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前,纪云突然开口,稚嫩的嗓音有些生硬地说:“不、不许再来。”
“好、好……”冉鹏飞为了保命答应道。
门砰地被关上,反锁。
江亭这边肚子痛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血还在流,有大粒的血块挤出来,他模糊想着,纪云打不过冉鹏飞的,他看上去不是那种有统治力的强大alpha,就算体内有着与众不同的基因,现在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小狼崽子,牙齿都还没长全。
江亭费了半天劲,找到绑手皮带的头解开了,想赶快穿上裤子去帮忙,但绞痛仍在持续,别说穿裤子,他眼前已经融为暖橙色的一片,不知道是疼的发晕,还是被疼出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出乎他意料,客厅里的扭打没有持续特别久,alpha与生俱来的力量稍占上风,又不顾忌出人命,有机会就往人太阳穴上砸。
纪云脸红脖子粗地压着他的气管。
“你……咳……”冉鹏飞渐渐喘不上气,字词也蹦不出来了,满脸涨红,腿在光滑的地板上胡乱蹬着。
他被拖到卧室门口,突然扒住门框,脚尖一蹬,借力起身,纪云吃不住高度,被他翻身猛扑过来。
嗯嗯啊啊的声音在氤氲的浴室里转了一圈,带着湿气落在耳朵里更加暧昧。
江亭怎么可能直说这是骚水,只是脸上涨了潮,欲言又止地看他。
但纪云太聪明了,喃喃道:“是跟龟头一样,一舒服就会出来的水水吗?”
“……”江亭只好说嗯,话音刚落,纪云又伸手进了来,专门抠花心。
“啊……”江亭轻叫。清理不要紧,但一挖就糟了,骚穴像回忆起了几小时前的愉悦情爱,再次跃跃欲试,被指尖勾到的地方兴奋地溅起细小火花。
纪云皱着眉,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细致又过于细致地挖着穴肉,还换着方向在肉洞里打转,东抠抠,西挖挖。
江亭捂着嘴,还是在被他挠到敏感点时呜啊的一声,猛得缩紧花穴,大腿打颤,“不、不能抠那里……”
纪云两根手指在穴口按了一会儿,突然插进穴里。
骚穴早些时候都被肉棒插过了,这会儿也谈不上紧,只要江亭愿意,两根手指很容易地就能吞进去。
但江亭不是百分百的情愿被用手干进来,他现在并不是要享受快感的心情,也不是时候,犹豫地轻按住纪云的手。
一个看上去让人很有安全感的beta。说要带他逃离这些个操蛋的世俗规则,过那群混蛋们管不着的自由生活。
几年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冉鹏飞灯红酒绿,彻夜不归,美其名曰是男人的平常消遣,还威胁他如果要分手,就把他送给那些没玩过omega的烂人们囚禁轮奸。
其实beta这个群体给江亭的感觉要好一些,他们基数够大,虽然也有坏人,但好人更多,所以不是所有beta都像冉鹏飞一样擅长伪装和欺骗。
“说不定是遗传了妈妈,只有性格有点纤细?”
纪云摇摇头,“不是的……”
他抿着嘴唇似乎不想再说下去,江亭也不好再问了。
“那我当然看得出来,我是问谁打的,你怎么不反抗?”
从刚才的样子看,他完全不应该是任人欺负的小弱鸡啊。
纪云咬咬嘴唇说:“……我爸。”
江亭说:“我他妈自己孩子没了都没哭。”
说着他鼻子竟然有点酸。
“行了行了,”江亭抹抹纪云的脸,“给哥哥好好洗,洗干净点。”
他叹口气,“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没有爸爸,会很苦的。这就是没有缘分吧。”
纪云不知道说什么,江亭撑起身体,“再帮我一个忙吧,帮我洗洗。”
水流很暖,缓缓冲洗江亭下体,带着鲜血卷进下水道,一去不返。
江亭说:“一个没有配偶的擅自流产的omega,没有医院会接收的。”
纪云急吼吼的要扶他起来,“但是你流太多血了。”
江亭苦笑,“没用了,宝宝已经……不在了。”
人活一辈子,难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
江亭不喜欢alpha。他们自以为是,专横暴戾,把发情期的omega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日日夜夜只为他们泄欲、繁殖。
江亭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尽管父母从很早以前就为他物色合适的人选,但不管是哪个alpha,都是一副上门挑货的倨傲模样。
江亭的血顺着白嫩的大腿滑下,从卧室流到客厅,这才稍稍止了。
他有气无力,不敢看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又不能用屁股坐地上,便侧躺着喘。
纪云抽纸巾慌乱擦他下体,“你需要去医院。”
冉鹏飞已经渐渐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边爬边无力地求饶,“算……算了……兄弟……就为个骚货……”
纪云揍红了眼,出于惯性,还不想停手,江亭裤子也赶不上穿了,从身后扑住他,“你他妈想杀人啊?”
纪云这才愣住,看看江亭,又看看冉鹏飞,表情像看只蟑螂一般,提着冉鹏飞的领子,给扔出了门外。
一记重拳挥来,纪云意外地躲过,然后下意识地反手朝没来得及收回力气的冉鹏飞砸了上去。
拳头砸别的什么地方不好,偏偏砸上冉鹏飞的太阳穴,给他砸得白眼一翻,往地上一摔差点昏迷。
冉鹏飞见纪云下死手,也发了狂,两人在客厅里扭打成一团。
他认为自己不是选错了群体,而是选错了人。
纪云穿着松垮垮的t恤,看上去没有冉鹏飞高大健壮,但手臂很有劲,那是被alpha的荷尔蒙催生的天然肌肉,像铁棍一样紧锁着冉鹏飞的喉咙往门口拉。
冉鹏飞手臂上肌肉虬结,比他粗了有一倍,却掰不动他,不仅掰不动,魁梧的身体也被拉着挪了两寸。
“啊啊……”江亭被快感激得腿悬了空,重心不稳,慌乱中抓住纪云的臂膀。
纪云说:“肚子还疼吗?这样是不是会舒服一些?”
江亭不疼了,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被他手指顶得小鹿在高速公路上撞了又撞。
纪云却道:“可是没弄干净啊?哥哥再忍忍好不好?”居然还开始哄他。
江亭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蠢还是坏了。这哪里是忍就忍得住的,入口处一股由内而外的热流泄了出去。
“又流血了?”纪云愣了一下,赶紧抽出手指看了看,却不解地道:“不是血……这是什么啊哥哥?”
纪云认真道:“里面也要洗干净吧?”
江亭说:“不、不用……”
纪云却像没听到一样,也有可能是只当他客气,摇摇头,两根手指并排弯起来,抠挖阴道里的余血。
纪云冲干净腿上,把水流移到他花穴上面,用手摸着阴唇,抹去表面血渍,再用指尖轻抚阴蒂和骚穴口,温柔地洗去黏糊糊的稠血。
看他洗得这么认真,江亭竟开始有些紧张。
随着外面越洗越干净,手指也直接触碰到阴蒂,纪云太过小心翼翼,指腹从穴口轻蹭过去,反而弄得江亭有点痒,只好用力掐着自己大腿根,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这么大一个男孩,自己亲生孩子,再怎么不喜欢,也不用动手打这么凶吧。
纪云撇着嘴可怜巴巴的,“他们……不喜欢我发情,骂我贱,没了omega就活不下去……说我是孬种,废物,是alpha的耻辱……”
如果从世俗眼光来看,纪云确实有点……a没个a样。不过这还远远轮不到江亭来说,他安慰道:
纪云抽抽鼻子,怕弄湿衣服,脱掉t恤再给他洗。
江亭又见着他浑身的红疤,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怎么回事?”
纪云在他身前蹲下,用热水冲化大腿上稍稍干硬的暗红血迹,“被人打的。”
纪云握着花洒,热水在流,他眼泪也流,江亭下体湿润,他脸上也湿润。
江亭坐在矮凳上,光着身体对他张着腿,实在想不通,“你打了人,你哭个什么劲?”
纪云讲不明白。他以前从没打过人,确实是被自己吓到了,但看着江亭还有眼前的血,他更想哭。
纪云呆住,半晌后内疚道:“对、对不起,我不该……”
江亭摇头,“是我想让你帮忙的,你道什么歉。”
是他苦于打不掉孩子,才把身体送给alpha,因为他知道强大的alpha的力量会把他身体里别人的印记都驱逐出去。
所以他逃了。
但孤身一o闯荡茫茫人海,是更危险的事。
他遇上了冉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