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天明宗并没有上朝的力气,面对真刀真枪的禁军,老臣纷纷改口。
明宗因晚年失子而更加病重,他名义上的,有玉牒记载,宗室承认的血脉便只剩下萧九音,和四皇子的孩子,那孩子还只是个婴孩。
萧器辅国,明宗的政令传不出去。
四皇子错过了威胁他们的最佳时机,看到萧九音和萧器手牵手出现在宫中,他终于知道自己一开始就错信了萧九音。
但已经来不及了。
四皇子自戕,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唔!”萧九音几乎带了哭腔,“让我射。”
萧器手握着玉势,来回抽插,把萧九音弄得眼睛泛红,“你什么时候和大臣谈完,什么时候给你解开。”
“我又不是对每个人都谈那么长。”
“乖。”萧器俯身亲吻萧九音,将甜蜜的呻吟都堵回他嗓子里,手上却动作不停,把一指粗长的玉势塞了进去。
久未被侵入的后穴连萧器的手指一起夹紧,萧器的热吻落在萧九音耳边:“这么贪吃,等你见过他们,回来我便喂饱你。”
那玉势是一整套的器具。
“我在吃醋啊,今日难得休息,陛下说只陪我,却有这么多的人要和我抢陛下。”
萧器打开一盒脂膏,仔细润滑了后穴。
许多日不做,萧九音身后的秘穴变得紧窒。
萧九音沉吟片刻,“会的。”
回京的决定两个人没有分歧。
萧九音历来都是心怀天下之人。
萧器一边撸动萧九音的龙根,一边说:“那哥哥想让我当什么?”
黄门又在门外催,说几个闲散的王爷也到了。
萧器不悦地黑了脸,“想不到朱大人这次还拉来其他人做说客。”
“臣妾好不容易等到皇上空闲的时候,皇上难道更喜欢朱大人的褶子脸。”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面容英俊,萧九音被撩拨得心头火起。
萧器吻下去,“不准想他。”
他却等休沐日跑来了。
萧器先拉着萧九音离开。
吃过中午饭后,萧九音看看日头,“我该去见朱大人了。”
萧九音也不太想见这朱大人。
朝中大臣都知道他和萧器的关系,四皇子留下了血脉,在萧九音的示意下,基本都不敢提让他选秀的事。
况且新帝登基,先忙政务也是常事。
萧器低笑一声,“皇上是准许臣妾侍寝了吗?可是臣妾好怕,若臣妾魅惑皇上白日宣淫,言官该骂臣妾了。”
大殿之中没有人,黄门守在门外,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可是这是萧九音坐着处理政事的椅子,桌子上还摆着奏折。
“贺珺是爱卿,我便只是并肩王,看来是臣最近辅佐不力。”萧器意有所指地说。
萧九音被萧器结结实实地按在椅子上,亲得脸颊绯红。
“你,你是爱妃。”萧九音的讨饶让萧器更得寸进尺。
不过萧九音天生皮肤白,容色昳丽,穿起女装来,一定也是很好看的。
贺珺在地方上锻炼了一段时间,倒是比从前更沉稳务实。
话题又转到魏地的治理上。
萧九音在魏地曾扮过女装,因魏王素来苛待萧九音,萧九音听说魏地来了知名的智者讲学。
智者虚怀若谷,对男子女子一视同仁,并不认为女子来听学便是失礼。
但魏王却不准萧九音出门,虽然那时萧九音已经假装因高烧而变傻,魏王仍然忌惮他神童的名声。
萧九音一笑,最近他忙起来,是有些忽略萧器。
其实萧器也很忙,兵部和户部都有一堆事,但萧器知道他独自睡会睡不好,每次都是白日抓紧时间忙,夜里进宫陪他。
“好了。”萧九音亲亲萧器,“见过他,今天我什么都不做,只陪着你。”
萧九音便又睡了过去,他夙兴夜寐,因缺乏休息,睡起来比从前更不容易惊醒。
但萧九音没睡多久,便有人来禀告贺珺等待召见。
萧器黑着脸,又是这个贺珺,最近萧九音忙,他都不舍得折腾萧九音。
墨书感觉到萧器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魏地并不缺能治理好土地的官员,只是原来的魏王偏向主战派,不喜欢保守的大臣。
萧九音知人善用,魏地并未乱多久,很快就秩序井然。
登基不过一月,萧九音眼下便有了青黑。
好不容易到了休沐日,萧器按着萧九音,不准他起床。
起初萧器留宿宫中,诸位大臣还神色有异。
萧九音一日忙过一日。
大启积弊已久,百废待兴。
朝中大臣习惯了中庸之道,总是打太极,不肯担责任。
他们浮沉过,不得自由过。
然而那些阻碍他们相爱的人,终于先一步离开。
他们开始承担大启的责任,身为皇帝,每个决策都会影响天下人。
登基大典从简。
萧器玉带衮服,站在朝臣前列。
萧九音从高台上垂眸,与他对视。
明宗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他死时仍是一个君主,所以他只能接受萧器的条件,否则他将失去他最后的儿子,到了祖宗跟前,也还留着收不回封地的遗憾。
“我管不住你们了。”
明宗留下的遗诏,正如萧器所愿,魏王作为有记载的皇室子弟继位,撤销封地,萧器封辅国大将军,并肩王,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明宗的旨意来了一封又一封。
萧九音和萧器都知道,明宗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四皇子的歇斯底里同明宗的旨意一样频繁。
萧器心情复杂地站在明宗床前,明宗并不是一个仁慈的君主,才能也不如何了得。
但萧器确实得到了他少有的,明宗想要补偿他母亲的那点温情。
明宗努力睁大眼睛,仿佛通过萧器看面目相似的另一个人。
婴儿的母亲早就在后宅的争斗中去世。
萧九音和萧器便收养了这个婴孩。
明宗本已经下了令,那些知道皇家秘辛的老臣,本应该在朝会上站出来揭晓萧器的身份,并一起拥戴萧器。
大启并非只有魏一块地盘,若是以后敌国来犯,大将军出身的萧器又岂能坐视不理。
四皇子太过平庸。
萧器说不清,京城看不见的硝烟和战场上弥漫的血色哪个更压抑。
萧器哼了一声,“所以我很高兴,贺珺再过三日就出发了。”
敏感的后穴收缩痉挛,引得萧器轻笑,“陛下的后穴好热,脂膏都融化了,看,流出来了。”
萧器抬起萧九音的腰,大大分开他的两条腿,让萧九音能看到自己下半身淫靡的状况。
顶部打磨出螺旋纹状的凸起,磨得肠壁酥麻。
尾部有一个小孔,细细的银链子从小孔上穿过去。
银链子另一端是一个银扣,萧器调整了两下,那银扣边扣在萧九音勃起的性器根部。
萧器耐心地替他润滑,然后他取来一根玉势。
这些都是内务府的人安排的,正好方便了萧器。
“萧器……”萧九音断断续续地呻吟。
萧九音欲望不上不下地卡着,被萧器弄得舒爽,因怕门外听见,便不敢发出声响。
萧器停下手,“陛下,臣妾服侍你穿衣。”
“你要做什么?”萧九音难耐地自己伸手抚慰性器,反被萧器拉着手,不准他动。
黄色的龙袍被脱下,乳尖被萧器亵玩,萧九音很快皮肤潮红一片,下半身起了反应。
“皇上想臣妾了吗?”
萧九音睨了萧器一眼,“你当爱妃当不过瘾了?”
萧器屏退服侍的人,“臣妾还没侍寝,皇上你便要走。”
萧器把萧九音抱上床。
“别,等把他打发了……啊!”胸口的红豆被萧器狠狠一拧。萧九音哼出声。
偏偏朱大人,几乎每日一个折子,先是说男男交合有违阴阳,又说萧器手握重兵,不适宜为后。
反正说了一大堆,中心就是萧九音不该过分宠信萧器,应该抓紧立后。
他是翰林院里有名的鸿儒,颇有威望,萧九音不方便立刻动他,于是总晾着他的折子,平日也以政务繁忙为由,不见他。
萧九音羞耻起来,按住萧器往他衣襟里探的手,“回寝宫里。”
萧器正要再与他调笑几句,却听见殿外,黄门禀告朱大人觐见。
“又是他。”萧器拉着萧九音,“你还没吃饭,吃完饭又来见他。”
新魏王即位,免了一些税赋,魏地今年的春,也显得比往年更生机盎然些。
萧器说:“我相信,整个大启都会像魏这般富庶的。”
魏地并非边境,老魏王又屯着兵,相比其他有征战的地方,魏地的确要好得多。
“臣妾近来没能好好服侍陛下,深感忧虑,请陛下允许臣妾为陛下纾解。”
他们已有月余未曾做亲密之事。
萧九音被萧器亲吻磨蹭,脸色变绯红起来,“你要做便做。”
萧器也不时提两句见解。
贺珺告退后,萧器吃味地说:“贺珺的想法很好,只是他做主意太艰难了些,总是拿不定主意。还未到魏地便要和陛下谈两个时辰,等到了魏地,是不是也要一天一封书信来请示。”
萧九音难得看萧器直白地吃醋,玩笑心起:“并肩王说得是,你看朝中还有哪位大臣,能和贺爱卿相辅相成。”
萧九音对智者颇感好奇,穿了女子装束,避过魏王府的眼线,到了讲经的道场。
女装?
萧器手一顿,他还从未见过萧九音女装。
然而萧九音和贺珺谈了很久。
萧器已处理完一些简单的折子,见两人还在明政殿里议事,到底忍不住,自己接过宫女手里的茶,敲门进去。
萧器耳力好,在门口便听见,两人已没再谈魏地的治理,而是说起萧九音年少时的一桩事。
贺珺却一早就来。
萧九音拉住他,安抚道:“你知道的,我打算派他去魏地。今日一别……”
“反正他别再想单独见你。”
但萧九音一句先皇赐婚说出来,大臣们也摸清了他们的态度,不敢再说什么,请皇上广开后宫的折子也不太敢呈上去了。
萧九音困顿地枕在萧器手臂上,“做皇帝可真不容易。”
萧器亲亲他眉心,“还早,今日不上朝,再睡会儿。”
刚刚削藩的魏地也并不安分。
萧九音暂时无法,重开恩科,但新人才的选拔和调教也需时间,因此大部分政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萧器已帮忙处理了一部分奏章,但奏章仍然一份接一份,总也批不完。
身为将军,理应守护国家。
再没有比他们肩上更重的担子。
但是他们又自由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相爱,把他们分开。
萧器含笑,带领朝臣朝贺大启的新君主。
很久之前,萧九音听从王丞相的话,和萧器分开独自回魏地。
萧器在边关的风沙里,疑心他再也见不到心底的月亮。
朝臣哗然,但这些宦海沉浮数载的人惯会把握时机。
萧九音的能力有目共睹,那些曾得到明宗信任的老臣,个个都把话烂在肚子里。
若有违纲常的事显露出来,大启会失去一个英明的君主和一个能守住边关的将军,这些老臣也会失去他们经营数十载得来的荣誉和基业。
萧九音带萧器巡视他的领地,魏地的风物同京城大不相同。
虽说萧九音在魏地一直韬光养晦,日子泛善可陈,但偶尔也会有一些消遣处。
萧器吃味地想,若是他跟着萧九音身边,陪少年时的萧九音走遍魏地的,就该是他。