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到地上一处灰上。
骨灰都快被扬了，没死？
“他好歹也是筑塔境，半步踏入养塔境，怎么可能就这点能力？”
临终礼物？
他点了点头，自认为get到鹿呦呦的意思了。
呦呦还真是个讲究，又有礼貌的人呢。
或者说，鹿呦呦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鹿呦呦眉头微撩，来了兴致，指着刚刚耿五躺过的位置开口。
“给我们的耿老板留一点礼物。”
他相信。
这种相信，是来源于自身对鹿呦呦的执着。
亲眼目睹困了他十年的地方毁于一旦，对少年的影响很是深刻。
“应该是对方某次晋级时觉醒的能力。”
鹿鹿鸣很是羡慕：“挺好的能力，我也可以觉醒这样的能力吗？”
鹿呦呦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哪好了？”
是实力，也是自身直觉，耿五出现的一瞬间，她就发现了，耿五，少了一半。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当时好端端的一整个人站在那里。
“是……分身？”
“是。”
“他的灵性偏向于控制人心的方向。”
“说话时带着的蛊惑，对下属的控制，这些都和能力有关，不仅仅是因为大阵。”
但很快，鹿鸣就将这个想法按了下去。
亲眼看见呦呦的本体后，他就觉得更不可能了。
呦呦和他有着莫名的关系，这是一定的。
“能建立一个组织，就说明他的实力和天赋都不错。”
“可能，还要再加上一些运气。”
鹿鸣点点头，“呦呦的意思，他有没展示出来的能力？”
看着他认同的表情，鹿呦呦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好笑地摇摇头，开始和鹿鸣解释起来。
“耿五没死。”
“没死？可是……”
“毕竟，他也招待了我们那么久。”
“礼物？”鹿鸣有些不解，微微歪头。
人走了还送礼物？
鹿鸣清晰感觉，身上有什么枷锁，断裂开来。
“你刚刚和他说什么，靠得那么近？”
在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鹿鸣，丝毫没有觉得鹿呦呦的行为可怕。
“等级稍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鹿鸣听完，有些疑惑问道。
“差不多。”
“你可以理解为像蚯蚓那样，将自己身体断开，形成完整个体。”
鹿呦呦抬眸，扫了一眼天空。
那里，一直隐隐约约出现的灵性脉络，已经随着大阵被毁而消失。
在耿五突然暴起，将幻像消灭，再到出来时，鹿呦呦便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看着鹿呦呦，眸光流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以后，一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