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的下巴抵在女人的肩膀上,斜着眼看他;他也看着j,像被磁铁吸住那样无法挪开视线。
k扣住女人的脑袋,摁着对方不让起身,突然开始发力,每一下都顶在女人的喉管里。
——仿佛j在帮他口交。
一间房,两张床,四个人,水声阵阵,肉体作响。
略微呛人的熏香和荷尔蒙的味道混杂着,给场面再添淫靡。
娼妇们脱得精光,白花花的肉体晃荡着;他们俩却衣冠楚楚,只解开了裤拉链。女人尖细带着哭腔的呻吟,在k听来相当吵;可j就像刻意的,一下一下顶得很重,让女人叫得更欢。
他抓着娼妇的头发,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棕色的卷发里若隐若现。
另一边j半躺在床上,任由娼妇跨坐在他腰间,用湿滑的洞回来吃进他的硬物。快感绵绵不断,j却显得相当懒散,目光一直落在k的身上:「……不对吧,性瘾不是应该,嗯,很喜欢做爱?」
如果有人邀请k在一个房间里各自做爱,他肯定会觉得对方在挑衅。
「……你是不是很怕痛,都哭了。」j说着,目光无意间扫过k的胯下,「……你裤子都湿了?」
k说:「你帮我一下……」「哈……?」
「帮我解开,裤子。」k又开始流泪,眼睛红得不像话,「我他妈要死了……」
「……」
如他所愿,k终于动弹了。
k蜷得很厉害,抖得也很厉害,就用头抵着地面,相当勉强地露出他的脸——一张潮红的脸。
j又说:「……还好吗,我的错,你别死了。」
k没有反应。
「你千万别死了。」
充血的性器被裤子勒得相当难受,越痛得厉害他越硬,敏感脆弱的顶部从内裤的边沿挤出来,摁在硬质的裤子上,随着挨揍时身体的动作,蹭得好痛,感觉快要蹭出血。
啊,好想射。
要流出来了。
「为什么?」
「我说过了,」k说,「我有病,硬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喉咙便开始痒了。不止是喉咙,接着是心肺,那种感觉飞快往血液里扩散,最后齐齐涌到下半身。k不由自主地皱眉,沉沉呼气。
他不认为j是很能抗揍,他只觉得j是被打得没有力气叫了。
寸拳。肘击。膝撞。勾拳。再勾拳。再勾拳。
疼痛在身体四处蔓延,很快k便像只虾,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他们被反绑着手,脚腕也缠着一圈圈麻绳,背靠着冰冷的墙,应该没什么好果子吃。k这么想着,绿帽又说话了:「我开始也想给你剁碎了喂鱼,又觉得那太便宜你了。」
j说:「看在我戴了套的份上……」
他话音未落,绿帽便一脚踹在他嘴角:「你还敢提?从现在开始,每天我都会让人过来照顾你们,不动刀,我就是好奇,你们是会先被打死,还是先饿死。」
「唔!……」k下意识张开嘴,大口的喘气。水渗进眼睛,好
几秒后他才看清楚面前的情况——灰黑的墙,铁质的门。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人,中间那位最显眼,昂贵的西装和满手的宝石戒指,还有雪茄。
「呜哇好冰!」j的叫声姗姗来迟,尾音还带颤。
「j。」k忽地叫他,语调软软的。
「嗯……?」
「我有点……」k说,「困……」
「老板,还要吗。」娼妇擦了擦嘴,冲k道。
k摸过床头摆着的烟:「可以了,再多就烦了。」
「呼,舒服。」j呼着气,拿毛巾擦了擦他的东西,「你不会从来不进去吧,这么喜欢口交?」
k其实拿j这种死皮赖脸的变态没什么辙,尤其是现在他已经被j拖下水了,字面意思上也是。正如j所说的,下城是另一伙黑帮的地盘,st的人不好随便出入。他们在街边填饱了肚子,作为餐后消食在拥挤的闹市街散步。
「……啊,吃饱了,」j懒洋洋地感叹,「就想抽烟。」「抽。」k随口应声,根本没注意他到底在说什么。「抽根烟,」话是这么说,j却没有拿烟,而是接着道,「就想做爱。」
「做。」
——想到初次见面的小插曲,k打了个颤,马上就要高潮。女人唔唔地挣扎,精液仍然全射在了她嘴里,多得从嘴角溢出来。
k气喘吁吁地松开手,终于垂下眼帘。
那边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j忽然拔了出来,摁下女人的头,同样在嘴里发射。
快感在腰间积攒,k不知怎么的,突然注意到j的声音。
和他同样沉闷的喘息,抽气时偶尔会有性感的喉音,一旦注意到,便很难再收回神。温暖的唇舌在他的敏感地带卖力舔吸,k随意地往隔壁瞥,就看见j因为性快感而难耐的脸;视线有短暂的失控,他看见在女人臀下进出的粗长阴茎,水光发亮。
他和j不对付,他很烦j;但他和j总在特殊的时候有特殊的默契。
可刻在骨头里的瘾一旦发作,k就会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皮肤很薄,很容易便会透红,尤其快感上来的时候。
k的呻吟相当压抑,说话声开始变得沙哑:「……想做的时候就一定要做,唔……没发作的时候就,哈……再吸用力点……就怎么都没反应。」
「那不是很好吗。」j说着,忽然抱住了女人的腰,开始顶送,「宝贝,夹紧一点。」
j顺着他的脸一路往下看,目光奔至他胯间微微凸显的性器。j调笑起来:「这不是刚刚好吗。」
「到底什么病,这么神奇。」
「就是,性瘾。……嗯,嘴长大点。」k爽到的时候,眉头就会皱得很紧,眼睛也半眯着,模样很迷离,「……舌头,对,舔那里,嗯……」
薄唇翕合着正在呼吸,唾液从嘴角流出来,滴在地面;而那双杀气腾腾的眼,此刻被泪水沾湿,眼角还带着泪痕。
j知道自己这么想太不是人——但k这副模样简直像刚被轮奸过还欲求不满的娼妇。
「谁,谁他妈是kiki……」k说。
k依然没有反应。
要不是他仍能看到k起伏的胸口,他会以为k已经死了。
j接着道:「k,k?……你动一下,别是真的要死了。……k?kiki?」
十几分钟后,打累了的肌肉猛男们一边谈论如何避开要害的最大折磨,一边离开了这间房。j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像条死狗。还好他们没朝着脸揍,也许是怕一拳下去把人打死;j略感庆幸,等缓过来了些,才从地上蹭动着爬起来,靠着墙继续大喘气。
「……失策啊失策,」j说,「居然被娼妇算计了,不该贪便宜的。」
他实在没力气再动弹,只转动眼珠看向身旁的k。k仍蜷缩着,身体不知为何在颤抖;地上是他自己的吐出来的酸水和血,但k丝毫不介意,都没想挪开些。
他再无暇去注意j的状况,光是对抗疼痛就足够耗尽他所有神智。
这些痛在烧。
像地狱业火,不断延烧。k闷哼着,大口喘气,根本控制不了这具身体的反射——他硬了。
他妈的,还不如直接捅死他。k在心里骂了句。
绿帽说完,扬了扬下巴,他身旁那些肌肉猛男便围了上来。肌肉猛男谦让着「要不我先来」「还是七哥先来吧」「让我来」,很快便有人一记重拳砸在了k的腰腹上,酸水立刻返上来,呕了一地。
他没有叫,j也没有叫。
「你还真的以为,下城不是我的地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雪茄道,「像个泥鳅似的三番四次从我手里逃掉,算你有本事……我最讨厌有本事的人!」
他懂了,这就是被j反复绿了的那位boss。
睡过去之前他还在娼妇的嘴里爽,睡过去之后便被人绑在这里,世事果然无常。
「这么巧,我也是……」
j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k叼着烟瘫软下去的挫样。
k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
「嗯?」k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要能射出来,都无所谓。」
k太可爱了。
特别是红着脸,还没从快感里完全抽身出来的时候。j这么想着,突然察觉自己竟有些醉意——但他们压根没喝酒。
j侧目看他,能看见他毫无神采的眼。根据他们短暂的相处,j知道k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表情……就是没什么表情。k动得最多的是应该是眉头,生气的时候皱眉,爽得要射的时候也皱眉。
「真的可以吗,」j忽地停住脚,「我没有钱……一起?」
k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淡淡瞥向他。j身后是家娼馆,门口透出又粉又蓝的光,特别的廉价污糟。k不排斥这个——他对性没有半点偏见——但他无法跟娼妇在床上交媾:「……我可以在附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