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谈不上无从下手,但整个案件透着一股莫名的违和感。
与其说是我在破案,不如说是我沿着凶手铺好的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虽然说不清原因,但我总有一种感觉,至今发现的所有线索,都是凶手刻意留下让我看到的……”
以傅寻的身手和狡猾程度,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毙。
对了凝月姐姐,你之前说傅寻也是惯用左手。
那有没有可能是傅寻发现咱们追到了洛州,然后为了毁尸灭迹,杀了姜家满门,最后再嫁祸给廉诚仪?
“极有可能。”
“倘若廉诚仪真的被催眠了,那就意味着他昨晚见到了傅寻?
换句话说,傅寻确实藏在姜府?”
冷凝月闻言,眉头同样微微蹙了起来,“凶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但最让我在意的是,廉诚仪再冒失,也不可能傻到将血衣穿在身上,招摇过市。
而小草虽只是一介厨娘,可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与众人相处的也算愉快。
听到小草打招呼,以廉诚仪的教养,就算不应声,也会停下来驻足转身。
冷凝月闻言,眸光倏地冷了下来。
她瞥了眼地上的人形垃圾,面无表情的说:
“放心,只要廉诚仪不咬舌自尽,有任何动静我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猜不中才是正常的。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到隔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我可不想傅寻的尾巴还没抓到,你人就先倒下了。”
没了外人,林清歌直接一屁股坐在桌边,摩挲着下巴有些不解的说:
“凝月姐姐,廉诚仪身上和包袱里的多半就是姜老爷遇害时穿的衣服和凶手作案的凶器。
可是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
冷凝月缓缓抬起那葱白纤细的手指,在林清歌那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上轻轻点了点。
“无论是陷阱也好,圈套也罢,你只需尽力就好。
人心本就难测,更何况是傅寻那种以杀人为乐的疯子。
可只是为了消除行踪的话,他又为何煞费苦心的帮姜老爷更衣换地方,还将那姜小公子的脸划花?
最主要的是,以他行事的缜密程度,根本不可能粗心的留下姜小公子这个活口……“
“怎么,觉得无从下手?”
林清歌目光灼灼的说完,随即疑惑道:
“不对啊。
除了徘徊在鬼门关的姜小公子,姜家满门被屠。
所以我怀疑……”
听到这儿,林清歌想也不想的脱口道:
“廉诚仪被催眠了?”
语毕,冷凝月就不由分说的将林清歌带到了隔壁。
二人简单用过小草端上来的四菜一汤之后,慕容仵作终于被吴锁卫带了回来。沐三亦的打工人打工魂,本官是个社会人
听到冷凝月的这番话,整个人豁然开朗了许多的林清歌猛地拍了下大腿:
“瞧我这记性,原本是带凝月姐姐你回客栈休息的,结果又被卷入到了案件之中!
凝月姐姐你快去休息,我守在这里等慕容仵作过来。”
如果只是单纯的栽赃陷害,这把作为凶器的匕首已经足矣。
额外让廉诚仪将那大小不合适的血衣穿在身上,反倒会让人注意到姜老爷的衣服被人换过,进而推断出姜老爷并非在自己的房中遇害。
此举岂不是画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