家里的内眷管事许姆姆立刻上前:“侧君。”

沈鸿儒冷声:“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不给你大哥哥道歉,半年的例银也不用领了,三个月不许你走出家门一步,去那祠堂给你大娘诵经,不懂事三个月也不许出来!!”

王正君咬牙切齿:“老爷,我已经答应了让绿意爱入祠堂做那正妻,可再怎么着,我才是正室,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就算当年我有错,可云塘和妙芊都是您的亲生骨头!”

沈鸿儒眼中带着轻蔑:“王玉容,你别忘了当年这两个孩子是你怎么得的?安安分分的,这正君的位置还是你的,给我仔细尊重着,照顾着妙水!!”

当天夜里,苏纱就带着休息了一个白天的绿妙水出席家宴。

苏纱笑着坐在侧首,故意对那雍容华贵却老态龙钟的王正君娇笑,摇着手帕:“正君啊,现在咱们家大公子已经进门儿了,若说大公子是元妻生的,可以不用叫您阿姆,您可得多担待些啊,哦,对了绿水阁那一整个院子以后就是大公子的了,您的小公子赶紧把行礼什么的收拾收拾,可别不懂尊卑啊~”

王正君黑着脸,咬牙切齿:“苏侧君你未免小人得志的太过了些,芊儿一直都住在那绿石阁的小偏院里,可是老爷同意过的事儿!”

苏纱沉吟片刻,温暖的笑着给绿妙水披上了雪白的狐裘:“公子,既来之则安之,您在林城昏倒之时身上带了些针线,想必是出来贩卖针线的,老爷认出了您头上戴的发簪是小姐曾经戴过的,于是和你相认,把你带了回来。”

绿妙水心脏抽搐着疼痛,泣不成声的死死抓着苏纱:“你没有骗我?苏叔叔,您告诉我,您没有骗我?”

苏纱怜惜又愧疚的不敢看绿妙水那对儿摄人心魄的狐眸,把他抱入怀里叹息:“好孩子,过去的事儿都忘了吧!现在你只是沈太守府的嫡出大公子!!您以后会有光明无限的前途和未来,不要再想前尘往事了。”

苏纱温柔的拉下他的手:“公子您的头受伤了,不要这样,其实老爷真的是您的父亲啊,您听我说……”

在苏纱温和缓慢的安抚中,绿妙水渐渐镇定下来。

当年绿意爱是沈鸿儒父亲世交的女儿,绿家原本也是江南的官宦人家,因获罪被革除官职,渐渐落败了,绿意爱的父亲阿姆早逝,她不得不来投奔沈家。谁料沈太爷竟然是个势利眼,把世交的女儿给儿子沈鸿儒做了通房丫鬟。尽管他也知道这样对待稀少金贵的女人不对,可他就是要自己儿子奴役绿家的人,当年他沈家处处被绿家比下去,他为了儿子求娶绿意爱还遭到绿家正君的嘲讽,现在就让他们的女儿只能做丫鬟,做妾!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到了下一辈却成了歪打正着,沈鸿儒得了绿意爱后,从来守礼尊重,当做妹妹一般疼爱,绿意爱年少美貌,沈鸿儒博学多才,自然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们结合后,绿意爱虽然只是小妾的位份,可沈鸿儒却足足五年不肯再娶正室,一定要以绿意爱为正妻。谁料沈太爷早已给沈鸿儒安排了王知府家的庶出大公子做正君,沈鸿儒迫于父亲威逼娶了王公子。绿意爱被王公子欺辱,而沈鸿儒也忙着科举不曾细心关照,绿意爱心灰意冷下抱着才出生两个月的绿妙水离开了沈家。沈鸿儒中举后也给绿妙水母子安排了江南的暖院,时常去看,结果却因保护不善,那小院也被王正君夺走。绿意爱无奈下才带着绿妙水来到北地定居。

他能回哪儿啊?那座小茅屋吗?不对啊……他他到底怎么了……

看着失散二十七年的孩子哭了,沈鸿儒整个人都老了二十岁,握住绿妙水的手:“我是你爹啊!!”

“我没有爹……”绿妙水咬唇不肯看他,敲着疼痛的脑子,潸然泪下。

掌柜的百口莫辩:“真真是冤枉啊!!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在我店里没了,鄂解元,您还是报官吧!!小人自证清白!!若真是小人所为,小人愿一命抵一命!!”

鄂孝廉看着掌柜信誓旦旦的样子,失控下脑子又开始冷静起来:“云槐放他们回屋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的,或是丢衣服的!”

掌柜的瞬间活过来知道有希望:“快快给我回去找!!!找出来我给你们涨工钱!!谁私底下干了什么赶紧给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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