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他一遍遍跟她说“对不起”。
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欺负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一次次从姚大姐的身上看见路安瑶的身影，他猜测，定是这个原因，影响了自己的心绪。
姚大姐膝盖上的淤青，让他想起了两天前做的那个梦。
楚擎灏也不知怒火从哪里来，他抬手指着门外，“滚蛋！”
路安瑶起身就走。
莫名其妙的男人！
现在的路安瑶，眼眸比以前锐利。
身上的气质，也更加的清冷。
“路安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路安瑶就变成了年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的样子。
“你……”杜芷雁直到这时才确信，面前的女人，真的是路安瑶。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路安瑶，姚安露！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他取过路安瑶手上的人皮面具，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十分的宠溺。
“把人皮面具戴好，别让他发现了。”
“好！”
有人进门。
路安瑶扭头一看，是顾远城。
“顾城，你怎么来了？”路安瑶问。
仿若仙女降临。
天地间的一切，瞬间黯然失色。
许天佑呼吸一窒。
这分明是楚擎灏的手笔。
他把他们扔进了精神病院，要让他们日日夜夜备受煎熬，活得生不如死。
“是么？”路安瑶轻笑了一声。
许天佑也看了过来。
路安瑶摘下了口罩。
“是你！”杜芷雁一眼认出了姚大姐，怒，“姚安露，你等着，我也不会放过你！”
许天佑看着天花板，“闭嘴！那些事，你就没有份吗？”
“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语，我怎么会上当？”杜芷雁愤恨的说，“当年路氏不过是公平竞争，是你们段氏没有能力才破产，可是你把所有的仇恨都推到了路家的身上。这些年你精心设计，毁了路家，又取得了我爸妈的信任把杜氏交你手上，没想到，你居然……”
许天佑冷笑，“所以，是你傻。谁叫你爱上我呢？活该被我利用。”
黑亮的大眼睛，有些躲闪。
楚擎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怒了。
他猛然起身。
路安瑶谢过护士，往208号房走去。
因为是夫妻，所以精神病院比较人性化，把他们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里。
路安瑶推门走进去，一眼看见两张病床上，躺着一男一女。
“许天佑和杜芷雁。”
“你是他们什么人？”
“我是他们的……朋友……”
“姚大姐，你敢耍老子！”
“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
可是他不但牵了姚大姐的手，刚才还把人家的腿看光光！
这说明了什么？
他握紧拳头。
思念过度，头，开始作痛。
疼痛的刺激，令他猛然清醒过来。
刚刚，他分明是把姚大姐错看成了他的妻子！
“你交了男朋友？”他绷着脸问。
路安瑶好笑，“大姐我交没交男朋友，好像跟灏爷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了，我一个中年大姐，又没有男人，交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你这里是因为跟男人……”楚擎灏指着她的双膝，没有再说下去。
那个梦，如此的真切，似乎就发生在现实里。
可醒来后，他却是坐在自己的车上。
身边，没有路安瑶的身影。
梦里，他对路安瑶疯狂的索求。
她跪趴在地上，无声哭泣。
“呜呜，楚擎灏，你这个混蛋！”
——
姚大姐走了。
楚擎灏盯着地面上的药箱，一肚子的火气。
“你猜？”路安瑶又笑了。
这样的笑容，在许天佑和杜芷雁看来，十分的阴森可怖。
路安瑶微微一笑，“还算你聪明！”
“你……你想怎么样？”杜芷雁害怕了。
许天佑心里也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路安瑶闭上眼睛。
他，除了楚擎灏，还能是谁？
顾远城动作轻柔的给她戴好了人皮面具。
因为他的动作，生理盐水瓶被碰翻倒地，瓶子里的液体流出，浸湿了一地。
“怎么，姚大姐难道是想脚踩两条船？”
“灏爷想多了，大姐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踩你这条船！”
对于顾远城的神出鬼没，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个男人，她从来不知道他平时在忙什么，他总是像幽灵一样出现。
顾远城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目光，甚是温柔，“知道你在这，我就来了。”
杜芷雁瞪大了眼睛，“你是……路安瑶！你没死！”
“自然。我怎么可能死呢？”路安瑶笑道。
“不！”杜芷雁用力摇头，“你一定是整的。你不可能是路安瑶！不可能！”
她抬手，缓缓撕下了人皮面具。
一张倾城绝色的美艳小脸，顿时呈现在两人的面前。
如此的貌美。
“你没机会了。”路安瑶淡淡的说，“当年你们怎么对待路安瑶，现在，你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那又如何，路安瑶已经死了！”杜芷雁狂笑。
路安瑶明白了，他们根本没有疯。
“哈哈哈……”杜芷雁狂笑了起来，“落进灏爷的手上，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吗？反正我们都被逼迫拍了成人动作片，我也不想活了。但是，我不会放过你……”
察觉有人进门，杜芷雁扭头一看，是个戴着口罩的女人。
“你是谁？”她问。
他们的四肢分别被绳子约束着。
正是许天佑和杜芷雁。
杜芷雁哭着骂人，“许天佑，你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遭遇这些！”
“好，麻烦您作个登记。”护士递上了册子。
路安瑶在上面写下了“姚安露”三个字。
“他们在208号房。”护士说，“他们情绪并不稳定，有伤人、自伤和自杀的倾向，目前在约束中。”
离开路家宅，路安瑶去了精神科医院。
她并不知道，灏爷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
“这位小姐，请问你要探视谁？”护士站的护士问。
“姚大姐，你敢对老子使用致幻剂！”
致幻剂，可以令一个人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因此，他才会一次次在她的身上，看见妻子的身影！
所以，见不得她受伤、流血！
所以，没有任何嫌弃的要为她清理、消毒伤口。
除了路安瑶，他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
都是成年人，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得太直白，就能够明了。
“不关你事！”路安瑶回。
耳尖，不知不觉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