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在自己家,这客栈人来人往的,即便听到响动,也不会留意,更不会多想。
“大人,我好、好像知道!”
从惊吓中缓过神的小草从地上站起来,战战兢兢的说:
包袱里面装着一件同样染血的白色里衣,隐约可见一把匕首被包裹在其中。
而那匕首上还带着丝丝干涸的血迹。
“大人,这廉少将军昨晚夜不归宿,该不会是去杀人了吧?”
染血的长袍???
林清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廉诚仪的跟前,招呼杵在门口围观的吴锁卫,让后者帮着把廉诚仪翻了个面。
意外地。
“大人,廉、廉少将军他……”
林清歌沿着小草抬手所指的方向看去。
见屋中央的空地上趴着一个人。
吴锁卫和小草同时应声,相继退了出去。
至于衣服的颜色深浅,是否沾染血迹,并不曾留意到。”
“夜晚确实不容易被注意到,不过咱们在此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廉少将军依旧昏迷不醒,着实有些蹊跷。”
林清歌说完,吩咐道:
今早我又做了早饭,但大人您和夫人刚到门口又被捕快叫走了,我左等右等,想起廉少将军一直没从房间里出来,遂过来叫廉少将军吃饭。
谁知这屋门只是虚掩,一碰即开,然后就看到廉少将军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小草,你昨晚看到廉少将军具体是什么时辰?”
“不是吧?
本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威力吧?”
连自己都太不确定了的林清歌急忙拔腿往客栈里面跑。
“因为担心大人您们半夜回来肚子饿,我就借用客栈的厨房做了点儿宵夜温在炉子上。
半夜我起来给炉子添些柴火的时候,隐约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往楼上走。
我唤了一声‘廉少将军’,可是廉少将军连头也没回一下。
听了吴锁卫的小声猜测,林清歌不答反问道:
“你们可曾留意廉少将军是何时回来的?”
“这个嘛,小的还真没留意过。”
廉诚仪身下还压着一个不是很大的包袱。
林清歌将那包袱拽过来,就地解开,不由愣在了当场。
“这……”
从身形上不难认出此人的身份,正是消失了一夜的廉诚仪。
但胡乱穿在他身上的染血外袍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不是已经凉了,难怪小草发出惊呼。
等等。
“吴锁卫,你到姜府跑一趟,把慕容仵作叫回来。
小草,你去准备些吃食端到隔壁的房间。”
“是,大人!”
“回大人,应该是丑时二刻,我记得那时有听到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那你可有看清廉少将军当时的穿着?
“启禀大人,晚上光线太暗,我只能勉强看清廉少将军的身形轮廓。
来到二楼。
看到跌坐在门口的小草,林清歌上前问道:
“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