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脑子里冒出这个疑问,却还是试探着在吞吐中用牙轻轻磕过顶部。这绝对会痛的吧,男人被口交的时候都希望女人嘴里没有牙。可世间的常识在k这种真正变态的人身上不起作用,k的头忽然后仰,喉结完全凸出来;他浑身紧绷着痉挛,稀薄的精液射进j的嘴里。
高潮的瞬间,k的呼吸骤然停住;随后干涩撕裂的喉音才冒出来,伴随错乱重开的呼吸时不时诡异地停顿。
这可比女人的娇喘好听多了。
一旦接受了自己对男人也有性欲的事实,j再没觉得替k口交有什么问题——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将k挺立着发抖的性器含进嘴里,学着那些讨好过他的女人,尽力让k抵达深处。
k在呻吟。
跟之前都不一样,k抽气抽得厉害,呻吟也细软了不少。j极尽所能地舔吻男人的敏感地带,桃花眼却上挑着不肯错过k任何表情。
「唔……哈,哈,」k抖了抖,再溢出点精,「你含进去,
j……」
——操,真的硬了。
「醒了?」j说,「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
k伸伸懒腰,浑身上下的伤便开始发作:「……他妈的,身上好痛。」
j忽地把手里的纸鹤扔进火堆里。
他身下铺着松软厚实的树叶,j仿佛没察觉到他醒了,垂着头自顾自地在干着什么。
k仔细地看,良久才看出来,j正在撕不知哪里捡来的报纸。——算他聪明,找点报纸把他风衣里的麻叶卷一卷,能解解烟瘾。
可很快k就察知自己猜错了。j裁出一张小小的方形,骨节分明的手灵巧地动着,将报纸对折又展开,再这样折一下,那样折一下……j的动作不快,像利用这在打发时间;几分钟后,一只小巧的纸鹤出现在j的掌心。
——别打了,马上就射出来,马上。
树枝烧得劈啪作响,远处有海浪声一波接一波,拍出奇异的节奏。k掀开眼皮,跃动的火光随即映入他的眼。
来回做的梦又做一遍,他缓了许久才将脑子清空,接着开始回忆失去意识前的事。天杀的j。坠下楼的时候,他觉得这次是真的死定了;砸进海里的瞬间,剧烈的疼痛直接把他拍晕了过去。
「我走那边看有没有地方爬下去……」k话音未落,就被j扣住了手腕。j挑挑眉,冲他坏笑:「kiki——」
「滚啊。」
j朝他抱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腰;k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带着坠了下去:「操——」
「哦,那我上去了。」k说着,双手扣住窗框,一撑一爬,毫不费劲地钻出窗口,根本就用不上j给他垫脚。
但k才出去,j便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他立刻跟了上去。
窗外风大得离谱,吹得k衣摆乱飞,猎猎作响。墙面上只有条可容纳单脚的檐,他们俩一并站着,往下面看——少说得有五米高。j笑起来:「呀,我真是走运啊。」
难办的不是他又要给男人做口活,而是看着k现如今的脸,他的下身在隐隐发涨。这种时候还能有性欲的,不是变态,就是他们。
「……你认真的?」j慌张问出这句,回答他的不是k的话语,而是往他脸上蹭的胯间。
精液的味道顿时塞满他的呼吸,j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k的裤子会是湿的。
「要是他们抓到我们之后搜身,把这刀搜走了呢?」
k双手扣住栅栏猛地一拉,顿时飘开大片灰尘:「我还有一把。」「藏在哪儿?」
「脚底。」k从他身上下来,忽地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底牌说了出去,又补充道,「但我不会告诉你是左脚还是右脚。」
「那你呢。」
k抬了抬左腿,示意长靴里的刀:「走窗?」
他们管那叫窗,可实际上那是个用栅栏封死的通风口,高过他们俩的头顶。j点点头,k说:「你蹲着,我上去。」
「你平时都把枪藏在这种地方?」
「因为没人会搜男人的裤裆。」k说。
「干,天才。」
k再抬起头时,嘴里咬着刀柄,将一把黑色的尖刀从他的长靴里抽了出来;他的眼神又冷又凶:「嗯?」
「强。」j改口道。
手被绑得太久,松开后j忍不住搓揉被勒出痕迹的肉;他环视着整间屋子——就一个窗,还开得很高。「只能从窗跑了,等下你踩着我肩膀先……」j一边说一边转身去看k,「你在干什么。」
「……」k蓦地回过神,往后退开些微距离,再猛然用额头往前一磕。
j痛得缩回原位:「嘶——」
趁着这时间,k利落地躺下,双腿再一抬,从j头顶掠过:「……谢了。」
——有点难办。
j小腹抽了抽,刚被揍过的地方都好像没那么疼了。他其实还挺抗揍。k眼神涣散,却一直看着他,j能从这眼神里读出哀求的味道来。
他没有及时给出回应,这让k忍无可忍——k突然抬高了双腿,小腿直接夹上j的脖子,凶狠地将人拽过去。
j完全被性欲冲昏了头脑,他含着满嘴的精液俯身往前,压在k的身上,亲吻他因喘息不止而合不上的嘴。
「唔……唔?!」
k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自己的东西闯进喉管里,他都没机会吐掉,就被j卷住了舌头。对方吻技好极了,三两下便勾得k开始回吻,两条舌在双方的口腔里来回纠缠。j难耐地耸了耸腰,裤裆里的棒槌摁在k大腿内侧。
k也低着头看他,寡情的脸现在被情欲涂满。
「用力点,用力吸,差点……还差点……」k说,「咬到也没关系,哈,操,就差点……他妈的……」
——他感觉不到痛吗。
k就连叫他的声音都变甜了,更别提那双因为快感而湿润迷离的眼。j能在他喘息间看到藏在唇缝里的舌……他吻过的,又软又滑。
j没再试探,咬着内裤往下拉开,让整根性器露出来。
他挪动了两下,跪在k的两腿间;对方的脚踝还被绑着,此刻圈在他腰后,色情得要死。
k已经射过一次了。
他缓缓地张开嘴,用舌头顶开裤子的褶皱,再咬住裤链,慢慢拽下来。更浓的味道飘出来,k的下身相当狼狈,内裤湿得很糟糕,肿胀发红的龟头钻出边沿;随着k急促的呼吸,马眼里残余的精液还在往外一点点溢。
j伸出舌头,挑衅似的抬眼看k的脸;舌尖舔过腥膻,接着再大胆地完全贴上龟头,往上狠狠舔过。
「嗯……?」k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纸鹤。眨眼功夫那只纸鹤就成了灰,和树枝烧剩下的渣滓混到一起。
「看,」j说,「火烈鸟。」
「…………」
j拎起纸鹤的尾巴,翻来覆去地看。
没有任何缘由的,k对「又被迫跳海」这件事的怒火,忽然熄灭了。
j不说话的时候,算赏心悦目。他的眉眼很标致,有些女人气;那双桃花眼像现在这样半阖着时,略略带些寂寥的味道。k眨眨眼,终于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火堆。
k越想越气。
他没有动弹,只转了转眼珠,然后便看见了j。
j坐在他旁边很近的地方,天色已经黑下来,火光映亮j的婊子脸,轮廓比k印象中的柔和。再往另一边看,能看到晾着的衣服,正随海风微微晃荡;k看见自己的风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只穿着棉麻的衬衣。是他的,都已经干了。
海浪高高卷起,欢庆又一场浪漫殉情。
「弄啊,不会吗,打手枪不会吗,你看你妈,学着你妈这样,摸你的小鸡巴……操你妈的,摇头什么意思?嗯?找抽呢贱种?」
「你不正操着吗哈哈……毛都没长出来,懂什么啊……喂,别把人打死了!」
「我很倒霉。」k脸色更难看了。
st的绿帽boss相当懂生活,别墅修在海岸边的断崖上,他们的脚下是波涛汹涌的海。k咽了咽口水,又说:「我不会游泳。」
「我知道。」
j嗤笑出声。
k冷着脸在他身边蹲下:「喏。」
「嗯?」j疑问道,「你先踩我上去啊,我比你高一点,爬上去很轻松。」
j没再逗趣——他们都不确定什么时候那几个肌肉猛男会再次光临,能早一点出去都好。他蹲在窗边,k踩上他的肩膀,尖刀又派上了用场。k将刀插进缝里,发狠一撬,再撬,接连几下后,固定栅栏的螺丝终于松脱。
「你这刀……」j说,「好结实。」
「黑钢的。」
那把枪着实袖珍,和玩具似的,k藏的位置绝佳,就连他刚才都没感觉到。k甚至还以防万一地给枪裹了层塑胶膜,也就是说那时在海岸,k若真起了杀心,随时都能干掉他。
太可爱了。又聪明又漂亮,还很会叫床,不愧是kiki。j在心里给他鼓了鼓掌。
k没工夫管他在想什么,自顾自地拆掉膜,匆匆检查过弹夹后,把手枪丢给了j:「会用吧?只有四发子弹,别乱开。」
k不但没把他的裤拉链拉上,还在往下脱。
紧接着,k白皙偏瘦的大腿露了出来,惊喜又来了。
他大腿根绑着一条黑色的绳,在大腿内侧靠后处绑着一把很mini的手枪。
「那你还用头撞我?」
「不冲突。」k说着再度坐起身,屈膝往自己胯下埋头。
j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不会要给自己口交这么变态吧……」
j丝毫没料到k还有这样的余力,电光石火间他便摔在k的胯间,抬眼就看见对方鼓胀的胯下。
k仅凭着腰力坐起身,用被束缚的手肘撑着地面,姿势看上去相当费劲。他气喘吁吁地流着泪,哑声道:「轮到你帮我了,快,快点……」
——这真有点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